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在紧闭着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了一般。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然而,就在一瞬间,她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她的瞳孔竟然变成了血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伸向自己的眼眶。
突然,只听得“噗嗤”一声,一股鲜血如泉涌般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她的手上,瞬间将整只手染成了猩红的颜色。那猩红的血液,触目惊心,仿佛是她身体里流淌的生命之泉。
伴随着鲜血的喷涌,一阵生理性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席卷了景安在的全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这剧痛之中,她的眼球却突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她的整个眼球都包裹其中。
紧接着,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血液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源源不断地向她的眼球汇聚而去。这些血液在眼球表面流动、汇聚,最终幻化成了一只手表。
手表白粉相间,边框镶嵌着点点白钻,苏冉大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身为唯物主义者的她感到无所适从。
景安在疲惫地向苏冉招了招手,“带上。”
“……好姐妹你没事吧?”
景安在的紧闭双眼,血液从缝中流出,苏冉小心翼翼的拿起手表戴上。
所有只发生于一瞬间,她不明白这个手表的用处,景安在也不明说,但她知道肯定不只有看时间这么简单。
·零时已至,北京时间整点。
大围剿,即刻开始……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
开学季的到来就像一场噩梦,让无数学生感到心如死灰。他们不得不告别愉快的假期,重新回到那充满压力和挑战的校园生活中。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校园的小径上时,读书声便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那声音起初是稀稀拉拉的,仿佛是学生们在不情愿地嘟囔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变得响亮而整齐,充满了整个校园。
这读书声像是一首交响乐,有高有低,有快有慢。有的学生读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所有的知识都塞进自己的脑袋里;有的学生则读得轻声细语,像是在与书本进行一场亲密的对话。
然而,无论声音如何,每个学生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知识的渴望。尽管开学季让人感到有些沮丧,但他们知道,只有通过努力学习,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走向成功的道路。
而此时,苏冉正一脸茫然的站在座位上读书,今天一大早就被景安在喊醒,她看着景安的双眼陷入沉思,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但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情,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指着景安在支支吾吾,但景安在并没有废话。打扮bjd娃娃般将苏冉收拾妥当,送到学校来。
早读浑浑噩噩的过去,迎来了第一节课——物理。
苏冉看着熟悉的试卷,皱着眉头,“奇怪,这我不是做过吗?”
苏冉捣了一下同桌,声音尽量压到最低。
“好同桌,现在是几几年?”
在如此大压力下,贺温瞬间不耐烦:“你他妈学傻了吧,今年是2018年?!”
苏冉被吓了一跳,她真的庆幸此刻老师不在,不然就必死无疑。
为何无愧回到高中时代?大围剿呢?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着教室顶贴着的标语。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
高考,多么神圣的事情,她还记得当初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是多么痛苦,所有人都在努力,与一百多万考生竞争。
现在,她看着眼前的物理题,无力的笑了,熬过去了吗?
嘭!
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惊雷一般划破了校园的宁静。这声巨响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头炸开,让人猝不及防。
紧接着,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校园:“死人了!”
“有人跳楼了!救命啊!!”
“人呢人呢!快来啊有人跳了!”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嘈杂声。原本安静的教学楼瞬间被恐慌所笼罩,学生们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压抑已久的学生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开始蠢蠢欲动。一些胆子较大的学生,甚至顾不上老师的阻拦,直接冲出教室,跑到外面去张望。
而在走廊上,更是有一些学生情绪失控,大声喊叫着:“放假了!”仿佛跳楼事件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场悲剧,而是一个意外的假期。
然而,在这一片喧闹声中,却很少有人真正关心那个跳楼死去的少女。她的生命在这一瞬间消逝,却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和同情。
少女躺在地上,仿佛终于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的身体蜷缩着,像是一个破碎的玩偶。血液沾染了洁白的校服,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在她的身下蔓延开来。
周围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有的捂住了眼睛,有的试图靠近却又被恐惧所阻挡。
风轻轻吹过,少女的发丝在风中舞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温暖她那已经冰冷的身体。她的眼睛无力地闭上,仿佛永远地沉睡了过去。
在这寂静的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世界变得如此安静,只有少女的鲜血在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故事。
苏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所有回忆涌上心头。
历史重演。
去年今天,她记得外面确实有响声,但被老师困在教室不让出去,她也不在意,只有放假的激动,甚至都想好了行程安排,毕竟高三鲜少的3天假期。
但现在,被鲜血直入的恐惧侵入大脑,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错误、丧尽天良。
“苏冉!”班主任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吵闹的走廊里骤然响起,震耳欲聋。
苏冉听到这声怒喝,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了一般。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班主任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赶紧回班!”班主任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比之前更加严厉,仿佛要将苏冉吞噬一般,苏冉的脚步有些踉跄。
“你怎么这么不守规矩?”班主任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苏冉的心头。
记忆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广播通知,请所有人立即回到班级,没有通知不得出班级门,否则按每人次60分处理,大型违纪按劝退处理……”
教室里议论声断断续续,老师却像无事发生般,让学生们安静下来写未完成的试卷。
“你们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多久?还有功夫在意别人?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高考!”
