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旖旎的气氛一下被風给扰的分毫不剩,崇屺在他冲过来揍松耘前,甩下一道结界将風困在里面。
“風,你冷静点,他身上有伤。”
崇屺的心跳咚咚作响,不知是因为害怕風会为了保护他与松耘大打出手,还是因为刚才的暧昧氛围遗留下来的兴奋。
“冷静什么!你这副模样,他就是把你当成女人了!你放开我,我现在就拆了他!” 風大吼大叫着,恨不得立马幻化原形将这个登徒子搅得稀碎。
“我没有,我万年前就认识龙璞,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作过女人。” 松耘看着怒不可遏的風,站起身来与他对峙。
“没有把他当做女人,那你摸他干什么?”風使劲拍击着结界,想冲出来拧断他触碰过崇屺的手。
松耘:“因为我要与他相好,我心里有他!!!”
这仿佛是在对手面前宣示主权一般的刨白,听得身边的崇屺和结界里的風顿时僵住了,崇屺呆呆的回望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風冲进来之前,他至少还有几分认同松耘是把他当成了女人,可是松耘接下来对風的回话,让崇屺好像置身在云端一样,晕晕乎乎
——他没有把我当做女人,他说他要与我相好,他说他心里有我!他心里有我!!!
对松耘的叫骂卡在了風的喉咙,他看向崇屺,这个傻子正一副懵懂的表情紧紧盯着松耘,瞧他这稀里糊涂的劲儿,若是自己没有偷偷来看着,这会儿他怕是都被人吃干抹尽了!
“崇屺!崇屺!你快放开我!”風冷静了一些,这样一味地喊打喊杀不是办法,得让崇屺远离这个不要脸的淫棍,他拍着结界,将崇屺叫回神。
“你听话,快放开我,我不揍他!”
崇屺半信半疑道: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我就放你出来!”
“我说话算数!我若骗你,我就……就…………”風举着双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一个被点化的人形没了,还能幻化回风的无形体能发出什么毒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崇屺还是不放心的挡在松耘的面前,才挥手撤了结界。
结界一破,風就冲了过来,在崇屺再次把他困住之前一把拉过崇屺藏在身后,对着面前的松耘恶狠狠道:
“你是个伤患,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若是你伤好了还不走,还赖在这里继续缠着崇屺,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完就拉着崇屺要离开。
“風你别拉我……先让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好,待会儿我会自己走。”崇屺犟着不肯走,他才刚知道松耘的心意,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处理什么?就让他疼死好了,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非礼你,你是上神,怎么能让人这样对你?”
風恨铁不成钢,不知道崇屺是真傻,还是脑子突然出了问题,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不是该躲都还来不及吗?
“我…………”崇屺吱唔着,不知该怎么去跟关心他的風来解释自己心里也早就有了松耘。
“上神就应该断情绝欲吗?”松耘追上前一步,说道。
“上神可以有情也可以有欲,但对象绝不能是个男人!”風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够毒。
“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想要他!”
松耘将自己的揣度说出口,他此刻嫉妒的要发疯,每次他和龙璞有单独接触时,都会被这个暴脾气突然冒出来打断,然后将龙璞从自己身边带走,明明是他先出现在龙璞生命里,明明是他先来的!凭什么?
“你、说、什、么!!!”風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被松耘的污蔑气到快要爆炸了,他道:
“老子今天不拆了你,老子就跟你姓!!!”
“風!”崇屺提前预见,在風幻化之前刷的又将他裹进结界里,还顺势把他从轩窗扔了出去。
崇屺紧张到不行,这两个他谁也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
他上前扶着松耘坐下,安抚到:
“松耘,你不要误会,我和風真的只是朋友和主仆的关系,他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劝好他就来照顾你。”
“你别走好不好?不要走。”松耘拉着他不松手,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
怎么办啊?
崇屺对他的争宠简直无法,于是他只好作了一个令人心跳的胆大举动,他单膝跪上床,面对面将松耘圈入怀里。
——!!!
崇屺的举动让松耘又惊又喜,他一把箍紧崇屺的腰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耳边的心跳好似曾经旋春宗弟子晨课时用来代替口号的击鼓声,超出正常范畴咚咚作响。
——他们一样,心里都藏着对方。
“你乖一点,我马上就回来,好吗?”
