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寰络方第十二章（2）真妄相织
本故事纯属脑洞设计
会议室
沈风撕开营养补充剂的包装，透明液体滑入他的喉咙，不一会儿，他那因疲惫而泛白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段玉鸾见他已经恢复，将虚拟屏递过去，问沈风：”我在记忆里看到了这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沈风接过虚拟屏，瞳孔一缩：培养皿里漂浮着表面上布满蛛网般金属丝线的粉白色组织。他回想起前不久在地下十八层里看到的景象。沈风脸一沉，声音冷得像刺骨的寒风：”生物计算机。”
“生物计算机？”姬游龙想起他在θ波密钥场景里通过母亲视角看到的信息：”母亲留下的记录上记载过……”
“你还看到了什么？”沈风问着。
“数据显示，生物计算机的核心模块用了十名实验体的海马体切片，” 姬游龙的指尖划过虚拟屏边缘，屏幕上投射出扭曲的神经图谱：”其中一名实验体（段玉鸾）与生物计算机适配度达90%。”
“90%吗……”沈风沉着脸，有些担忧地看向段玉鸾，”你在记忆里见到什么？”
“……”段玉鸾盯着虚拟屏上的培养皿图像，失去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炸开——他感知到手术灯的白光化作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流淌，小时候的自己被固定在台面上，带着禁寻爪状图标面具的实验人员正调试着连接自己躯体的设备。
“当时的我……似乎能看见实验室里的所有角落发生的事情，”他通过记忆看见其他实验室的十名实验体也被设备固定住，所有导管连向自己的视角，正是自己梦中出现的场景。他还看见在电脑屏上看到了自己的编号，编号旁边写着”完美适配”的标题。
段玉鸾声音发颤：“完美适配？原来噩梦中自己的经历是真实发生的……”段玉鸾的记忆闪回到实验成功后，他被送回家里的情景：
那天，14岁的自己和同学们被一个大叔带回家，那个大叔正是白经理。爸妈开心地出门迎接，白经理还夸自己表现很好，14岁的自己虽然感觉脑子里空空的，像被掏空的鸟巢，但看着白经理微笑的脸，而且听到白经理的夸奖，他认为到自己应该高兴。接着，他拥入父母的怀抱，并和伪装成接送员的白经理告别。那时的自己看到父母红肿的双眼却没有多想。
恶心…记忆回来后，段玉鸾才知道，父母红肿的双眼是为了寻找他而哭了很久，现在的他们忘了那些投满寻人启事全息影像的日夜，以为自己只是外出郊游。
“原来是这样……假的…都是假的…”虚假的记忆遇真是的记忆交织呈现，段玉鸾才知道自己和父母的记忆被白经理篡改，他手指指尖狠狠掐进自己的太阳穴。
沈风看他此刻的状态，明白他已经察觉到真相。沈风抓住段玉鸾的手腕，制止他继续往太阳穴深处扣：“冷静点！你再抠下去，你的脑子就要被你挖出来了。”
“……”段玉鸾挣开他的手，盯着虚拟屏上的生物计算机图案。
沈风沉思了片刻，搜索福利院失火的相关信息，而搜索结果，他看向姬游龙：“你想知道福利院失火着一案子为什么查无此事吗？除了白经理抹除记录，他还用到生物计算机操控人们忘记这回事。”
沈风放大地图上的福利院坐标，那里现在是一所幼儿园。“生物计算机以福利院为中心，在全省设置了记忆篡改场。所有目击者的海马体都被注入虚假记忆，把火灾记成‘煤气泄漏 ’，福利院在他们的脑海里变成了采油地。”
“难怪没人记得…”姬游龙回想曾经自己向周围的人提起福利院失火一事，亲朋好友们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认为他梦糊涂了，声称没有福利院的存在。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姬游龙语气清冷，盯着沈风：“通过异兽提取的记忆看到的吗？”
“不全是。”沈风眼中亮起了娄宿星图，会议室的地板也跟着亮起了娄宿星图。
“自从【禁寻】逃出来后，我就和彰明小屋的负责人卫紫轩一起揭露此实验的真相，然而都没有结果。直到我们在腾鹰物流搬货时，调查得到【禁寻】实验成员名单。”虚拟屏上的数据流在沈风的瞳孔里碎成万千金箔，他陷入回忆：
