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昕看着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个，一下子愣住了，“舍不得”他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抬头望，外面的月亮藏在云后，月光穿过张嘉瑞的念想，照在他的窗前。
张嘉瑞发完一大段话之后就开了免打扰，他很少找人倾诉这么多，给白子昕发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他不知道白子昕会是什么反应，无所谓，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后院瓷缸里的锦鲤摆了摆尾巴，顶起水中的铜钱，水面立刻泛起一圈涟漪，张嘉瑞翻过身，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鼻翼微动，暗处的手机屏幕一亮，
“张嘉瑞，平芜尽头是春山，山海自有相逢处，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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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声琅琅，二中的一天伴着早读声开始。
一个身影蹑手蹑脚从后门溜了进来，窜到了白子昕的桌子前
白子昕抬起头，显然没预料到，是张嘉瑞。
“在江南玩够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张嘉瑞“嘶”了一声，低下头凑近白子昕，白子昕认为是什么事情，抬耳倾听，没想到张嘉瑞一顿一顿，缓慢清晰的吐出几个字
“这不是…有人在等我吗？”
张嘉瑞说出的字都带着热气，白子昕一听清，不知是暖流还是想到了什么，耳朵立刻红透了
“行了，赶快坐你这儿吧，一会儿被董丽艳看见又得挨骂”
张嘉瑞看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玩，得寸进尺的又笑了几声，非得挨了一下打才老实。
第二节课的下课铃一打响，张嘉瑞努力睁开蓬松的睡眼，从犯困的语文课中抽出思绪，竟没有人冲出教室，几个学生不知道在抱怨什么，张嘉瑞有些诧异，扭头一看，白子昕身上已经穿上了号码衫，上面两个数字，“31”
“这是干嘛啊？准备起义？”
白子昕直接被气笑了，“你这什么脑回路？忘给你说了，你走的这几天学校安排跑操了，以后每天这个时候跑”
“大冬天跑什么操？今天最低温度零下十度啊！”
张嘉瑞很快也加入了抱怨榜，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回来就赶上跑操。
几十个班一起跑步的场面十分壮观，全国统一的跑操音乐，每个班不同尴尬程度的口号，漫长的跑道永无止境。
没跑到两圈，学校的操场上就宛如下汤圆一样，各个班都有掉队的，光蹲下系鞋带的就占一半，学生们怨声载道，喇叭里学校领导大声说着鸡汤，张嘉瑞回头一望，31班已经找不到队了。
白子昕穿着的号码衫是荧光绿，31也极其好辨认，张嘉瑞环顾四周，很快就找到并跟在了白子昕的后面。
白子昕第一次先挑起了话题
“你过年在哪里过？”
“哪里？哪都行，往年怎么过今年就怎么过呗”张嘉瑞一脸无所谓
“怎么？男神这是担心我吗？”
脚下踩着成了冰的积雪，白子昕看着被划出印迹的冰马上条件反射般把张嘉瑞往里拉了拉
“我害怕你一个人孤独郁闷致死，就你一个人？”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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