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封的身影消失之后，林素有一段时间，继续安安静静的写她的教义。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林素才开口道:“走了吗。”
系统回答道:【已经走了。】
林素此时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站起来，脚却像是踩在云团里。
林素又开口询问系统道:“你有什么可以帮我对付凌封的办法或者灵器吗。”
系统略有些欠揍的回答道:【宿主可以使用1香火值进行占卜哦。】
原本林素的香火值是527，刚刚占卜凌封的信息用掉了1香火值，现在还剩526。
林素又用了1香火值，占卜问题如下:对付凌封，并且能保全自己的办法。
系统:【这边建议宿主兑换灵根，在三天内筑基呢。答案仅供参考，实施存在风险，请谨慎考虑哦。】
林素无语道:“我如果能三天内练成筑基，还会问你吗。”
系统又道:【宿主怎么不占卜一下，三天就能筑基的办法呢。】
林素:……
总归只要1香火值，林素此时有一点赌徒心理，虽然知道系统不一定给她靠谱的答案，但万一呢，反正也就1香火值。
于是林素又占卜问题:如何百分之百保证三天内筑基。
系统:【通过无相法域，购买筑基丹。】
这回系统的回答靠谱了，林素回忆了一下之前系统对无相法域的描述。
无相法域是上界之人的交易货品、磨炼武力、沟通交流的地方，它是不存在于现实的界域，只要手持无相简，就能进去。
兑换最便宜的灵根需要200香火值，进入无相法域需要400香火值。
如今林素只剩下525，根本不够实施这个计划。
急迫感萦绕在心头，林素不死心继续占卜。
她的下一个占卜问题是:假如我派袁渡前往上京，他能否将魔修在栖陵郡的消息带回上京。
系统:【一成概率。】
而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实施就没有回头路，要么袁渡瞒过凌封，要么凌封发现袁渡要离开，进而推测出林素在骗他。
而且凌封不一定这三天就蹲守城门口，万一他心血来潮，来郡守府点人数，发现袁渡不见了，林素依旧会暴露。
所以让身边人去送信的风险太大了，林素也不想在只有一成胜率的情况下，让身边人去冒险。
思来想去，林素还是决定按照系统给她的办法来做。
那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获得香火值了。
…………
宁静的农家小院里，一位穿着朴实的年轻妇人，正在院中拿着一把小刀，对着木头雕刻。
她的旁边，是正在晾晒的大片野果，将野果切开晒干，就能制成果干，保存时间要比普通的野果时间久很多。
山林里的树冬天不长野果，所以夏天就得摘多一些备起来，好防止过冬时被饿死。
虽然生活如此艰辛，女人脸上却不见一丝疲惫，反而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她开心不是因为野果干，而是因为离家一年多，她以为已经死在**荡的孩他爹，从**荡回来了。
起初她还以为是见鬼了，但惊吓了一阵后，她冷静了下来，然后她伸手去摸，摸到了孩他爹的心跳和体温后，她这才确认人是真的回来了。
他们两个彻夜长谈了一番，她听的懵懵懂懂的，但也明白过来，孩他爹能回来，是拜神拜出来的。
知恩就要图报，虽然没听说过那位神的尊名，但祂救了孩他爹一命，她一定是要报答的。
于是第二天天不亮，她就催着孩儿他爹进城去买香，她自己则是拿着那把磨好的小刻刀，对着木块，雕出一个头顶凤冠，身披云纱的木头神像。
她早些年跟着父亲学过木工活，她学的没那么好，靠不了这个本事挣钱，但雕个东西出来还是行的。
她做的很慢，从早上做到了现在，木屑堆积在她的脚边，被正在蹦跳的小孩捡起来，抛洒在空中。
木屑纷纷落下，日头由亮变暗，黄昏的晚霞落在她身上，一个由她想象出来的，一位慈眉善目，垂眸怜悯人间的母神娘娘，就被雕刻好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她家那位终于买了香回来了。
“杏花，我回来了，我跑遍了全城，才找到一家卖香的。”
栖陵郡没什么信徒，自然也就没什么做香的铺子，因为逢年过节有对亡人烧纸上香的习俗，才让这个唯一的卖燃香的店没有倒闭。
——只不过栖陵郡穷苦，有余力买得起香的人也少见就是了。
那位被称为杏花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她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上的木雕递了过去，问道:“长胜，你帮我看看，这雕的怎么样，和那位圣母娘娘相似吗。”
“我从没见过圣母娘娘，只听到过她的神音，况且神本无相，我们只要将其当成圣母娘娘一样尊崇，我想圣母娘娘一定能感知到。”
