听出omega咬牙切齿的阴阳怪气,邵苇霖心累的自证:“真不是,我还不清楚我有没有被人……我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我是干净的。真的,你别因为这种人这种事,不要我。”
“不要我”三个字,alpha说得委屈极了。像是害怕被主人弃养的蠢狗。
王禹没说话,知道了alpha那破黄瓜没脏后,心情也没有轻松起来。
黄瓜的干净保证了,但瓜籽儿却又实实在在的长在了别的omega孕腔里。
王禹现在感觉被亵渎、被冒犯的不是自己,而是小洲。
如果说支持与邵安宁、邵寒、邵老太亲缘关系成立,还有解释的余地。但支持与小洲有亲缘关系……那就是铁打的事实了。
“我知道这很膈应人,”alpha像是知道爱人在介意什么,忙说:“我也受不了别人怀我的孩子,所以我刚刚是要带他去打胎!”
“……”王禹没有说话了。只是沉默着。
邵苇霖摇了摇王禹肩膀,问他:“怎么了?还不满意?”
王禹冷声问:“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omega来说,太残忍了吗?”
王禹眼睛里带着冷冰的水光,有些陌生的看着邵苇霖,“你觉得,妊娠这种事情,孕夫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吗?为了哄我开心,为了唬我留在你身边,五个月的胎,你说打就打。”
“……”邵苇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害怕多说多错,所以只是向王禹问答案:“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王禹推了他一把,扶着腰站起来,背过身去,“不知道。”
王禹也觉得自己很矫情。
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母亲必须爱孩子,但王禹是一个自愿很爱小洲的母亲。不必半条命,小洲断截指骨,王禹都要难受一辈子。
五个月的胎儿……半个孩子。小洲九个月的时候出生,相当于是九分之五的小洲。
要是小洲的九分之五被人无情削去……王禹光是想想,就已经痛得无法呼吸了。
明明刚刚还因为自持邵苇霖爱人、小洲生母的身份,去痛恨那个觊觎邵苇霖、怀有小洲同父异母弟弟的omega,恨不得那个omega消失在这个世界,连带着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但真当邵苇霖坚定而带着痛恨的语气不容置喙地说“打胎”、剥夺一个成形胎儿的生命、践踏一个omega的生育权时,比痛快更早抵达内心的是恶寒。
物伤其类。
他害怕,今天,alpha因为深爱自己,所以可以铲除一切对他们感情不利的因素。
那么,以后,哪一天,alpha嫌他碍眼了,或者是生活把他这颗珍珠磨成了鱼眼珠,是不是邵苇霖也会像铲除那个孩子一样铲除自己?
想到那个可能,王禹打了个冷颤。
邵苇霖从后面环腰抱住王禹,低头不敢多说,只问王禹:“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除非你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否则,我们……”王禹撕下alpha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回头无悲无喜的看着他:“我们就这样吧。”
孩子是他的,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王禹这话没有给他留半点余地。邵苇霖艰难地问王禹:“这样?这样是哪样?”
又要离开我吗?
关了一年多,还没有关够吗?
这次给你换条粉色的定位带?
邵苇霖扭曲的想着,只要王禹敢说不要他,那他就把王禹关起来!绑到自己裤腰上!他不死!王禹这辈子就别再想离开他!
王禹后退了两步,伸了伸手,苦笑着和他无声对峙。
王禹站的位置离湖边很近,邵苇霖解读成:放过我,或者我跳湖。
“别!别!我!我不逼你了!”邵苇霖伸手阻止王禹再后退。
王禹深深看了眼邵苇霖,“让我走,我们都需要冷静。”
王禹转身,在邵苇霖胆战心惊的瞪视下,倒是没有跳湖,而是沿着湖边走远了。
邵苇霖恨死了王禹的背影,但也不敢把那个大病初愈、康复艰难的Omega逼太紧。只能自己尾随几步,被王禹警告两眼后站在原地干瞪眼。
邵苇霖要抢占的从来都不是道德高地,而是社会地位和王禹。
他在见到王禹之前二十一年的人生圭臬就是目标为上。只要结果是符合他想要的,那么过程怎么样都不重要。王禹和他都接受不了的是,别人怀他的孩子,证明孩子不是自己的很难,但制造意外让那个孩子消失……简直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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