Part1：
那是2307年的雨天。
14岁的沈风因实验不匹配被带着禁寻爪状图标面具的实验人员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进堆满实验废料的钢槽里，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神经排斥”，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撞在槽壁上的疼痛，以及听见撞到壁上发出的闷响，还有，腹部被撕扯开来的痛感以及温热的血液流出的粘稠感，以及脑机接口的电极残渣还在神经里的灼烧感。”嘶——” 沈风疼得倒抽冷气，他看到后面还有一个被他们扔了两三天没有任何动静的同岁男孩，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吗，凭什么这些人渣就能随意抓人实验和丢弃…凭什么…不…我不能死！
沈风想起以前被父亲打伤时，医生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于是将外套扯下勒紧于伤口处。
接着，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匍匐前进，四处寻找生路。（此写法是文章设定，不要带入现实，切勿模仿）
而脑袋和腹部传来的疼痛就像淬火的锤击，眼中渐渐出现雪花状的噪点，让他举步维艰。而此时的沈风将 “活下去” 的念头锻打成钢，嵌进自己的脑海中。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爬着走到后面的通风口去。
来到那个男孩的位置时，沈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不…我不能死…”眼前景象不满雪花，他挣扎着爬起来，但前进了两步又重重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之际，沈风脑海里出现了四星连在一块的图标，是娄宿星图。沈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星图名字，他看着星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脑袋和腹部上的伤口疼痛感渐渐消失，腹部也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眼前雪花噪点渐渐散去，视野逐渐清晰。
通过娄宿星图，沈风感应到附近有奇怪的能源反应，是异兽源。奇怪，自己怎么知道那是异兽源？
他向异兽源方向看去，正是来自那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孩。男孩上方出现了机械分割感强的四翼蛇形图标，图标闪着橙黄色的光芒，是【鸣蛇】。沈风看到男孩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走过去，将男孩翻过来，手指放在男孩鼻尖下-，感受到男孩微弱的气息，这男孩还活着。沈风通过星图注入的记忆，明白异兽图标现在与男孩是共生关系，是共生者，而且，若他们共生久了，男孩会彻底变成异兽的一部分；而如果现在解除异兽和男孩的连接，那男孩就会死…
怎么办？
突然，沈风将手轻轻搭在男孩头上，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着白金色的微光，接着，他就像开了X光透视眼一般，看到小部分白金色微光似丝线般潜入男孩大脑内的杏仁核，在此渐渐织成娄宿星图的样子，接着，娄宿星图渐渐隐藏起来。
这样，男孩就不会彻底变成异兽了。
接着，沈风看见通风口处有微量的异兽能量反应，应该是【鸣蛇】融掉的，生路就在前方，沈风背起昏迷的男孩，跑向通风口外。
沈风很久没见到阳光了，逃出来后，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还没完！他盯着实验场所，自己和好朋友段玉鸾不知过了多少天的非人对待，而且自己逃出来，段玉鸾还在里面受难……屈辱，悲伤，无力，愧疚感一下子涌了脑海。紧接着，它们转变为憎恨的火焰，他发誓一定要揭穿【禁寻】的罪恶，救出段玉鸾。