曹杏花缓缓露出了笑容，她道:“我还弄了个家神龛，钉在了墙上，以后我们一家每日都祭拜，好感谢娘娘救命的恩情，”
王长胜重重的点点头，二人一起，将神像放入家神龛中，然后将向插入神像前的香炉，香缓缓燃烧，飘荡出隐约的雾气。
这雾气将她们与郡守府中的林素，连接在了一起。
林素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声比男声还要更响一点，她说:“感谢娘娘救了我家长胜，祝福娘娘香火昌盛。”
虽然只是很简短一句话，听起来根本没有多少感谢之情，但是香火值却非常诚实的，往上增加了50。
这可比那位次次行大礼，祷告词一堆的黑袍老者的香火值涨的还多！
林素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她今天一天其实都在等待她带回来的那位信徒联系她，实现他自己的承诺。
但对方迟迟没有信，林素心中不由得生出诸多猜测，比如对方穷的连香也买不起，或者半路更改了主意，出来之后翻脸不认人，再或者出了什么意外，燃香时，她没办法连接到对方。
眼下这算是压抑了一天之后的一个爆发，她兴奋极了。
正巧袁渡进来给她送饭，他的脚边，跟着已经跟众侍卫混熟了，并且走姿开始格外嚣张的小黄狗。
林素正兴奋的时候，小黄狗已经走到了她的脚边，好奇的打量她这个主人，然后就被林素抓了起来，抱着好一顿疯狂揉。
可怜的小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阵狂风暴雨的揉捏，他发出不满的汪汪声抗议，才将陷入癫狂的小主人从理智边缘拉回来。
一旁的袁渡带着欣慰且慈祥的笑容，缓缓将饭菜放到餐桌上，他开口道:“主子好像格外开心？”
林素恢复理智，默不作声的捋顺小黄的毛，将它放到地上，假装无事发生。
她点点头道:“嗯，的确还不错。”
袁渡趁机道:“心情不错就应该多吃饭犒劳自己，今天的饭菜，主子可要多吃几口。”
林素点了点头，对着袁渡说道:“嗯，我会吃完的，我还有事，你可以走了。”
袁渡听到林素的应许，这才转身走了。
林素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她那两位信徒的祷告，女信徒的祷告很短，男信徒的祷告就长了许多，他询问了林素他该如何布道，请圣母娘娘为他指引道路。
这时候，林素写的教义，就派上用场了。
林素觉得自己直接念出来实在是太中二了，她询问系统道:“两界穿梭可以送物品吧，我把这本教义送过去需要多少香火值。”
【宿主和信徒身处一界，并不需要两界穿梭，一界穿梭的价格是10香火值，并且需要有锚点才能进行穿梭。】
【怎么样算有锚点。】
【属于宿主的信徒，就是一处锚点。】
【也就是说，就算他不进行祭祀，我也能将物品给他？】
【是的，同一界内，宿主是可以这样做的。】
林素在听系统讲解完后，又打开了面板，上面果不其然又多出了一个一界穿梭的功能。
林素严重怀疑，这系统的功能，就是随她说的，需要什么，系统就开发什么。
总之，最后林素花了10香火值，将那本由她书写的教义，穿梭到了那两位信徒的身边。
而在曹杏花和王长胜这边，这凭空出现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纸张，让她们处于一种极大的震撼之中。
那仿佛是从天上降下的圣页，缓缓的向下飘落，它本来不该惹一丝尘埃，但是为了拯救众生，它心甘情愿的堕入人间。
王长胜缓缓的伸出手，去接住那飘落的纸张，在和王长胜接触之后，金色光芒聊聊散去，纸上的一行行字显露出来。
1 真理者，知与实合，践而得之，众皆可验，是谓真也。
2真理有时。今之真者，或为明之妄。
3由践得真者，吾道之徒也。
4真理有二：一曰广义，通天地万物；一曰狭义，囿乎一己。
5崇真者以疑始，卫道者以破盟
6求真者，得闻真言圣母之神音，蒙其庇佑，殁后登其神国
这六条箴言，虽然二人尚且读不懂，但恍惚之间，已为她们开辟了一条新世界的大门，而这道门，通往真理。
简单的翻译一下1真理是认知和实践的结合，每个人都能通过验证获得的，才能被称作真理。2真理有时效性3信真理就是我的信徒（超绝霸道圣母娘娘上线[狗头叼玫瑰]）4真理有广意和狭义，广意适用所有人，狭义只适用于个别几个人 5崇奉真理者，当以疑为始；捍卫真理者，必以破为盟（借鉴了张载的说法）6追求真理的，我真言圣母罩着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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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理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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