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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跨越时空的交接与呼应

神庙山顶的雪在能量风暴中沸腾,范闲眼睁睁看着司理理的身体化作半透明的光茧,青铜铃铛碎片悬浮在她心口,像在拼凑最后一块基因拼图。言冰云的新血肉手掌突然抓住他手腕,体温透过袖口传来,竟与他记忆中现代父亲的手一模一样温暖:“逆香台的三角核心在崩溃,必须用你的银线重新锚定三个能量核心!”

远处庆国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焚心炉的自毁能量如血色浪潮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雪地被烙出永久的腺体印记 —— 那是庆帝对世界的最后诅咒。范闲的银线不受控地缠上逆香台中央的能量石,却在触碰的瞬间,看见时空裂缝中飘来半张现代医院的病历单,上面写着 “范闲,2023 年 12 月 24 日车祸,脑内发现未知金属碎片”。

“那是叶轻眉埋下的芯片!” 司理理的声音从光茧中传来,“在你穿越时激活,让两个世界的基因链产生共振……” 她的指尖划过光茧,竟在时空裂缝中捞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与范闲腕脉相同的金粉,“这是初代穿越者留在现代的‘逆香种’,现在该让它回家了。”

言冰云忽然抬头,雪松余韵中混着狂喜:“看天上!”

极光已化作实质的基因双螺旋,十二道符文光刃正在切割血色浪潮。范闲看见无数光点从浪潮中飞出,那是被焚心炉奴役的 Beta,他们后颈的 Alpha 标记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属于自己的真实肤色。更震撼的是,北齐解香运动的参与者们正沿着山路攀登,用身体组成人墙,阻挡庆帝派来的造香师。

“我们来护台!” 为首的 Beta 少年举起染血的双蛇逆纹旗,“没有你们,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选择!” 他后颈没有任何标记,却在望向范闲时,眼中倒映着极光中的自由之光。

司理理的光茧突然炸裂,她的身体彻底透明,却将青铜铃铛的核心芯片按进范闲腕脉:“003 号实验体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告诉叶姑娘,北齐的雪,终于等到了能融化它的梅香……”

“不!” 言冰云的匕首斩向时空裂缝,星图项链化作光箭,竟将司理理的透明手掌重新凝实,“初代穿越者的文献说,实验体的基因可以在时空中漂流!” 他望向范闲,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用你的银线,把她的基因链锚定在现代时空!”

范闲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两个世界的解香人联手,时间将不再是枷锁。” 他将现代金粉与古代银线融合,时空裂缝中竟浮现出一座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桥的尽头,现代的司理理正站在医院走廊,手中拿着与古代相同的青铜铃铛。

“原来如此……” 范闲低语,“解香人不是终结,而是连接。”

焚心炉的能量浪潮轰然抵达,范闲将司理理推向时空桥,自己则与言冰云背靠背站在逆香台中央。银线与雪松光刃交织,在血色浪潮中开出一条金色通道,通道尽头,庆国太庙的焚心炉正在崩塌,炉中 “香核” 化作万千金粉,飞向每个抬头望向天空的人。

“看!” 言冰云指向浪潮,无数金色光点正在血色中诞生,“那是选择拒绝腺体枷锁的灵魂,他们在重构信息素网络!” 他的机械义肢已完全血肉化,星图纹身蔓延至心口,“现在,该让庆帝看看,他以为能控制的基因链,从来都属于 ——”

“属于人类自己!” 范闲接过话头,银线突然与全球每个解香人的银线共振,形成覆盖世界的金色网络。他看见庆帝在太庙疯狂地砸向能量石,却发现自己后颈的 Alpha 标记早已消失,只剩下与普通人无异的皮肤。

时空桥传来司理理的呼唤,现代的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 2023 年范闲车祸现场的监控录像 —— 在他昏迷的瞬间,有个戴青铜铃铛的女人将金粉洒在他伤口。“原来,我们早已在两个时空完成了交接。” 范闲轻笑,将叶轻眉的戒指抛向时空桥,戒指在现代落地的瞬间,两个世界的能量石同时发出清鸣。

逆香台的能量石突然炸裂,化作千万金粉融入极光。范闲感觉腕脉的银线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轻盈的存在 —— 那是基因链终于摆脱枷锁的自由。言冰云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躺着司理理留下的铃铛碎片,碎片上刻着北齐文 “自由”,与他心口的星图完美契合。

“结束了吗?” 言冰云的声音里有释然,也有不舍。

范闲望向山下,解香运动的参与者们正在收集金粉,有人将其涂在后颈,有人将其洒向天空。他忽然轻笑,牵住言冰云的手,走向时空桥:“不,真正的开始,现在才到。” 他指向极光中浮现的新星座,“当两个世界的解香人握手,当每个灵魂都能在基因的雪原上,亲手种下自己的香 ——”

雪,停了。逆香台上,两个曾被信息素定义的少年,望着彼此眼中倒映的自由之光,终于明白叶轻眉藏在算筹里的真正秘密:所谓解香,从来不是打破枷锁的孤勇,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在枷锁崩塌后,依然有勇气说 “我是我自己的解香人”。

而在时空的另一头,现代范闲从病床上醒来,掌心躺着枚青铜铃铛碎片,碎片上的星图正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中轻轻震动。窗外,2023 年的初雪悄然落下,却有朵金色的梅,在他后颈的皮肤下,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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