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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殡仪馆离奇尸体失踪事件

苏泠的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复杂化学式和色谱图。她面前摆放着刚从冷藏车现场送来的关键物证:王海山切口边缘提取的组织液、微量组织样本,以及何鸩在车厢内发现的几支被遗弃的、标注着模糊代码的空药剂安瓿瓶。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傅献在白塔医院的安危,也关乎着能否将王海山从鬼门关彻底拉回。

“组织液毒理筛查初步结果。”苏泠的声音通过免提电话,清晰地传到正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守候的何鸩耳中,也同步给了正在赶往白塔医院的指挥中心,“检出高浓度的戊巴比妥钠,以及□□。同时,还有高纯度肝素钠和一种…人工合成的低温保护肽的复合物残留。”

何鸩的瞳孔骤然收缩:“戊巴比妥钠加□□…这是经典的诱导假死组合,剂量控制精准的话,可以让人心跳呼吸微弱到常规检测难以察觉,如同死亡。再加上低温保护肽…就是为了让他在冰柜的低温环境下,身体组织(尤其是目标器官)能保持活性,方便他们进行**摘取,殡仪馆的初步检查被完全骗过了!”

“没错。”苏泠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愤怒,“这些药物组合极其专业,绝非普通医生能掌握。更关键的是,”她敲击键盘,调出另一份数据,“我比对了这些药物残留的代谢半衰期和浓度梯度,结合王海山被送入殡仪馆的时间、冰柜温度、以及切口组织的冻伤程度…”

苏泠停顿了一下,声音斩钉截铁:“手术不是在殡仪馆冰柜里进行的,时间对不上,代谢残留显示,戊巴比妥钠和□□的注射时间,是在他坠楼后、被送入殡仪馆之前,而且是在一个相对温暖的环境下进行的。冰柜里的低温环境,主要是为了维持器官活性和掩盖生命体征,手术本身很可能是在更早、更合适的地方完成初步步骤,在冰柜里只是进行了最后的分离和取出,那点组织液的冻伤,更像是器官取出后暴露在低温空气中造成的!”

这个结论如同惊雷,何鸩瞬间明白了崔志勇口中只能在那地方动手的真正含义,殡仪馆冰柜只是最后的、迫不得已的操作台。

“也就是说,真正的手术室,很可能就在坠楼现场附近?或者在转运途中某个隐蔽点?”何鸩语速飞快,“白塔医院…是他们的主要据点,但王海山这个紧急订单,让他们在更靠近货源的地方动了手!”

“很有可能!”苏泠肯定道,“另外,那几支空安瓿瓶上的代码,我通过特殊渠道查询了。其中一支的代码指向一种高度实验性、未上市的神经肽抑制剂,代号‘X-7’。它的作用…非常特殊,是在深度麻醉和神经阻滞的基础上,定向抑制大脑皮层特定区域的痛觉感知和恐惧反应,同时保留部分边缘系统的微弱活动。这解释了为什么王海山在遭受如此酷刑时没有剧烈挣扎,但身体在搬运时仍会有微弱的应激反应,这种东西,只有最前沿、最黑暗的生物实验室才可能流出。”

“X-7…”何鸩默念着这个冰冷的代号,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个医生及其背后的网络,所掌握的技术和残忍程度,远超想象。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医生一脸疲惫但带着一丝振奋地走出来:“何法医,奇迹,王海山的心跳和呼吸稳住了,体温正在缓慢回升,虽然还在深度昏迷,但生命体征脱离了最危险的范围,他活下来了。”

何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丝,但更大的担忧立刻涌上心头。王海山活下来,是揭露真相的关键,但也意味着他成了医生及其背后势力必须除之而后快的活靶子。

“加强守卫,最高级别警戒,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病房。”何鸩对守候的警员厉声下令。他随即再次接通苏泠:“王海山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苏泠,你那边关于白塔的信息,还有‘X-7’的来源,必须加快,傅献他…”

何鸩的话音未落,他口袋里的另一个加密通讯器突然发出了尖锐而急促的蜂鸣——那是傅献出发前留给他的紧急联络装置,只有在最危急、常规通讯被屏蔽或中断时才会激活。

何鸩的心猛地一沉。

---

白塔医院。废弃的住院大楼如同被遗弃的巨人骨骸,矗立在荒草和夜色中。腐朽的木地板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

傅献手持强光手电,枪口稳定地指向前方。他身后的特警队员呈战术队形散开,警惕地搜索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根据崔志勇崩溃前提供的模糊信息——

地下室。

手术室还在用——

他们的目标直指这栋主楼的地下空间。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铁门被厚重的铁链锁着,但锁扣上有新鲜油渍和撬痕。技术员迅速剪断锁链。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更阴冷、更陈腐,却又夹杂着强烈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手电光柱刺破地下的黑暗。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一凛。

