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担忧地看向温小棠:“又喝酒?他这样……瑾迟哥知道了肯定又要担心。”
“谁知道呢。”温小棠耸耸肩,“白瑾年那家伙,作天作地的,也就瑾迟哥脾气好能忍他。”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我看啊,瑾迟哥这次好像也挺伤心的,都没怎么管他。这两天在公司,听说两人碰面都当没看见。”
林澈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快点好起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景深忽然开口:“自作孽。”
温小棠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这么直接。
陆景深不再说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林澈知道陆景深说话一向直接,但这话也确实有点道理。
瑾年哥有时候,是太任性了些。
他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拿出手机,给白瑾迟发了条信息。
【澈:瑾迟哥,那个……我听朋友说,瑾年哥在云顶喝酒,好像喝了不少。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信息发出去后,他等了一会儿,白瑾迟没有立刻回复。
“别操心他们了,”温小棠挥挥手,“白瑾年那么大个人了,知道自己量。”
这时,林澈的手机响了,是顾言发来的信息,确认明天接他的时间。
【顾言:明天早上十点,我去你公寓接你。】
【澈:好的言哥!我准时在楼下等你!】
回完信息,林澈脸上露出笑容。
温小棠看到了,随口问:“顾言找你?”
“嗯,言哥说明天来接我。”林澈收起手机。
过了一会儿,林澈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白瑾迟回复了。
【白瑾迟:知道了,谢谢澈澈。我已经联系了云顶的经理,他们会看着点,也会帮他叫好代驾。别担心。】
看到回复,林澈稍微放心了些。
……
第二天早上,林澈准时在公寓楼下等到了顾言。
顾言今天穿得很休闲,深灰色羊绒衫,鼻梁上架着茶色墨镜。
“上车。”
林澈拉开车门坐进去:“言哥,早!”
“早。”
顾家老宅位于城北,远离市中心的喧嚣,是一处占地面积极广的中西合璧式庄园。
“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总念叨我们这些小辈回去得少。”
“尤其念叨你,说你上次答应陪他下棋,结果没去成。”
林澈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上次他因为临时有个重要的社团活动,放了顾爷爷鸽子,后来还被顾言说了一顿。
“我这次一定陪爷爷下个够!”林澈赶紧保证。
顾言挑眉:“你确定?上次输得差点哭鼻子的是谁?”
林澈脸一红:“那次是意外!我最近棋艺有进步的!”
“哦?”顾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不信。
“真的!”林澈急于证明自己,“我跟我们学校的围棋社社长学过几招!”
“行,那我等着看你的进步。”
车子驶入庄园,穿过大片精心打理的草坪和花园,最终在主楼前停下。
管家早已等在门口,恭敬地替他们拉开车门:“少爷,林小少爷,老爷子在花房等着呢。”
顾言点点头,带着林澈朝花房走去。
顾家的花房是玻璃结构的,采光极好,里面种满了各种珍稀花卉,四季常春。
顾老爷子顾鹤堂正坐在花房中央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爷爷。”顾言率先开口。
“顾爷爷!”林澈也跟着叫人。
顾鹤堂抬起头,看到他们,放下平板,朝林澈招招手:“澈澈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林澈乖乖走过去。
顾鹤堂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嗯,气色不错,就是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还是顾言这小子平时欺负你了?”
无辜中枪的顾言:“……”
林澈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顾爷爷,我挺好的,学习也不辛苦。言哥对我很好,前两天还给我辅导高数呢。”
顾言已经自顾自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你们聊,我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好。”顾鹤堂拍拍林澈的手,又看向顾言,语气淡了些。
“你也是,没事多回来看看。拿了个影帝,尾巴翘上天了?家都不着了?”
顾言喝了口茶,懒懒的倚在椅子里:“忙。”
“忙?”顾老爷子哼了一声,“再忙能有景深忙?人家掌管那么大个集团,也没像你似的,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
顾言没接这话茬,显然不想跟老爷子争论这个问题。
他放下茶杯,看向林澈:“不是说要陪爷爷下棋?”
