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我刚才开会绝不是故意的了！”
叶鸣快步跟在徐年宁身后认罪，看着他在翻着自己的手机相册，眼睛专注盯着屏幕在找什么的样子。
“我真错了你别发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
大庭广众之下叶鸣不好直接强抢手机，
“此时你退一小步，往后就是海阔天空啊！别发，大哥我求你了！”
徐年宁把自己收藏的所有叶鸣丑照，叶鸣小时候跳舞视频，统统发给了殷天林。
“……”
叶鸣收起刚才那副求饶的嘴脸，瞪大着眼睛说：
“你别忘了，我也有你的丑照。”
说是丑照，但对徐年宁的杀伤力为零。
“那又如何？你找谁发？”
“……”
徐年宁轻飘飘收起手机往公司外走去，他打的车已经到了。
本来他该是走路回家的，但因为前两次发生的事儿，他觉得还是打车比较保险点。
“我迟早会找到人发的！”
叶鸣在他背后骂道。
“下辈子吧。”
徐年宁没回头，反而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给他。
叶鸣无声地踹了几下空气。
路过的人看到他都有些诧异地绕着他走，又不禁看了看他身后的公司。
……
公司没病，公司员工有病吧。
-
徐年宁到小区后，刚想进楼下大门，就被旁边草丛里隐隐约约的几声猫叫吸引了注意。
流浪猫他见得不少，但这个叫声异常凄惨，他不禁有些心软。
他抬脚走过去，拨开草发现里面有两只猫。
一只侧躺在那里，一只坐在那儿，发出叫声的就是坐着的猫，而另外一只猫好像是受了伤，精神不振。
徐年宁抿抿唇，他看这两只猫挺小，洁白的毛发不知受到了怎样的摧残，才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都有点不敢下手触碰。
他不知道宠物医院的电话怎么打，也不能自己抱走。
“在干什么？”
一道轻声响起，徐年宁回头看了看，难免感到惊奇。
是林存。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人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
“有两只猫。”
徐年宁转回头，看着小猫的眼睛。
林存也走过去，蹲在了他旁边。
“这是受伤了吗？”
徐年宁摇摇头。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不知道宠物医院该怎么找，不知道该怎么救它们。
“你想带它们去看看医生吗？”
徐年宁点头。
林存索性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导航软件，输入“宠物医院”四个字。
附近的所有宠物医院都被一一列在屏幕上，还附带着救助号码。
他找了一家最近的，摁下通话键前把手机在徐年宁面前晃了晃。
徐年宁看着他，微微点头。
林存得到允许，打了电话过去。
“喂，您好，宠物医院吗，我这里遇到了两只流浪猫，好像受伤了……嗯，我带不走它们……好，那我在这里等你们。”
电话很快打完，林存关了手机。
徐年宁内心是有点意外的，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经历老板蹲在这里和他一起救小猫的事。
“你怎么过来了？”
徐年宁问道。
“我不可以下班吗？”
林存笑着说。
“董事长不应该多待一会儿吗。”
“董事长第一个上班，下班可不能是最后一个。”
徐年宁撇撇嘴，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孩子气的说话方式。
“电视剧里的董事长都是上班第一个，下班带头加班的。”
林存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不是所有的董事长都这么努力，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得是董事长。”
这话题被林存绕过去，徐年宁笑笑。
“年宁。”
林存轻轻地叫他名字。
声音如波浪，撩起徐年宁心里平静的水面。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
而这句话却如一颗小型的深水炸弹，投放进刚才还平静的湖面里，顿时掀起层层浪花，让整颗心脏跳动不止。
徐年宁有些僵住，他确实知道林存喜欢他，但他完全不想把这事明明白白放出来说，上次在医院里，他觉得已经暗示的清楚了，没有回应他，那不就是希望他点到为止吗。
“……嗯。”
他声音不太真实，伴随着几分虚幻，他好像有点忘记怎么正常说话了。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我确实喜欢你。”
林存停顿下，接着说：
“但我也是真的想追你，这绝不是一时兴起。”
徐年宁慢慢咬起唇，林存知道，这是他平时思考时的样子。
“是不是一时兴起，谁又能知道呢。”
他垂下眼帘，慢慢说道。
“信我吧，年宁，我会好好追你，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没有期限，如果你烦了，告诉我，我就不会在明面上打扰你，但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你，你要知道。”
徐年宁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被表白的事了，恰恰相反，他从小到大遇见过很多次，来北方之后也是一样。
他这次反常地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鼻间那股若有若无，让他心仪的青提味，也有可能是因为眼前让人没法挑出刺儿来的Alpha。
总之这一切，他都没办法果断结束，但他也没有办法好好面对。
他觉得这人挺奇怪，明明没见多久，没认识多久，莫名其妙在哪都会遇见他，小区里生病了遇上他，医院里受他照顾，之后被别人打了，这人还要大张旗鼓反抗警察，还去找人弄了那些流氓。
他早就知道这人对自己不对劲，不正常，但林存的行为又怯懦慢热，既不敢完完全全弃之不顾，又不敢大大方方承认，在中间缓慢拉扯自己的情感。
徐年宁不知道林存在医院那晚被揭穿之后想了什么，突然就转性，干脆果断地过来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欢他这件事。
他嘲笑他的胆小，现在又震惊他的果决，心情无限起伏，决绝的话语也憋在口中，就连他自己也变成怯懦的胆小鬼了。
“行么？”
林存在一旁看他迟迟不做回答，心里早已忐忑不安，握成拳的手掌心掐出几道深深的甲痕。
“你追我，是你的自由，我不阻拦你。”
徐年宁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
“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喜欢我的人我都要回应，也不是所有追求者都能得到一个准确结果的。”
刚才被林存拿来开玩笑的话，一模一样的模板，被徐年宁替换成提前预示失败的话，就像是上一秒还在用来做游戏的柠檬水，得到惩罚后，喝下去却变成了硫酸，那种侵蚀感，会不死不休的霸凌在他的内心里。
但林存没退路了，起码他不要远离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感到烦躁，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他都一概不管不顾了。
“嗯，我知道了。”
啊啊啊啊你们快给我在一起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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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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