一条狭长的走廊向深处延伸。墙壁斑驳,但地面却相对干净,有明显的拖拽痕迹。走廊两侧是几扇紧闭的铁门。最深处,一扇厚重的、带有观察窗的金属门虚掩着,门内透出惨白的光线,正是那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源头。

“警戒。”傅献压低声音,手势示意队员控制两侧铁门,自己则带着两名突击手,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贴向那扇透着光的金属门。

越靠近,血腥味和消毒水味越浓,还隐约传来一种…低沉的、有规律的嗡鸣,像是某种仪器在运转。

傅献从虚掩的门缝中向内望去。

里面是一个被改造过的手术室!惨白的无影灯照亮了中央的不锈钢手术台,台面上残留着大片深褐色的、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旁边放着便携式的心电监护仪、吸引器、以及一个敞开的、里面散乱放着各种沾染血污的手术器械的托盘,墙角,一台仍在工作的发电机发出嗡鸣,连接着无影灯和一个…正在运行的小型低温离心机。

手术室里空无一人,一片狼藉,显然撤离得极其匆忙。地上扔着几件揉成一团的深蓝色Tyvek防护服,还有一个被踩碎的防护面罩。

“清理组,取证。”傅献低喝,率先冲了进去。他的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现场:手术台上的血迹还很新鲜,未完全凝固,离心机里,一个试管架上插着几支采血管,里面残留着少量暗红色的液体,旁边的工作台上,散落着一些记录着潦草数字和代号的纸张,还有一个…翻倒的药瓶。

傅献的目光瞬间锁定那个药瓶。瓶子是深棕色玻璃,标签已经被撕掉一半,但残留的标签边缘,印着一个清晰的、小小的黑色符号——一个扭曲的、如同荆棘缠绕的“X”!

X?X-7?!

就在傅献弯腰准备拾起那个药瓶的瞬间——

“滴…滴…滴…”

一阵微弱但清晰的电子提示音,突然从手术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类似通风口的地方传来,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倒计时般的节奏感。

“不好,有□□。”傅献头皮瞬间炸开,几乎是本能地嘶吼:“撤,快撤出手术室。”

话音未落。

“轰隆!!!”

一声沉闷却威力巨大的爆炸,并非来自他们所在的房间,而是来自他们刚刚经过的走廊深处,剧烈的震动让整个地下室都在摇晃。灰尘和碎石簌簌落下,紧接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重物坠落声从走廊方向传来。

“报告,走廊中段发生定向爆破,承重柱被炸,通道被落下的水泥板和钢梁彻底封死了。”通讯器里传来后方队员急促而惊恐的呼喊!

他们被彻底困在了这个手术室里!爆炸并非为了杀伤,而是为了封路,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妈的。”傅献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立刻检查手术室唯一的出口,那扇厚重的金属门。门内侧的锁闭装置结构复杂,把手纹丝不动,显然被从外面或远程锁死了,唯一的观察窗是厚实的防弹玻璃,根本无法破坏。

“傅队,温度…温度在急剧下降。”一名队员突然惊呼,指着墙上的一个老旧温度计。水银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坠落。

傅献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那里,几个原本以为是废弃通风口的地方,此刻正无声地喷涌出大量白色的、极寒的气雾,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液氮?!”傅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不是普通的降温,这是要将他们活活冻死在这个钢铁棺材里。

“找,找控制源,找通风管道,任何可能的出口。”傅献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因寒冷和愤怒而颤抖。他冲到喷着寒气的通风口下方,试图用手或工具堵住,但那喷射的力量极大,喷出的超低温气体瞬间让他的手套结冰,皮肤传来针刺般的剧痛!

其他队员也在疯狂地敲打墙壁、寻找可能的暗门或薄弱点。但墙壁冰冷坚硬,回声沉闷,显然是经过特殊加固的。手术室如同一个正在急速冷冻的金属盒子。

温度计的水银柱已经跌破了零下二十度,还在持续下降,墙壁和金属器械表面迅速凝结起厚厚的白霜,空气变得稀薄而刺痛肺腑。队员们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雾,眉毛和睫毛上挂满了冰晶。绝望的气氛如同这致命的低温,迅速蔓延。

“傅队…通讯…完全中断了…干扰…太强…”一名队员牙齿打着颤,手中的通讯器只剩下沙沙的噪音。

傅献背靠着冰冷的、已经开始结霜的手术台,刺骨的寒意透过衣物直钻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刀。他看着队员们因寒冷和缺氧而变得青紫的脸,看着那不断喷吐着死亡寒气的通风口,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的、印着扭曲“X”的药瓶…

