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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疑云

接到城内暗线的消息,应嘉泽吓了一跳。暗线来报,昨夜裴扬雨一行人在清风茶馆遇袭,裴扬雨和温逐月双双从茶馆二楼的露台坠下,眼下生死未明。

从二楼坠下,生死未明。几个字眼挤在一起,压得应嘉泽喘不过气来。他才离城不到两日,便出了这样的大事,当即决定立刻策马赶回城里。

当亲眼看见裴扬雨还能自如行走答话时,应嘉泽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应嘉泽将裴扬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问道:“除了左臂上的伤,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城里的大夫若看不好,便到我营里请军医来看。”

裴扬雨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道:“我身上的伤都检查包扎过了,都是小伤,养一段时日便好了。倒是我没护住她,让她先我一步坠下去,摔得厉害。”

“那她当下如何?若是严重,我这就命冷泉将军医请过来。”应嘉泽见不得裴扬雨这样自责,心也跟着抽痛,“事发突然,谁能预知,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事,你别想太多。”

裴扬雨垂着头,双眼无神道:“她今早便醒来了。我听她的话,好像是想起了前事,不过嘀咕了两句便没再开口了,如今她好像连我也不太记得。大夫说,她坠楼又受了刺激,或许从前的记忆会慢慢回来……”

“从前的记忆会慢慢回来?就是说,温娘子不日后便会记起之前的一切了?”应嘉泽知道温逐月迟早会恢复记忆,却不想亲耳听到裴扬雨的话后还是觉得突然。

裴扬雨苦笑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的,不过却不想,这一日来得这样快。不过好在眼下她还信任我,愿意唤我一声兄长,我便心满意足了。”

“玉安,有些事你还是不得不防。虽说在我们眼中,云山寨的恶名少了些,但不可丢了戒备心。温娘子若是完全恢复了记忆,强留她在身边可能是件凶险的事。”应嘉泽思考再三,语重心长地说出这一番话。

“子靖不必劝我,我心中亦有思量。你清楚,无论我是否有私心,留下她都对我们大有作用。”裴扬雨的眸光冷下去,说出的话好像不为说服应嘉泽,更像是固执地表明自己非做不可的决心。

应嘉泽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有心要钻牛角尖。当下无论说什么,他也不能听进去。于是便转了话锋问道:“那袭击你们的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又是团花阁?”

“本来捉了几个活口,打算带去审审。不想茶楼有人报官,很快便有捕快来将人带走了。如今他们是什么身份,还未可知。方才竹声去衙门打听了一番,说是官差审了一夜,发现他们是在庐江流窜了半个月的盗贼,以杀人劫财为生。不过碍于瘟疫横行,行动不便。昨夜趁城隍庙赐圣水之际,又重操营生。”裴扬雨冷静地道出这番话。

应嘉泽皱眉道:“既是杀人劫财又为何偏偏蛰伏在茶楼对你们下手。我看其中定然还藏着隐情,只怕是衙门的人审问不清,给不了我们一个交待。”

裴扬雨眼中一亮,“他们目的明确,一上来便对我们下了死手。来的十余人皆蒙面带剑,出招狠辣。不像是普通的流匪,更像是因我而来的杀手。”

“好,我这便去找司马榆,看看能不能从中周折,让我一道去审。”应嘉泽很是心急,起身便要走。

“子靖,等等。”裴扬雨叫住他,“此事与你无关,若将你牵扯进来,恐怕会落别人的口舌。”

应嘉泽瞪大眼睛道:“这事都危及你们的性命了,我难道还怕别人的风言风语吗?只要能替你查清此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件事我想亲自去审,不过还要劳烦你向司马知州引荐我。”裴扬雨已然下定决心。

“你要亲自去审?向司马榆亮明你的身份?可这一来……”应嘉泽顿了顿。

裴扬雨道:“司马知州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应当会守口如瓶。我作为受害者,亲自去审理这些恶徒,于情于理,司马知州都不会拒绝我。我遮掩身份这么久了,也总要用这个身份行一次便利。”

“现下便去?可是你的伤?”应嘉泽清楚他的性子,没有再劝。

裴扬雨披上外衣,朝他点点头,“现下便去,我只怕去晚了,会再生事端。我的伤无碍,比起你在战场上厮杀,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应嘉泽一路护送裴扬雨到州府,向守卫的士兵亮明了证明身份的令牌,很快便有人请他们进去了。

来迎他们的是司马榆的亲卫,他恭敬道:“应将军,司马知州此刻正与其他大人商议要事,一时走不开。还请您坐下喝茶,耐心等等。”

等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司马榆才匆匆赶来。

应嘉泽和裴扬雨向他作揖,“司马知州。”

司马榆回礼,抬头看见应嘉泽身旁还站着一个眼生的人,不由得问道:“应将军,这位郎君是?”

