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晰。”
明妄安顿好后就给明晰发了照片，可明晰坚持要视频检查。
明晰打视频电话，也是通过社交卡片沟通的，为了第一时间能看到他发的卡片，明妄只能用前置摄像头同时框住自己和鲸鱼玩偶。
他刚调整好角度，房间门被谢烬推开了。
明妄分了谢烬一个眼神，让他知道自己在视频，然后继续和明晰道：“它就在这里，放心了？”
明晰给他发了个照片，是自己床上另一只鲸鱼玩偶。
然后发了张卡片截图：“哥哥” “想念” “晰晰”＋“？”
“嗯？”明妄反问：“不记得我说的话了，问我之前要先说你想不想我。”
明晰立马撤回了那张截图，发了张：“晰晰”＋“想念” “哥哥”＋“！”
然后又重新发了上个问题。
明妄顿时笑了，“有的，想你。”
这个问题明晰每天都要问，在他看来，哥哥的思念每天都是崭新的。
“今天都做了什么？”明妄问。
明晰把课表和拼图照片发给他。
“很厉害。”明妄看他拼图都完成了一大半，“我给你买新的，晰晰想要什么？”
明妄上次给他带的是杭州地标拼图，明晰这次发了张广州塔的图片给他。
“知道了。”明妄看着弟弟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澄净美丽，却总是无法聚焦于某个人身上。
“哥哥” “游戏” “？”，明晰又问。
“挺好。”明妄问他，“你呢？有没有乖乖上课？”
明晰重重点头。
表情看起来非常认真。
明妄没忍住笑了，这问题问也是白问，明晰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没有乖乖上课。
他小时候上团体社交课，说是团体，其实也就三四个小朋友，课程主题：分享。
明晰不仅不愿意分享蛋糕，还把愿意分享食物获得小红花的小朋友们的小红花全抢了。
如果分享是为了得到小红花，那我直接拿不就行了吗？
明晰的上课风格一直是这种，他有一套自己的专属逻辑。
“滴滴滴滴。”明晰那边的计时器响了，二十分钟倒计时结束，明晰关掉了提醒。
他说：“哥哥” “再见。”
在这方面明晰偏执又刻板，需要和哥哥聊天，但又不需要聊太久。
“好。”明妄提醒他，“想我的话别发脾气，发信息给我。”
明晰点头，果断按下了视频挂断键。
没有任何一丝留念。
明妄给电量已经低于20％的手机充了电。
明妄虽然戴着耳机，但听完全程的谢烬不用思考也知道，这就是在跟女朋友聊天。
显然明妄脸上的笑容跟平时和双栖他们的笑完全不一样。
他脸都快笑烂了。
还有那个鲸鱼玩具，破案了，原来是定情信物。
还有，每天训练那么忙，明妄竟然还有时间给找女朋友买礼物。
还有……谢烬一抬头，正对上猫爬架上小狸花警戒的目光。
谢烬：“……”
就说怎么感觉有杀意，住一个房间几天了，一点儿也养不熟。
果然Myth养的猫随Myth。
“江湖和你说过吧？”谢烬开口，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
“他和我说了很多。”明妄问：“你指哪句？”
谢烬：“未成年是底线，不能谈未成年。”
明妄刚刚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谢烬很难不怀疑。
谈未成年？明妄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有点懵，眨眼的时间，他懂了。
谢烬这是觉得自己在谈恋爱。
他不紧不慢去倒了杯水，问：“教练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听别人讲电话。”
这是重点吗？
谢烬想出去来着，但听到Myth说什么“有的~想你~”，鞋底就跟黏上五零二一样，迈不出步。
当然这很好理解，他担心CGE加新未半而中道崩殂。
谢烬看明妄没正面回应，顿时拉响警报，讶异道：“你真谈的是未成年？”
“放心。”明妄翘起个二郎腿，悠哉悠哉说：“我今天谈的这个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你今天谈的这个？”谢烬往他那半边区域走，“你不会还谈了不止一个吧？”
“你脑子什么做的？”明妄很是嫌弃。
“我是在跟你说认真的！”谢烬严肃道：“你签了CGE，选了打职业，私生活就不止关系到你一个人，绝对不许乱搞！”
“乱搞？”明妄觉得讽刺，“你真是为了CGE死而后已，都愿意纡尊降贵关心讨厌的人的私生活了，我乱搞不是正中你下怀吗？你正好可以和他们五个一起，一起去拿冠军，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不拿得到。”
“我想和他们五个一起拿冠军有什么问题吗？”伏低做小了两天，谢烬也忍不了了，“我就是想跟他们五个一起拿冠军，我、江湖、双栖、米粥嘬嘬和园主，唯独没有你，Myth。”
明妄被他气笑了，“你以为你谁？你以为我在乎吗？我看也别打什么比赛了，总决赛也别评什么FMVP，直接给你颁发二十一世纪ivl最伟大的团魂哥奖杯吧？行吗？”
“你这种人。”谢烬摇头，“呵”了声，“能懂什么……”
“我哪种人？”明妄反问：“我告诉你，冠军不是靠谁说的，是靠实力打的，到了那一天现实会告诉你CGE的冠军里有没有我，别TM一天天活在梦里了。”
