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无幸头也不抬的开口道:“进。”话落,玛辛德就抬脚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和之前判若两人的临无幸,“你去把那条蠢蛇接回来。”临无幸无神的眼睛看向玛辛德,淡淡地命令道。
“是。”
一天后,“安忆大小姐,我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物件吧?”变成人首蛇身的温枝礼此时这手持双剑,看向站在必经之路拦着他的猴子,温温柔柔的询问道,手上握剑的力度又加重了一点。
四周灰烬化作无数只形态各异的鸟,散落在周围,将温枝礼包围在内。“是不值钱,可你这双眼睛……不错的稀罕物。”安忆说完,还晃了晃细长的白灰色渐变的尾巴,“安忆,李家大小姐的……家仆?你一个异兽居然愿意沦为仆人,你才是稀有吧。”说着,修长粗壮的墨色蛇尾猛的一扫,无数小“鸟”再次变回灰烬。
安忆此时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她蹙眉看着面前帮她“大扫除”了一番的蛇人,顿时感到了一丝烦躁,这种感觉促使着她进一步出手了。
二人一个远程,一个近攻,打的有来有回,似乎不相上下,直到温枝礼冲到她面前时,她猛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没控制好力度,一口气将他吹飞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刚好给了他可乘之机,立刻在天上顺着风朝着城外游去。
安忆顿时急了,手猛地一抓,风势便立刻朝着她逆转过来,吹得她腰间那铃铛叮铃作响。不过温枝礼这边仍可以自在地游着,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的身上——有玛辛德的护盾。
温枝礼游出玛辛德身边后,无数只深浅不浅的燕子朝着他们袭来,千钧一发之际!温枝礼和玛辛德出现的临无幸的的别墅大厅中央。
温枝礼见到那尊狐狸雕像,顿时松了口气后变回了人身,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喘息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终于也得到了休息。
“温先生,临总有请,请跟我来。”玛辛德说着,还拍了拍黑色西装上不小心沾染到的灰尘,温枝礼利索的站起来后,随手是加了一个除尘术后就抬手示意他去带路。
三分钟后,临无幸坐在仍在昏睡的椿满缘身边,抬眼看向身上干干净净的两人,又看向了笑眯眯的温枝礼。
温枝礼笑眯眯开口道:“临总,下一站,我们要去雅纳山,山上有个族群我记得叫……纳雪族,当年她们族长带走了其中一支。”临无幸点点头,开口道:“去别墅客房休息,过几天出发了我叫你。”
两人离开后,临无幸又再次看向昏睡的椿满缘。还是没醒呢……她在心里叹息着,又低头亲亲她的唇后,就躺在了她的身边眯起眼睛,在临无幸熟睡后,她的身边再次出现了淡淡的能量,似乎在修复着什么。
第二天夜晚,椿满缘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眨了眨眼睛后,终于清醒了一些,一旁的细碎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转头看去……可惜在黑暗中,椿满缘什么都看不见。
她又盯着看了会,直到缠在她身上的尾巴动了动,椿满缘这才明白正在她旁边发出声音的是临无幸。
她,这是在做噩梦吗?椿满缘心想着。
椿满缘轻拍着临无幸的后背,企图安抚噩梦中痛苦的她。
但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临无幸周围环绕的能量逐渐变得浓厚,她新生的身体上开始出现大小不一的裂痕,如同烧坏的瓷娃娃般,紧接着又被周身环绕的能量填充修复,周而复始,深陷在梦中世界的她嘴上也不断发出痛苦的求饶声。
“我…没有…”
“对不起…”
“好疼…阿缘,我…快撑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临无幸,你还好吗?”椿满缘询问道,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临无幸,她能做的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试着唤醒她。
抱着她的人似是听到呼唤,呻吟声由高到低缓缓停了下来,椿满缘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得更紧,怀里顿时被塞进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你醒啦?没吵到你吧?”椿满缘怀中的临无幸询问道,声音闷闷的,比平时略显沙哑。
“我没事,你怎么了?”椿满缘担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后询问道,“没事,重铸灵魂的必要过程罢了。”
“重铸灵魂?”椿满缘不解,临无幸开口解释道:“嗯,那该死的鸟把我打伤后,就径直的灵魂剜出来后就直接捏碎了,后面我也不知道了,失去了意识,只能凭本能一点一点的引导着附近一切碎片与能量修复自己。”
“鸟?”
“对,鸟,是黄恬可,她的真身似乎是只鹰,难看。”临无幸说着,还蹭了蹭椿满缘的胸口。
椿满缘任由她蹭着,轻轻抚摸着临无幸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询问道:“你当时没察觉出来么?”“没有,他似乎用了什么物件掩住了她身上妖兽的气息,只有修行之人的味道。”临无幸闭着眼,不满地回道。
“嗯……你了解关于命格的知识了解多少?”椿满缘话音刚落,临无幸便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椿满缘,询问道:“你想问什么?”
“人死后,命格还在生效的方法有哪些?”
