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崇屺半天都没有理她,玄孞本来就要失望的告退,结果崇屺又突然开口让她侍酒,玄孞欣喜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殷勤的为他添酒布菜。
“上神,玄孞敬您一杯。”玄孞执着两只小酒盅,递了一杯给崇屺。
崇屺今日是第一次喝酒,刚才他自灌的那一杯,已经有些上脸,再喝下去怕是会醉,但他就是气不过。
他克制着想将玄孞轰走的**,硬生生接下了酒盅,与她轻磕酒盅对饮了一杯。
第二杯酒入喉,他习惯了一点烈酒的味道,只是酒液在胃部的灼烧让他开始有些晕乎,他挑衅的朝松耘看了一眼,只见松耘的脸色终于微变,崇屺得意的收回眼神,对玄孞说道:
“你替本尊敬松耘一杯。”
玄孞乖巧的答应,重新将酒盅倒满,寻了个较好的托词向松耘说道:
“松耘先生,承蒙你献祭的灵力,这一杯玄孞敬你。”
松耘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端起酒盅放在嘴边,却没有喝下,只在玄孞饮尽之后,就放回面前的席案上。
崇屺见他这个反应顿时心情大好
——叫你盯着女人看,她哪里比我好?
玄孞此时已经飘飘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她用筷子夹起一枚平仲果实,举到崇屺嘴边。
“上神,请用。”她柔柔的说道。
崇屺被他自己得逞的恶作剧冲昏了头脑,不怕死的张嘴吃掉玄孞喂来的食物,一边嚼一边用余光瞟向松耘。
松耘沉下了脸,他已经尽力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意,不然他真的会扑过去把崇屺摁倒,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他这么淘气是会被揍屁股的。
灵君席位上的風没想到崇屺今天会如此配合,看到松耘如此吃瘪,他简直快要笑死了,兮屏扔了一颗花生米去砸他,让他收敛点别火上浇油。
宴席过半,崇屺两杯酒上头,懒得在理玄孞,晕晕乎乎的支着下巴,傻兮兮的盯着松耘笑,玄孞终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松耘,只见松耘脸色非常难看,与她对视的那一瞬特别可怕。
她猛然一惊,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心想
——不会吧?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虽然她这么想着,但还是有些侥幸,想再试一把,便扶着崇屺的手臂说道:
“上神,你是不是醉了?我扶您回崇屺殿休息吧?”
崇屺转头看她,浓重的络石花香窜进他鼻腔里,他突然迷糊了一下,挨近了玄孞道:“你的身上怎么突然这么香?”
酒气喷洒在玄孞的面容,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她当然不会承认她学了風君下午给她找来的媚术术法 。
就在崇屺身不由己的起身,准备顺着她的话随她回崇屺殿时,松耘突然阴沉着脸来到他们面前,他将崇屺的酒盅倒满,对他说道:
“龙龙,我们两个还没有喝过,你跟我喝了这一杯再走吧。”
崇屺急着走,就一把端起酒盅喝下,谁知这酒里不知被松耘放了什么**药,一下肚,他就立马醉的趴在了席案上,玄孞怨念的看了松耘一眼,她没有瞬移幻化的能力,想找个人来帮她扶醉过去的上神,便瞧见下首的風君,她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可風君这会儿压根不理她。
她只好自己去扶,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挨着崇屺,松耘就抬手隔空一掀,把她掀的向旁边倒去,那力度没多大,可却极其侮辱人,玄孞气的刚要发火,松耘就当着满殿灵君灵童的面,将崇屺横抱了起来。
“不劳烦你,交给我即可。”松耘态度轻蔑的对她说道。
他怕怀里的人不舒服,还紧了紧怀里的人,嘴唇朝他的额头上贴了贴,无比自然的做完这一切后,松耘向堂下的众人点了点头,道:
“龙璞醉了,各位随意,我先带他回去。”说完便消失了。
满殿的人这下还有谁不明白,玄孞是自取其辱,丢人丢的满仙宫都知道了,她顿时羞愤的恨不得去死,拔腿就奔出了香园殿。
兮屏同情的责怪了風一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風嗤嗤的笑着:“谁让她眼拙,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崇屺。”
“你真可恶!谁要是将来和你在一起,可真是拜堂时听到乌鸦叫,倒霉又扫兴!”兮屏骂道。
風被她如此贬低形容,忽然想起她前段时间说的话,狡辩道:
“唉!你这小丫头,是谁说让我找不到媳妇儿,考虑她看看的!你忘了?”
兮屏被他噎住,死不承认道:“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風气急败坏:“你自己说的话现在装死啊?这么没骨气,将来看谁要你?”
