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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被低估的“花瓶”

九月的梧桐叶刚染上浅黄,何允霖的生活已被切割成两半:白天是市重点高中的高一新生,晚上则是星娱传媒地下室练习室的“边缘练习生”。因频繁请假参加基础训练,他被班主任约谈三次。“何允霖,你要是把跑通告的心思分一半给数学,也不至于次次垫底。”办公室里,老师的钢笔在成绩单上划出刺耳声响,红色“38分”像烙印般贴在卷首。同桌林小满偷偷递来纸条:“听说你是那个没出道的男团成员?加油呀!”字迹末尾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评级考核前一周,C班练习生周明浩故意撞翻他的水杯,泅湿的舞蹈鞋在地板上打滑。“哟,大明星还需要练舞啊?”对方嗤笑,“反正最后也是陪跑,不如把下周的品牌活动名额让给我?”

何允霖弯腰拾杯子时,指尖无意识陷入掌心——未来世界的战斗本能让肌肉紧绷,但他只是淡淡抬眼:“我的名额,凭本事拿。”声音清冷如碎冰,却被周明浩当作示弱的底气。摸底考倒数的耻辱感,意外激活了何允霖被刻意压抑的记忆能力。周末深夜,他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照课本,发现只要集中注意力,文字便会像数据流般刻入大脑。“这不是作弊。”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镜中少年眉眼精致如瓷娃娃,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这是属于何云澈的本能,如今成了何允霖破局的武器。第二次摸底考放榜日,红底黑字的榜单前围满学生。当林小满尖叫着指向榜首“何允霖 732分”时,班主任正端着保温杯路过,茶水差点泼在皮鞋上。

“系统出错了吧?”周明浩的跟班挤到前排,却见数学卷上红色“150”刺痛眼睛。何允霖从人群中穿过,校服袖口沾着练习室的灰尘,只留给议论声一个清瘦背影。同日傍晚的练习生评级考核,C班被安排在最后出场。周明浩凭借提前偷来的编舞视频,以流畅动作赢得导师点头,下台时特意撞了何允霖的肩膀:“看好了,这才叫实力。”

轮到何允霖时,音乐突然卡顿——后台工作人员“不小心”碰掉了U盘。全场哄笑中,他赤脚走到舞台中央,清声道:“无伴奏即兴,可以吗?”

没有音乐,他却像被无形节拍牵引:旋转时足尖绷成直线,跳跃高度远超成年男性平均值,最后一个下腰动作让脊椎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起身时发丝甩出银亮的汗珠。导师席鸦雀无声,直到他鞠躬退场,才有掌声轰然炸响。

“这……这是C班的?”主理人揉着眼睛,“重新评级,A班!立刻!”

周明浩脸色惨白如纸,而何允霖正用毛巾擦拭脖颈,锁骨处的红痕像未褪的勋章。考核结束后,手机震动不停。是队友江翊发来的消息:“刚看了监控回放,帅炸!请你吃烧烤?”附带一个流口水的表情包。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林小满塞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打印整齐的错题集:“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少女的脸颊比枫叶还红。

回到宿舍,何允霖点开粉丝群,发现有人匿名上传了考核偷拍照。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真的是末位出道的那个小孩?”

“以前觉得他只是脸好看,现在……我收回所有质疑!”

“姐妹们,我们是不是捡到宝了?”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第一次没有删除记录。原来被人相信的感觉,比星际勋章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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