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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谢言留下了

秦砚的“手段”,全是往谢言心里最软的地方钻,带着股强硬的温柔——他不逼,不抢,只像株沉默的藤蔓,慢慢缠上那些看似坚硬的角落。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巷口。早上拎着张奶奶熬的小米粥,用保温桶捂得滚烫,放在台球厅门口就走,留张纸条:“温的,胃不好别喝凉的”。

傍晚扛着工具箱来修那间老平房,补好漏雨的屋顶,给玉兰树浇完水,就坐在池爷爷留下的藤椅上,对着空院子发呆,直到谢言和池焰收摊回来,才起身默默离开,从不多言。

谢明宇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台球厅找茬,骂骂咧咧要“替谢老板教训不懂事的”,秦砚正好撞见。

他没喊人,也没动怒,只是从车里拿出一沓照片,慢悠悠往桌上摔:“谁欠了赌债被追着打,谁偷偷把谢明宇的货款拿去填窟窿,要不要我把这些给警察送去?”

那群人脸色煞白,灰溜溜地跑了。谢言站在吧台后看着,捏着球杆的手松了又紧——这人穿西装的样子比当年红着脸递橘子糖时,多了层让人发慌的底气。

池焰私下跟谢言说:“他把你以前在网吧后巷被人打的监控调出来了,找到那几个混混,让他们把欠你的医药费十倍还了,不然就送他们去局子。”

谢言没说话,却在那天晚上,把秦砚落在台球厅的西装外套捡了回来,用刷子一点点刷掉上面的灰。

谢言嘴上依旧硬得像块石头。秦砚递来的甜豆浆,他照摔不误,奶渍溅在对方西裤上,只冷冷丢下句“别烦我”;

秦砚蹲在院里修藤椅时,他路过就故意踩得石子咯吱响,眼神里的嘲讽藏不住。

可某次暴雨,秦砚发烧还来修屋顶,淋得像落汤鸡,谢言终究没忍住,从吧台底下翻出盒退烧药,扔在他脚边:“滚远点吃,别死在这晦气。”

回心转意?谢言自己也拧巴着。

他还是会在秦砚提起“谢染”时炸毛,吼“早忘了”;还是会在池焰打趣“秦砚对你上心”时,把球杆砸得震天响。

但某天秦砚被公司急事叫走,忘了带走桌上的物理练习册,谢言盯着那本画满恐龙的册子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把它收进了抽屉最深处,垫在自己现在用的账本下面。

傍晚收摊,池焰撞了撞他的胳膊:“张奶奶说,秦砚托她给你做了绿豆糕,放堂屋了。”

谢言没应声,却在路过那间老平房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堂屋桌上的绿豆糕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支新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个小小的“染”字——是他以前总丢的那种牌子。

他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甜意漫开时,听见院门外传来秦砚的脚步声。

那人看见他,脚步顿了顿,耳尖又红了,像当年在图书馆被撞见偷看他时的样子。

谢言没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只是咬着绿豆糕,含糊地说:“藤椅修得太晃,再弄弄。”

秦砚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眼里的光比檐角的夕阳还亮。“好。”

风穿过玉兰树的枝叶,带着槐花的香。

谢言看着秦砚蹲下去修藤椅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竖起的刺,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几天的阳光和甜意,泡得软了些。

回心转意或许还太早,但他没再推开那份递过来的温柔。

就像此刻嘴里的绿豆糕,甜得刚刚好,没那么烫,也没那么涩。

藤椅的木楔子敲进去时,发出沉闷的响声。秦砚直起身,手背蹭了蹭额角的汗,抬头就撞进谢言的眼里。

少年站在堂屋门口,手里捏着块没吃完的绿豆糕,指尖沾着点糖霜。“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却没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

秦砚的心跳漏了半拍,手里的锤子差点掉在地上。“嗯。”他应了声,弯腰去捡散落的木屑,耳尖却控制不住地发烫——谢言刚才看他的眼神,没有冰,也没有刺,就只是看着,像看个……熟人。

池焰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袋橘子糖,故意晃得哗啦响。

“张奶奶给的,说让你俩甜甜嘴。”

