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一片黑暗无一处亮着,而正堂却有着隐隐的烛光。
成王坐在案前,颓废的说道:“此次我们算是白谋划了,反而让太子他们动了疑心,以后可怎么好!”
“他们就算怀疑,也没有实质的证据,不会拿你怎样的,没想到会成这样的场面,既然如此的话,那看来我们只能再行他法了。”
说话的人身穿一袭黑衣,脸上带了面具,全部罩起,无法窥探他们的年貌,只能从他声音判断年龄不大,他声音清冷如玉一般,很是好听!
成王自然为他马首之瞻,听他如此说,自然接连应到。
“过些日子就是皇后的千秋宴了,然后便是新年,我们有的是机会,不急。”
黑衣人话音虽清润,但说出的语言却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
——
温含熙并不知道此事过后会怎样,她只知道,明面上就像是无疾而终,只是处置了一批宫人,草草了事。
想来也不过是替罪羊罢了,而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太子一党和成王一党几乎是吵得不可开交。
不是你告我贪污,就是我告你枉法,总之是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扯上半天。御史台上的案子更是多如牛毛。
因此事英国宫和苏扶楹二人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温含熙也没有好到哪去,因为前些日子她给宫中献烟花的事,在民间传开了。
导致星华阁的生意爆火,而且马上就要新年,长安城是首都,各家各户不差买烟花爆竹的钱,所以温含熙这阵子是忙得头晕转向。
就在温含熙卖烟花爆竹的时候,却突然得到沈洛洛病倒的消息。
听到此消息温含熙慌了阵脚,要知道沈洛洛自打跟她相识过后,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病倒了?!
只好让春杏代为管理星华阁,急忙的前往了安王府。
安王府,沈洛洛的正院,早无往日的热闹,反而充满了冷寂,下人们更是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温含熙走到近前时,便闻到了浓烈的药味。
“沈姐姐,之前不是说日子身体好多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病倒了?”
看到病榻上的沈洛洛气弱如丝,消瘦异常,温含熙呼吸一滞,浑身一冷,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前,往主榻上,半跪在旁边对沈洛洛说道。
“我只不过是过于劳累,临近年关,事务多繁杂,才累到的,你莫要忧心。”沈洛洛虚弱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不忧心,都成了这样,才告诉我,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安王他……”温含熙眼中早已含泪,她拉着沈洛洛的手说道。
“没有你莫要多想,只不过是年关事务多,我累倒了而已,歇息两日就好了。”
沈洛洛看温含熙如此的模样,温和的宽慰道。
倒是沈洛洛的宫女欲言又止,可惜被沈洛洛的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温含熙向来是玲珑心肠,她怎么能感觉不到这古怪的氛围,直接就哭着说道:“姐姐,我们认识都快这么长时间了,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见沈洛洛还不说,温含熙直接哭声喊道:“姐姐!你瞒不住我的,你若不说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安王闹去!”
温含熙转身就要往安王前院去,沈洛洛急忙喊道:“好了,我告诉你,不要去闹,不要去闹!”
自温含熙在宫中进献过烟花过后,一时间名无数的达官显贵,都来找温含熙订做大型烟花,一则大型烟花制作周期时间长,温含熙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二则是因为毕竟大型烟花第一个敬献的人是皇帝,温含熙并不打算紧接着就二次制作怕落人口舌。
而安王却想着过些日子便是皇后的千秋宴,他自然而然想表示孝心,也在民间博个好名声。
可是温含熙早已放出话去说,未来这一年都不会再做大型烟花,这可让安王好生发愁,但安王又知道自家王妃和温含熙十分交好,就想让沈洛洛托温含熙去说。
其实,这些年,沈洛洛跟安王的情分也没有多少了,而安王这一年来又十分宠爱原书女主,自然而然,沈洛洛更不愿意他虚与委蛇。
昨天晚上沈洛洛都歇息了,安王却突然来了,她虽心下的惊疑,但到底还是正常的服侍着。
等二人都躺到躺到床榻之时,安王却突然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沈洛洛何其聪慧,知道安王这是葫芦里卖这药,不好明说。
便说:“王爷夜已深了,如果你有正事,还是快些说吧,若是没有的话,明天早上还要上朝呢,早些安置才是正理。”
安王先是一愣,随即干脆便直接说道:“过些日子就是母后的千秋寿宴了,我记得你跟那位温氏妇人一向交好,不知可否托她给再送一个烟花,我好敬献给母后。”
“王爷,含熙妹妹早已放出话,未来这一年将不会再制作大型烟花,妹妹出身大族,说话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我如何能显得厚脸皮,让人再做一个献给你。”
沈洛洛语调虽柔和,但说出的话却是很是不给安王颜面,安王原本是跟沈洛洛合衣而眠在这床榻之上的,听到此话,直接坐了起来,说道。
“沈洛洛,你是我的王妃,我们夫妇一体!”
