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头还有些晕，但比之前好多了。
"小单，你终于醒了！"妈妈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带着一丝哽咽。
我转过头，看见妈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应该是刚到不久。
"妈.医生都说了我没事了。"我试着坐起来，但妈妈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别动，医生说你低血糖晕倒了，被你爸发现的。"妈妈的声音温柔得像小时候哄我睡觉时那样，"你爸下班回来，在家门口看到你晕倒了，赶紧送你来医院。"
“我昨天被确诊低血糖，这人真的是我妈？”内心困惑，看着我面前的这位妈妈。
"哦......"我摸了摸额头，"让你们担心了。"
"担心？我们都要急死了！"妈妈眼眶又红了，"你爸现在还在外面跟医生说话呢。"
她打开保温桶，一股熟悉的香气飘了出来。"我煲了你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趁热喝点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天？这才早上啊！”我真的怀疑面前这位真是我亲妈吗？
我接过妈妈递来的碗，热粥的温度透过瓷碗传到手心，暖暖的。"谢谢妈，还是你最了解我。"
"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妈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我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熟悉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还是妈妈煲的粥最好喝。"
"慢点喝，别烫着。"妈妈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
我抬头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注意到妈妈的头发有些奇怪。一缕发丝正轻轻飘动，像是被微风拂过，但病房的窗户是关着的，空调也没开。
"妈......"我咽下嘴里的粥，"你......你刚才动头发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妈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摇摇头，继续喝粥。
可没过几秒，我又看到了。那缕头发又动了，这次更明显，像是在空中轻轻摇摆，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妈！"我差点把粥碗打翻，"你的头...... 发..在......"
"怎么了？"妈妈关切地问，"是不是头还晕？"
"不........是........是你.......你的头发......在.......动！"我指着妈妈的头发，声音有些发抖。
"头发动？"妈妈轻轻拨了下自己的头发，"可能是静电吧，最近天气干燥。"
"不是静电......"我死死盯着那缕头发，它又动了，这次甚至绕了个小圈，"妈，你看！它又动了！"
妈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傻孩子，肯定是你还没完全清醒，眼花了。来，再喝点粥。"
我接过碗，手有些发抖。粥的温度似乎也没那么暖了。我一边喝，一边偷偷观察妈妈的头发。它又动了，这次更明显，像一条小蛇般在空中游走。
"妈......"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你的头发......真的........会动......"
妈妈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变得柔和。"小单，别怕。"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可能是医院的灯光问题，让你看花了眼。"
"不是的，妈，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往后缩了缩，"它......它好像在看着我......"
妈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小单，听妈妈说，你刚从低血糖中恢复，大脑可能还有些混乱。来，把粥喝完，然后好好休息。"
我看着妈妈温柔的笑脸，却感到一阵寒意。那缕头发又动了，这次直接朝我这边伸了过来。我猛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往后缩到床角。
"妈！它......它朝我过来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和梦境里的一样！”我带着哭腔继续道。
妈妈站起身，那缕头发立刻回到了她头上。"小单，别怕。"她伸出手，"妈妈在这里。"
我看着妈妈伸过来的手，又看看她的头发，突然意识到什么。妈妈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那种温柔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隐藏什么。
"妈......"我小声问，"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动？"
妈妈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烁了一下。"小单，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坚定，"等你再长大一些，妈妈会告诉你的。现在，你需要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被子，"把粥喝完，然后闭上眼睛。妈妈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我看着妈妈，她的眼神里有担忧，有心疼，还有一丝......释然？好像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等我发现这个秘密。
"妈......"我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妈妈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整理我的被子。"知道什么？"她轻声问。
"知道你的头发会动......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妈妈......"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坐回椅子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小单，你永远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其他的......等你准备好了，妈妈会告诉你的。"
我看着妈妈，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一直在等这一刻。等我发现这个秘密，等我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妈......"我鼓起勇气，"我不怕。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妈妈的眼眶红了，她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好孩子，等你再长大一些，妈妈会告诉你的。现在，你需要休息。"
我点点头，重新拿起粥碗。虽然手还在发抖，但心里却莫名地平静下来。不管妈妈有什么秘密，她永远是我的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妈，"我小声说，"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妈妈握住我的手，"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递给妈妈。她的头发又动了一下，但这次我没有害怕。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妈妈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睡吧，小单。"妈妈轻声说，"妈妈在这里。"
我慢慢放松下来，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此刻，有妈妈在身边，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我再次渐渐进入梦乡，隐约感觉到妈妈的手还在轻轻拍着我，而那缕会动的头发，似乎也在温柔地守护着我。
我醒来时，妈妈还在床边。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头发在霞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但没有再动。
"晚上好啊，小懒虫。"妈妈笑着递给我一杯温水，"昨晚睡得好吗？"
我接过水杯，看着妈妈温柔的笑脸，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妈妈的头发会动是个秘密，但更重要的是，她永远都是那个爱我的妈妈。
"妈，"我喝了一口水，"谢谢你。"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暖的笑容。"傻孩子，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说。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这是妈妈应该做的。来，饿了吧，快吃些东西，一会要出院了。"
我点点头，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似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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