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理疗的过程和“轻松”“自在”这几个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才训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墨宸的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布满大大小小的摔伤。经常以为保持不足平衡或者体力不支毫无预兆的重重摔在康复室的地板上。虽然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净地垫,但巨大的俯冲力还是让他身上挂了彩。好几次他被摔得半天站不起来,一旁的怀慕看不下去想要上前伸手扶他,都被婉言拒绝了。事后他带着一身伤反过来安慰满眼担心的怀慕,每次都是半真半假的缓缓开口道“:怀医生,我可是有过特殊训练经历的人。曾经在长满青苔的污水中潜水一整天,不吃不喝还不能发出大的声响。水蛭就趴在我的腿上吸血,又痒又痛却只能忍着,旁边草丛里的蚊蝇在耳边嗡嗡的乱叫,烈日在皮肤上炙烤,可为了完成任务必须坚持。等任务完成的那一刻,那些之前受的折磨都在一瞬间有了意义。当然出于保密角度考虑,我不能和你说那次任务的具体名字,但通过我的描述你应该也猜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摔几下对我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算什么,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听了墨宸的话,怀慕也释然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偶尔的交谈,他隐约猜到墨宸之前的工作以及工作内容。说句实话,虽然属性上有alpha,beta,omega之分,但作为一名男生骨子里自带的热血和冲劲是不会少的。因此对于墨宸他打心眼里既敬佩又羡慕。敬佩他可以凭着顽强的毅力,胆识与勇气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羡慕他可以如此热血的实现自己一生的理想和抱负。虽然上升不到属性歧视这个严肃的话题,但有些职业在现在这个社会确实有属性的要求。
就这样又坚持了一周墨宸终于可以在怀慕的陪伴下进行户外练习。正值盛夏,午后的蝉鸣,鸟叫和医院成片的绿植,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力量。他们通常会选择每天下午的三点半到五点半在户外训练两个小时,那个时间太阳不会太炽热,康复训练起来也不会太过痛苦难熬。一到五点半两人立刻停止训练,将辅助器材送回康复中心后相伴去食堂吃晚饭。没错,自从墨宸来康复中心接受训练,之前照顾他的那些同事们也轻松了不少,只需要晚上来陪睡照料就好,白天则全全交给墨宸的主治医生怀慕负责。吃过晚饭,通常情况下还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室内康复训练。然后怀慕会将其送会病房随后离开。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坚持不懈的训练,墨宸的身体恢复情况比预想中的早一个多月,基本上能和普通人一样行走,独立完成基本的生活起居和其他日常活动了。这也就意味着距离他康复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在出院前的最后一个傍晚,作为主治医师的怀慕拿着病程记录本照常来查房。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的墨宸背靠着靠枕坐在病床上任由怀慕给自己做各种身体检查。看着怀慕一脸平静的在病程记录本上写写画画,最后合上本子准备转身离去的墨宸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就在怀慕伸手拉开病房大门的那一瞬间他急匆匆的开口道“:怀医生,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听了墨宸的询问,怀慕愣了一下,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依旧语气平淡的缓缓开口道“:墨先生,恭喜你康复出院,晚上早些休息,明天以饱满的精神办理出院手续。出院后日常的康复训练也不能松懈,最好坚持半年后再慢慢停止。”???就。。。这?!墨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虽然猜到怀慕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但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怎么说他们都相处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尤其是最后康复训练的那段时间几乎朝夕相处,这么看来他们至少应该算是朋友了吧。这么感觉怀慕对他还停留在医患关系?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只不过听从上级的安排公事公办?!越想越憋屈的的墨宸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泡在某种酸性溶液中,还咕嘟咕嘟的不停的往外冒泡。怀慕转头看着一脸不爽的墨宸,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见他再次提醒墨宸早些休息并重复了一遍出院后的康复注意事项,便拿着病程记录本拉开门走了出去。
赌气的躺在病床上盖好闭上眼睛的墨宸,不理会站在一旁目睹全过程此刻目瞪口呆的同事开始假寐。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气,很好,这个“仇”他记下来了,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还给这个“没有感情的家伙”。(作者:咳咳,雀实,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为也。不着急哈,咱们有一辈子时间可以和他慢慢算这笔账。只是到时你还舍不舍得“报仇”,这就不好说了。)屋外一轮明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陪在它的周围。皎洁的月光透过病房的窗户倾洒在墨宸假寐的脸上,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有些事情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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