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树安和齐松绿已经记住了书卷内容,也能慢慢的将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引入体内。将书还回去时,两人还见证了一场小事故。
就在两人走到楼外时,便听到楼里卡师姐气愤的大声喊道:“你说你也不知道那本书丢在了哪?连个书你都看不住,真是,真是,真是太废物了!”卡师姐连说几遍真是,似乎想将后面的话吞进腹中,可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找到那本书前,每天抽出两个小时到书阁给我擦书架,要是一直找不到就给我干到年底。出去!”
门猛的被打开,那名弟子被卡师姐一脚踹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二人,掩面赶紧跑了。
接着,卡师姐也走了出来,白净的脸上带着发怒后的红晕,看见二人及手中的书,又回了楼中,两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卡师姐沉着脸将两本书快速翻了一遍,确认没有破损后,脸色渐缓,将之前抵押的玉牌还给了两人。看着卡师姐的脸色,两人也不敢多做停留,拿到玉牌后赶紧离开了。
和齐松绿告别后,回到二三院,只见自己院中正站着一个人,这人的头发并未挽起,一头青丝自然垂落在身后,只不过这头发上边是黑色,下边却是红色。那人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转过身,正是冯季棠。
只见冯季棠笑眯着一双桃花眼,“安郎,你看人家的头发好看吗?”,说完,眼睛还朝树安眨了一下。听着冯季棠矫揉造作的话语,树安只觉眼前一黑。
绕到冯季棠身后,用手抓起一缕发丝,两色相接的地方红色较暗,越向下红色越鲜艳,透过阳光,发尾更是红如火焰。
不等树安问怎么弄的,冯季棠就一骨碌的全说了出来,原来之前那天后他又用凤仙花染了两天,却只让头发浅浅的染上了一点颜色,后来两天不断的在各位师兄师姐面前打听有没有让头发染色的方法,终于在一位师姐那里得知有一种顽色草常被用在一些修士的宠物身上,那些修士会将这草和颜料混在一起,为自己的宠物染上一些奇特的颜色防止跑丢。
正好这位师姐那里就有很多顽色草,冯季棠帮她寻到两只兔子换来了几支。在经过连续三天的不断染色才终于染出了这效果。
“那位师姐的方法果真不错,灿如晚霞,我那还有不少,树安你要吗?染上很好看的,你想年底大比时,我站在台上,前面倒着手下败将,这时一阵风吹起我红色的发丝,那些峰主长老看见我的实力和这不一般的头发,必定会认为我不同寻常,争抢着要收我为徒,啊哈哈哈哈。”
冯季棠不自觉就开始畅想起未来笑出了声,“好了,也让你看了效果,果然我这种聪明人无论想做什么事都是能做到的”,又劝了几次,见树安真的没有染发的想法,感叹树安真是无聊,接着又开始夸自己聪明机灵,后边见天色不早便离开了。
又是一周过去,两人也确定了各自的主练,齐松绿因为身体原因选不了剑和体,挑选了自己更有天分的符门,树安则是选了剑门。
树安觉得他和剑在冥冥之中是有联系的,在第一次看到老师拔剑演示时,树安的心就怦怦的跳了起来,全身绷紧,浑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动。
听着老师的讲解,树安开始规划起自己的时间,上午上课,去书阁借一本剑法相关的书卷下午回二三院看,等到夕阳下斜围着山跑两圈步,然后去后山洗澡,睡前练习聚气。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树安安排的满满当当。
距离入气已过了半月,树安和齐松绿也循着之前的约定来到了峰顶,先在峰顶试了下聚气,可能是已经过了清晨的时间,灵气也只是比山腰好了一点点。待到八点,两人又进去听了一次课。在下午等学生开始尝试聚气时,又来了几个人,正是上次的同学,山长老给了几人一些指点,将一些不太规范的地方改掉,之后树安他们明显感觉到灵气凝聚的速度变快了,谢过山长老后,一行人下了山。
日子平淡而充实的按着规划过了半个月,期间树安又和冯季棠见了两面,每次冯季棠怀中都抱着东西,一次是大公鸡踩踩,一次是一只画眉。
“反正我是兽修,抓这些小玩意儿也算是练手了,那师姐是丹修,顽色草多的是,互惠互利嘛。”冯季棠笑嘻嘻的用手把玩着鲜艳的发尾。
外门讲的课都已经听完了,树安开始重新划分时间:早上天不亮去峰顶聚气修炼,上午在书阁看书,下午去剑场练剑,晚上跑步。
