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路途,每个人心中都生出了明确的目的。
那夜过后,阿雅再也没在出现过,无人得知她在何处,而娜芙提斯也在此之间与众多同僚党羽得到了某些关于神教的事情。
神教最近的动作表现的十分焦灼,将刀口转向了一些平民贵族,试图掀起一场谣言风波。
可另她奇怪的是······
神教的动作越来越大,但左赛斯却异常的冷静,仿佛默许了神教在下龇地的事情和所有蛊惑人心的举动。
每天都有人死,但死的只有平民与奴隶。
每天都有人带着一腔热血冲锋反抗,但迎接他们的只有神教冰冷的锁链和残酷的死刑。
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若是持续发酵,奴隶将会彻底在思想上被神教控制,当然她更在意的是神教残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仿佛某些消息被阻断了。
“神教与贵族之间的关系尽然就这样···端平了?这太可疑了。”一位同僚道。
“奥菲洛斯说,国王之所以不管他们,是因为最近神教下手的人全是曾经上请过陈情书的人,以及跟阿别桑家族牵扯的人,神教想削弱一小部分的贵族来增添自己在奴隶平民间的信誉。而国王就借他们之手除掉一些小蝼蚁,可是····这些消息都已经是发生了许久的事情了,我们尽然最近才得知。”另一位女同僚解释道。
“不仅如此,神教杀的人里面还有我们的人,看似是随机杀的人,可死去的人都曾经派人潜伏进神教过。”
“话说,娅安菲不是我们这边的吗?为什么这些消息在人死了那么多才知道?她不是神教的大祭司吗?消息不是很灵通吗?”
“谁说娅安菲是我们这边的?她是那边给钱帮那边,是敌也是友,给钱办事而已。”
“那我们也给钱买消息啊!”
“······”
“······”
众人全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钱···都用来给奴隶平民买物资了,其余的钱根本不够长时间买卖情报,否则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况且···娅安菲的消息不一定有钱就能买,同一则消息,价高者得。咱们······比得过国王和神教这种好几代的财力嘛?”
闻言,娜芙提斯也犯了难,若是这些党羽都没有钱了,那她就更加没有了,更何况现在她手上还有那些精兵在手,那么就需要更多的钱去养活那些精兵,而阿别桑家族遗留下的物资顶多还能撑一年不到。
“那怎么办?德尔呢?德尔总有钱吧?”
“蠢货!德尔现在是卧底,他要是花钱买消息,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被查到。”
“那怎么办?没有消息,就算我们想破头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啊?”
众人都犯了难,没钱的急着筹钱,有钱的却不能用,这样下去别说阻止神教对土地进行伤害了,连自己的伙伴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一阵沉默过后,一直旁听的娜芙提斯终究还是松下了口。
“我有办法。”娜芙提斯深吸了一口气道。
众人亮眼皆道:“我们就知道殿下还有钱!”
娜芙提斯一惊,尴尬的摸了摸头发道: “额···我也没钱···”
“哦!想起来了,殿下是娅安菲神教子,感情深厚!”
“额···我从小到大的钱都被她骗走了,嗯···算不上····深厚吧····”
“······”众人茫然的看着她,随后又尴尬的看向地面,或者将书拿起假装思索,娜芙提斯左右望去,无措了眨了眨眼睛望向多尼斯,多尼斯微笑着拿出喜欢的糕点递给娜芙提斯道:“没关系的,弟媳,我相信你有办法,大胆去做吧。”
“弟··?弟媳?”