“司马知州,他是陛下亲封的永国公裴扬雨。”应嘉泽一面说着,裴扬雨便将证明身份的腰牌递给司马榆。

司马榆看清腰牌,心中微沉。他虽然远离京中,但裴扬雨的名号他还是知道一二的。突然见到真人,司马榆隐隐不安,连忙屈身作揖道:“永国公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司马知州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此,是想请司马知州帮我一个忙。”裴扬雨伸手扶起司马榆。

司马榆连连道:“永国公请吩咐,若是在下官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定当万死不辞。”

裴扬雨问:“不知司马知州可听闻昨夜清风茶馆发生的事?”

司马榆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跪下道:“今日一早便有人来报,说是昨夜清风茶馆有流匪窜入,劫杀茶馆客人,还有人从茶馆坠楼了。不知此事是否惊扰了永国公?昨夜之事戒备不严,是我疏于防范,还请永国公降罪。”

裴扬雨不加掩饰道:“司马知州,不知可否允我去查昨夜收押的流匪?”

“永国公,岂能让那等恶徒污了您的眼睛。”司马榆显得有些为难。

裴扬雨微微解开披风,露出左臂上的伤,冷声道:“司马知州,如若我说,昨夜被害的是我,从茶馆上坠下的人也是我呢?作为受害的人,我有权知道害我之人的底细罢?”

司马榆被吓出一声冷汗,饶是他怎么猜也没有猜到,今日凭空生出了个永国公,他之前从未收到半分贵人降临庐江的消息。而这位贵人初次相见,却是带着伤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今早也怪他忙着别的事,听见亲卫来报,没有多问几句。本想着待手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再亲自过问这件案子。如今受害者找上门来,他如何还能坐得住?

“永国公恕罪,下官无能,不知昨夜之事涉及永国公。昨夜的事,我会亲自审理,必然给您一个交待。”司马榆被吓得连连流汗,绞尽脑汁找出一个补救之法。

裴扬雨重复道:“无需司马知州费心,害我的人,我亲自审问便可,不知司马知州准还是不准?”

裴扬雨的话有些僵硬,四周突然冷下去,应嘉泽终于开口从中周折,“司马知州,永国公没有怪罪你,也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这伙人,极有可能同之前刺杀永国公的人是一道的。由他亲自去审,总归是更方便些。”

司马榆胆战心惊,颤颤问:“之前?之前还有人在庐江对永国公下手?”

应嘉泽点点头,“司马知州无需担心,路遇恶徒,无人可以防范,司马知州无需觉得心中有负担。今日我们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你手下的人不太得力,审了一夜只说那群人是流窜的匪徒。若真是劫财的匪徒,又怎能在清风茶馆一眼看中永国公又对他痛下杀手呢?好在永国公福泽深厚,不然如何能安然无恙同司马知州在这里说话?”

若是永国公在庐江遇刺,危及性命一事传到京中,那他必然会被问罪,乌纱帽是否保全不说,身家性命不知是否留存。司马榆在心中思量过后,面色变得更加苍白,“永国公,是下官无能,竟未肃清匪患,让永国公遇险。永国公肯屈尊去查,下官感激不尽。只是想求永国公在审人的时候,让我一道旁观,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及时调动州府里的人去帮衬您。”

裴扬雨默然点点头,过后又道:“司马知州,我的身份不得张扬。我本意不是为难司马知州,我在庐江遇险一事若是传开了,对司马知州的官声不好,若起了骚动,我的人身安全便更难得到保障。还请司马知州守口如瓶,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的身份。”

“多谢永国公,下官定当守口如瓶。”听到裴扬雨的话,司马榆的心口才松了一些。他无意知道裴扬雨为何来到庐江,又为何与应嘉泽打上交道。既然裴扬雨不想张扬遇险之事,他定当全力配合。这件事情只要裴扬雨本人不问罪,那便瞒得一日是一日。

司马榆只求那伙害裴扬雨的匪徒千万不要是云山寨来的。若他们真是云山寨的山匪,此次下山害人,必然要遭到裴扬雨的清算,那他这些年竭力维持庐江和云山寨假象和平的丑事就要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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