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温斯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一转,说道:“就是有点担心招聘的事情。”
“毕竟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怕出差错。”
说着,温斯洛还朝白望鹤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容。
“是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白望鹤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担心的话,我们去看看呗。”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手上就已经拉着温斯洛往自己房间走,打算回去直接上星网看看招聘情况。
当时把审核方法说给傅明远之后,第二天就给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因此现在看着出现在自家星网店铺上的机器人,白望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拉着温斯洛就走进了监控室。
对,没错,星网上也有监控,只不过和传统的不太一样,星网上的监控是授予了权限后直接将这一部分发生的事情用数据记录下来,想看的话星网系统会直接调出当时记录的数据,以供需要的人查看。
此时,白望鹤和温斯洛两个人就通过监控观看审核过程。
只见在进来之前机器人将20个方块调换位置,每个方块正对着机器人的那一面写了特定的数字,机器人可以由此数字辨别方块上是什么文字。
而方块的正面就是白望鹤用红雾写上去加盖了黄泉印的文字了,每个人进来之前机器人会将方块打乱顺序,防止前面的人向后面的人诉说位置的可能性。
当应聘者进来之后,机器人总共会提问3次,只有三次指出的方块所对应的文字都答对了,才算审核通过。
而此时,白望鹤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进了考核室。
“嗯?”
看到他的那一刻,白望鹤从凳子上稍稍坐起了一点,“他怎么也来了?”
进来的人赫然就是当时一直跟在总理身后办事的卫期。
看到他,温斯洛好不容易提高一点的情绪又耷拉了下去,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白望鹤坐牢和卫期的顶头上司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卫期肯定还是具体实施的那个。
想到这里,温斯洛对于他的意见更大了。
他转过头,看着认真看着屏幕的白望鹤,说道:“男朋友,我们能直接不要他吗?”
虽然已经正式在一起一周多了,但是每次白望鹤听到温斯洛叫自己男朋友还是有点羞耻,但是无奈他在这个事情上很执着,白望鹤说了几次也不听,到了后面,就直接随他去了。
此时正看着审核过程的白望鹤听到温斯洛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抬起手摸了摸温斯洛的头发,笑着说道:“好了死神先生,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再说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给我们带来任何损失,别老放在心上了。”
看着他还是不太高兴的表情,白望鹤继续说:“而且我们才走上正轨几天啊,就干那些事情,要不得,要不得。”
说着,白望鹤还职业病犯了一样,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下巴上,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同时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听到他这句话,温斯洛垂下了眼眸,似乎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我不该这样说的。”
看着温斯洛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白望鹤在心里笑了一下,同时扭过身体,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这算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亲吻,虽然只是个脸颊。
没有理会温斯洛在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之后突然僵硬的身体,白望鹤继续说道:“既然死神先生这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这就当是奖励了。”
其实温斯洛根本没听清楚白望鹤说了什么,在白望鹤的唇覆上他侧脸的时候,他感到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体内雾气来回流淌的声音,好似人类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但是下一瞬,他就想起了最近想到的一些往事,心又顿时沉了下来。
此时,卫期的审核已经结束了,白望鹤将视线又转回了屏幕上,没有注意到温斯洛又变坏的情绪,只是看着机器人打出的合格的字样,意外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刚来就看到了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和自己认识。
就这样两个人在监控室里百无聊赖的看了两个小时,后面实在无聊的紧了,白望鹤直接拉着温斯洛在星网上玩去了。
反正机器人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夜里,在白望鹤睡着之后,温斯洛独自一人又来到了水井里,他靠在井壁上看着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心下思绪万千。
死神是不用睡觉的,但是温斯洛看着井口那一点小小的天空,意识却逐渐模糊。
尽管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但是他还是逐渐沉入了过去的洪流。
那座山上火光冲天,一个个身着黑色披风的人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火里。
“嘿”
温斯洛看着越来越大地火势,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大概是因为记忆已经太过久远,温斯洛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知道他身上穿着一个格外眼熟的披风。
“害怕了?”
他听到那个人这样说。
“也对,第一次出任务就遇上这种事情。”
说着,那人的语气似乎很惆怅,“但是谁让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呢!”
“看开一点吧。”
说完这句话,来人又安抚性地拍了拍温斯洛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再看世界最后一眼吧!”
