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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合照

(注:没错,作者正在凑字数,别管了,反正…e…真的没有老师给我画无偿签T0签吗?)

(注:各位老师求求求求求求,不喜勿骂,求点评,不喜指指点点,我是个听劝的中学生,在此小染先谢谢各位老师)

赢球那天的拥抱被江子苏拍了照。

照片里我半挂在看台上,手死死攥着许知珩的手腕,他被我拽得往前倾,白衬衫领口歪了点,眼镜滑到鼻尖,脸上却泛着红,笑得像偷喝了蜜。江子苏把这张照片设成了球队群的头像,配文“白哥的秘密基地”。

我把他揍了一顿,却没让他删。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我摸出手机点开照片,屏幕光映着天花板,像片没星星的夜空。指尖划过许知珩笑弯的眼睛,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又开始往外冒。

“看啥呢?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下铺的江子苏踢了踢我的床板。

“关你屁事。”我锁了屏,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天他手心里的汗,比我打完球还多。

第二天训练,我状态奇好。三分球十投九中,连教练都多看了我两眼,说“保持这状态,决赛稳了”。江子苏凑过来撞我胳膊:“白哥,昨晚梦到学霸了?”

我没理他,抓起篮球往场边跑。阳光晃眼,我下意识往顶楼看——许知珩的位置空着。

心里忽然有点空,像投偏的球,砸在篮板上弹老远。

“发什么呆?”教练的吼声把我拽回神,“过来练战术!”

“来了。”我应着,却忍不住又往顶楼瞟了一眼。

直到午休,我才在图书馆门口撞见他。背着书包,手里抱着几本厚书,脚步匆匆,像是赶时间。

“许知珩。”我喊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树荫下有点突兀。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眼睛亮了亮:“江逾白。”

“去哪?”我走上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味,混着阳光晒过的皂角味,比运动饮料还好闻。

“去实验室,竞赛班加课。”他晃了晃手里的书,“下午有个模拟考。”

“哦。”我点点头,没话找话,“加油。”

他笑了,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你也是,决赛加油。”

说完他就走了,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得飘起来,像只白鸟的翅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手里的篮球硌得手心发烫。

原来被人记住比赛时间,是这种感觉。

模拟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在食堂堵到他。他正低头吃饭,面前摆着本习题册,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没怎么动。

“考砸了?”我把餐盘往他对面一放,吓了他一跳。

他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有点红,像熬夜没睡好:“嗯,最后一道大题错了。”

“多大点事。”我把自己碗里的糖醋排骨全夹给他,“我上次物理才考五十八,不也活蹦乱跳的?”

他愣住了,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排骨,忽然笑了:“你跟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我扒着饭,“不都是考试?错了再改呗,跟我投偏了再练一个道理。”

他没说话,却把排骨一块块夹起来吃了,连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

那天下午训练,我特意练了投篮。投偏一个,就默念一遍“许知珩别难过”,投进一个,就想“许知珩会开心”。江子苏说我魔怔了,我却觉得,这比教练的战术板管用。

晚自习补课,是从他主动找我开始的。

那天我正对着数学卷子发呆,一道二次函数题卡了快半小时,草稿纸画得像鬼画符。他忽然出现在我桌旁,手里拿着保温杯。

“这道题,”他指着卷子,声音很轻,“辅助线画错了。”

我抬头看他,他逆着走廊的光,眼镜片反射着亮,看不清表情。“你咋在这?”

“竞赛班下课了。”他把保温杯往我桌上一放,“我妈让我给你带的蜂蜜水,说你练球费嗓子。”

“你妈……是不是太关心我了?”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自从上次送牛奶后,阿姨总让他带东西,昨天是洗好的草莓,今天是蜂蜜水。

“我妈说,你是个好孩子。”他说着,耳尖红了,低头拿起我的笔,在草稿纸上画了条辅助线,“你看,这样就简单了。”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春蚕啃桑叶。我没看题,眼睛盯着他握笔的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写字时指节微微用力,比我投篮的手好看多了。

“看懂了吗?”他抬头,正好撞上我的目光。

我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题:“……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没懂。”他用笔杆敲了敲我的卷子,“认真点。”

那一下敲得不重,却像敲在我心上,震得我有点麻。

从那天起,每天晚自习后,他都会来我教室。有时带瓶蜂蜜水,有时带块巧克力,更多时候是空着手,就坐在我旁边,看我做题,偶尔出声指点两句。

我的数学成绩,居然真的在往上爬。

“白哥,你最近转性了?”江子苏翻着我刚发的周测卷,眼睛瞪得像铜铃,“这分数,能上本科线了!”

“滚开。”我抢过卷子,却忍不住笑了。

许知珩给我讲题时,总爱说“这个像传球,找对角度就顺了”。他大概不知道,我每次算对一道题,都觉得比助攻得分还开心。

有次补完课,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把外套脱下来罩在他头上,他个子比我矮小半个头,整个人被裹在我的外套里,像只被保护起来的小兔子。

“干嘛?”他在里面瓮声瓮气地问,声音被布料闷得有点哑。

“别淋湿了,感冒影响考试。”我拽着他往宿舍楼走,雨水打在我背上,凉丝丝的,却没觉得冷。

他没再说话,乖乖跟着我走。路过篮球场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江逾白,你教我打球吧。”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他被外套罩住的脑袋:“你?”

