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严莉莉走的那天,沈晋川来找我了,看到他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严莉莉经历的一切,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哭了起来。
沈晋川边吻我边安慰我,我问他我们能爱多久,他说一辈子,至死不渝。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和沈晋川幸福下去,既然相爱,就要一直深爱,就像他说的那样一辈子至死不渝。
我把苏冉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说苏冉对罗斌太痴情了,这样不好。
我总在想为什么痴情的总是女人,后来觉得严莉莉说得对,她说男人用下半身爱,女人用上半身爱,一个理性,一个感性。
男人用理性丈量爱情,女人用感性浇灌灵魂,一个在现实里权衡利弊,一个在情愫中笃信永恒。
严莉莉总有自己的见解,也许是经历多了。
我问沈晋川:“你是用上半身还是下半身爱我?”
他笑着说:“都有。上半身爱你,下半身爱你的身体,先爱上你,再迷上你的身体。”
异地恋确实辛苦,见不到面的日子里思念愈发浓烈,只能靠每天视频缓解。
每天挂电话前必须说“我爱你”,有时刚挂断又打回去就为补上这句。
潘露说我们爱得死去活来,腻歪得让人看不下去。
那段时间我总冷落她们,心思全在沈晋川身上,电话里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情话,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点体会到苏冉对罗斌的那种爱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特别粘沈晋川,巴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通电话。
严莉莉也常抱怨联系不上我,骂我重色轻友,只有苏冉理解我,毕竟她比我还粘人,恨不得时刻挂在罗斌身上。
苏冉定下婚期通知我们时,正好快放寒假了,沈晋川来看我时说,能和爱的人结婚一定很幸福,他说他很期待我们结婚的那天,我说谁说要嫁给你了,他紧抱着我,边吻我边说,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他跑不掉了。
放假后,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市里和沈晋川腻歪,而是和潘露立刻回了家。
严莉莉也提前从广州回来了,还带了个叫彭子然的男生。
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虽然话不多,但能感觉出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那天严莉莉穿的很素净,妆容也比以前淡了,但还是显得过于成熟。
苏冉说他们郎才女貌,问彭子然怎么被严莉莉“骗”到手的。
“你个小孩什么骗不骗的。”严莉莉从包里拿出烟来,刚要点燃,就被彭子然温柔地劝阻了,“少抽点,不是说要戒了么。”
严莉莉挑眉,夺回烟说:“谁说的?我就喜欢抽!”还硬塞给彭子然一根,“你也来一根,一个男人怎么能不抽烟。”
彭子然没拒绝,拿过烟点燃吸了一口,但他貌似不会抽,被呛得直咳嗽,却还是说:“戒烟是难,慢慢来。”
严莉莉嘴上说“戒个屁”,眼里却带着笑意,我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叫彭子然的男生似乎不太一样。
她伸手从彭子然手里拿过烟,吸了一口:“这么久抽烟都学不会。”
彭子然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眼里像有星星,亮晶晶的,只映着她一个人,满得快要溢出来。
苏冉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转,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严莉莉吐着烟圈说:“准备好红包就行,结婚肯定通知你们。”
彭子然听她这么说,笑的更灿烂了,严莉莉见他笑,也跟着笑了。
后来严莉莉说:“爱情这东西真他妈扯淡,明明受伤后决定不再相信了,却还是会再次陷进去。”
严莉莉轻描淡写地讲了她和彭子然的故事,她比彭子然大两岁,他们是在会所认识的。
在那之前,严莉莉有过很多男人,但都是逢场作戏,没人真心对她。毕竟是‘夜晚的蝴蝶’,哪会有人真的跟你谈感情。
遇见彭子然是个雨夜,他跟着朋友去严莉莉所在的会所,那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坐立不安地被灌了很多酒。
他们花钱叫了很多陪酒的,严莉莉就是其中一个,严莉莉见彭子然酒量不行,玩游戏还总输,就帮他挡了几杯,结果最后他还是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朋友都走了,也没人管他。
严莉莉想送彭子然去宾馆,彭子然却抱着她不放,还吐了她一身。
第二天彭子然醒来,看到躺在旁边的严莉莉吓坏了,以为酒后乱性,一个劲道歉。
严莉莉觉得他傻得可爱,就说:“不用道歉,赔我五千块衣服钱就行。”
没想到彭子然真的给了她五千,后来他就经常来找她,两人就在一起了。
听完我们才知道,彭子然和我们一样还是大学生,才大二。
我打趣说:“严莉莉,你这是拐带大学生啊!”
苏冉说:“这叫柳暗花明又一村,离开林熙那个渣男,老天就给你安排个好的。”
潘露只说严莉莉可真有手段。
我说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就在一瞬间,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苏冉悄悄问严莉莉:“我感觉他挺爱你的,你爱他吗?”