医生…好狠的手段,好精密的算计,把他们引到这里,困死在这里,抹除所有痕迹。王海山是诱饵,崔志勇是弃子,这个手术室本身就是最后的坟墓。

就在这时,傅献因寒冷而有些模糊的视线,落在了手术台边缘固定器械的一个金属卡扣上。卡扣的设计…非常眼熟,和他被困在冷藏车里时,看到固定那些保温箱的束带卡扣…几乎一模一样。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因寒冷而麻木的大脑。

保温箱,束带,那个在殡仪馆冰柜里留下点状划痕的硬物,那个在冷藏车里用来固定王海山的装置。

傅献猛地扑到手术台旁,不顾刺骨的冰冷,双手在手术台下方的金属框架上疯狂摸索,冰冷的金属冻得他手指几乎失去知觉,但他不管不顾。

找到了!

在手术台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凸起的、带有细小纹路的金属按钮。

他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按了下去。

“咔哒…嘎吱吱…”

一阵轻微的机械传动声从手术台下方传来,紧接着,在傅献和队员们震惊的目光中,手术室那面看似坚固的、堆放着废弃器械的墙壁,竟然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缝隙后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一股更加阴冷、带着浓重土腥味和霉菌气息的风,从缝隙中涌了出来。

暗门,一条逃生的通道。

“快,从这里走。”傅献嘶哑地吼道,一把将离得最近的队员推了进去,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仍在喷吐着致命寒气的房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扭曲的“X”标记,将那个至关重要的药瓶死死攥在手心,然后义无反顾地侧身挤进了那条未知的黑暗甬道。

身后,金属墙壁缓缓合拢,将那片急速冻结的死亡之地彻底隔绝。前方,是深不见底、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而那个制造了这一切、印刻着扭曲“X”的药瓶,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掌心,也指向了隐藏在江州市最深处、那张庞大而血腥网络的真正核心。

何鸩盯着手中突然鸣响的紧急通讯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傅献出发前交给他的这个黑色小装置,此刻正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如同警报般刺痛他的视网膜。

“苏泠,傅献那边出事了。”何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必须立刻赶去白塔医院。王海山这边——”

“我马上过去接手。”苏泠干脆利落地回答,电话那头传来她快速收拾装备的声响,“已经定位到傅队的最后信号位置,在白塔医院地下二层。信号非常微弱,可能遇到了强干扰或屏蔽。”

何鸩大步走向医院停车场,冷风裹挟着细碎的雨丝抽打在他脸上。他拉开车门,将警灯吸在车顶,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何法医。”一个年轻警员追上来,“局长命令等特警支援到齐再——”

“告诉局长,”何鸩踩下油门,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等支援到的时候,傅献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杀光了所有人。”

江州市郊外的公路在雨夜中如同一条漆黑的缎带。何鸩将油门踩到底,仪表盘指针不断向右偏移。雨刷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却仍跟不上越来越密的雨势。

白塔医院的轮廓在闪电中时隐时现,那栋废弃的精神病院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何鸩在距离建筑两百米处熄火下车,雨水立刻浸透了他的外套。他拔出配枪,检查弹匣,然后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金属箱。

箱子里整齐排列着十几支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试管,以及一套便携式注射装置。何鸩动作娴熟地将三支试管中的液体混合,吸入注射器,然后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颈部静脉。

药物进入血液的瞬间,何鸩的瞳孔剧烈收缩又扩张,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异常清晰。雨滴下落的轨迹、远处建筑窗口微弱的反光、泥土中最新鲜的车辙印,所有细节如同高清影像般涌入大脑。这是他在省厅法医中心参与研发的战术增强剂,能在短时间内将感官敏锐度和反应速度提升到极限。

何鸩沿着车辙印快速移动,很快发现了傅献小队留下的标记,一个被刻意折断的树枝指向医院侧门。侧门的锁已经被破坏,门缝中渗出微弱的光亮。

踏入建筑的瞬间,何鸩的鼻腔立刻捕捉到那股混合着霉味、消毒水和...新鲜血腥气的复杂气味。地上散落着杂乱的脚印,最新的几组指向楼梯间。当他靠近楼梯间时,耳朵捕捉到地下传来的微弱震动——不是爆炸,而是某种大型机械的运转声。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铁门大开,锁链被专业工具剪断。何鸩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感受到金属碎屑的细微颗粒。他的目光锁定在铁门把手上一处几乎不可见的蓝色纤维——与殡仪馆发现的防护服材质一致。

楼梯间的墙壁上有几处新鲜的刮痕,高度与突击步枪的枪管吻合。傅献的小队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为何没有交火痕迹?

