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胎气(2)
“是吗?”
“那就是提前了,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准的。”
张明轩确实对这个不了解,看金玉信誓旦旦的,也相信了七八分。
“还是得找个大夫看看!”
“对对,你这突然发病得让大夫好好看看。”
随后金玉吩咐小茅去找大夫。小茅一听自家少爷又发病了,急忙忙跑了出去。
“嗯?怎的还按着胸口,还没好?”
“好些了!”
“到床榻上去,我给你揉揉。”
碍于床铺上的血渍,金玉二终是扶着张明轩在小榻上躺下。
“我先去换件衣服。”
“嗯。”
等从隔间换好衣服出来后,房间内张母和李秋落已然到来。
金玉不禁撇了眼床铺,见已经都收拾好,便放下了心。金石干得不错。
张母担忧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事娘,就是一场误会。”
不就是来了月信吗,还闹了个大乌龙。
张明轩注意到金玉按着小肚子的动作,眉头拧了起来。
“肚子痛?”
“嗯,没事,就一点儿。”
李秋落见状也不放心的道:
“嫂子真没事?”
“没事,大家都不用担心,我就是月信来了,有些不舒服。”
“玉儿啊,那你快去床榻上躺着,我让人送些热糖水过来,喝下会好受些。”
“娘,不用了,一会就好了。”
“听娘的,你脸色不好,别再让明轩担忧。”
金玉看着一言不发、脸色深沉的张明轩,还是听话的躺到了床铺上。
张母坐在床边心疼的摸着她的手,李秋落也担忧地站在一旁,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倒是张明轩旁边空无一人,他仍是心绪难平,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娘,我好着呢,十个匪人都拿得下。”
“你呀!最会哄娘开心了!”
张母看着金玉那张比儿子还要白上一些的脸,背过身去,偷偷沾掉眼角的泪。
往日里健康的小麦色,失去了光亮,蒙上了一层白霜。
就在金玉觉得自己要睡过去的时候,跑去请大夫的小茅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身后扯着一名老大夫,正是之前请的那位孟大夫。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老大夫被扯来,乱了发,气还未喘匀就被领到榻前。
张明轩被小茅的大嗓门喊回神,随即开口道:
“有劳孟大夫先给我家夫人看看!”
小茅和孟大夫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有劳孟大夫了!”
见张母也如是说,孟大夫便依言放下药箱,探上了金玉的脉。
张明轩由小茅搀扶着也跟了过去。
片刻后,孟大夫面色就沉重了起来。赶忙列出了一张药方,交代道:“赶快去抓了药,三碗水煎服。”
金石从暗处出来,接过药方,转眼就没了人影。
孟大夫也不理会,又从药箱中找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出来,给金玉服下。
金玉吃下,觉得肚子暖暖的,也不觉得疼了。
如此,孟大夫才道:“你这二人怎的如此不懂事,上次受伤贪欢我就不说了。这次,你们怎可这般胡闹?这有了身孕便不可再同房,也不可做些剧烈的动作,习武、骑马更得倍加小心,已有小产的症状了怎么还这般不知深浅。亏得老夫来得快啊!”
张明轩听了这话,耳朵嗡嗡作响,只觉耳边萦绕着有孕二字,似是听不见其它,险些掌不住就要倒下,幸好有小茅旁一直扶着。
张母听闻惊讶万分。
“怀了?这就有了?”
“玉儿啊,你怎么没告诉娘啊!娘知道怎么也得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啊!”
“娘,我也不知道啊!”
金玉现在也发蒙呢!
不是说子嗣艰难吗?她都做好了没有孩子的打算了,怎么这么快就有啦?
“玉儿啊!都怪娘没有照顾好你,明知道你们小两口不懂这些,应该早些派个嬷嬷过来照顾你的!”
想着儿子安好就行了,哪敢奢望还有孙子!
成婚不足三月,她是真没想到金玉会有身子啊!
从儿子奄奄一息到可以正常度日,继而有了孙儿,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速度啊!
这哪里是夜叉啊!这分明是张家的福星啊!
“不怪娘,是我……”
张明轩也在一阵耳鸣后,缓了过来。
眼圈通红的看着金玉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每次都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金玉着实冤枉的很,都是第一次成婚,她又没有经验,怎会知道是咋回事!
她还晕乎乎的呢!
张母本就疼着个儿媳妇,现在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儿媳妇再受盘问。
“行了,这玉儿还难受着呢!说什么说,还不好生照顾着!”
张母向儿子使眼色,这儿子这般憨直啊,是不能要了!
张明轩听闻母亲的话,讷讷的道:
“夫人,我不是埋怨你,我……”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吗!别这样,大夫不是说了没事吗?”
张明轩把视线转向大夫,向他确认。
大夫很想说:别看我,我没这么说过。
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回答道:“暂时没事了,先吃三天药养着,三天后我再来。”
张明轩来不及高兴,又听大夫说道:“这三天先不要下榻走动了,多多在床上静养吧!”
说完,就提起药箱,行了礼,走了。
小厮忙跟着去送人。
大夫:真真不想再看这二人,头疼!
张母一听要静养,把旁人都轰走了,独留下张明轩在房间里。
张母临走前,把儿子叫到一旁叮嘱道:
“儿啊,大夫说的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娘!”
“可别惹玉儿生气啊!她那性子,估计在床上躺不惯,你得多哄着,书院那边娘让人去给你请假,安心留在家中几日。”
“知道了娘!”
“好,娘走了啊!”
反身回到榻前,对金玉温声细语道:
“玉儿啊,娘先回去了,等晚上让人炖了鸡汤送来,你可要多吃些啊!”
“谢谢娘!”
张母脚下生风的走了出去。一路奔向祠堂,跪在蒲团上接连磕了三个头,口中虔诚的默念道:
“感谢祖宗庇佑,感谢祖宗庇佑,张家有后了,有后了!”
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她自从嫁到张家,来到祠堂的次数不下百次,头一次不是因为儿子身体发愁难过而落泪,不是因为满身愁苦无人诉说而落泪,是因为高兴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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