“……人为,或者神仙转世,不过这种已经杜绝了。”临无幸说着,从她怀中离开,坐起身来看向她,随后指尖汇聚能量,在她额头轻点。
“闭眼”,椿满缘闻言,乖乖闭上了眼睛,临无幸趁机给她施法,令她沉睡了过去。
临无幸指尖暗红色的能量随着时间朝夜晚的天空蜿蜒而上,椿满缘身上逐渐显现出细细密密的红线,有粗有细,小到指尖,大到关节,全都有。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丝线的源头全都来自天上。
临无幸见此,眉头蹙起,表情凝重,看着这些细细密密的红线,伸手拨弄两下后,刚长好的身体迅速出现了细细密密的裂痕,鲜红血液从裂痕中溢出,缓缓朝着身下洁白的床单滴去。
她收回手后,看向她身上连接丝线的地方,很快就发现了十几个断掉的线头,似乎是被人生拉硬拽被拽断的。
临无幸看着这断掉的线头,又看了看那些完好如初的丝线,心里暗道:果然,有人又给她强行接上了吗?
她看着手臂上即将向着自己锁骨蔓延的裂痕,果断用另一只手拧断了那只手,滴滴答答的血滴瞬间变成喷涌而出稀稀拉拉血流。
待新手长出后,她将能量附着在手上,闭了闭眼后,似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睁开眼后,就一把抓住那些红色的丝线,随后猛地用力一拉!
比痛苦先到来的是丝线被拽断后细微的撕裂声,随着暗红色的丝线断裂后,临无幸完好如初的手也再次爬满裂痕,但只换来了两根丝线断裂,消散与空气中。
“哪个该死的……哼嗯!”
临无幸感到不满,面上蹙眉加大了力度,手上附着的能量也在一刻不停的填充着手臂上渗人的裂痕。
两个时辰后,椿满缘身上的丝线消失了一半。
躺在她身侧的临无幸将一地狼藉收拾干净后,将人唤醒后就倒头又睡了过去。
椿满缘醒来,看着身旁处于黑暗中的人,摇了摇她的身体后发现她睡着了,就也跟着躺下,也沉入了梦中世界。
三日后早晨,二人神清气爽的在楼下吃着玛辛德得准备的早餐,临无幸看着丘姬发来的财务报表,沉默一会后,看向对面的正在盯着木簪思考的椿满缘,温柔的询问道:“我要去公司管一下人,你去吗?”
椿满缘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后,回道:“好啊,刚好我要睡一会,簪子拿到了,一直没用。”
临无幸看向她手中被把玩的木簪,点了点头后开口道:“好,那走吧,我守着你。”
十分钟后,二人坐上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新车,向着公司方向行驶而去。灌木丛里的白色蝴蝶静静地目送着车子离去,直到黑车彻底不见踪影后,才扑闪着翅膀离去。
路上,临无幸搂着椿满缘,轻轻抚摸着她安静的左胸,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仿佛透过血肉正摸着那枚小了一圈的妖丹。
“怎么了?”椿满缘看向她询问道,顺带按住了她悄悄作乱的手,临无幸摇摇头后笑着看向她,开口问道:“你待会能不能化作实体陪我进公司?”椿满缘闻言后,好奇地回问道:“为什么?”
“我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我有人了。”临无幸笑盈盈道,椿满缘没在多说什么,点点头后,就径直将头扭向窗外。
十五分钟后,一片翠绿的树叶从高楼大厦门前飘过,轻轻落在灰褐色的瓷砖上。
椿满缘下车前就化作实体,临无幸为她新挽好的头发更显温婉优雅,头发上缠着的白玉簪质地良好,看着就清透水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再搭配上临无幸亲手在她齐腰的长发里编上的青色发带,素净中更添几分淡雅。
衬得椿满缘,仿佛她还是几百年前权势通天的那个椿家最受宠的的五小姐。
临无幸与她十指相扣,踩着恨天高领着她一步步走进了一楼的招待厅,路过前台后,很淡定的忽略了一旁震惊的三个前台。
接着闲庭信步地走向了电梯口,然后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三部电梯有两部人满为患,原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见到临无幸临无幸带着椿满缘走向了最里面那扇电梯门,那是独属于总裁的专属电梯。
直到两人进了电梯,安静的前台才又热闹了起来。
“诶,你知道临清吟挽着的那位是谁吗?”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前台A率先询问道。
“谁知道呢,你可别直呼领主名讳,等下被传她耳朵里就死定了!”另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前台B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哈,小情人吧?几十年了也不见得她有个男友丈夫之类的,连朋友也不见得有。”前台C食指上绕着一缕她特意放下来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始造谣。
“万一人家是闺蜜呢?”前台A
“是闺蜜早带来了,而且我看啊,那女人也不像是个寻常人。”前台C朝着电梯方向睨了一眼。
“怎么说怎么说?”前台A瞬间两眼放光
“来来来,你听我讲……”前台C唇角勾了勾,与前台B交换位置后开始与前台A写起小纸条来。
此时已经到达楼顶的临无幸并不知此事,她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翻看着最近项目做的一塌糊涂,却还能莫名其妙涨钱的财务报表,要不是椿满缘此时就在她身旁,她真的毫不怀疑财务部给她做了假账。
椿满缘此时手里正捧着一本名叫:《自然地理学》百无聊赖的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已经成了临无幸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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