越往下,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何鸩在楼梯转角处发现了一小滩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血泊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放射状——这是从移动的物体上滴落的。他顺着血迹的方向,来到一扇半掩的金属门前。

门内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尽头处隐约可见灯光。何鸩贴着墙壁前进,突然,他的战术靴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枚弹壳。9毫米口径,警用制式,击发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大门洞开,刺骨的寒气从里面涌出。何鸩谨慎地探头查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整个手术室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宛如冰窖。手术台、器械、墙壁上垂下的输液管全部被冰晶包裹。三名特警队员以不同的姿态被冻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惊恐表情。他们的制服上结满了冰花,皮肤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

没有傅献。

何鸩的视线迅速扫过房间,在手术台下方发现了一处异常——那里的冰层比其他地方薄,似乎不久前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喷射的寒气。他蹲下身,强光手电照向手术台底部,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金属按钮。

“暗门...”何鸩喃喃自语。他按下按钮,伴随着机械运转的闷响,一面墙壁缓缓移开,露出黑漆漆的通道。

通道内,温度骤降。

何鸩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地面上的脚印清晰可辨——两组进入的足迹,只有一组返回的。他沿着足迹前进,通道不断向下倾斜,最终通向一个圆形的石室。

石室中央,一个穿着深蓝色防护服的人影背对着入口,正弯腰操作着什么。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身,防护面罩后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何法医,你比预计的来得早。”声音通过面罩的扬声器传出,带着电子合成的失真感,“傅队长刚刚离开,可惜你们错过了。”

何鸩的枪口稳稳指向对方的心脏:“摘下面罩。”

“何必着急?”对方轻笑一声,举起双手,慢慢后退,“你想知道真相,不是吗?关于王海山,关于那些消失的器官。”

何鸩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收紧:“最后警告。”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尘土从天花板簌簌落下。对方趁机按下手腕上的某个装置,石室另一侧的暗门轰然开启。

“追我,还是救傅献?”电子合成的声音带着戏谑,“他在下面的冷冻室,体温已经降到28度。再有三十分钟,就会达到不可逆的脑损伤阈值。”

何鸩面临抉择的瞬间,战术增强剂带来的超强感官捕捉到一个微弱的电子音——来自石室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箱。那是傅献的紧急通讯器,被故意放在这里作为诱饵。

“你犯了个错误。”何鸩突然说道,枪口纹丝不动,“傅献从不把他的通讯器放在容易掉落的地方。”

对方明显一怔,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何鸩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透防护服,在对方肩膀上炸开一朵血花。人影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操作台。几个装有不明液体的试管摔碎在地上,冒出刺鼻的白烟。

“没用的...”对方捂着伤口,声音因疼痛而扭曲,“整个地下网络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傅献已经——”

一声巨响打断了话语。石室的墙壁突然炸开一个大洞,浑身是血的傅献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从烟尘中冲出,一记重拳将穿防护服的人击倒在地。

“废话真多。”傅献喘着粗气,甩了甩流血的手关节。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因低温而发紫,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何鸩迅速上前,脱下外套裹住傅献颤抖的身体:“你怎么——”

“通风管道。”傅献简短地解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现...他们在用液氮...系统...就猜到...有备用线路...”

倒在地上的医生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何鸩这才注意到,对方的防护服正在渗出某种淡绿色的液体。

“自毁程序...已启动...”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傅献强撑着扑过去,一把扯下对方的面罩。露出的是一张他们都没见过的、平凡的中年男性面孔,嘴角渗出带着泡沫的鲜血。

“不是...主谋...”傅献艰难地说,随即剧烈咳嗽起来,“替身...”

何鸩迅速检查他的瞳孔,已经扩散。他掰开死者的嘴,闻到一股苦杏仁味。

□□。

“整个地下网络要塌了。”何鸩扶起傅献,“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出口,身后的通道开始接连坍塌。当他们终于冲出侧门时,整座白塔医院的地下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地面剧烈震动,部分建筑开始塌陷。

暴雨中,何鸩和傅献瘫坐在警车旁,看着这座吞噬了太多秘密的建筑一点点沉入自己制造的深渊。

“他...不是真正的医生。”傅献的颤抖稍微减轻,但脸色依然难看,“太...容易...被抓到了...”

何鸩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印有扭曲“X“的药瓶:“但他给了我们这个。上面的代码,和苏泠发现的X-7一致。”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傅献望着雨幕中闪烁的蓝光,突然抓住何鸩的手臂:“王海山...还活着吗?”

“活着,而且会开口。”何鸩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决心,“我们终于有了一张能撕开这个网络的活牌。”

傅献露出一丝疲惫而狰狞的微笑:“特别调查组的...第一个案子...”

“只是开始。”何鸩接上他的话,目光投向远处正在赶来的警车灯光。雨势渐小,但江州市的夜空依然阴沉得看不到一颗星星。这场与隐藏在医疗系统最深处的黑暗势力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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