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汲星脸色沉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如果这是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未免也太早暴露了吧。”
“是啊。”晚风不露齿浅笑,“我的目的该会止于此吗?。”
夏安渝一直沉声,开口问:“你是楼里的人吗?”
“不是。”晚风收回视线,语气这才有了明显的缓和,“准确来说,我不算是。”
夏桕冒泡:“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算是啊?”
“字面意思。”晚风看他一眼,“不然我怎么在这个……所谓的新手体验村。”
“那你现在?”夏安渝一脸疑惑地注视他,脸上完全藏不住情绪,毕竟现在的情况有些过于坦诚相待了。
“坦诚相待呗。”晚风无所谓摊手说:“反正我自始至终也得不到你们的信任,不是吗?”
“是你破绽太多。”谢汲星起身拉着夏安渝,顺带给了夏桕一腿,“走了。”
留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晚风。
背后响起一叹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连渡渊福地的祈福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来得及。”晚风偏头不看身后人,“我的人你照顾好了吗?”
那人不答话,继续说了下去,“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差,最重要的一环,沈晏一魂,我找不到了。”
“那不是你的失职吗。”晚风轻嗤,眸意看向三人离去的方向深了几分。
“话是这样说的。”那声音也不恼,“救不回沈晏,你亲爱的公主殿下也保不住。”
晚风笑了,温和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文的不行,动武总能让他有点记忆吧。”
“嗯。”那人强调,“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小心点。”
“我不太喜欢别人威胁我。”晚风起身随便挑个顺手的树枝,朝原来几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往生轮可不敢接纳他,就我这点武力值他还是有的。”
那声音沉默:“抱歉,你小心点,别被他打死了。”
晚风:……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夏桕觉得很奇怪,这层楼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什么线索都不给,现在索性连什么指引都没了,完全让玩家无厘头,“你们之前也会这样吗?”
“并不会。”谢汲星也说不上来的奇怪,“但这层楼是个例外。”
“那要不要先召唤一下1017?”夏桕小声提问,“这货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不然楼塔配备这些系统干嘛。”
“先不用。”一向在讨论局势沉默的夏安渝反常先回了话,夏桕下一眼无意识看向了夏安渝,这是他一贯的小动作。
“因……因……”夏安渝却习惯性卡壳起来,一紧张就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
谢汲星习惯性去摸夏安渝的后脑勺,差点脱口而出,无声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拍了拍夏安渝柔软的发尾。
夏安渝还没来得及看清谢汲星眸意,就看见身后一道迅速逼近的身影,下意识推开了谢汲星和夏桕两人,自己也瞬间蹲下躲闪。
终究是慢一步,晚风手里的树枝瞬间滞停住,然后不轻不重敲向了夏安渝的右肩,后者吃疼晕倒在原地,血痕顺着嘴角流出。
“完了。”晚风嘴角一抽。
意外发生的过于突然,夏桕看到这一幕已经目瞪口呆了,谢汲星脸色瞬间难看,怒斥,“你的目标不是我吗?”
“我的目标当然是你啊。”晚风故作冷酷回答,“他只是救了你而已。”
话音刚落,树枝的方向朝着谢汲星袭去,不带一点儿拖泥带水,动作招招到位,在接过晚风抛来树枝的瞬间,动作甚至快于思想,无意识一下又一下扛下了晚风的进攻。
“有效。”晚风有意隐藏的唇角流露出笑意。
谢汲星扫一眼倒地昏迷的夏安渝,看向夏桕的方向吼,“带他走。”
夏桕一愣,反应极快将夏安渝抱到一边,远离战场,也并没有离得很远,他清楚自己的战力,并不适合去添堵。
而谢汲星能一次又一次预判晚风的进攻,他看是越看越奇怪,发自内心地疑惑,“这晚风这么弱的吗?”
“怎么会呢。”潭莱鸣凑近夏桕的耳朵小声说:“为什么不能是你朋友太强了?”
