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诚。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天方机甲被明商机甲和祝融机甲联合起来坑了一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方家恐怕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时繁西又与苏泽明达成了合作关系，苏泽明不可能把是她售卖能量纹图谱的事情告知方家，所以天方机甲还没那么快联想到九号贫民区上。
只有赵哲诚，远航机甲介入八号贫民区的事情暴露在天方机甲面前后，他估计把这件事情一并算在时繁西头上了，上次暗杀失败后，这么久没动静，多半是在找机会进行第二次。
这次，阎罗对八号贫民区动手，正中他的下怀。
时繁西不喜欢留后患，她之前是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解决赵哲诚，现在不一样了，也该让这位赵副市长好好感受感受，被他眼中的蝼蚁夺走一切是什么滋味。
“需要我做什么吗？”西子砚仰头询问，他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因为均衡摄入营养，脸上也长了些肉，没有那种瘦骨嶙峋的可怖感，估计再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人的体格。
时繁西摇了摇头，“你顾好这边的事情就行，有人想在我手底下做事，我总得给他个机会。”
西子砚立即意识到她说的是谁，“牧陌？”
在时繁西点头后，他皱了皱眉：“这种事情交给他合适吗？而且还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他刚发现机甲赛场有个厉害的黑客，能力不逊色于他，在构建网络护盾防止入侵上，甚至要比他更胜一筹，对方就主动送上门来，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
“试试不就知道了？”时繁西意味深长道。
聪明人会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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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形象，回头去整整，没得上夜班的时候吓着人。”罗睦点了点手边的文件夹，合理提出要求。
八号贫民区的行动中，时繁西及时将他拽离爆炸地点，他只受到了点爆炸冲击的余波，重伤没有，轻微脑震荡，躺一晚上治疗舱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牧陌站在罗睦面前，他的气质过于阴郁，参差不齐的中长发几乎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再加上一身黑的打扮，白天看着都挺诡异阴森的，更别提是晚上了。
牧陌微皱了下眉，罗睦指着办公桌旁边的落地镜，示意他自己看。
镜中的青年垂着眼眸，似乎因为常年不见光，皮肤呈现出透明的冷白色，总是耷拉着眼皮，有股睡不醒的感觉，但看着人时，漆黑的瞳孔幽深不见底，加上没怎么打理的头发，真有拍鬼片那味儿了。
牧陌抬手压了压盖住前额的刘海，低声道：“好。”
罗睦见他配合也是松了口气，老板招来的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他真怕自己压不住，回头要去麻烦老板，那简直是他跑到老板面前自曝自己能力不足。
“打理好之后，你直接去信息部报到，跟着萧舒，暂时负责发布天繁集团的员工招聘信息，并筛选符合我们要求的求职者，通知他们过来面试。”
他安排好牧陌的去处，牧陌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结束工作安排后，牧陌走出罗睦的办公室，恰巧智脑传来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备注是‘方溪’。
牧陌想了想，没有立即查看信息，而是将备注改为‘老板’，罗睦是这么称呼‘方溪’的，他现在也是天繁集团的员工了，应该也把称呼规范起来。
改好备注后，牧陌点开信息栏，里面是他入职天繁集团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监视赵哲诚。
牧陌展开智脑搜索框，点击搜索赵哲诚的名字，不多时一大串与之相关的信息弹出，最上面一条是关于他的身份介绍，以及最近发生过并且闹得极大的变异生物袭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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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蝎星系？”漆习焰轻点着星航图上某座星光点点的星系，“我怎么没听说过？”
应姝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联盟议会七十二席，你能全部罗列出来吗？”
