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秘密的发现,让接下来的几天都蒙上了一层甜蜜而紧张的色彩。叶栖迟、赵晓薇和沈未晞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生日计划小组”,趁着午休或放学后的空隙,躲在教学楼后的小花园里“密谋”。
“送什么好呢?”赵晓薇咬着笔帽,眉头紧锁,“手表?钢笔?太普通了!不符合江逾的气质。”
沈未晞比较务实:“投其所好最重要。他喜欢天文,送相关的准没错。星图?模型?或者一本绝版的天文书?”
叶栖迟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还没成型。她想起扉页上那个小小的星云图案,想起他讲解星空时发亮的眼睛。“我想送点……不一样的。”她小声说,“既有意义,又不会太刻意。”
“不一样的?”赵晓薇眼睛一亮,“手工制品?显得有心意!”
沈未晞也表示赞同:“可以。不过手工制品也要符合他的审美,不能太……可爱。”她想象了一下江逾收到一个毛绒玩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正当她们讨论得热烈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几位美女,躲在这儿密谋什么呢?”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陈澈不知何时靠在了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双手插兜,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笑。周时安站在他旁边,表情有些无奈,显然是被拉来的。
“陈澈!你偷听我们讲话!”赵晓薇立刻指控。
“冤枉啊,”陈澈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就是路过,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关心一下同学嘛。”他走过来,目光扫过叶栖迟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画着星星的日程本页面,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哦——4月21日啊……这个日子有点眼熟。”
叶栖迟的心猛地一跳,脸瞬间红了。
周时安拉了陈澈一下,示意他别太过分,然后温和地对叶栖迟说:“叶同学,别介意。他就是闲的。”
陈澈却不管,凑近压低声音,脸上是藏不住的坏笑:“是不是在商量给某个‘重要人物’送生日礼物啊?需要哥们儿提供点内部消息吗?比如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陈澈!”周时安再次制止他,对叶栖迟抱歉地笑笑,“他开玩笑的。你们继续,我们走了。”说着,强行把还想八卦的陈澈拖走了。
走远了几步,还能听到陈澈不满的声音:“老周你拉我干嘛?我这是在帮忙促进同学友谊……”
周时安无奈:“你就别添乱了。”
这个小插曲让叶栖迟更加紧张,但也让计划变得更有实感——原来不止她们知道了这个秘密。
第二天物理实验课,叶栖迟和江逾分到了一组。调试望远镜时,江逾负责校准,叶栖迟在旁边记录数据。实验间隙,叶栖迟装作不经意地问:“江逾,你……对流星雨感兴趣吗?”
江逾从目镜前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回答:“嗯。尤其是冬季象限仪座流星雨,流量大,比较壮观。”
“哦……”叶栖迟点点头,心里记下。她又试探着问,“那……你喜欢观星的时候,是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还是……和别人一起?”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某种微妙的感觉。江逾擦拭镜片的手停顿了一下,实验室的灯光下,他的耳根微微泛红。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看和谁一起。”
这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搔过叶栖迟的心尖。她低下头,掩饰住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弧度,心里那个模糊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
放学后,她找到沈未晞和赵晓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想……组织一次周末的户外观星活动,就在他生日那个周末附近。不直接说庆祝生日,就当是……小组学习后的放松?然后,在那个时候把礼物送给他。”
“这个主意好!”赵晓薇立刻赞成,“自然又不刻意!”
沈未晞也点头:“很有心思。地点要选好,需要光污染小的地方。我知道市郊有个观星台,附近有片空地不错,而且……”她顿了顿,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有个表哥是天文爱好者,可以帮我们确认那几天的天气和观星条件。”
计划有了雏形,叶栖迟的心安定不少。她开始悄悄准备礼物——一本空白的素描册,她打算亲手绘制四季的星图,并在扉页写上祝福。同时,她也通过沈未晞联系了她表哥,确认那个周末天气晴朗,非常适合观星。
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着。而江逾似乎察觉到叶栖迟最近有些神秘,偶尔看向她时,眼神里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期待。他依旧沉默寡言,但叶栖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纽带,因为一个共同的秘密(尽管他可能还不知道秘密是什么)而变得更加紧密。
四月的风温柔地吹着,距离4月21日越来越近。一条名为“星轨”的计划,正在几个年轻人的默契中,悄然铺陈开来。
【第三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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