“两眼一睁,开始竞争。”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
“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同学们早已习惯老师的唠叨,苏冉拿起笔开始写令人发痛的物理题,手机突然的震动让苏冉大惊失色,内心直呼还好班主任此刻没听见。
“不是自杀。”
是景安在,不过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这么肯定不是自杀?
·景安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衣裳,短袖的设计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暴露,又能巧妙地展现出她纤细的手臂线条。
袖口处镶嵌着细闪的钻石,她的领口呈 V 字形状,微微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但却象征着神圣不可侵犯。
而她的头发则用一条轻柔的飘带系着,那飘带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灵动。
然而,面对这样一位穿着单调却不失风度的女子,校领导却不禁犯起了愁。
“您就是景大警官吧,您好您好,我是学校的领导。”校领导弓着腰,眼神不断打量着景安在。
景安在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不用,领导便知这次麻烦来了。
“这真的不关学校的事,景队长,我们学校可是按规矩办事。”
尸体四周被警戒线严密地包围着,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这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与外界隔离开来。警戒线内,法医正全神贯注地对尸体进行初步的解剖分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和专业。
与此同时,技术侦查人员也在警戒线外忙碌着,他们仔细地勘查着四周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他们手持各种专业工具,认真地搜索着每一处细节,希望能从这片看似平凡的地方找到关键的证据。
然而,调查工作进展并不顺利。尽管有部分人员被派往楼上询问相关人员,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人失望。大多数人似乎都失去了对这件事情的记忆,面对询问时,他们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支支吾吾,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校领导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看着法医和技侦人员忙碌的身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目前看来还没有人说漏嘴,这场风波或许还能控制得住。
而景安则完全无视那些人浑浊的眼神,他深知这些人内心的肮脏早已溢于言表。他们或许在隐瞒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害怕惹上麻烦而选择沉默。
她上前,掀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这个女孩的信息?”
“景队,女孩名叫白勺,是个孤儿,自己兼职赚钱,成绩很好。”
她躺在那里,皮肤还留着青春的柔光,唇角甚至凝固着一丝稚气的弧度。
景安在的目光从她折断的脖颈移到那张完好得近乎讽刺的脸上——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仿佛下一秒就会颤动。
血泊边缘,她的学生证静静躺着,照片上的女孩笑得露出虎牙,头发规规矩矩别在耳后,像所有这个年纪会为月考发愁的普通孩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沉甸甸地压在景安在心头,令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没有什么养父母吗?没有任何亲人?”
新来的女警察低下了头,擦了擦眼睛溢出的泪滴,“没有任何亲人,她父母车祸而亡,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面靠着国家贫困扶持和九年义务教育上了小学和初中。高中时就开始兼职赚学费了。”
景安在弯下身子拿起学生证,这么一个经历悲惨的小女生,却在尽力展现自己乐观开朗的一面,对生活如此向往又怎会自杀?
“白勺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她的户口迁到了她原孤儿院院长那里。但可惜苦命专挑厄运人,麻绳专挑细处断,那个院长也在白勺3岁的时候去世了。
他们这些警察历经诸多案件,各种阴险、暴虐的手段他们皆了如指掌,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纷纷垂首,为小女孩默哀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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