崇屺低头看着松耘头顶被缎带束起的乌发,温声征求到。
“那你快些回来,我不想离开你太久。”松耘抬眼与他对视,眼里是满满的眷念。
“嗯!”崇屺手搭上他的肩膀,使劲点点头。
松耘这才不舍的放开他,崇屺快速走到轩窗处朝下看,刚才未免结界撞地震伤了風,崇屺将结界幻化为气泡状,落地时有了柔软的弹性缓冲,这会儿气呼呼的風用本体在这气泡结界里左右冲突,将气泡弄出可笑的形状,崇屺哭笑不得的踏上窗沿落下去,带着气泡结界和風一起消失在松耘殿。
松耘低头摸摸胸口的伤,既然和崇屺互通了心意,那也没必要在胡思乱想折磨自己让崇屺担心,他坐起身系好衣裳,下楼来到松耘殿正殿堂内,找到正在用典籍驱散心中不快的兮屏。
“你怎么下楼了?”兮屏被他吓了一跳,忙到门前扶他。
“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弄些热水,我想要沐浴。”松耘浅浅的躬身说道。
“沐浴?烧水不难,可你的伤口能碰水吗?” 的确,可能因为自己是女弟子,从她伺候松耘的那日起,连擦拭都没听他要求过,更别说沐浴,要不是他身上本身就有刺鼻的松木香气,估计换个人都要臭了吧。
只是她刚刚跟風大吵了一架,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跟松耘不是那种关系,现在就要伺候松耘沐浴,被風知道了不会又拿来乱说吧?
“没关系,我会小心着些,你不用担心。”松耘笑着打消了她一脸明显的不甘愿。
“噢……要不,我去叫个师兄来帮你。”兮屏提议。
松耘:“不用了,龙璞如果一会儿回来了,他会帮我的。”
上神???風不是说过不让上神伺候人的嘛?
想起松耘那日看上神的眼神,和这几天每每自己从阁楼楼梯口出现,松耘脸上从期盼瞬间变为失望的神情,她试问道:
“你和上神,你喜欢上神…是吗?”
“嗯!我刚刚对他表明了心意,他也给了我回应,只是他身边那个風很生气,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松耘大方的承认,他甚是苦恼,虽然風的态度的确不像是爱慕龙璞,说是管束更贴切一点,但是这样夹在他们中间也太烦人了。
“哈哈!是真的吗?那恭喜你们了,你别去管那个大高个儿怎么想的,他把上神当崽儿似的护着呢,管天管地的,像个爹一样。” 兮屏是真心替他高兴,这人今儿个总算是有了些精气神了,她忙道:
“我这就去替你烧水,你先去楼上等着。”
“多谢!”松耘又微微躬身谢过。
这千年里,他反反复复死了又活折腾了自己十几次,这几天甚至差点就放弃了,现在总算得偿所愿,他要快点养好伤,才能好好的陪在崇屺身边。
“你冷静下来了没有?冷静下来了就先听我说。”崇屺将结界丢在偏殿中央,自己坐到茶案边淡定品茶。
風总算是肯化成人形,气鼓鼓的赖在地上,刚才崇屺居然当着那个不要脸的面就把他从窗口扔出去,这可把他气的够呛。
風:“你还想说什么?说他不是对你图谋不轨?他自己都承认了!”
“…………你大概不知,其实图谋不轨的是我,从万年前我历雷劫飞升的那日起就开始了。”崇屺心虚的看向風。
“…………”
風猛坐起身,震惊又无语的回瞪着他。
崇屺放下茶杯,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就快要死了,他从天而降替我挡下最后两道天雷;
因为先前我总是一个人很孤独,想着等他从本体里化形我就有了伴,可是他被雷击湮灭时,我看到了他的样子,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恋慕他了,并且决定等他一直到他再次化形;
只是让我没预料到的是,我还需要用历劫来补上未承的两道天雷,因为种种原因我成了无形无相的魂灵把他忘了,直到那天回归神位才彻底记起来,虽然是前生,我也试着将曾今和现在区分开来,可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看不到他会胡思乱想,看到他又会莫名心跳紧张。”
“…………可是,可是……他是个男人啊!你也是男人,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風对于这样违背自然伦常的情意实在接受无能。
“原我也是像你这样想,觉得相比我这个男身,他会更喜欢女人,但现在知道了他心意,我就想与他一起,哪怕不能和寻常眷侣一样鸾凤相合我也愿意。”
崇屺眉眼微微带笑的低下头,似是对自己的话感到羞耻。
風瞧他这满心欢喜的模样,心里陡然心疼的无以复加,松耘对崇屺的态度和他眼里欲/念与那些凡界男人对女人无异,他怎么可能只和崇屺做摈弃肉/体的灵魂伴侣,崇屺什么都不懂,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邸,哪能受得了被当做女人一样放在身/下欺辱。
風:“你怎么这么傻…………”
“别说我了,你以后对他态度好点儿,就当是让我开心,行吗?”崇屺用商量的口气问到。
風倔倔的偏开头,回道:
“你既然是自愿要和他在一起,我当然要随你,可你想我对他改变态度没得商量,绝对不可能!
还有,你要跟他如何好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能让他把你当女人一样欺负,你是上神,他亵渎你是对你的不敬。”
“嗯!知道了,風……谢谢你的关心。”崇屺走过去撤了他的结界,伸手拉他起身。
“我答应松耘劝好了你就回去照顾他的,他还在等我,我先去了。”他又接道。
“………………”
崇屺闪身去了松耘殿,風不得不将一肚子的骂他的话咽下去。
真是惯大的兄弟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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