他把糖往桌上一扔,冲秦砚挤了挤眼,“我去隔壁找张奶奶唠嗑,你们……慢慢聊。”

院门“吱呀”一声关上,院子里只剩下两人。蝉鸣从玉兰树的枝叶间钻出来,带着夏末特有的慵懒,把空气烘得暖暖的。

谢言突然走到藤椅旁,坐下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没看秦砚,只是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房子……修得还行。”

秦砚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他挨着藤椅坐下,保持着半臂的距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我再改。”

“不用。”谢言的视线移到玉兰树上,新抽的枝条已经爬了半米高,“池爷爷以前总说,房子住久了就有魂,跟人一样。”

秦砚没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知道谢言在说什么——房子有魂,是因为住的人有牵挂;名字没了,是因为那些年的疼,刻得太深。

沉默在院子里漫开,却不尴尬。风拂过树叶,藤椅轻轻晃,像在哼一首旧时光的调子。

谢言突然站起身,转身看向秦砚。夕阳的光落在他侧脸,把右眉骨的疤衬得柔和些,眼底的冷意褪了大半,只剩下点复杂的沉。

“我回是回了。”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却像钉子一样砸在秦砚心上,“但是我的名字,再也回不来了。”

秦砚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眼里。

那里面没有挑衅,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坦诚的疲惫——谢染已经死在了那些被锁在阳台的冬夜,死在了谢明宇的皮带下,死在了他没能护住的过去里。

现在活着的,只有谢言。

“我知道。”秦砚的声音很稳,带着他惯有的强硬,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软,“谢言也很好。”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半步,目光坚定地看着谢言:“谢染是夏天的橘子糖,谢言是冬天的炭火。不管是哪个,我都……”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被谢言突然别开的脸打断。少年的耳尖没红,只是下颌线绷得很紧,像在隐忍什么。“少贫嘴。”他的声音有点哑,却没再推开。

秦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笑了。

不是商场上客套的笑,也不是以前那种带着傻气的笑,是从心里漫出来的,带着释然和欢喜的笑。眼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像被夕阳熨过的布。

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谢言没说原谅,没说喜欢,甚至没承认那些悄悄变软的刺,但他留下了,带着他的疤,他的名字,他所有的过去,站在了他面前。

这就够了。

“晚上想吃什么?”秦砚的语气自然得像相处了多年的老伙计,“张奶奶说她会做糖醋排骨,你以前……”

“少提以前。”谢言打断他,却转身往厨房走,“我去看看她需不需要帮忙。”

秦砚看着他的背影,脚步轻快得不像平时那个高冷的“言哥”,嘴角甚至还藏着点自己没察觉的松动。

他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

他没追上去,只是靠在藤椅上,看着玉兰树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拉长。

远处传来池焰和张奶奶的说笑声,厨房窗口飘出糖醋排骨的香味,一切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天,却又比那时候更踏实,更真切。

谢言的名字回不来了,没关系。

他们可以一起,给谢言一个新的故事。

一个没有疼痛,没有分离,只有藤椅、绿豆糕和橘子糖的故事。

秦砚低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意漫开时。

他仿佛看见谢言从厨房探出头,皱着眉看他,眼里却藏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光。

真好啊。

他想。

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晚饭时张奶奶炖了排骨汤,香气漫在堂屋里,混着槐花香甜得发腻。

谢言喝到第三碗时,突然放下筷子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嘲讽的冷笑,是肩膀都在抖的笑,眼角笑出了点湿,像积压了多年的冰突然化了。

“笑什么?”秦砚递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像被火烧。

谢言擦了擦眼角,笑声还没收住:“笑谢明宇。”

他夹起块排骨,咬得咔嚓响,“现在蹲在牢里,总不能再拿皮带抽我了。”

秦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下,疼得发紧。

他看着谢言笑得发红的眼尾,突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心疼,都堵在了喉咙里。

“以后没人能再动你。”他的语气硬邦邦的,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谁都不能。”

谢言抬眼看他,笑意在眼底慢慢沉下去,变成点复杂的光。

“你家呢?”他突然问,“你为了找我,放弃出国,又把谢明宇送进去……你爸妈没骂你?”

