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女生吓了一跳，脸色由青转白。
她支支吾吾地辩解，“我刚才说的是你居然有马甲线，真厉害。你听成什么了？”
陈默笑了下，“真的？”
青脸女生连忙点头，生怕晚一秒就会被收拾。陈默这个人的性格她们都知道，乖张又小气，还记仇得很。要是被她记恨上了，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脸女生懊恼刚才脑子一热说出那句话。现在清醒过后只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她。
陈默松开她，帮她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领。
她凑近青脸女生，轻声说：“这么好看的马甲线，是我泡在健身房10个小时的结果。”
“健身房里有那么大一个沙包，我每次都要把沙包打到露馅，才可以结束当日的健身。所以下次想说什么话，最好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比较有礼貌。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沙包吧？”
“听懂了就点头。”
青年女生有些呆愣地点头，近距离观看陈默的脸，是一种美颜暴击。她甚至没有听清陈默在讲些什么，直到最后一句话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回应。
青脸女生刚要走，陈默叫住她：“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听说你跳舞跳得很好？”
这一瞬间，青脸女生的脑海里想过了很多种死法，求生的欲｜望让她脑门上的冷汗疯狂滋生。
“我、我叫钟欣。有、有什么事吗？”
把人吓得都结巴了。
陈默递给她一个平板，“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有些不连贯，你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钟欣啊了一声，“只是这样吗？”
陈默抬眸看她一眼，“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呢？”
钟欣默默闭嘴，她认真地看着平板上的画面，涉及到专业知识，她甩开刚才的后怕和紧张，细心说，“你跳一遍给我看看。”
陈默二话不说开跳。
跳完后，钟欣道：“你觉得不连贯是因为你缺了一个动作。这里其实有一个小小的律动，你要跟着音乐的节奏来。我给你放个音乐吧。”
陈默已经打开音乐，连着跳了五遍。
钟欣顿了下，看麻了，直接给陈默跳了一遍。“你看见了吗，这个地方其实要小小的扭一下腰。你跟着我的节奏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在五六的这个地方，腰就可以开始扭了。”
这么一说陈默就懂了。
套公式她一向很厉害。
但理论和实践是有区别的。
理论满分的人很有可能实践为零。
陈默在钟欣的教导下，跳了一段又一段的丧尸舞蹈，越跳越僵硬。
钟欣抹了把脸，再次后悔自己不该出现在陈默的面前。这一定是陈默惩罚她的方式。
成功将整支舞都跳下来之后，钟欣和陈默同时松了一口气。她们都不敢数自己到底跳了多少遍，又教了多少遍。
钟欣只觉得终于逃出生天。
陈默甩给钟欣一张卡，“密码445213，里面有5万块钱。是你的教学费。”
钟欣懵了一下。
陈默见她没走，“不够？”
钟欣连忙摇头，她本意是想拒绝，但她确实需要这5万块钱。
大多数练习生来到这里不一定是为了出道，有些是为了拿到每个月的工资贴补家用。
钟欣需要这笔工资来给自己交学费。陈默给她的钱是意外之财，但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一时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别别扭扭的对陈默说了句谢谢。
陈默：“去忙你的事情吧。”
钟欣晕乎乎地抱着卡走了。
“姐姐？你怎么让钟欣教你跳舞啊？”南笙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她抱着怀中的两瓶水，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小声道：“你明明让我教你跳舞的。怎么可以找别人呀……”
陈默顿住，有些难以启齿。
她说：“这舞对我来说有点难，我怕你累到。”
南笙的情绪一下被哭笑不得占据。
她甚至觉得这句话没毛病。
陈默的丧尸舞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陈默接过她怀中的两瓶水，扭开一瓶递给南笙，自己扭开另一瓶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倒在头上，冰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流淌，她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捋，露出整张脸庞。
她没有化妆，就算是素颜也好看的惊心动魄。
镜头忠实地将这一幕传至直播间。
观众们顿时嗷嗷叫。
【我的妈呀。你是要迷死我这个165，女的，纯爱，风象，圈子小，三观正，会哄你，偶尔有点小脾气，吵架会低头的江浙沪独生女吗？】
【这个姐虽然性格很差，但是这张脸真的是没法说。她的黑粉那么多，从来没有黑过她的颜值。】