Part2：
男孩是卫紫轩，他也一直记得在【禁寻】里被当小白鼠的事情，只要每次看到颈上的疤痕，痛苦的回忆就会瞬间填充他的脑袋，恐惧与愤恨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脑海。
他们调整好身体后的一周后，沈风将他和卫紫轩所知道的一切以及现有证据都罗列出来，然后报警。
警员见到他两，交头接耳：“又是那两个说脑子被装芯片的小子。”
沈风的记忆闪回到自己在【禁寻】时被非人对待时的情景，拳头紧紧握着。
“我们查过你们所说的【禁寻】所在地，” 警员将虚拟屏推过来，“位于现在的知意商业区，但是，商业区所在地的前身都没有显示你们说的【禁寻】实验室任何相关线索。”
“我的朋友还在那里受罪！你们难道不管吗？”沈风愤怒地说着，他不相信一个那么大的实验室警方会找不到。
“我们已经排查过所有线索了，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禁寻】实验室。”一个警员站起来，并将他们调查的所有记录翻给他看，沈风接过来仔细浏览，果然如此，【禁寻】的痕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未曾出现过。
沈风气得调取了自己虚拟屏上关于段玉鸾父母的报警记录以及他们贴的寻人启事的信息：“我朋友的父母他们也在苦苦寻找他！”
“你看看吧，”那个警员调出突然调出户籍系统，沈风看到了段玉鸾一家近几个月的相关记录：“你朋友外出学习，他父母也没有报过警，也没有传发过寻人启事。”
沈风眼中亮起了娄宿星图，他看虚拟屏角落闪过真实的失踪报案记录的噪点，而在下一秒被系统替换成一幅和谐的照片。在虚拟屏上的照片里，和他同岁的段玉鸾正扑向父母的怀抱，他们正与白经理挥手道别。沈风看着这一幕，觉得格外刺眼……
“最后一次警告：不要报假警。” 警员将资料整理好，送他们出去。
局外下着暴雨，沈风和卫紫轩来到公交站台。三个月的第一百五十次报警毫无结果，沈风看着警局虚拟屏上的 “幻觉妄想”冷笑着。悬浮广告球的虚拟屏上映着脑机设备的广告，沈风看到画面里的脑机设备介绍，脑机设备的开发商是不久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新科技公司—方知科技。沈风想到自己和卫紫轩整理证据时，卫紫轩提到他在实验室里的所见所闻——脑机控制计划，他们会制造一个小芯片植入脑机设备里，这芯片正由生物计算机控制，能操控被控制者的记忆。
“难道【禁寻】那群混蛋已经操控了警员的脑袋？”沈风猜测。
“是的。”卫紫轩恶狠狠地说着，“而且他已经监控所有报警信号。”
“可恶…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沈风一拳锤到公交牌上。
“还是有的，”卫紫轩眼中亮起了鸣蛇图标：“从他们脑子里提取记忆就可以了。”
“你……”沈风想到通过娄宿星图而知晓关于共生者的信息，警觉起来。
“怎么了？”卫紫轩看他的神色不对，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先试试向人们透露真相吧。”沈风语气带着警惕。
“行。”卫紫轩察觉到沈风此刻的警惕的神情，答应并打消他的顾虑。
Part3：
沈风和卫紫轩将【禁寻】真相整理好，发送到神炎著名的论坛里。
然而，所有人把这当成了科幻故事，网友们对此纷纷发表了自己的“书评”：
“楼主这故事写得很真实呀，可以投科幻短文杂志了。”
“催更！这设定挺有意思的。”
……
而且，连方知科技旗下的一个账号也给他们的帖子点赞。
卫紫轩看着帖子上网友们的催更消息，自嘲道：“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天赋。”
同时，那天还是方知科技的脑机设备发布日，沈风看见白经理的直播发布会，白经理打扮得光鲜亮丽，谈吐得体，将脑机设备的相关信息以及公司的未来规划简单提起。
接着，发布会的屏幕上插播他们论坛页面，“近期看到有些网友对我们的脑机设备非常关注，还以此进行了短文创作。为了呼应大家的热情，经过高层讨论，我们决定设立百万奖金，征集关于脑机的科幻故事，欢迎大家以脑机设备为主题进行一些科幻创作。”
