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在门口，这让范离夜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之，帕尼现在在他面前。
是一直在门外等他吗？
帕尼脸上本面无表情，看到范离夜的瞬间便带上了淡淡的笑容，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语气却十分柔软：“小先生…”
范离夜不知道帕尼想了些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温柔程度甚至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在…生我的气吗？”帕尼这么问了。
范离夜没有说话，他刚被小少爷一顿骂，现在看到帕尼这幅样子，感觉有点天然之别。
以他的想法来看，小少爷的性格是属于始祖一脉应该会有的性格，目前来看并没有哪一个始祖性格是不狂妄的。
克里斯、本杰明、雷克斯、兰斯都是这样，甚至最末尾的唐恩，他都能感受到那高高在上的气质。
帕尼在曾经也是这幅死样子，但如今他对他的性格变了很多。
到底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一个完美艺术品的话，没必要如此吧。
帕尼见范离夜不说话，眼里竟然带上了一丝慌乱，他明白他做了什么事，他同化范离夜已经足够了，现在强制对方喝下血液，更加惹人恨。
没等帕尼再说什么，范离夜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语气都有些吃力：“我…要…”
真想迈出这一步，还是意想不到的艰难。
再这么犹豫下去，说不定小少爷会生气，他并不是不能看到现在在发生什么，他脾气差劲的很。
“饿…”范离夜零碎的说着，他属实觉得这有点艰难，他曾经是人类啊。
曾经啊…曾经。
是啊，也只是曾经。
或许现在回到人类领域，银器会毫不犹豫的没入他的身体，不，不是或许，是一定。
“什么？”帕尼明显不太理解范离夜在说什么。
“…”范离夜咬了咬牙，缓缓吐出几个字，“需要进食…人血。”
听到这话，帕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一夜过去，他的小先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通了，甚至没有怪他什么。
出于对方身体考虑，帕尼想都没多想，害怕范离夜反悔，拉着对方直接去了血仆房间。
血仆愣了一下，非常自觉的露出了脖颈。
现在摆在面前的是对方裸露的脖颈，范离夜甚至都能透过肌肤嗅到香甜的气味，那是属于血族必须的人类血液。
真到了这个时候，范离夜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之前基于血液的渴望，他将帕尼整晕了过去，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可面对人类，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或许因为帕尼是熟悉的人，通过脖颈来进食没什么想法，但现在要贴近陌生人类了，他觉得有点抗拒。
思来想去，范离夜想到了第一次他吸食血液的时候，他是通过手腕来进食的。想到这，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抬高对方手腕低头咬了下去。
香甜的味道进入口腔，范离夜第一次感受到了人血的美味。虽然之前帕尼强迫他进食过，但他当时反抗强烈，并没有过多体会什么，现在感受到了不少。
据他们所说，人类的血液也有不同程度的味道，属于始祖一脉的血仆都会比较纯净。
看到这一幕，帕尼有些激动，这说明范离夜不会再抗拒人血，也就不会因为饥饿而影响身体了，不过激动的心情很快被一种异样的情感给替代了。
他看着范离夜低着头仿佛亲吻血仆手腕的姿态，内心泛起一些不明的情绪。
他不明白，但确实有点不爽。
血仆有些惊讶，范离夜竟然会通过手腕来进食。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看着对方闭着眼睛，柔软的嘴唇在他的肌肤上贴着，感觉有点心痒。
尖牙刺破肌肤的痛感很快被轻微的快感给掩盖，血仆看着范离夜如此轻柔的对待他，不禁有些难以自己了起来。
之前通过帕尼明白不能太过于纵容自己吸血的**，好在作为血族对于血液的**能够控制，之前太过饥饿导致帕尼晕厥，这种事不能再发生。
感觉到差不多时，范离夜便停止了进食行为，他离开了对方的手腕，见血液溢出，又伸舌舔了一下。
“唔…”引起了血仆不小的动静。
帕尼很快拉过范离夜抱在了怀里，用眼神警告着血仆，尽管不知道警告着什么。
范离夜因为血仆的动静有点不明所以，他有些疑惑问：“他怎么了。”
该不会是他没控制好度，历史重演了？
帕尼捂着范离夜的眼睛，带着他离开了血仆的房间，关上门后带着他远离这里，边走边解释：“吸血鬼在进食时为了能让对方老实，会释放一种能让人感到快感的液体。在脖子处是最佳，不过手腕也可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之前没有过，可能因为…”
帕尼看向范离夜，没有再说下去，他不太想说。
很明显范离夜并不懂这些：“什么样的快感能让他成这个样子？”
“…”帕尼不太好解释，“额…啊…嗯…这个…嗯…”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明白该怎么向单纯的范离夜解释这些东西。
“还有，因为什么？”范离夜又问。
“…”帕尼无奈笑了一下，“饶了我吧我的小先生，说出来我会心酸的。”
“因为什么。”范离夜的语气强硬了一点，并没有在意帕尼的想法。
帕尼再次无奈轻笑了一下：“可能因为他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吧，小先生应该没有看到，他全程在看着你，眼神…比较…柔情吧。”
“什么意思。”范离夜依旧不懂。
“意思是，他可能喜欢你。”帕尼无奈直白说出，“可能刚才小先生的举动太虔诚了，他感觉被好好对待了吧。”
“？”范离夜更加疑惑了，但没有过多纠结，他问，“你平时对他很不好吗？”
“我并没有多管他…”帕尼叹了口气，“小先生，为什么不觉得是因为你太过于有魅力，太吸引人了呢？”
帕尼停了下来，他伸手抚上范离夜的脸庞，盯着对方血红的眼睛认真道：“因为你纯净的眼睛，因为你对他小心翼翼，仿佛怕让他受伤了一样。他是血仆，是仆，你却仿佛把他当宝物对待。”
“…”范离夜没有说话。
「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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