话音刚落,温斯洛便发现那个人也毅然决然地走进了火光中。
但是,温斯洛看着这一幕却有些懵,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千年后的意识,但是却重复着失去记忆前的事情。
他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现在的意识没有办法改变当年已经发生的事情。
温斯洛感觉自己的眼睛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也跟随着刚才那人的脚步踏进了火光中。
这像一场巨大的献祭仪式,温斯洛在火堆中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但是他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烧焦、溶解,然后剩下了一副洁白的骨架。
这火似乎不是普通的火,在他的躯体剩下一副骨架的时候,便停止了烧灼,温斯洛隐隐约约听到四周传来许多骨架落地的声音,很明显,那些进了火光中的人们都和他遇见了一样的事情。
当温斯洛的骨头变成一堆散架掉落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升到了空中。
他看到火光逐渐熄灭,所有的骨架散落的并非毫无章法,而是组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图案中间,貌似有一团隐隐闪动的光点......
倚靠着水井壁的温斯洛突然睁开了双眼,碧色地眸子里闪过一抹灰色,速度很快,快地温斯洛自己都没感受到任何不适。
他下意识地抓住那个骨头做成的镰刀,呼吸渐渐急促,他想到了回忆中用白骨拼成地奇怪的图案,轻轻垂下了眸子。
他做镰刀的骨头,和那些白骨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还沉浸在刚才地回忆中,温斯洛早晨并没有到白望鹤房间去“站岗”,白望鹤早上醒来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还稍稍地有些不习惯。
从床上坐起来,白望鹤用手捶了下自己的头,同时在心里吐槽自己。
果然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想当初温斯洛站在自己床头的时候还给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现在没看到那个人还有点不习惯了。
想着,白望鹤下了床,匆匆洗漱一番便下楼去到了井边。
看着半倚在井壁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白望鹤悄悄送了一口气。
“死神先生。”
白望鹤喊道,但是很罕见地,井里的那个身影没有反应。
“死神先生?”
白望鹤加大了音量,那个死死盯着手中镰刀看着的死神终于回过神来。
温斯洛仰起头看着井口上出现的白望鹤的大头,眼睛闪了闪便从井中飘了出来。
“怎么了,男朋友?”
温斯洛的神态很自然,但是白望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绕着温斯洛走了一圈,而温斯洛的眼睛也跟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
伸出手拨了拨自己的斗篷,温斯洛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了,大早上这样看着我?”
白望鹤停下自己的动作,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一脸疑惑的温斯洛。
“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你有点奇怪。”
“我能有什么事情。”温斯洛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回道,接着就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对白望鹤说道:“大概是最近有些累了,所以睡的有点久。”
很好,因为温斯洛天天住井里,白望鹤一个低精力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温斯洛是一个高能量并不需要睡觉的死神。
当然,他也不知道在这次回来之后,每次他睡着后都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穿过窗户站在他的床前盯着他直到天亮。
如果说确认关系之前温斯洛还只是太阳出来后才过来,那么确认关系后就真的是完完全全地守一夜了。
“啊?”
“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说,这两天就先别弄了。”
不清楚原委的白望鹤在听到温斯洛的解释后,整个人都很着急,下意识地就想去摸他的额头。
也不是说真的觉得摸额头会摸出什么,但是这个动作好像是刻在白望鹤骨子里的习惯,每当有人说难受的时候,他都会做出这个动作。
当然,入手是一片冰凉。
温斯洛抓着白望鹤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满满地划向自己的脸颊,最终停在了自己的嘴角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没事”
毕竟他本来就是随便说个理由糊弄一下白望鹤,不知道为什么温斯洛总觉得如果自己将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白望鹤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嘴角抽了一下,他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是看着面前略显油腻的温斯洛,在心里咆哮。
到底是谁教死神先生的这些东西,从在一起后就天天搞这一出,他那个单纯(呆傻)的死神先生哪里去了?
哦,可能也没走,毕竟自己亲他的时候还是那个爱害羞的温斯洛......
白望鹤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看着温斯洛这样子,白望鹤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事,心里稍稍放了下心,但是当天也没有再安排工作,而是带着温斯洛又去了幽冥。
当然是温斯洛吸收红雾,他修炼红雾,听懂的都哭了好吗。
然而,当天晚上和白望鹤互道了晚安后,温斯洛还是没有阻挡住来自灵魂深处的困倦,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火光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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