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父亲,你还不知道吧,你觉得我被绑了这件事是侯府的耻辱,但是正是绑了我的人,给了我所有侯府的家产,哦……当然也包括侯府的房契地契。”
“你胡说,楚君他……他只是输了侯府一半家产而已!”楚候不敢相信的看着扶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岂不是自己现在就是寄人篱下。
“父亲!稍安勿躁,看样子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好大哥……”说到这扶苏想了想又补上了两句“哦!对了……还有你的温柔续弦,我的好继母究竟都瞒着你做了什么事。”扶苏淡定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父亲。
看着楚候阴晴不定的脸色,扶苏淡然道:“父亲怎么现在你也觉得不对了是么?你怎么从来没想过看一看你侯府的家底,究竟还剩什么,或者说还剩不剩什么。”扶苏看着父亲,只觉得可笑。
“你无凭无据……”说到这老侯爷没了声息。
听到侯爷这么说,扶苏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父亲,你真的不是当年那个决绝自私的人了,怎么有了软肋脑子也不如以往灵光了。无凭无据,话都说到这了,怎么会无凭无据。”
“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楚候再不像之前的趾高气昂,语气也变得迟缓苍老了不少。
“父亲,我没什么想法,毕竟我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过做人子女的还是有两件事想劳烦父亲。”
“什么?”抬起变得浑浊的眸子,楚候问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再受控的儿子、
“父亲,我母亲当年是你的原配正室,但是你为了那个女人致我母亲于死地,而且竟然允许那个女人将我母亲的排位挪出家祠,名字除了族谱,现在我让你们怎么拿下去的怎么添回来,写下保书,你可做得到?”沉下了话语,说到自己的母亲,扶苏怎么也做不到用平常的语气来与他们交谈。
但是扶苏知道,自己的母亲最爱的人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楚候,只道当年母亲识人不清,遇人不淑,落得那样的下场无可厚非,但好在还留了自己这么个儿子替她平反。
“你……既然已经在家普中除了名哪里还有再添回来的道理。”恼羞成怒的楚候显然是不赞成的,如果有扶苏的母亲在的话,那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侯爷之位坐的不稳,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
“那这样的话,父亲我们是谈判破裂了么,那也请父亲早作准备吧,答谢宴之前请你带着我那个出息人的‘大哥’赶紧离开侯府,最近我日子过得有点紧毕竟又要娶公主又要修葺院子的,只怕是要委屈父亲和你的好儿子了。”扶苏向后靠在椅子背上,欣赏着脸色铁青的父亲。
楚候沉默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关窍,眼周通红,阴狠的看着扶苏:“扶苏你好本事,你是不是和崔释早有勾连?谋夺我侯府家产,最后计算着让崔释死在你大婚之时,这样你做的所有事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父亲你高看我了,我还没有你那么多手段。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和崔释确实早有联系,你侯府的家产确实是我送你们的大礼。怎么样你觉得刚才意见可行吗。”扶苏沉吟了一会儿:“嗯,不行,现在对我来说刚才的条件不够弥补我母亲了。”
扶苏向前探了探身子:“父亲,我再追加一条,把那贱人的名字从侯府家谱上抹下去,这样我就把侯府的地契还给你。”
“你!你这个逆子!你欺人太甚。”楚候现在和扶苏的气势已经完全对调了,气的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用不稳的手指着扶苏,剧烈的喘着粗气。
相比之下,扶苏就从容的多:“父亲何必激动,我这已经是念在父子一场了,毕竟现在的要求都是弥补我母亲的,我自己往日的困顿都没有让你们偿还什么,你现在何必这个样子。”
“不过父亲,我劝你最好去和我的好‘兄长’聊一聊,毕竟就算是我把侯府的房契地契都给你了,将来也难保它在回到我手里。”扶苏笑呵呵的说着这样要人命的话。
只看楚候来时笔直的脊背都变得弯曲下去,落寞的声音响起:“扶苏,父子兄弟一场,你为何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呵呵!父亲你当真说了一句好玩笑。”抚苏听楚候说完之后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楚候,说什么父子兄弟,当年我母亲嫁与你,帮你联合纵横,战场上帮你杀敌无数,你这个护国柱石侯爷的位子怎么得来的用我说么?”