“嗯。”他点点头,声音透着股认真,“总看你打,想学学。”

雨丝落在我脸上,有点痒。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在雨里捡资料的样子,手忙脚乱,却倔强得很。

“好啊。”我笑了,“明天下午,球场见。”

教他打球,比赢一场比赛还难。

他连拍球都不会,手指僵硬得像机器人,篮球在他手里,比他那几本竞赛书还不听话。

“手指用力,别用掌心。”我站在他身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帮他调整姿势。他的手腕很细,骨头硌得我手心发麻,“对,就这样,慢慢来。”

他的头发蹭着我的胳膊,软软的,像猫毛。呼吸落在我手背上,带着点温热的潮气,我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江逾白。”他忽然停下,声音有点抖。

“咋了?”我松开手,后退半步,假装看别处,耳朵却烫得厉害。

“我好像……学不会。”他看着滚到一边的篮球,有点沮丧。

“没事,我第一次运球,还不如你呢。”我捡起球,拍了两下,“再来。”

那天下午,我们在球场上耗了两个小时。他终于能连续拍十个球了,累得弯着腰喘气,额头上全是汗,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推。

“厉害啊。”我递给他水,看着他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心里那点痒又开始作祟。

“还是很差。”他抹了把汗,笑起来眼角有淡淡的红,像哭过。

“比我第一次强多了。”我坐在场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会儿。”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两条分不开的蛇。他忽然说:“江逾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愣住了。

风卷着篮球的气息吹过来,带着点青草和橡胶的味道。我看着他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忽然想,是啊,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他捡起被风吹散的资料时,手冻得发红也没放弃;大概是因为,他讲题时会下意识推眼镜,睫毛在灯光下像小扇子;大概是因为,他看我打球时,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因为你是我朋友。”我嘴硬道,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朋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心上。

“嗯。”我点头,抓起篮球往场上扔,“再练会儿?”

他没说话,只是跟着我站起来,眼睛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决赛前一天,训练到深夜。我抱着球坐在场边,看月光把球场照得发白,像铺了层霜。

“还没走?”

我猛地回头,许知珩站在球场入口,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个保温桶。

“你怎么来了?”我站起来,篮球滚在脚边。

“给你送点东西。”他走过来,把保温桶递给我,“我妈熬的排骨汤,说补体力。”

桶里的汤还冒着热气,香味混着晚风飘过来,勾得我肚子直叫。“你妈……又费心了。”

“她让我跟你说,别紧张。”他看着我,眼睛在月光下很亮,“她说你肯定能赢。”

“嗯。”我点头,心里忽然踏实了,像投进绝杀球的瞬间。

我们坐在场边,他看着我喝汤,没说话。月光落在他头发上,像撒了层银粉,我忽然想摸摸看,是不是软的。

“许知珩。”我放下保温桶,声音有点哑。

“嗯?”

“明天……”我深吸一口气,“你坐在第一排,最中间那个位置。”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

“我进球了,就往那看。”

“好。”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决赛最后一秒,我投进了绝杀球,全场欢呼,我往看台上跑,许知珩站在第一排,张开胳膊,像要抱我。

醒来时,宿舍还黑着,我摸了摸心跳,快得像打鼓。

决赛当天,体育馆里坐满了人。欢呼声浪差点掀了屋顶,我站在球员通道里,手心全是汗。

“紧张了?”江子苏拍我肩膀。

“滚。”我骂了一句,眼睛却往看台中间瞟。

许知珩坐在那里,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拿着笔记本,却没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像梦里一样。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忽然不紧张了。

裁判吹哨,比赛开始。

对方的攻势很猛,第一节就领先我们七分。我被对方的中锋撞了一下,膝盖磕在地板上,疼得钻心。

暂停时,我往看台看——许知珩皱着眉,手紧紧攥着笔记本,指节发白。

我忽然笑了,站起来对教练说:“换战术吧,我打内线。”

教练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第二节开始,我像疯了一样往内线冲。被撞倒三次,胳膊肘擦破了皮,血渗到球衣上,红得刺眼。但每次摔倒,我都能看到许知珩站起来,嘴唇动着,好像在喊“加油”。

我就又爬起来,像打不死的小强。

最后一分钟,比分打平。球权在我们手里,我控球,对方两个后卫死死盯着我。看台上的声音像海啸,我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许知珩的目光。

我想起他教我做的那道二次函数题,想起他拍球时笨拙的样子,想起他说“朋友”时眼里的光。

一个转身,突破,起跳——篮球在指尖划出完美的弧线,穿过篮筐,带着清脆的响声。

哨声响起的瞬间,我扔掉球拍,往看台跑。

他也在跑,顺着台阶往下,白衬衫在人群里像只惊惶的白鸟。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在看台底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很烫,比我的还烫。

“我们赢了。”我喘着气,声音劈得不成样。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全是水光,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像火。

周围的欢呼、队友的起哄、教练的吼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红着的眼睛,和手心里的温度。

江子苏在旁边喊“白哥你牛逼”,我却没空理他。

我看着许知珩,看着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忽然想,管他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我想把这个人,圈进我的未来里。

像圈住一个永远投不偏的球。

那天晚上,我把奖杯塞进他怀里,沉甸甸的,像我们没说出口的话。他抱着奖杯,在路灯下走,影子和我的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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