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愿意呢？”
史蒂夫的这句话让辰朝的目色更沉。他停了上楼的动作，重新转过身，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史蒂夫。
辰朝再开口的言语里带上了工作时的冷静威压：“Z0002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是特安代号Z0002，特工林屿。”辰朝的严肃让史蒂夫也不由进入了任务状态，他挺直了背脊沉声回答。
“告诉我你的使命。”
“为了努塔格的安定与繁荣奉献自己。”
辰朝露出满意的神色。
“回答我与你的关系。”
“你是我的长官。”
“我的责任是什么？。”
“竭尽所能维护努塔格的安定与繁荣。”
“如果我需要你在任务里牺牲你会怎么做？”
“我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史蒂夫看着辰朝，目光坚定没有犹豫。
“你为什么听从我的命令？”
“因为我相信我们的目标一致，而且你的命令永远正确。”
辰朝欣慰地点了点头，声音稍稍放软了一些：“所以你看，你其实什么都明白。你认我做老大，听我的命令，是因为你相信我和你一样都心念努塔格。你信仰的不是我，所以你不该和我发生私人关系。”
史蒂夫被辰朝绕得有一秒的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辰朝言辞间的陷阱。
能成为顶级特工的人必然有一颗聪慧的头脑。
“可是老大，就算我们共同信仰努塔格，这也不意味着我不能信仰你。我明白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是你的下属，需要义无反顾地执行必死的命令。但在命令之外，我也想让你开心，这不可以吗？”
这不可以吗？
史蒂夫的问题狠狠地撞了一下辰朝的心，让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的手指在身侧不由微微蜷曲了起来，逐渐握紧了拳。
不是不可以，而是他不敢。
辰朝知道自己心中有暴戾的野兽无时无刻想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他怕自己若是真的和史蒂夫变成那种关系，失去了上司和下属的桎梏，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想伤害他。
辰朝走下楼梯，站到史蒂夫面前，平静地开口：“孤儿在潜意识里会寻找归属，我不希望你错误地把上下级关系当成我对你的照顾。”
史蒂夫看着辰朝，目光坦然没有丝毫回避：“老大，我心理学侧写的成绩只比你弟弟低一分，我能分清自己的情绪。我没有恋父情节，也没有把你当做亲情的替代。”
辰朝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退无可退。
要么他就顺从自己的内心接受史蒂夫的表白，要么他与他就是此生缘尽，连上司和下属都做不成。
“你对我的心理侧写结果是什么？”辰朝问。
史蒂夫看着辰朝，从眼睛到嘴角都漏出了微微的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屈膝跪了下去，他跪在辰朝的身前，仰头看着他的老大。
史蒂夫甘愿臣服的画面让辰朝眼里烧起了火，他感到有原始的**唰地从体内窜起，就快要压抑不住。
“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辰朝哑着声音说。
“老大你放心，你在人前是完美的。只是你在我面前比较不藏。”
“林屿。”辰朝用尽最后的理智开口叫了史蒂夫的真名，“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所有的自制已经用在了工作上，我没有剩下多少温情可以留给爱人。你既然明白我与生俱来的暴戾与狂妄，那也应该知道没有了理智的禁锢，这份暴戾可能会成为对爱人的残忍。”
史蒂夫仰头看着辰朝，开口的声音里带着他特有的不羁：“老大，我全心全意相信你能带着我们的信仰向前，所以我希望你能快乐，不希望你因为把自己逼得太紧而崩溃。
你的情绪需要出口，你的疲劳需要纾解，那么就让我来当你的出口，纾解你的疲劳。
若我的存在能让你更稳定，那在到达信仰的路上我们会更有效率的，不是吗？”
这真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史蒂夫是强大的特工，拥有可以顷刻间绞杀他的力量。可现在的史蒂夫却跪在他身前，仰望着他，和他说全心全意相信他，心甘情愿成为他压力的出口。这种委身与信任，是天底下最珍贵也最让人着迷的东西。
辰朝闭起了眼睛，觉得身上所有的伪装与铠甲都被史蒂夫的这段话击碎。他的心绪激荡不已，理智就快被**烧断。现在的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史蒂夫踹到地上狠狠蹂躏。
“你真的想清楚了？”辰朝用尽最后一丝自制问。
“我想清楚了。”史蒂夫仰着头，答得认真。
“啪。”辰朝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是断了，他抬起脚对着史蒂夫的胸口就踹了下去。心中的野兽撕开牢笼，再也控制不住。
以普通人的标准来看辰朝很健壮，他从小练习格斗与散打，出手成风。可在史蒂夫眼里，辰朝的动作全都是破绽。只要他想，辰朝无法碰到他一片衣角。
