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观景台布满灰尘,生锈的望远镜指向远方的山谷。
唐惜转动望远镜,忽然看见镜片上刻着一行小字:“1995.6.20,他们都从这里消失了。”
宋恒星蹲在地上,捡起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印着“安宁精神病院护士站”:“应该是失踪护士的日记。”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院长让我们给患者注射‘新药’,说能治愈他们的创伤。但注射后,他们开始说胡话,说看见自己的过去在镜子里重演。今天,塞拉菲娜告诉我,她看见她的儿子被丈夫殴打,而那个儿子,和院长办公室照片上的男孩一模一样……”
唐惜的呼吸骤然停滞。
“院长办公室照片上的男孩”,那应该是年轻时的唐正国,而塞拉菲娜看见的,正是他童年被家暴的场景。
“新药可能是某种致幻剂,”宋恒星分析,“导致患者出现创伤闪回,而护士们为了掩盖,将他们转移到了别处。”
唐惜点头,视线落在观景台的地砖上。
每块地砖都刻着数字,从1到23,对应失踪患者的人数。
他忽然想起护士站的药瓶,编号也是1到7,或许需要将两者结合。
“患者编号对应地砖数字,药物编号对应颜色,”他蹲下身,“比如塞拉菲娜是01号患者,对应红色地砖,而红色药瓶是氯丙嗪,主治精神分裂……”
宋恒星忽然指着地砖缝隙:“这里有血迹,呈箭头状,指向观景台边缘。”
他顺着箭头望去,发现栏杆上有摩擦痕迹,像是有人被拖拽过。
耳麦里传来导演的提示:“请红组尽快破解‘集体失踪’的真相,提交答案。”
唐惜深吸一口气:“1995年,医院给患者注射致幻剂,导致他们病情加重,护士们为了避免责任,将患者从观景台转移,但途中发生意外,所有人坠落山谷。
证据是护士日记、地砖上的血迹和栏杆摩擦痕迹。”
“回答正确!”导演的声音带着兴奋,“红组成功破解谜题,获得关键线索——‘被遗忘的注射器’。”
宋恒星收起日记,转身看见唐惜正盯着远处的山谷,脸色苍白。
他知道,这次密室触及了唐惜的核心创伤。
母亲在精神病院的遭遇,父亲的家暴历史,这些一直被唐惜深埋的记忆,正在被一点点揭开。
“唐惜,”他轻声说,“如果累了,我们可以申请暂停。”
唐惜摇头:“不用。我只是在想,原来有些痛苦,真的会像病毒一样,在家族中蔓延。”
他转头看向宋恒星,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你呢?你的过去,也有这样的阴影吗?”
宋恒星愣住了。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在他十岁时因车祸变成轻度植物人的男人,想起母亲每天以泪洗面的样子,想起自己为了保护母亲,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步步为营。
但好在,他不像唐惜一样到现在还那么痛苦——他父亲已经在半年前几乎痊愈,现在只是不能干重活、剧烈运动。
“每个人都有阴影,”他终于说,“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让阳光照进来。”
唐惜看着他,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宋恒星,你比我想象中更柔软。”
宋恒星别过脸,耳尖发红:“别胡说。”
回程的车上,唐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宋恒星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如何让阳光照进来”。
他想起在剧院,宋恒星用手电筒为他照亮前路;在医院,宋恒星用认知疗法帮他对抗闪回。
或许,这个总是板着脸的总裁,就是他生命中的那束光,一点点驱散童年的阴霾。
而宋恒星,看着唐惜熟睡的侧脸,想起日记里提到的“新药”。
他知道,节目组的密室设计越来越危险,触及的线索也越来越接近唐惜的核心秘密。
或许,这场“医院惊魂”只是开始,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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