“你不会懂的。”夏桕看得正起劲,犹豫了一下,机械般移动自己的头颅,直到和潭莱鸣两眼对两眼,是之前跳舞的女生。
“你昨天跳舞真好看哈。”夏桕攥紧了夏安渝的衣角,“就是祈福好像不是很有效。”
“你把人家都拽红了。”潭莱鸣努了努嘴提醒。
“哈哈。”夏桕心虚,连忙松了手,默默拉近和夏安渝的距离,“是的哈”
晚风又一次在空中转身,毫不犹豫挥出手里的树枝,明明还有些距离,谢汲星却被空中无形的力击中,后退好几步,胸腔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你?”谢汲星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掌心紧握的树枝止不住颤抖,“你是NPC?”
夏桕对谢汲星的反应毫不意外,又对他这话心梗,“那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可以在我手下接住这么多招?”
“什么意思?”谢汲星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陪你玩了这么久,游戏该结束了。”晚风眼里充满笑意,手里动作却直逼谢汲星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刺进谢汲星的左肩,他怒声呵斥,“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该知道什么?”谢汲星吃痛倒在地上,右手抚上那根树枝,然后慢慢折断,眼睛里始终透露着执着,“我只知道你们把我们拉进这个该死的楼里,做着该死的事,算狗屁的游戏。”
夏桕有些看呆,和潭莱鸣对视一眼。
“然后你伤害了我的朋友。”谢汲星踉跄地站起,又因为体力不支,很快跪坐在地,右手支撑于地,始终不肯停下,再一次向晚风袭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大部分时候晚风单方面虐杀谢汲星。
“够了。”潭莱鸣上去拦住了晚风,“再打也无济于事。”
夏桕迅速上前扶着了谢汲星,后者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大团血迹顺着谢汲星唇角流出,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伤口生疼,他缓缓抬头看向夏桕,一字一句道:“不是让你带他走吗?”
“你觉得我们走得掉吗?”夏桕语气凝重,目光直视跟前的两人,“你先别讲话了。”
“这样吧。”潭莱鸣走过去蹲在两人跟前,眯眼微笑,语气不轻不重,“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我们有的选吗?”夏桕目光狠绝,透露着一股怨气。
“你怨我们?”晚风不答反问,语气肯定,他深吸一口气,眸间尽是细微地颤抖,“没关系,本来就不止你一个人在怨。”
“是啊。”潭莱鸣站起身,抬眸注视天空,什么表情都没有,语气平静,“你们就是没得选。”
“我去。”夏桕语气明显慌了,“谢汲星,你别晕。”
“他没事。”夏安渝扶着膝盖,半弯着腰走了过来,语气有些虚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声说:“好久不见。”
晚风呼出一口气,他看向沈晏,如释重负地笑了,“见你一面我还是很安心。”
潭莱鸣愣在原地,随即反应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眼前人,而沈晏也只是淡淡笑了:“疼。”
话音刚落,潭莱鸣立马拉开距离,乖巧起来。
这一幕,夏桕完全看呆了。
在接触眼神相交的时刻,沈晏也只是笑着向他点点头。
夏桕只一眼就懂了:他不是夏安渝。
同时,沈晏也上前扶着夏桕,下一秒,夏桕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再睁眼所及,目光所视处是一片冰天雪地,周围闪着微光,衬出中间一棵高大四逸的树,不同寻常的是,此树开得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一点不受狂风的侵袭。
夏桕站定,还没来得及去追问沈晏,就只见到四散的点点星光,原本在一旁的人也早已昏倒在地,“夏安渝呢?”
“不在你脚边吗?”
“不是,刚刚那人明明不是夏安渝?”夏桕看看两人,又看看脚边的夏安渝,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不减。
晚风轻车熟路爬向自己的老位置——树的一个分支。
边爬又若有所思地望向底下的夏桕,“我觉得你还是遗忘会比较好。”
话音刚落,夏桕直挺挺向后倒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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