······
于是······
娜芙提斯伪装成平民来到了最近神教徒们大肆宣扬神教文化时的露天教堂,天主的神像旁就是断头台,悲悯人世的神明沾染了世俗的热血尽变得有几分可恐,当然,这份恐惧又源自于人性的**,是施暴者亵渎了生命的力量。
她混入其中试图了解到什么。
那些平民大多没有什么认知,他们甚至不认识字,他们一出生便被贵族压榨劳动力,只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明,于是在看见被推上断头台的“恶魔”时,他们无不例外的表示厌恶与愤怒。
神教每天都会轮流派出一个神教徒来进行祛除“污秽人”,这其中也包括一些没有硬背景的贵族。
而今天进行主持会议的是娅安菲,她身着月灰色的衣衫长裙,拖地的薄纱如同云雾般在走时的微风中飘起,红发端庄盘绕,那些显露于表明的精细首饰似如星光点璀,纤细修长的手指 ,如神点世人,落下又扬起。
优雅而美丽,她眉宇间满是**与妩媚,可这在世人看来却充满了神性,为她投去炽热可求的目光。
娅安菲十分享受这种来自于人们的吹捧,那张魅色明艳的脸庞如同蛊惑世人的狐狸,一举一动都让台下的人高声呐喊神明的伟大,高台之上她摇身起舞的动作,被台下人称之为“请神入身”。
故而当她飘渺似蝉翼的裙纱随风起舞,拂过世人的脸庞时,就如同神明轻吻了自己的额前被赋予了某种祝福般的跪地磕头。
胸前的饰品跟随曼妙的舞姿,呈现出极其美丽的晃动,娜芙提斯望着台下逐渐诚服与她而纷纷上前跪地的人群,尽然觉得他们如此的可悲又可怕。
她被推搡在其中,不得不跟随人流的走向推至前台,而娅安菲很显然也注意到了娜芙提斯,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娅安菲却笑得十分畅快,仿佛娜芙提斯的到来使她跳的更加起劲。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娅安菲曾跟自己说过,她讨厌在人群起舞······
仪式仿佛来到了**部分,娅安菲的舞姿具有慵懒的神性,逐渐从柔美的跳跃旋转成了生硬的动作摇摆。宛如木偶一般猛的站起低头,摇晃着断了线的身躯走至神像之下,呢喃着什么。
人群安静了下来····
“我亲爱的孩子们呐····”娅安菲仿佛真的被天主附身一般,那双魅惑的眼睛在抬起头时尽然满含热泪的看向台下的人,双手交握放置胸前悲悯道:“神教的使者向我倾诉了你们的苦,啊,我可怜的孩子们,我该如何拯救你们?我不能自私的将你们从家人的身边接走来脱离痛苦,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将那些坏孩子带走。”
台下的人满含热泪的望着娅安菲,享受他们苦难的眼神将他们愚弄于鼓掌之中。
而随着她话音的落下。
不多时,她身后便走上来两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男教徒,他们穿着干净整洁,每个人的脖子上都佩戴者一枚用金子打造的小羽毛挂在脖子上,他们架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并粗鲁的将他拖上断头台旁。
还未开始,台下便开始窃窃私语,但大多数都是在讨论这个男人会死的有多惨,好似他只有似的尸骨无存才能发泄心中怨念,哪怕这个男人很可能根本没有做出伤害过他们的事情。
而这个男人,毋庸置疑就是娅安菲口中所说的“坏孩子”。
娜芙提斯看着这群人喜笑颜开的交头接耳着,心中泛起一阵凉意,却任然不形于色的观看着这一切。
“主啊!杀光那些可恶的人吧!让这些人下地狱!不得好死啊!!”
“这些污秽的人!害得我们变得下贱!杀了他们!让他们下地狱!”
“就是这群人!才会污染国土让国王被蛊惑!都是他的错!杀光他们让国王恢复贤明之心!”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可恶的贵族恶魔!!”
何其可悲的一群人,事到如今尽然觉得是国王被恶魔蒙蔽了心智,认为国家的毁灭是一群……一群遭受无妄之灾的普通人造成的?
难道这就是他们活下去的理由吗?
娅安菲屹立于高台之上,俯瞰世人的千万种姿态,若不是为了要维持“神明”的形象,她真的要被底下的人蠢笑。
他们尽然真的会相信神明的存在?
那所谓的请神入身,不过是·····一支价值三条翡翠珍珠项链的群魔乱舞而已。
她暗暗感叹:啊···这就是你要拯救的人吗?一群被洗脑到无神则疯的人,真的有必要拯救吗?不过···无所谓了。
那些金钱可不会像愚蠢的人一样另她厌恶恶心。
“坏孩子”被割掉了舌头,在头套下只能发出痛苦的吼叫,台下的人高呼,台上的人冷漠拿起神剑诉说着他的罪责:“里维肯家族,以黄金蛊惑管理阶层的官员,让国家下发的粮食被瓜分,罪无可恕!就以剥皮之刑来赎罪吧!那些被你饿死的亡魂不会找你的麻烦的,你任然能回到主的身边,我亲爱的孩子。”
“唔··!五丫···!唔唔丫····!”他口吃不清的说着‘不要’,恐惧之下他试图拼死一搏却被两个健硕的青年压的无法动弹,没了舌头的嘴巴连饶命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按上了无端的罪名。
娜芙提斯抬眼冷漠的望着身边发生的一切,却在准备转身离开的一瞬间被一道有力的小身影撞倒,若不是定力好便要被活活踩死了!