秦砚的动作顿了顿。

上周秦正明还打来电话,骂他“疯了”“为了个混混毁前程”,周曼莉在旁边哭,秦颜在一旁阴阳怪气“早知道他是个白眼狼”。

他没辩解,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全家的号码。

“骂了。”秦砚的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事,“但我不在乎。”

谢言挑眉:“不在乎?你以前不是最在意他们的脸色?”

“以前是傻。”

秦砚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很亮,像藏着星星,“现在才知道,有些人比成绩单重要,比前途重要。”

他往前凑了凑,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呼吸里的排骨香。

谢言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刚想往后躲,就被秦砚攥住了手腕。

少年的力道很大,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强硬,眼神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

“谢言,”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字字清晰,“我喜欢你。从高中时就喜欢,不是一时兴起,是……”

后面的话被谢言猛地凑近的动作堵了回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秦砚像被施了定身咒,浑身都僵了。

谢言的嘴唇有点凉,带着排骨汤的咸和绿豆糕的甜,撞得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不过两秒,谢言就猛地推开他,耳根红得像要滴血,却梗着脖子瞪他:“谁让你磨磨唧唧的?”

秦砚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唇上残留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看着谢言故作镇定却微微发颤的眼,突然低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笑什么?”谢言的语气更凶了,却没再推开凑过来的秦砚。

“笑你。”

秦砚的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眼里的笑意漫得满溢,“原来谢言也会脸红。”

谢言的耳尖更红了,刚要发作,就被秦砚轻轻按住后颈,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仓促的触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压抑了太久的滚烫。

堂屋里的排骨汤还在咕嘟响,玉兰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谢言闭上眼,手指不自觉地抓住秦砚的衣角,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

或许名字回不来了,或许过去的疼还在,但此刻唇齿间的甜,是真的。

秦砚笑着加深了这个吻,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以后的路还长,或许还会有争吵,有别扭,但没关系。

只要身边是这个人,苦日子总会慢慢变甜的。

就像现在,连空气里的槐花香,都甜得发腻了。

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堂屋地板上投下玉兰树的碎影。

谢言靠在藤椅上,指尖捻着块没吃完的排骨,骨头上的肉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点咸香的余味。

秦砚端来温水,蹲在他面前替他擦手。

指腹蹭过谢言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球杆、打架磨出来的硬皮,比他记忆里那个抢橘子糖的少年,多了层沉甸甸的粗糙。

“明天跟我去个地方。”秦砚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像在宣布一个早已定好的决定。

谢言挑眉,抽回手自己擦:“去哪?”

“见个人。”秦砚没细说,只是把擦手巾扔回盆里,水花溅在他手背上,“你不用说话,看着就行。”

谢言没再问。他看得出秦砚眼底的认真,像要把什么东西捧到他面前,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孤勇。

第二天下午,黑色轿车停在一栋气派的别墅门口。

谢言看着门楣上“秦府”两个烫金大字,突然嗤笑一声:“带你家小混混来见家长?”

秦砚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按住他的肩。

力道不轻,带着种不容挣脱的强硬,眼神却很软:“不是见家长。是让你看看,我为你推开的是什么。”

别墅客厅里,秦正明坐在红木沙发上,手指间的雪茄燃着灰;周曼莉抹着眼泪,秦颜跷着腿玩手机,看见他们进来,嘴角撇出抹嘲讽。

“秦砚你还有脸回来!”秦正明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为了这么个……”

话没说完,就被秦砚扔过来的文件砸在脸上。

“这是秦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协议,”秦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自愿放弃继承权,以后秦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谢言站在他身后,看着秦砚挺直的背影。

阳光落在他发梢,像镀了层冷光,那个曾经为了成绩单红着眼眶的少年,此刻正亲手撕碎困住自己的金笼,动作干脆得像在斩断什么孽缘。

“你疯了!”周曼莉扑过来想抓他,被秦砚侧身躲开。

“我没疯。”

秦砚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谢言身上,语气突然放软,却带着股狠劲,“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他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重要。”

谢言的心脏猛地抽痛,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下。

他看着秦砚眼底的坚定,突然觉得那些年吃过的苦,好像在这一刻,被这人用最笨拙也最决绝的方式,轻轻揉平了一角。

从秦家出来,谢言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值得吗?”他突然问,声音很轻,“为了我,跟家里闹成这样。”