沈洛洛反倒嘲讽击了回去:“王爷,我是你的王妃。不假,但又不是你的下属!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学会懂你们的弯弯绕绕。王爷来我这里,估计也不是真心想与我谈夫妻感情的。既如此,王爷不妨去找林良人!”
沈洛洛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正厅中的主座上,安王心下已经动怒,也来到正厅,坐到椅子上。
安王不知在说什么是好,随即一摆手穿了外衣,直接走了。
沈洛洛的大宫女急忙进来,对她说着:“王妃你何必跟王爷吵架呢?明天都知道你把王爷气走了,后院那帮女人又要说三道四了。”
沈洛洛坐在主厅上,未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其实沈洛洛跟安王也是有过一顿举案齐眉的日子的,沈洛洛在闺中便有女中诸葛的称号,她的学问才华是恐怕一般男子都不及的,而安王的才华自也是很高的。
才女配王爷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语,若日子就这么过着,倒也是平静温馨沈洛洛也不会对安王心生厌恶。
可是慢慢的,沈洛洛发现安王是一个很不容自己谈论说话的人,若说一些风花雪月倒也罢,但大事上或者是一些涉及朝堂的政事,安王总是一人决断。
对沈洛洛总是说不用担忧那么多,只好在后院为我打理好王府就好。
沈洛洛听他这话,虽说虽说心生不快,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可结果安王愈演愈烈。
沈洛洛读过书,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和的五光十色,她自然而然不再心甘情愿困在这一方院落中。
可惜她嫁入皇家,纵使母家族再如何强大,她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就是连累全族人性命。
这一来二去的沈洛洛越发看不起安王,觉得他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从那以后,沈洛洛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温含熙的到来,沈洛洛怕是要困苦在这后院之中了。
这也是为何,沈洛洛原书中会英年早逝的缘故,沈洛洛一身才华,她懂政事知道如何能造福百姓苍生,却只能困惑于后院,打理什么所谓的家事。
沈洛洛自是心中不快,但她为了家族,她又不能做出格的事,她只能像鲜花一样慢慢的枯萎。
原本安王虽然愤然离去,但到底没有什么事,这件事情本来是算了的,但不知怎的,安王突然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来了沈洛洛这里。
就对沈洛洛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母家又是什么意思?”
沈洛洛随即一蒙,但又想到了之前母亲要把庶妹送过来,她也就知道安王为什么会突然间动怒了。
只可惜,沈洛洛连语调都没有变,喝着一口茶说着:“王爷,您子嗣不丰裕,母后和母妃接连怪责于我,我身体体弱,无法为你生育,只好将族中的庶妹送来,庶妹年芳十八,温柔似水,定能好好服侍王爷。”
沈洛洛的语调虽然很是温婉,她说出的语言却是很是讥讽的感觉。
安王直接就茶杯摔了说道:“沈洛洛,我看你是今天故意跟我唱反调,这些事情你有跟本王商量过吗?你就直接当家做主了。”
一时间,下人们急忙请罪,可沈洛洛,并没有跪下请罪,反而只是看着安王说道:“王爷,我是您的王妃,后面的女主人,您子嗣不丰裕,我为您纳妾室有何之错?我不是你们的下属,我是安王妃,与你夫妇一体,平起平坐,若真是对此事心生不满,大可托我回绝我母家,而不是过来对我喝三道四,无一丝尊重可言。”
安王冷喝暴喝一声说道:“是!你真是厉害啊,既如此,今后后宅之事,你也不必过问了,左右你身体不好,就让周侧妃负责就是了。”
安王语调森冷,面色扭曲,说完过后转身而走!
沈洛洛在安王还未走出正院的时候,砰的一下将茶手中的茶杯顿时砸碎了个粉碎。
沈洛洛心中不由忧苦道,这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官人!她要相伴一生的人,竟是如此之样的,想到此处,沈洛洛情绪波动,竟然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沈洛洛聪明了一世,当时母亲为她择婿的时候,有多少好人来求娶她,她都未看得上眼。
最后却嫁给了皇家的皇子,是这样的,她还不如当初嫁给了那些贪图她是沈家嫡女所带来的利益的家庭。
起码她不会这样被动,不这样被困于后宅,有苦难言!
沈洛洛随即便昏迷了过去,大病了一场,直到今日,大宫女发现沈洛洛越来越不好,急忙请了温含熙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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