严莉莉没有回答她,吐着烟圈说道:“他爸妈做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常年不回家,就给他钱,他钱多的花不完。”她又吸了口烟,“谁知道他爱我什么,但我知道我爱他什么。”
我知道,严莉莉现在爱的只不过是他的钱。
你看,人都是现实的。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苏冉婚礼前夜,我们四个说要好好庆祝她的最后一个单身夜。
那晚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地祝福苏冉新婚快乐,约定以后每年都要聚几次,把时间留给彼此。
苏冉满脸藏不住的幸福,说她终于能嫁给心爱的人了。我们举杯祝她永远幸福。
严莉莉突然调侃潘露:“你就没个喜欢的人吗?她们俩有对象,我好歹有个伴,你这么多年就没动过心?”
我双手托腮插话:“追她的人可多了,就是她没一个看得上的。”
苏冉扑过去搂住潘露的脖子:“我们家潘露这么漂亮,追她的人不得从这里排到法国?那肯定是挑花了眼了。”
严莉莉突然坏笑着凑近:“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就把你们都娶了。”
我和苏冉笑着说才不嫁给她呢,只有潘露闷闷不乐。
我转头发现她正盯着我,目光专注得让人发毛。
“怎么了?”我摸了摸脸,以为沾了东西。
潘露仰头喝干杯中酒,喉咙滚动了一下,突然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我们三个同时弹起来,严莉莉的烟都掉了。
苏冉一把抓住潘露的手腕:“谁啊?哪里的?是不是同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她机关枪似的发问,酒都醒了大半。
我兴奋地拍桌子:“那男生要知道你喜欢他,那还得开心死!”
在我眼中,潘露从小到大都是受欢迎的,只有她不喜欢别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苏冉往潘露口袋探去,去拿她的手机:“有照片吗?帅不帅?给我看看!”
潘露看着空酒杯,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但是他有对象了。”
我们面面相觑,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没表白被人抢先了吗?”
严莉莉冷哼一声,重新点了支烟:“看上了不早点下手。”她又吸了一口,“这下好了吧?”说罢又突然凑近潘露,“要真喜欢不行就去抢过来。”
我也帮腔:“就是,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只是不敢跟你表白,结果被别人抢先了,反正没结婚都有机会。”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但想让她把人抢过来的想法,却是真的。
人真奇怪,平时听见看见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安慰别人“会遇到更好的”“没事的”“人家都有对象了,别掺和了”。
可这事搁在自己好朋友身上就不一样了,就觉得我朋友特别优秀,他凭什么看不上啊?
潘露突然盯着我问:“如果是你男朋友,我能抢过来吗?”
我一下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沈晋川的脸,胸口突然揪紧,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举例,如果我的爱人和我闺蜜在一起了,那我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但我知道我的闺蜜不会和我的爱人在一起的,我相信我的爱人,更相信我的闺蜜。至少那时候这个念头是没有动摇过的。
潘露看我发愣,突然笑了:“你看,肯定不行吧,所以人家有对象,怎么能这么做呢。”她眼神黯淡下来,“怎么就不是我先喜欢上他的呢……”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追问她到底喜欢的是谁啊,潘露笑着岔开话题,举杯说要一醉方休。
苏冉和严莉莉也开始说起了别的事,很快我们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那晚我们喝到凌晨,结束时,苏冉说她的单身夜就这样过去了,从今往后迎接她的都是幸福。那时候的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二十一岁那年,苏冉嫁了。
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罗彬的手臂步入了婚姻殿堂。
婚礼很简单,除了双方至亲,就只有我们这几个挚友,虽然人不多,但气氛格外温馨。
那天的罗彬格外殷勤,忙前忙后地招呼宾客,交换戒指时,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林苏冉,我爱你,我罗斌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说完便深情地吻住了苏冉,我们几个都忍不住抹眼泪。
我相信那一刻的罗彬是真心爱着苏冉的,就像苏冉说的,这段婚姻来之不易。
她父母最初要十万彩礼,最后降到六万六,对单亲家庭的罗彬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但他东拼西凑,硬是凑齐了这笔钱娶她,所以苏冉觉得这就是爱。
只是后来为什么变了呢?谁也说不清。
那晚我们闹到凌晨一点才散场,我红着眼睛给沈晋川打电话,他因为外婆生病和母亲回了四川。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婚礼的细节,说现场多么感人,说他没来太可惜了,说着说着,又开始想象我们未来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整个寒假直到开学,我和沈晋川都是靠视频通话缓解思念的。他原本计划过完年就回来,谁知外婆突然离世,等处理完家事回来时已经开学了。
久别重逢的期待落了空,沈晋川在视频里说等放假一定来看我,说想我想得紧,就想抱着我好好睡一觉。
可就在开学第二周他准备动身来武汉时,潘露出事了,她练舞时摔伤了腿,严重到连路都走不了。
她打电话告诉我,说那些男生借着照顾她的的名义献殷勤,有人甚至不由分说就把她抱去教室,吓得她连宿舍门都不敢出了,她说如果能有个熟悉的男生朋友照顾她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不是耍流氓吗?”我听着她抽噎的声音,气得直跺脚,立刻给沈晋川打电话,让他帮忙照顾潘露。
说来奇怪,我对潘露总有种莫名的牵挂,就像亲姐姐对妹妹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担忧,而且我也很放心她,那种信任和担忧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
沈晋川在电话那头委屈巴巴地问:“你就不想我吗?为什么要我去照顾她?”
