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里有位小娘子晕倒了!”
一位七八岁的小女童,惊叫着朝溪边方向奔去。
丛林间走出一位十二岁出头模样的小郎君,面若暖玉,身型纤细。着一袭竹青布衫,墨绿色的发带将瀑布如似的头发在头顶竖起,腰间挂着白瓷药瓶,背着竹篓快步走向小女童所在的方向。
小郎君探了探鼻息,从背篓中拿出葫芦和一方绢帕,葫芦中的液体浸湿帕子,轻轻的擦拭她额头上的伤口,解下腰间的白瓷瓶,朝着额头上的伤口倒去。
“芷儿,我已帮这位娘子上过止血药,人各有命,能不能活就看这位娘子的造化了。“小郎君淡淡地说道。
葵星瑶迷迷糊糊之中忽听到有人声,努力的想睁开双眼,但却未能睁开,伸手向空中胡乱抓去,手中传来衣料的触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口。
“求……求你救……救救我……”
小郎君耳边传来虚弱又沙哑的声音,让他的心头一颤。
“师兄,这位小娘子额头伤势太重,需要好好医治,我们把她带回去给师傅瞧瞧吧。”
小郎君犹豫片刻,伸手毫不费力的抱起她朝林中走去。
穿过一片竹海之后,出现一座青竹与泥巴制成的小院,小院周围的一片空地上用木篱笆围成一片药田,里面种植着各色药草。
竹制的木门之上挂着一串串风干的草药,院内隐隐约约传来‘咚咚’声。
石桌前坐着一位耳顺之年的老者,白发中参杂着几缕黑发,圆圆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更显得憨态可掬。听到竹门响动,老者看向院门。
小郎君腾出一只手推开竹屋,大步走进小院内,阿芷在后面拼命倒腾着腿,费力跟上他的步伐,额头已是布满细汗。
老者正在捣药的手微微一顿,山羊胡须轻微颤动。
“这是从哪里抱来的女娃娃?”
阿芷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师傅,我们在石溪边发现了这位昏迷的小娘子,快救救她!”
少年把怀中的小娘子轻轻放在屋内的竹床上,老者上前查看伤势,眉头微皱。
“额头血虽说止住,但伤口所处阳白穴,极为危险。且脉象不稳,魂不定体。可否能醒来就看天意了。”
“白苏,取三七,栌兰,尺麻,川白牛细各二钱,甜瓜子五钱,珍珠一钱,小火慢熬,煎制给这位小娘子服下。”
老者话必,白苏则急匆匆的向药房走去。
葵星瑶失去意识后,身体一直处于轻飘飘的状态。突然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努力微微睁开双眼,眼前依稀的有光亮闪烁,费力支起上身坐起,浑身酸痛突然袭来,待眼前变的清晰,开始观察四周陈设。
这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完全与现代化的房屋陈设天差地别。用力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与自己三十岁不符合的小胳膊短腿,心下一怔。
这.……不是我的身体,穿越?还是小说里的魂穿?
葵星瑶不可置信的动了动四肢,酸痛之感瞬间爬满全身。只有脖间垂下与之前随身佩戴的水滴玉坠与之前一般无二。
小巧的水滴玉石,玉质为上等的翡翠,通体碧绿,吊坠顶部被一小块羊脂白玉包裹着。只是细微观察却能发现,沿着顶端到翡翠底部,一条裂纹横跨整个玉坠。
十岁那年跟母亲去福利院做义工的路上,见马路边躺着一只通体雪白似狐狸又似狗的白团子,腿部明显有被压过的伤痕,葵星瑶就将白团子捡回了家。
白团子的腿伤好后却消失不见了,但在白团子的小窝中出现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玉石,后来被母亲设计成了玉吊坠,一直佩戴到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水滴玉坠而穿越了?不知道阿雨怎么样了.……
思绪被一声清脆的童声打断。
“小娘子,你醒了?”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端着药碗朝竹床走来。
小女孩圆润的脸上扑闪着一双满含惊喜又疑惑的双眼:“小娘子,身体是否有何不妥?“
葵星瑶刚要开口说话,眼前一片眩晕,头部传来剧痛又昏了过去。
—葵府—
葵家老夫人身着一袭墨绿色纹银褙子,银丝高髻上攒着各式的珠宝,显得格外富丽华贵。端坐在檀木嵌珠的太师椅上,身旁站着的婆子将茶盏递到她面前。
“老夫人,喝些茶吧。”
葵老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哎呀,老二啊,你且坐下歇歇,走的我头风都要犯了。“
只见一个身材彪悍,面庞方正,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来回的踱步在大堂之中。
“母亲!瑶瑶都已经失踪一日了……”
葵二爷眼中不禁泛起一层雾气。
“二弟,这,别怪我多话。寻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寻到,莫不是……”
葵大爷说罢便朝旁边的葵大夫人方氏使了个眼色。
方氏上前一步,“是呀二弟,为寻二娘子已经用了不少银两,在找下去只怕……还是快些开始准备吧。”
“大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静姝晕倒到现在还未醒,你让我准备什么?!“
葵二爷愤怒瞬间萦绕心头,大步跨到她面前,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瞪向方氏。
方氏有些被吓到向后退了半步,身边的婆子赶紧上前搀扶住。
“二哥……莫急,年哥去寻了……咳咳……“ 葵三爷被张氏搀扶着,不由自主地开始阵阵轻咳。
“老子就是散尽家财,也要把我的瑶瑶寻回来!“ 葵二爷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清晨的竹林泛着一层淡青色的光,一缕晨光照耀在竹屋之上,清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院内的柴炉上药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蒸汽盘绕。
葵星瑶缓缓的睁开双眼,感知了一下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坐起身来环绕四周,不是梦,还是昏迷前的竹屋,真的穿越了。
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起来,铜镜虽说不如现代的镜子照的清晰,也还是可以看出七八分。
铜镜里的小姑娘,是鹅蛋脸,柳叶眉,头上的伤口被白布缠绕着,映衬着小脸更为苍白。
这不就是自己穿越前十岁时的样子!
起死回生?灵魂穿越?前世今生?
拿起垂落在胸前的水滴玉坠,细细的端详起来。晨光透着竹窗洒落在屋中,映衬的手中的玉坠格外神秘。
所有的疑问盘绕在心头,额头上的伤又隐约传来隐隐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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