兮屏:“哼!我一个小丫头要人疼就好了,要什么骨气,你这么没人性,活该找不到媳妇!”
眼看这两人斗起嘴来,白索在对面唤了一声:“兮屏,上神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他知道自己的徒儿喜欢風君,本想让他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结果白费了他的一番好意,他只得先把他俩分开。
兮屏起身,给風留下了一个战胜的背影,随着白索离开,風憋屈着一肚子回击她的话没法说出,气的将酒盅扔回面前的席案上。
这顿洗尘宴吃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仙宫里各个人的私事闲瓜,跟着高祖鹿霍低调的坐在灵君位置最后方的兮朗,冷眼看着这一切,在重要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对鹿霍道:
“高祖,我们回心悟殿吧。”
鹿霍也不欲在多待下去,便随兮朗扶他起来。
阁楼上,松耘将昏睡过去的崇屺放在榻上,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
他知道今日崇屺是因他夸了那灵童,所以后来故意在气他,他那醋意满满又明显在挑衅的模样,实在是太能让人产生摧毁欲了,不过他现在中了他的迷咒昏睡着,他不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他,松耘替他擦洗干净后,将迷咒解了,崇屺醒来。
“松耘······”崇屺睁开带着醉意的眼睛,“我头晕。”
松耘的手伸向他的腰带:“头晕啊?过一会儿就不晕了啊,乖!”
······
白索本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阁楼上传来了很大声的求饶和呻/吟,他一惊,赶忙出门,只见兮屏正抱着枕头坐在她房门口捂着耳朵,尴尬的看着阁楼上方。
“师父~”见他出来,兮屏无奈的叫了他一声。
上神和松耘平时都很注意分寸,只要是夜晚他们都会在阁楼设下结界,只是今晚······
他无法,只好替兮屏和他的房间打下一道微小的断音结界,对兮屏说道:“房里听不见了,先回去睡吧,明日我来禀告一下上神,我们搬去崇屺殿后殿,和两位灵君一起住。”
“嗯。”兮屏边回应师父边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去。
一夕之间,青玉仙宫的花木枯死了大半,風早起时吓了一跳,突然就开始骂骂咧咧:“松耘这个畜生!”
蚺被他吵醒了,起身开门,眯着眼睛问:“怎么了?······我槽!我主人不会有事吧?”
“我去看看!”風不放心道。
“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他现在不方便呢。”蚺拉着他道。
“······”
風还是去了,大清早的,兮屏和她师父正在收拾东西,看他俩来了,便叫道:
“風君蚺君,快来给我们帮帮忙吧。”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風问道。
“嗐!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搬到你们崇屺殿去,我跟师父住这儿不太方便。”兮屏指着安安静静的阁楼,无奈的呵呵笑着。
“…………哎!”風叹了一口气,昨天他一时兴起借玄孞来刺激松耘,估计是刺激过头了,让崇屺无辜遭了罪,还害得他们师徒俩跟着一起受累,他后悔的抹了把脸,开始帮兮屏收拾东西。
底下四个人忙的热火朝天,楼上的人还赖在床上,崇屺浑身都是咬痕,腰也痛的动弹不得,昨夜的酒让他有些口干,他朝箍着他熟睡的人嚷嚷:
“松耘,我渴了,你起来给我倒水喝。”
“嗯?······渴了啊,唔···要喝水哦。”松耘半梦半醒的爬起来倒了一杯茶水,又摸回床榻边,
“水来了,快起来喝吧。”
崇屺想要翻身坐起,刚一动就扯着了。
“嘶···哎呀!我身上好痛啊!” 崇屺哼哼唧唧的又躺平了。
“噢!起不来啦,看你下次还敢气我!”松耘坐了下来,“起不来,那就我来喂你!”
他说完,就将整杯茶灌进自己嘴里,一手举着空杯,一手穿过崇屺的后脑勺托住,大清早的嘴对嘴喂了他一口过心水。
崇屺贪婪的索取着微凉的茶水来缓解口渴,直到松耘嘴里空空还舍不得放开。
“小坏蛋,你不疼了?”松耘挣开他道。
“疼!”崇屺撒娇道。
“疼还这么不老实。”松耘搁下茶杯,又上/床将他抱紧,他道:“再睡一会儿。”
“我听他们在搬东西,是怎么了嘛?”崇屺懒得用灵力遮掩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看,便问松耘。
松耘心虚的顾左右而言他:“啊,可能是在打扫殿堂吧,哎呀,我好困,快睡觉!”
他倏地挥了一下手,替整栋阁楼设下结界,阻隔了一切杂音。
我年纪大,比较粗俗,所以偶尔会锁文自检,怕万一荼毒了未成年,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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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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