台下掌声响起，掌声如同暴雨浇灌到他们全身。
“混账！”沈风咬着牙，拳头握紧准备往屏幕上送：“把我们的噩梦当成娱乐故事？”
“我们被做局了，但是，”卫紫轩拽住他那即将往电脑屏幕砸去的拳头，“对那混蛋的怒火不值得发泄在电子设备上。”
沈风冷静下来，甩开他的手，看来白经理已经将所有数据消除，而且他已经能操控所有人的记忆了，常规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他想到不久前，卫紫轩提到过可以从他们脑子里提取记忆的方法，眼神一下子阴鸷起来：“你之前提到过能提取他们的记忆吧？”
“对，怎么了？”卫紫轩想到他接下来回问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你打算怎么提取？”沈风的问题果然如他所料。
“先找到相关人员的名单吧。”
Part4：
沈风到段玉鸾家，观察了他一阵子，此时的段玉鸾还和以前一样，仿佛那段噩梦般的记忆不曾存在过。沈风再次和段玉鸾见面，而段玉鸾
两年后，沈风和卫紫轩一起边在腾鹰物流打零工边上学。
“小沈，你去整理一下货单，把三年前的单子都整理一下。”管理员给他递来一张门禁卡。工作量挺大，沈风利用AI辅助整理这些货单，整理时，他发现有些订单上的二维码组成的图形有些眼熟，有些地方的点与点之间连成了爪状的样子，爪状……沈风想起了在手术台时，看着那些带着爪状面具的实验人员拿着一堆脑机设备网自己身上带，这么巧合？
沈风将拥有这些二维码的订单备份在星宿系统中，晚上回宿舍时，他将这些订单调出，根据订单上的信息，找到了订单收件员的真实身份，并将这些名单整理出来。
“终于可以找他们算账了。”沈风恶狠狠地盯着名单，他很想凝眼神为刃，透过名单将这些实验者大卸八块。
“我也找到其他受害者的名单了。”卫紫轩将他虚拟屏上的名单发给了沈风，那是他在送货上门时，通过鸣蛇图标发现藏在里面的名单。
接着，他们利用空余时间调查名单上所有人的背景，受害者们都会是不是到医院检查自己的精神状态；而参与【禁寻】实验的成员，都在方知科技范围内从事相关工作。
再后来，沈风和卫紫轩成立了彰明小屋，通过名单找到了这些受害者，这些实验体受害者听闻卫紫轩的陈述后，他们愿意成为共生者，一起提取实验人员的记忆。异兽们稳定了他们的状态，而沈风知道自己放任共生的行为是错的，但事已至此，他持续关注这些共生者，不让异兽彻底同化他们。
直到这几周，其他星宿战将们的出现。
回忆结束——
“你的过去也挺曲折。”姬游龙听完后，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沈风点了点头：“后来，我们通过提取的记忆了解到所有的东西，原来我们找到的名单都是你母亲暗中留下的痕迹，她真的很了不起。”
“…”姬游龙攥紧了项链。
“白经理篡改了全世界的记忆，但他不知道的是......总有人永远记得真相，他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接着，沈风看向段玉鸾：“没想到你也是星宿战将，你还是被卷进来了。”
“我把你忘了…把这段记忆忘了…”段玉鸾听完沈风的回忆后，声音沙哑颤抖地说着。沉默片刻，段玉鸾平静下来：“我的那部分痛苦的记忆不应该由你们承担。”
段玉鸾又说道：“但是，你放任异兽与他们共生，就等于再次害了他们！”
沈风知道他一定会这么问，语气坚定，调出了这些被回收了异兽的共生者的现况：“所以，他们后续的事我来负责！”
段玉鸾看着曾经的共生者恢复的状况挺好，联想到之前有人匿名给妹妹寄来恢复试剂：“原来是你。”
“试剂是我从一个客户那里得到的，”沈风想到共生者们成为共生者之前，那坚定的眼神而喉咙发紧：“不这样做的话，我们找到的线索就无法更加全面，白经理那个老狐狸一定会从中做局。”
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段玉鸾打破沉默：“生物计算机…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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