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爱不完美,却很美。”
“脊椎侧倾。”我把检测结果告诉余留青。
现在的我戴着大框眼镜,脸上开始长痘,留着短发与厚厚的刘海,活脱脱一个阴郁透明的少女。
不断的否定与失望从某一天开始,渐渐把我变得沉默自卑,在这个花季青春,我总是透明,尽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渐渐的,我成了一个庸俗乏味的人,自卑而沉默,对很多都提不起兴趣。
“做矫正吧,有办法的。”余留青冷静地说。
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没有什么用还总是连累别人。面对父母的爱,我像个陌生人一样说谢谢;面对别人的善意,我把它当成负担。说来可笑,别人对我差,我难过;别人对我好,我害怕。
“这是什么楞次定律?”宋沂雨是从理科班转来的,闻言瞪大了眼说道。
我没听懂他解释的什么“来拒去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于是再一次放空了思绪。
我想到在某次运动会,我去洗手时看见跑长跑的一个男生在呕吐,但我“将心比心”,担心他会因为别人撞见他吐的样子而尴尬。于是我选择了离开,并小声告诉了好朋友。朋友却立马跑去关心他,他也很感谢来关心的朋友,二人开心地在一边聊天,而我始终没插上话……好一派温馨的场面!
我心里酸得很,为自己的怯懦后悔不已。
是啊,他又不是我,她也不是我。
我总是这样,哪怕写了贺卡或是信也不敢送给别人,而是默默放在衣柜里,仿佛我那见不得人的心。
"This is beautiful."就在我神游的时候,外教突然在经过我时指着我头上的发卡说道。
我愣了几秒,下意识地说:"Thank you."
她小声笑着说:"You're welcome."
其实很简单,简单得可笑,我自嘲道。
后来同居搬家时,余留青帮我清理小杂物室,翻出了一箱书信。
“我可以看吗?”余留青问我。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我向来不愿向她欺瞒什么,而她又向来聪明,对什么都看得通透。
于是我嘟囔道:“看吧……别笑我……”
“我什么时候笑过你。”她说。这倒是真的。
余留青在里面待了多久,我就在下面焦虑不安了多久,仿佛自己捧出去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真心。我不安地转来转去,觉得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了。
楼上终于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余留青抱着纸箱走了下来。
“我喜欢的人,是个内里很温柔的人。”余留青揉着我的头,“她很善良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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