林澈立刻会意,对顾鹤堂说:“顾爷爷,我最近棋艺有进步,这次一定认真陪您下!”
顾鹤堂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呵呵地让管家去拿棋盘:“好啊,让爷爷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棋盘摆上,一老一少开始对弈。
顾言没参与,他靠在一旁的躺椅上,拿着手机处理工作邮件,偶尔抬眼看一下棋局。
林澈下得很认真,眉头微蹙。
顾言偶尔抬眼看一下棋局。
看到林澈犹豫不决,他放下手机,走到林澈身后,俯身看向棋盘,手指在某个位置点了点:“下这里。”
林澈习惯性地听从了他的指点,将棋子落下。
顾鹤堂看着棋局,挑了挑眉,看了自己孙子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落子。
有了顾言的指点,林澈这盘棋下得好了不少。
“有进步。”顾鹤堂满意道。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顾言正在工作室的办公区,与张珂核对一个新代言合同的细节。
全玻璃墙的设计让办公区显得通透而忙碌。
但属于他的那间配备实木门,隔音极佳的休息室,依旧紧闭着,未经允许,无人会进入。
“言哥,白瑾年先生来了,说想见您。”一位前台助理通过内线电话通传。
顾言从文件上抬起头,对张珂示意稍等,然后对着话筒说:“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白瑾年顶着一张写满烦躁的脸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瘫坐在顾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顾大影帝,忙呢?”他语气冲得很。
顾言放下手中的钢笔:“有事说事。”
白瑾年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更加不爽:“我哥他……他这几天完全当我是空气!在公司碰到,我跟他打招呼,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扭头就走!他什么意思啊?”
顾言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我要是白瑾迟,我不止扭头就走,我直接把你扔出白氏大楼。”
“顾言!”白瑾年猛地坐直身体,“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就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实话。”
顾言嗤笑一声,“白瑾年,你自己想想你干的那些事。你是二十三岁,你不是三岁。”
“在家宴上甩脸子摔门而去的是谁?在公司当着高管面让你哥下不来台的是谁?天天泡在会所买醉,还得劳烦云顶经理特别关照的又是谁?你哥凭什么还要管你?凭你特别能作?”
白瑾年被他说得想反驳又找不到词,最后只能底气不足地嘟囔:“我……我那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你心里不舒服,就去折腾白瑾迟?”
顾言挑眉,“他是你哥,不是你情绪发泄的垃圾桶。白瑾年,成熟点。你再这么下去,迟早把他对你最后那点耐心都耗光。”
白瑾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颓然地垮下肩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我怎么办?我就是……就是怕他以后不管我了……”
“怕就好好说,好好做。而不是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挑衅,去试探他的底线。”
白瑾年沉默了下来,脸上全然的挣扎和迷茫。
……
与此同时,华山大学图书馆里,林澈正对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原理发呆。
他有点担心瑾迟哥。
那天家宴不欢而散,后来他又听说瑾年哥在云顶喝得烂醉,虽然瑾迟哥回复说安排了人看着,但他知道,以瑾迟哥的性格,不可能真的完全放心。
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白瑾迟发了条信息。
【澈:瑾迟哥,你最近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白瑾迟回复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白瑾迟:我没事,澈澈。别担心,好好上课。】
林澈看着回复,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瑾迟哥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他还是希望瑾年哥能快点懂事,别再让瑾迟哥那么难过了。
……
又过了两天,晚上十点多,白瑾迟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洗漱休息,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他母亲柳伊苒打来的。
“瑾迟啊,”柳伊苒的声音带着焦急,“云顶的经理刚打电话到家里,说瑾年又在那边喝多了,闹得有点厉害,谁也不让碰……你看……”
白瑾迟的心猛地一沉。
他就知道,白瑾年消停不了几天。
“妈,您别着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白瑾迟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去管他。
可脚步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走向门口,拿起车钥匙。
他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
赶到云顶那个熟悉的包厢,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白瑾年瘫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旁边还坐着几个打扮艳丽的年轻男女,正试图跟他说话。
白瑾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冷冽:“都出去。”
[猫头][猫头][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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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是二十三岁,不是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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