漆习焰讪讪笑了笑，还真列不出来。
他知道的也就比较出名的那几座星系，而联邦的边缘星系太多了，有的甚至属于另一座星系的统辖，甚至没有资格进入联盟议会参与联盟事务。
“那这座白蝎星系有参政权吗？”他好奇问道。
“有。”谢辞白出声道。
“白蝎星系是联盟最早开发起来的星系之一，但因为毗邻荒芜星域，附近的航线都很危险，且星系内部的资源星数量有限，没能得到很好的发展，渐渐的与其他星系脱节，联盟发展重心内迁后，白蝎星系也沦为落后的边缘星系，逐渐在联盟议会内失去话语权。”
他的解释清楚明了，漆习焰却微微皱起了眉，“白蝎星系有参政权，那岂不是意味着星球内都装配有受联盟主系统亚瑟管控的人工智能？”
“也不知道十年过去，亚瑟迭代到什么程度了，我们能安全进入白蝎星系的星球吗？”
人工智能的发展日新月异，亚瑟作为联盟智慧的结晶，对联盟民众的监测程度堪称恐怖。
Black瞥他一眼道：“亚瑟受到几个核心星系的控制，他们想要保证自己在联盟中超然的地位，就不会允许亚瑟下放太多权利给边缘星系的人工智能，我猜白蝎星系的主系统没准还不如十年前的亚瑟。”
应姝托腮道：“有你黑姐姐在，怕什么？亚瑟会迭代，你黑姐姐又不是没进步？”
Black听到黑姐姐这个称呼，嘴角轻微抽了抽，但她已经懒得纠正应姝了，因为不管纠正多少遍应姝还是这么叫。
她展开智脑，推出几个模型脸，“我把死在星舰上的人的智脑全部浏览过了一遍，大致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为首者来自白蝎星系中的某颗星球叫做天繁星，在家族中不受重视，这次来荒芜星遇是为了找一种特殊的机甲材料，结果你们也知道了，他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被星兽吃掉了。”
“我的想法是我们借用他们的身份进入天繁星，再弄个假身份正常活动，否则以我们的物资储备，很快会被饿死。”
尤其是底下还有数百个跟着他们从荒芜星域杀出来的兄弟，大家已经整整十年都生活在危险与杀戮中。
白蝎星系地处偏僻，这是他们重振旗鼓的机会。
谢辞白点头赞同道：“但我们几个不能全去，应姝，你和漆习焰暂时待在宇宙中，我和Black去看看情况。”
漆习焰当即反对，“只有你们两个太危险了，我也一起。”
“不行，人越少越好，遇到突发事件也容易脱身。”谢辞白摇头否定。
漆习焰还想再说，小腿肚就被应姝踹了一下，后者说道：“没问题的老大，你们注意安全，要是半个月后你们都没传来消息，我和老漆会想办法进入天繁星。”
Black比了个OK的手势，娃娃脸上涌出几分兴奋，“我好久没有和人工智能打交道了，也不知道天繁星这个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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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集团的办公室中，方老爷子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方衡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等待他的吩咐。
办公桌上的椭圆形水缸里，两只幼儿拳头大小的金鱼摇摆着尾巴互相追逐嬉戏，丝毫感受不到水缸之外压抑的氛围。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老爷子低笑出声，“一千亿？”
方衡的腰弯得更低了些，他紧绷着神经站了一个多小时，明明办公室也不热额前却冒出了汗珠。
几个小时前，他的智脑收到一条匿名信息，信息的内容很简单，询问他是否有意愿购买80%精神力通感率和能量传导率的能量纹图谱，并直言售价为一千亿星币。
方衡看得头皮发麻，立即发送消息过去询问对方是谁，却显示消息发送失败，后来让人去查，查到这是一个空号。
他这次不敢擅作主张，且一千亿星币的买卖，他也没资格做主，立即将这件事告知方老爷子，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幕。
方衡大气不敢喘一声，方老爷子却是睁开了眼，“真是好谋算！”
先放出70%精神力通感率和能量传导率的能量纹图谱，让天方机甲与远航机甲争得头破血流，又在私底下找上祝融机甲与明商机甲，售卖给他们75%精神力通感率和能量传导率的能量纹图谱。
等三方发布新品机甲，天方机甲受到重创时，又找上门来，表示要售卖80%精神力通感率和能量传导率的能量纹图谱，这简直是把三大机甲巨头当成猴子耍。
但天方机甲面临祝融机甲与明商机甲的共同打压，倘若不想失去天繁星的高端机甲市场，被踢出三大机甲巨头的行列，一定会答应这桩堪称天价的买卖。
方老爷子捏紧椅子扶手，偏向一旁站着的方衡，“对方有没有说怎么拿这一千亿？”
有本事开价，也最好有命拿钱。
方衡咬了咬牙根，低声道：“走黑市。”
方老爷子猛然看向他。
黑市是军方势力，现在的负责人是苏泽明，难道这次算计天方机甲的人跟军方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惹来惹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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