我解释道:“你们在一个学校,她举目无亲的,万一真有男生图谋不轨怎么办?”
他酸溜溜地说我对三个闺蜜比对他还上心。
我只好撒娇哄他:“我最爱你啦!她们是姐妹,你是爱人,都重要。”最后在我软磨硬泡下,他才勉强答应。
其实我本想去杭州看沈晋川和潘露的,但临时买票太仓促时间不太够,只好等下次假期提前准备,异地这么久,我一次都没去过杭州,每次提起沈晋川总说坐车太辛苦,舍不得我奔波。
可我终究低估了思念的煎熬,一个暑假没见,开学后只能靠视频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每次在校园里看到成双入对的情侣,听到别人分分合合的消息,思念就像野草般疯长。
有天半夜三点,我从噩梦中惊醒,梦见沈晋川要和我分手,醒来后莫名其妙就开始哭,给他连发几条消息都没回,心里顿时又烦又乱,直接忘了现在是凌晨三点。
人在情绪低落时往往不管不顾,我才不管现在是凌晨几点,只知道他承诺过秒回却食言了。
我开始给沈晋川打电话,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沈晋川……”
电话那头传来沈晋川迷迷糊糊的声音,听到我抽泣,立即清醒了几分:“怎么了宝宝?出什么事了?”
“我爱你,我爱你,沈晋川我爱你。”我哽咽着重复。
他明显更着急了:“到底怎么了?宝宝别哭啊。”
“没事。”我擦了擦眼泪,把脸埋进被子里,“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吓死我了。”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事就好,快睡吧宝宝,现在才三点多。”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就这么挂了?连句“我也爱你”都没有?
我的委屈瞬间爆发,眼泪流得更凶了,他为什么不哄我?为什么不陪着我?三点怎么了?难道不该先安抚我的情绪吗?
我咬着唇又拨了过去:“喂,我想你了,沈晋川。”其实我就是希望他能温柔地问问我怎么了,耐心地哄哄我。
“我也想你。”他的声音带着困意,“快睡吧老婆,天还没亮呢,我明早还有课。”说完对着话筒“啵”地亲了一下,说了句“爱你”又挂了。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怒火蹭地窜了上来,第三次拨通电话时,我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压低声音吼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挂什么?我说我想你了你就这态度?觉有那么重要吗?我都说我睡不着了,你还睡!”
你看,我生怕吵醒室友所以躲在被子里,却要半夜三更折腾沈晋川,一遍遍地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哄我,就因为我做了个无聊的破梦,就不让他睡,非得先把我哄好才行。
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呢?就像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权利,知道他爱我,就可以随便折腾。
沈晋川被我的莫名其妙搞地终于不耐烦了,他“啧”了一声:“你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少睡会能死吗?天天睡睡睡,睡你个王八蛋!不是说想我想得睡不着吗?不是说很腻歪和我打电话吗?现在嫌我烦了?三年多感情,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个屁是不是?你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是不是?”我骂完就挂断了电话,没在给他解释的机会,狠狠地按下了关机键。
什么永不厌倦,永远有耐心,什么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什么时候打电话都行,都是狗屁!都是骗人的!
挂断电话后我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
明明昨天视频时他还腻着要我亲亲,现在却这样冷漠。
爱情真是种病,我们总是高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否则就是不爱我。
我关机了半天,下午开机后,铺天盖地的短信,基本都是沈晋川发来的。
潘露也发来过四五条问我为什么关机,是不是和沈晋川吵架了。
严莉莉许是给我打电话了没打通,也发消息调侃:“电话怎么关机了?玩失踪啊?”