面对辰朝突如其来的攻击，史蒂夫没有躲。他绷紧了身上的肌肉，移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让攻击错开了要害。
辰朝这一脚踹实了，史蒂夫整个人都贴着地面滑了出去。他撞到门上，喉间瞬间漏出一声闷哼。
辰朝走过来，单手拎起史蒂夫的领子。史蒂夫配合着辰朝站起来，让辰朝把他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史蒂夫的下巴被大力捏开，辰朝的吻不容置疑地覆上来。唇舌交缠间，名为占有欲的暴戾气场沁入了史蒂夫的身体，让他的**窜了起来。
衣服被粗暴地撕开了，胸口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史蒂夫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并不害怕，但辰朝的气息让他全身都变得极端敏感。
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辰朝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辰朝的坦然与纯粹，也许是某次辰朝下令时的坚毅侧脸蛊住了他，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陷进去了。
史蒂夫压制住常年训练种下的反抗本能，双手牢牢地抓着身下的沙发垫，放任辰朝在他身上任意施为。
辰朝粗暴的动作没有让他感到疼痛，反而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他看着辰朝把羊毛西装丢到一边，眼里泛上了雾气。
辰朝的强硬和直白让他感到安心。
他抬起头回吻过去，似在催促。辰朝猛地按住了他的后脑，让狂乱的动作更加深入。
一片狼藉。
史蒂夫的身上青紫斑驳，客厅的家具凌乱不堪。沙发移了位置，茶几上的整套茶具都碎了。辰朝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狂乱的发泄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他很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你没有机会后悔了。”辰朝对着史蒂夫说。
史蒂夫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靠到沙发上：“老大，我很开心，我不后悔。”
辰朝笑起来，走过去摸了摸史蒂夫的头发：“跟我上楼。”
辰朝给史蒂夫录了卧室的门禁，带着他进了房间。辰朝的卧室很大，巨大的空间让古典风格的装修也丝毫不显压抑。
卧室中央是一张2米2的大床，右手边是配套的浴室和衣帽间。
“你的衣服应该和我是一个码，去洗澡，洗好自己找衣服穿。”辰朝对着史蒂夫说。
“老大，我用客卫就可以。”
“不许。”辰朝否定得很坚决，“做我的人要有自觉，用什么客卫。”
史蒂夫的脸红起来，他喜欢被辰朝视为所有物的感觉。
“老大要不你先洗，洗完早点睡。我晚点再弄没事的。”
辰朝举起手轻轻拍了拍史蒂夫的脸颊，却并没有真的用力：“别废话，让你洗就洗。”
史蒂夫只得哦了一声，闪身走进浴室。
主卫很大，有面积足够的淋浴区，也有足够躺进2人的按摩浴缸。史蒂夫拧开淋浴，站到了热水下面。
水温刺激得身上的瘀伤有些痛，但史蒂夫却浑然不觉。他是特工，不论是训练还是任务他都习惯了与伤痛为伍。
而且辰朝并不是真的要伤他，他也在过程中避开了足以留下真正伤害的攻击。现在身体上的这些淤痕对他来说顶多算是情趣。
今天他也是有爽到的。
被霸道地占有，被渴求，被依赖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如同掉入了烈日下的暖阳里，那是令人贪恋的安心。
若说辰朝是暴戾的野兽，那他就是从骨子里渴求被征服的贱骨头。他渴望有人能牵住他脖子上的缰绳，让他心甘情愿地俯身在地。
他和他的老大，真是天生一对。
习惯了战斗澡，史蒂夫很快清洁完了自己。他关了水流，擦干身体，到衣帽间随意找了一件白衬衣。
“老大，裤子我自己的还能穿，就不借你的了吧。”史蒂夫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出来。
“你穿衬衣做什么？去找套睡衣换上。”辰朝命令。
“哎？”
“今天开始你睡这里。”
“可是……”
“我说过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好的，老大。”
床品是真丝的，落在肌肤上的触感细腻滑爽。史蒂夫躺在被子里兴奋地扭了扭身子，心里就如小鹿乱撞。
“再动就把你踹下去。”辰朝转过身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史蒂夫的屁股。
史蒂夫不动了。
辰朝露出满意的神色，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睡吧。”
均匀绵长的呼吸不一会儿便从耳边传来，史蒂夫感受着身边的体温，幸福地翘起了嘴角，很快也安心地坠入了梦乡。
19年了，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再次被拥有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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