“是吗？不过别忘了靠实力的前提是你先得能上台。”谢烬冷道：“处理好这些破事，我不想在任何一场比赛前看到你的绯闻满天飞，至少我们两个对于成绩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明妄：“……”
跟弟弟打个视频电话，Sword直接疯狂脑补，给他脑补到赛前爆瓜退队剧情了，会不会有点太急不可耐。
他推开谢烬，“好狗不挡道。”
谢烬提前一步往房间外走，专门挡在他前面，“那你有的忍了，待会打训练赛对面还是我，谁让你选了CGE呢？”
明妄无奈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斜了谢烬的背影一眼，用口型道：傻、叼。
放着好好的狗不当，喜欢做坏的。
剑皇的癖好还真是小学生未毕业级别，真正的未成年、小学鸡。
……
明妄和谢烬双双回到训练室时，像打了一架回来的，双栖的沉默震耳欲聋，怎么感觉越磨合越差了。
队内训练正式开始。
第一局，地图军工厂，监管：歌剧演员，米粥选了画家，在小木屋被续二手节奏。
“追我。”米粥刚报完信息，歌剧几个冲刺就拉近了身位。
“正常遛，准备三人三跑他，大房可以转，闪现cd转好了。”明妄给他安排牵制动线，“注意别被震慑。”
米粥在木屋翻了个窗，来到木屋外板区，画家见过歌剧演员，第一幅画已经画好，有飞轮道具充足。
然而下一秒，画家状态从满格直接倒地，被闪现震慑倒地。
本应该至少平局节奏，甚至可以运营三人三跑的局被歌剧演员扩大优势求生只走了一个。
赛后复盘，明妄着实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别人提醒的下一秒完成了刚被提醒规避的死法。
“你遛鬼听不到我说话？”明妄问米粥。
“我听到了。”米粥不甘心道。
明妄把录像调出来，画面暂停，让他看距离，“你是怎么敢翻窗的？这个距离只要交互绝对被震慑，Sword是智障，忘记自己带闪现了是吧？有飞轮有两幅画我都不敢想在密码机开之前要怎么上椅，纯送啊哥们？”
米粥和他解释，“我想着能极限翻过去再放画，收益最大化，飞轮留给开门战。”
“极限？”明妄问：“你是在挑战画家的极限还是队友的极限？打这么多年比赛连这点距离都判断不准，不如早点滚蛋。”
“我……”米粥本来就已经很自责了，被明妄这么一说，像被人扒光了扔大街上一样。
“米粥今天可能状态不好。”双栖见状缓和气氛，“要不米粥先下，今天训练赛我来打，Myth补辅助位。”
明妄不同意，“就让他打，我倒要看看打了四年比赛他的极限在哪？”
一整个下午训练赛结束，米粥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他越想证明自己表现越差。
“没看出你想秀。”明妄关掉了赛事录像，跟米粥道：“看出你想在庄园学走路了，玩具商放完板车，在原地蹲下又切换成走路最后切换成奔跑的，我二阶排位里都没见过，你问问Sword，问他看见了吗？觉得你学跑步学得快不快？能不能拿冠军？”
“你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谢烬嫌明妄说话太难听，“他就是紧张了。”
“训练赛紧张？”明妄反问：“因为你？因为你这个不可能在赛场上遇到的监管紧张？那他遇到Summer怎么办？原地蹲下转圈圈求佛吗？”
“他因为谁紧张你不知道吗？”谢烬把电脑关了，不顾江湖的阻拦，“遇到summer怎么了？半夏也得叫他一声粥哥。”
“粥哥？”明妄觉得好笑，“他要能一溜半夏120秒，我踏马叫他爹都行。”
“是我手滑了。”米粥不想他俩为自己吵，“我当时就是想对准那个点位。”
“还用对准吗？”明妄问他，“你号里没买玩具商这角色是吧？用我给你发几个板车跳点教学吗？这类辅助角色，监管会给你对准技能时间？”
“我的我的。”米粥狠抓了把头发，“真是我的，好久没练玩具商了，你今天说选，我觉得也还行就应了。”
明妄“嗤”了声，还想说什么。
谢烬打断他，“Myth，你别得理不饶人，现在不是直播间ob比赛，他们是你队友。”
“队友？”又不是中午在房间那会“就我们五个”了，包容菜比的时候成队友了，明妄讽刺道：“你听自己说这话好笑不好笑？”
米粥脑海里那些因为失误而内疚的思绪顿了下，所以Myth从心底里一直没认可过他是他的队友？
双栖适时出声，“都冷静下好吗？”
“从我们开始训练，双栖主动要求观战的次数最多。”明妄跟在场的众人说：“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想退役也好想干嘛都好，但我直说了，双栖是你们里面最稳定的，我不懂，留一群菜比打游戏是什么CGE的人文艺术立队纲领吗？江教，趁着转会期还有时间，我把BS其他人联系方式推你。”
说完，他起身回了房间。
就走楼梯的那会功夫，江湖手机里还真被推了三个人的联系方式。
Myth：【欲快从速。】
江湖合上眼，叹了口气又睁开，跟他们解释，“Myth不是那个意思，他对事不对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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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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