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好像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能让人回忆起很多早已经尘封的事情。
睁开眼,窗外的天还是黑的,从窗外缝隙中透露的隐隐光线打在身边人的脸上,晏南迟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睡颜。
晏南迟微微挪动着缩进了乔泗淮怀里,被怀里的动静给惊醒,乔泗淮下意识将人揽到身边,迷糊地问道:“做噩梦了吗?”
“没,只是梦见以前的事情了。”晏南迟脑袋蹭了蹭乔泗淮的颈窝。
乔泗淮依旧是迷糊的,他伸手轻轻顺了顺:“别担心,没事的。”
晏南迟微微抬头看着还迷糊的乔泗淮,顿了顿倾身贴上乔泗淮的脖颈,一下下的落下轻吻。
这下乔泗淮是彻底醒了,他猛地退了一步看着怀里的晏南迟,耳尖瞬间红了起来:“晏小迟,你干嘛?”
见人躲开晏南迟抿了抿唇直接起身跨坐在乔泗淮腰上,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指尖从脸颊划到领口,慵懒的嗓音像是勾引人的曲调:“笨兔子,不许离开我。”
黑夜里,乔泗淮清清楚楚看见晏南迟颓然的眼睛,刚刚被刺激上头的情绪也压了下去,他握住晏南迟的手,温柔地回应着:“我就在这,会一直在这。”他明知道晏南迟只是突然的一次胡闹,但他依旧给了晏南迟全部的安全感。
晏南迟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注视着乔泗淮的眼睛。
“别看了,是你的,快睡吧。”乔泗淮淡淡地笑着。
听见乔泗淮的话,晏南迟直接弯下腰低下头,侧耳听着乔泗淮的心跳声,捧着乔泗淮的脸喃喃道:“是我的。”他轻轻吻着乔泗淮的唇,一下又一下。
乔泗淮也很诧异,现在晏南迟太过于反常了,好像自从晏南舟住进医院后就有些不太对劲,看起来明明一切都很好,正常的吃饭生活,每天都陪着医院的弟弟,他和鹿君笙偶尔回国工作,他也一脸笑意的祝两人一路顺风。可时间慢慢过去,他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他们都说不出那里不对,但是他们知道晏南迟已经不像晏南迟了。
乔泗淮没有阻止任由晏南迟慢慢的亲吻,被亲吻,被挑逗,乔泗淮的耳尖越来越红,忍耐力也快要到了极限,他死死地握着拳让自己冷静下来。
“笨兔子……阿淮……乔泗淮……”晏南迟贴着他的耳边一声声唤着乔泗淮的名字,他轻咬住乔泗淮的耳垂哑声道:“我们做吧。”
理智的那根弦在一声声的蛊惑下断裂开来,乔泗淮翻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扣着晏南迟的后脑吻上了晏南迟的唇,不断地剥夺着对方的呼吸。
晏南迟就这么安静地躺着,一滴泪唤醒了乔泗淮已经断开的理智,他松开了晏南迟,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珠,看着晏南迟眼角泛红喘着粗气有些无奈:“晏小迟,你到底怎么了?”
“乔泗淮,我们做吧。”晏南迟泪眼朦胧的看着乔泗淮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话。
乔泗淮叹了口气抽出手起身坐了起来,温柔地说道:“我不会继续的,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我不会趁人之危。”他坐在床边准备起身:“我先去洗手间一趟,你乖乖的。”
他还没起身就被人送身后抱住,晏南迟看着乔泗淮要离开直接起身环住了他的腰,乔泗淮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都在颤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晏南迟声音也开始抖动:“别走。”
“别走,不要离开我,我可以听话,我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你别离开我。”晏南迟声音颤抖,他死死地抱紧乔泗淮,好像一松手面前的人就会离开。
乔泗淮微微一愣,他好像突然明白晏南迟今夜的行为,这个傻子把自己送给他,只是害怕他离开。
他握住晏南迟的手,转身将人揽入怀里,他紧紧地环抱着,靠在他的耳边温声细语的回答:“晏小迟,我不会离开你,说永远那太久了,但是我会在我剩余的全部时间里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不要强迫自己,也不要为了这样的原因将自己交出去。”
怀里的人依旧在颤抖,他死死抓着乔泗淮的衣服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我们……做吧……”
乔泗淮垂眸看着晏南迟,这不是他一次见到晏南迟的脆弱,但却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的无助,也是第一次明白晏南迟是这么缺乏安全感。
“这么做会让你安心一点点吗?”他依旧温柔地询问。
晏南迟仰起头亲了亲乔泗淮的喉结,软声道:“我想成为你的专属物。”
“不后悔吗?”乔泗淮问道。
“不后悔。”
听见晏南迟的回答,乔泗淮直接将人压了下去,吻住晏南迟的唇慢慢地品尝,从唇瓣到锁骨,乔泗淮都轻轻地。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晏南迟轻语:“晏南迟,我爱你,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那晚乔泗淮在晏南迟的耳边说了无数次不会离开,晏南迟脑子早已经迷糊,但心里一直以来空缺的部分好像被填满了,他不断地呼喊着乔泗淮的名字。
直到天光大亮,晏南迟才疲惫的睡了过去,乔泗淮收拾好房间将人清理好重新放回房间,看着床上眼角红红的睡颜,乔泗淮弯腰在眼角轻吻:“好梦。”
收拾好一切,他给晏南迟留下了纸条也留了微信,便提着食盒前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他就看见趴在床边熟睡的鹿君笙,和身上带着各种各样仪器的晏南舟。
乔泗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小毯子给鹿君笙盖上,抬头就对上了晏南舟笑意盈盈的视线。
“醒了。”乔泗淮轻声说道。
晏南舟依旧是笑眯眯地,余光看了看身旁的鹿君笙,呼吸机还在响着,他声音嘶哑,问道:“你来了,哥哥呢?”
乔泗淮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耳尖有些泛红,说道:“他累了,晚点过来。”
晏南舟的视线打量着,轻轻地笑着没在多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阿淮,你多陪陪他吧,哥哥其实没有你们看见的那么勇敢的,他胆子很小的。”
“嗯,好,我会的。”乔泗淮淡声回应着。
指尖轻轻勾住鹿君笙的指尖,歪头看着窗外飘扬的大雪,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哽咽着说道:“快到新年了,你和笙笙可以留下陪我吗?”
乔泗淮也红了眼眶,轻轻握住已经剩下皮包骨的晏南舟:“当然可以。”
“阿淮,我好想回家。”晏南舟说着。
“等你好了我们就带你回家。”乔泗淮也有些绷不住,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继续说道:“你不是想去游乐场,想去滑雪,想去海边吗?等你好了,我偷偷带你去,不让晏小迟知道,好不好?”
晏南舟眼角还挂着泪,却笑了,虚弱的说着:“那也不带笙笙,他老是帮着哥哥说我。”
“好,也不带笙哥,就带你。”乔泗淮看着面前脆弱的人,强忍着泪努力让自己平静:“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
“那说好了,骗人的是小狗。”晏南舟抬起手伸出小拇指,乔泗淮勾了上去和人拉钩。
而一边的鹿君笙早在乔泗淮进来时他就已经醒了,可是他太累了,身体和心理的疲惫让他无法动弹,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的决堤也开始溃烂,他将脸埋在臂弯里,眼泪从鼻尖滑落在地上,他死死的抓住自己不让自己颤抖。
他的小狐狸一直都是最活泼的,小玫瑰不会被困在花园里,晏南舟也不应该被困在医院里。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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