这种情况下被撞到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偏偏那声音不同于平民的丰城哭喊着在自己耳畔响起:“放你马的狗屁!我父亲没有贿赂过任何人!你们这群疯子!蠢货!什么狗屁神明!通通都是你们滥杀无辜的幌子!”那声音强忍着哽咽吧啦着人群,想要挤上去,却都被无情的摁了下来。
娜芙提斯大致也猜到了什么,大致就是抱不平嘛,这种事情在埃帝罗太常见了,简直···屡见不鲜。
她善意提醒道:“你若是继续下去,下一个上去的人就该是你了。”可那人却不管不顾的将她甩开,根本不听劝,而这一幕恰巧被娅安菲撞见,故意等那人终于摸上神台的一脚,辛辛苦苦的爬上了上半身,以为终于能诉说冤屈,可真正高于你身份的人,哪怕是你说话的权利也会彻底剥夺。
他眼前赫然出现一道月光灰的裙子,刺眼的光另他抬头看去时连娅安菲的脸都无法看清,就被她一脚踩在肩膀上将他踹了下去。
而结果也果不其然的,被众人活活踩死了。
若你要问,娜芙提斯为何不救他?或者将他直接拉走?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她不是神,她只有一双手救不了所有人,她有悲悯世人的能力但也还没有蠢到在这种被所有人关注到他身上的时候将他贸然带走,成为众矢之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人总是双标的,非亲非故之人,提醒便好了。
娅安菲看着这场闹剧终于接近尾声,暗暗打了个哈欠:终于能下班了。
冷漠的走到“坏孩子”面前,纤纤细手抬起那人的下巴装腔作势的继续假装悲悯的刺激他:“你不会太孤单的,主一并带走了你唯一的孩子。”
“唔!····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唔啊··!!”
那人痛苦的死在了一片欢声笑语中,娅安菲熟练的剥下人皮,任凭生命的红花绽放在月灰色的裙纱之上,镂空的人皮被无情的丢在地上,世人称之为“恶皮”,而遗留下的血红的身体被世人成为“洁体”,世人望着那血红干净的身躯终于换上了祈祷默哀的模样,为终于被神洗涤身躯干净了的人,唱起了亡灵之歌。
“神啊!拯救我们吧!让他走向天堂吧!他无罪了!”那两名教徒高喊着,随着而来的是更多人的附和。
娅安菲再一次为这场仪式献上落幕的一舞,静静跪在那摊血迹之中将那张人皮折叠好,放在神坛之下······
结束了······
她呼出一口气,撇眼看向台下的娜芙提斯,她似乎并没有被此情此景所吓到,或者产生一丝愤怒的情感,这另她不解,也另她不悦。
毕竟她亲爱的侍女给自己下了毒药,本想报复在她身上,却没想到没有一点自己想要的结果。
仪式结束后,娜芙提斯来到教堂找娅安菲,下午的阳光正好,折射在七彩玻璃窗上的光柔和而温暖,一排排的椅子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而那些支撑教堂的柱子上还挂着莲花一般的琉璃杯,杯子里装着所谓的圣水。
圣水纯洁,俗人触碰会遭受诅咒。
而教堂的正中央又屹立着一位抱着孩子的纯白天使神像,娜芙提斯对神明的认知并不了解所以并不知道这尊神像究竟是谁, 可是······
她站在神像下,细细揣摩了好一会,总觉得这尊神像的模样有些熟悉···
“你也会对神像感兴趣?你不是从来都不会来观摩这种血腥的仪式吗?难道···你也有所求?”娅安菲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从侧门走来打断了娜芙提斯的注视,不知是不是她有意为之,教堂周围尽然没有一个人出现。
娜芙提斯摸了摸脸上用来遮盖的泥土,走向柱子旁的圣水前。轻轻捞起一点洗手道:“谁没所求呢?你不也是吗,想要很多钱,所以你不站任何人的一边,只和钱打交道。”她用那所谓的圣水擦脸,故意将污秽的脏水低落在里面,仿佛在做着某种无声的抗诉一样。
“你又知道了?”娅安菲将手交叉侧靠在一旁的长椅上歪头笑道。
“你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出价者高则让你出生入死,沙贤能无视神教的所作所为跟你脱不了关系吧,你跟沙贤的部下合作了?而神教知道了你跟沙贤合作却并没有拿你怎么样,所以我猜神教想利用你跟沙贤部下合作的关系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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