喘息了一口:“说我做的绝,侯爷这世上之恐怕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吧!”
“你住口!”像是被说到痛处,楚候色厉内荏的大吼道“你……你给我闭嘴。”
“哼!”扶苏看了一眼还在和自己耍威风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不屑也是嘲弄:“楚候,边疆平复,我母亲也自然没了什么用处,你在京中圈子里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楚候捂着耳朵,摇着头有些崩溃的说着。
“你以为我还当初的无知幼童么。我犹记得,当年京中官僚都说你是个纸老虎,家里的那个才是真正指点江山的,你的镇山石。你为着你的面子,为着你的官声地位,连同我那个继母,害死了我的母亲,还诬陷她与外族通奸勾连,逐出族谱,为你征战一生的人,最后落得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罪名!”
说道此处扶苏也是悲从中来,只好再度缓和自己的情绪,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留出一丝软弱:“你现在和我说我做的绝?我这也不过是和父亲大人学了十分之一而已。”
“楚玉,你好狠……你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此刻?”楚候抬头看着这个人,陌生的很,自己有多久没有关注过他了,十年?他如今是多少岁了?仔细想想这些自己都不知道。
“父亲,现在这样你应该满意的,不过是让你们给了我母亲应得的供奉而已,并没有斩尽杀绝不是么。”扶苏冷声说着,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在没有刚才的纷乱。
“楚玉,当年你母亲虽死在侯府,但是他罪有应得,那些罪名你怎么知道是我陷害她?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还是说这么多年就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你从来不怀疑她?”虽然顶着通红的眼睛,但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激动的了。
聊开了,明白了,冷静了,荒凉了。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扶苏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之前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刚才的话不管你信不信,可敢和我走一趟。”楚候平静的看着扶苏,笃定他会和自己走一趟。
扶苏不相信现在朝不保夕的人还会有什么威胁自己的举动:“既然父亲相邀,我就走一趟又何妨。”扶苏霍然起身,直接向前走去。
“扶苏……”刚一开门就看见远远注视着这件屋子的芈淑,满目的都是关怀,看他们出来急忙迎上前来,紧张的叫着扶苏,戒备的看着楚候。
“你怎么不回去,近日多潮气别着凉。”扶苏看迎上来的妻子,关怀的说着。
“你们这是要去哪?”问着扶苏眼睛却一直盯着楚候。
“公主你何必这么戒备,如今的扶苏已经不是我等随便撼动的了,你大可放心。”楚候哼了一声,之后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少爷,你们要干什么去,我和夫人陪你去吧。”彩环最近一直陪着公主,现在也上前来担忧的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扶苏。
“不用,你陪着小淑就好,我去去就回。”扶苏执意如此,彩环他们也不能违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扶苏她们离开。
走过那一片后花园,现在牡丹菊花早已不在,全都是色彩艳丽的杜鹃芍药,扶苏看的心烦,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是扶苏的错觉还是什么,扶苏感觉好像楚候也加急了脚步,不过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些花,行为和行为之间充满了违和感。
不过现在扶苏不想在乎这些,他现在只是好奇自己的父亲要给自己看什么证据然后诋毁自己的母亲。
“到了,你自己去看吧。”扶苏他们来到了一个,从外表看上去破败不堪的房子边上。
“父亲怎么,你是要让我忆苦思甜回忆往昔么?”扶苏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从前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地方。
原来这是扶苏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住过的地方,只是扶苏没有想到,这个房屋竟然没有被毁掉,不过看外边还不如毁了来的干净些。
“你在这里问这些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你何不进去看一看,看过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楚候显然并不想和扶苏一同进去,只是把钥匙让给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这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扶苏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自问今天已经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说的够多的了,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转身迈向那个屋子,承载自己儿时记忆的屋子。
吱呀一声,没有想象到的发霉的空气,也没有凌乱的灰尘,入眼的竟然井然有序,就连房屋正中间的那个桌子都和自己记忆当年的不止一样,纤尘不染。
扶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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