秦砚转动方向盘,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你该问,我早干嘛去了。”

他腾出一只手,攥住谢言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

“以前我总想着,等我足够强,就能护着你。后来才知道,真正的强,是敢把全世界推开,只站在你这边。”

谢言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攥着。

车窗外的槐花香飘进来,混着秦砚身上的雪松味,像两种纠缠在一起的味道,硬生生长成了羁绊。

晚上回到巷口的平房,池焰打来电话,说台球厅的卷闸门坏了,让他们过去看看。谢言刚走到门口,就被秦砚拽了回来。

“让他自己修。”

秦砚把他按在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这次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带着股压抑了太久的滚烫,舌尖撬开齿关时,谢言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

他的手抵在秦砚胸口,想推开,却被对方箍得更紧。

秦砚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从唇齿一路往下,落在他颈侧的疤上,轻轻厮磨——那是谢明宇用烟头烫出来的旧伤,平时连池焰都不敢碰。

“别碰那……”谢言的声音发颤,却没再挣扎。秦砚的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烫得像团火,把那些深埋的疼,一点点煨成了软。

堂屋的灯被碰灭了,月光漫进来,在地上铺了层白。

秦砚把他抱起来,脚步不稳地往里屋走,藤椅被撞得发出吱呀声。

谢言的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突然笑了:“秦砚,你以前脸红的样子,比现在好看。”

秦砚低笑出声,把他放在床沿,指尖划过他眉骨的疤:“以后只对你脸红。”

里屋的门没关严,能看见院外的玉兰树影。

秦砚的吻落在他的疤上,带着点虔诚的疼惜,谢言闭上眼,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像抓住了根浮木。

没有激烈的纠缠,只有缓慢的沉沦。像两株在暗夜里缠绕的植物,把彼此的根,深深扎进对方的土壤里。

谢言能感觉到秦砚的克制,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他是件易碎的珍宝,怕碰坏了,又怕握不住。

后半夜谢言醒了,秦砚正坐在床沿抽烟,月光勾勒着他的侧脸,烟灰落在地板上,像层薄雪。

“醒了?”秦砚掐灭烟,躺回他身边,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冷不冷?”

谢言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他的锁骨:“秦砚,你到底图什么?”

“图你。”

秦砚的声音很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图你笑,图你闹,图你……就算变成谢言,也还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谢言沉默了很久,久到秦砚以为他睡着了,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你知道吗?以前在网吧后巷,我总觉得自己像条野狗,被人追着打,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秦砚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以后我给你当窝。”

“傻样。”谢言笑了,往他颈窝里蹭了蹭,“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跑了。”

“不跑。”秦砚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死都不跑。”

窗外的玉兰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哼一首旧调子。

谢言闭上眼,听着秦砚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年的苦,好像真的被这人用笨拙的方式,一点点补全了。

或许名字回不来了,或许疤还在,但此刻身边的温度是真的,秦砚眼底的光也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谢言醒来时,秦砚正在厨房煎鸡蛋,油烟漫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谢言靠在门框上看着,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那个连袜子都不会洗的少爷,现在正系着围裙,为他煎一份歪歪扭扭的鸡蛋。

“秦砚,”谢言突然开口,“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

秦砚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他,阳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藏着星星:“你见过玉兰树开花吗?”

谢言挑眉。

“一旦开了,就会年年开,不管刮风下雨,都往死里开。”

秦砚走过来,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语气认真得像在说一个真理,“我对你,就像玉兰树对春天,认死理。”

谢言的心脏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秦砚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或许回心转意也没那么难。

就像被雨打蔫的花,遇到了合适的阳光,总会慢慢挺直腰杆,重新开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从后面抱住秦砚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厨房的油烟味混着鸡蛋的香,像种踏实的烟火气,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巷口的槐花开得正盛,香得发腻。

池焰在台球厅修卷闸门,听见隔壁平房传来笑声,突然笑了笑,把手里的扳手扔给小弟:

“别修了,明天再买个新的。”

有些故事,总要在烟火里,慢慢熬成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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