我给严莉莉回电话,把和沈晋川吵架的事跟她说了,她听完笑着说:“你们就是太久没见面憋的,等见了面降降火就好了。”
我脸颊发烫骂她不要脸,她理直气壮:“实话实说嘛,你赶紧给沈晋川回个消息吧,他肯定急疯了。”
“不回。”我嘴硬道,自己也觉得矫情得要命。
严莉莉突然严肃起来:“知足吧你,异地恋最怕冷战,要是有人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他敢!”我立刻反驳。
“他也许不敢,要是一直冷战,保不齐别人下手。”听着严莉莉的话,虽然知道她在吓唬我,但我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慌乱。
挂断后我立刻给沈晋川打去电话,连打两个都没人接,打给潘露,同样无人应答。
这时我才注意到骆海馨半小时前发来过一条微信又撤回了。
她也考去了浙江,和沈晋川潘露同校。
我心头一紧,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沈晋川出事了,因为我和骆海馨交集不深,实在想不通如果不是因为沈晋川,她怎么会给我发信息。
我赶紧给她发了语音电话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方梨。”
电话那头很吵,像在餐厅聚会。
我愣了一秒,问:“打扰你了吗?”
“没有,同学聚会呢。”骆海馨说。
“你刚才给我发消息是有什么事吗?”我直奔主题,“我看又撤回了。”
“那个啊……我……”她欲言又止,我更着急了:“是不是沈晋川怎么了?”
“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发错了。”
我有点怀疑,她坚持说发错了,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和她闲聊了两句后,我说:“那就不打扰你聚会了,下次见面请你吃饭。”
说完我就便准备挂电话,却听见骆海馨叫我:“方梨!”
“嗯?”
“潘露……是你很好的朋友吧。”她突然来了一句。
“对啊,怎么了……”
我话未说完,突然听见骆海馨那边有人喊:“沈晋川该你了!”接着是女生起哄的笑声。
我呼吸一滞,沈晋川不接电话和骆海馨突如起来的信息让我浮想联翩。
我强迫自己冷静,问骆海馨同学聚会沈晋川是不是也在?她说在,我问他们人多吗?能不能拍个视频给我看看?她支支吾吾地推脱,说只是同学聚会。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潘露发来的消息,我立刻跟骆海馨说“那你玩,有空再聊”然后迅速挂断电话给潘露发去了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后,画面是反转过来的,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晋川和一个女生。
他们应该是玩游戏输了,旁边的人起哄着让他们喝交杯酒,两人笑的都很灿烂。
潘露慌忙把镜头转回来,连声解释:“别生气别生气,他们只是在玩游戏……”
我直接挂断视频,立刻给沈晋川打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我又打给潘露,让她告诉沈晋川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炸开了:“沈晋川你要不要脸?!电话不接,交杯酒都喝上了?你好牛啊!勾搭得很开心是吧?!”
我完全失控了,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不是说过不准跟女生单独吃饭,不准跟女生开玩笑,不准跟女生出去玩吗?你现在倒好,交杯酒直接喝上了?怎么着?下一步进洞房了?”我声音都在发抖,“你敢不敢在恶心一点?”
沈晋川试图解释:“就是个游戏,在说我也没……”
“游戏也不行!”我尖声打断,“这么饥渴难耐?火气大的忍不住了是不是?那你继续勾搭啊!我说昨晚怎么那么不耐烦,嫌我打电话影响你哄别人了是吧?你还是人吗?!腻了就说,谁稀罕!”
我一股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愤怒完全占据了大脑。
沈晋川也被激怒了:“你这是干嘛?就是普通同学聚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生!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不是你让我照顾潘露的吗?她非要组织聚会拉我来,我拒绝了你又要生气!再说你不是知道也同意的吗?现在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已经被刚才看到画面冲昏了头,脑子和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无法冷静更无法思考。
“我就这样!受不了就分手!省的你烦心!”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们两个都愣住了,那时我们第一次说分手。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我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最后我哭着挂断了电话。
沈晋川立刻回拨过来,我没敢接。我怕,我怕我们都失控,说出更加无法挽回的话,只能选择逃避。
手机不停地响,沈晋川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发来短信:“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没跟她喝交杯酒,我自己喝的,不信你问潘露,当时她也在,聚会就是她组织的。”
我还是没回复。
虽然知道我们最终会和好如初,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人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有没有错,只要自己委屈,就一定是对方的错。
骆海馨又发来信息:“对不起方梨,我以为你和沈晋川分手了,真的对不起。”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心里一沉,追问她听谁说的,她只说是误会,一个劲地跟我道歉。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越来越不安,看着沈晋川不断打来的电话,我咬了咬牙,当即买了连夜去杭州的车票。
我要亲眼去看看,我的爱情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更要弄清楚,是谁在散布我们分手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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