【姐姐！我没有她们的华丽辞藻，只有一颗爱你的心和两个真诚的字：结婚！！！！】
【这张脸，我真的嘶哈嘶哈！】
【妈的，你是不是在用脸勾｜引我，你就算再怎么勾｜引我，我还是会继续当你的黑粉！永远都不会变！】
【好想魂穿南笙！听说姐姐不上镜。我不敢想象站在姐姐面前的南笙得看到多好看一张脸啊！】
……
南笙被她的脸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陈默回头，“怎么了？”
南笙摇摇头，她耍赖道：“姐姐现在跳的怎么样？我想看一看。”
陈默：“……”
陈默老实的点开音乐，虽然很不想跳，但是南笙都发话了，她就硬着头皮跳吧。
钢材的训练还是有一点效果的，起码这回跳的舞不再那么丧尸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还是看沉默了。
【这个舞可真舞啊。】
【笑死了，花瓶废物不愧是花瓶废物，这么简单的舞都跳不好，还来占据别人的位置！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姐姐，答应我们，好好的做一个花瓶吧，你的努力成为了我们的败笔。在这个方面，我们从来都没有打赢过。】
【有人能提醒一下吗，这一段舞什么时候结束？】
……
一舞完毕，南笙想笑又不敢笑。
陈默无奈道：“想笑就笑吧，我对自己跳的舞心中有数。自己都不愿意对着镜子看。”
南笙放声大笑，她上前几步抱住陈默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蹭了一蹭，撒娇似的甩了甩，“姐姐，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搞笑而已啦。我们继续练吧！姐姐已经比刚才进步了很多！至少我们能完整的跳下来了！明天这个时候姐姐绝对跳的很好看！而且我觉得这种甜甜的舞蹈其实不太适合姐姐。姐姐可以在这个舞蹈里面加一些帅气的动作，感觉这样会更适合你。”
陈默倒是想啊，但是有心无力。
旁边的人听笑了。
陈默和南笙一同看过去。
笑出声的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南笙和陈默收回视线，无奈的对视一笑。
这一段突击直播，总体反响很好。
大众对于全女综艺的印象一直都是撕逼、矫情、做作和吵闹。就算练习生们没有这种想法，大多数的节目组也会故意恶意剪辑。
但他们的节目不一样，虽然有吵架，但没有那么多的斤斤计较，整个直播呈现出来的，是所有人都在努力，就连一向不服从安排，被称为废物美人的陈默都在努力学习。
怎么能叫人不改观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默和南笙两个人都在努力地学习舞蹈。括弧，只有陈默一个人在努力学习，括弧完毕。
收了钱的钟欣也会扭扭捏捏的过来教，她每次都会支支吾吾的给自己找一｜大堆理由，然后拿出12万分精神来给陈默纠动作。
久而久之，她们三人居然成为了朋友。
距离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南笙和钟欣找上了同组的其他队员。
其他三个队员看见她们过来就自觉的让开。南笙露出甜甜的笑容，拦住她们的步伐，“几位姐姐，我们商量一下嘛。”
南笙做出拜托拜托的手势，“公演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一个小组的成员。虽然现在只有6个人，但我们6个人也能把这首舞跳好。现在就请姐姐们抽出一点时间和我们合一下舞吧。不会耽误姐姐们太多时间的，只要5分钟就好。公演结束放假之后我请姐姐们吃饭呀。”
这三位队员是一个三人小团体，团体的中心是个子比较高挑的那一位。
南笙还记得她的名字，尹若。
尹若闻言，抬着下巴看向她们，“请我们吃饭就不用了。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配合的必要。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和我们配合，怎么现在要配合了呢？而且说到底，反正我们几个都会被淘汰，还有什么努力的必要吗？”
来者不善。
陈默拿出手机，给王pd发了短信。
那头立马回复收到。
钟欣眼尖的看见陈默的屏幕，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边，南笙用舌尖磨了磨虎牙，这是她思考时爱做的动作。她道：“几位姐姐从哪里听说你们自己要淘汰的？你们连晋级的信心都没有吗？”
三人嗤笑一声，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陈默。现在可没有直播镜头，她们无需给陈默什么好脸色。
尹若家里也是这个节目的投资商，所以她不需要看陈默的脸色吃饭。陈默的家室是很厉害，但是她也不差。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陈默，像只骄傲的天鹅。
陈默眯了眯眼睛，笑了。
她说：“我们聊聊？”
[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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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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