起床天色已经明了,月亮却还赖在天上不走,趁着太阳还未升起,树安来到峰顶,经过一月的缎练,已经不再是之前瘦瘦小小的模样,脸上圆润了些,不显之前瘦削的模样,一双柳叶眼也更加有神,显出一番顾盼生辉之态,身体也在不断抽枝,纤细匀称。
峰顶上修炼的弟子不算多,树安走了几分钟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开始坐下修炼,现在的灵气如同霭,薄纱一样覆盖着整个山峰。就这样修炼了半个小时,树安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只能像之前一样先在外界聚气才能融入体内,现在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的灵气直接随着自己修炼进入体内,在体内游走两周后吸收,之前看过书后尝试了几次一直不成功,现在居然成功了。
树安放弃在外面凝聚,全神贯注的开始试着将周围的灵气分出一缕导入自己体内,开始时灵气细如一根发丝,到最后已经增长到五根。运完最后一周,天光已经大亮,来到书阁找到一本基础剑法慢慢看了起来。
树安在脑海中不断跟着书上的招式做着演练,确保自己记熟后,出楼找到无人之地折下一根树枝,跟着记忆开始练习。树枝搭在手臂上,马步收回腰间,弓步刺出……练习百遍后,动作已经熟练无比。吐出一口浊气,树安静静的等待气息平稳下去。
回到二三院,拿起当初选剑门时发下的长剑,统一的外门弟子佩剑,毫无任何装饰,只在剑柄处雕刻有衍行宗和自己的名字。
来到剑场,跟着其他人一块练习弟子入门剑法,集中练习两个小时后,有些人开始对练,像树安这样还没学习多久的就自己练习。
树安的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个月,树安多了位室友,和冯季棠了解情况后得知最近来了好几个人加入衍行宗,现在整个外院就剩下几个位置,再多来几个人就要扩建了。
这位新室友树安只在第一天对方收拾东西时见过一面,交换了下名字,新室友叫单雾澄,之后的一周竟再也没见过。
这天树安回到二三院,和院子中其他屋子的人点过头回到自己屋子,桌前坐着一个人,树安顿了一下脚步,才想起这是他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室友。打了个招呼,对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此时对方手里摆弄着一个蝴蝶摆件。
“你,你好,我是个器修,这个,这个东西送给你,是见面礼。”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传来,对方结结巴巴的说完话将摆件推向树安的方向,头却低着不敢看树安。
树安愣了下才道了声谢,拿起摆件看了起来,是一个金属材质的银色蝴蝶,锻炼的栩栩如生。树安走到自己衣柜前,翻开包找出一个金银铸成的三叶枝。
“这是我的回礼,谢谢你的蝴蝶。”树安将三叶枝放在单雾澄前面。
“不,不用,不需要回礼”,单雾澄一边摆手一边向后退,高大的身体做出这种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拿着吧,我们是室友,我都收了你的东西,你不收我的,我之后怎么好意思面对你。”树安无奈的说着,将蝴蝶放进包里,没管桌面上的三叶枝,便拿起衣服出门朝后山走去。
走在路上,肩膀被突然拍了一下,“嘿”树安没回头便说出了冯季棠的名字。
冯季棠快走两步来到树安右侧,“你都没回头,怎么知道是我?”树安看着冯季棠怀中的大公鸡没回话,此时踩踩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在没人的路上分外响耳。
“好哇,踩踩,是你出卖了我啊!”说着冯季棠用手托住大公鸡的两只鸡翅膀,使劲前后摇晃了几下又抱在怀里。踩踩并不理他,照旧勾着脑袋四处张望。
冯季棠见状腾出右手抓住踩踩的鸡头,以武力逼迫踩踩直面他,“不许动,看着我。”松手后,踩踩就又变成之前那副样子,就是不看冯季棠。一路上冯季棠就这样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到了两人常去的水边,脱下衣服,树安朝水较深的地方走去,感受着水的浮动,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水中憋气,又浮出,反复几次,然后吸一口气,低头鼻子吐气,反复几次直到适应。将两个动作都熟练后,树安向冯季棠走去。
这时冯季棠正努力将踩踩放入水中,可无奈踩踩一碰到水就大力的扑棱翅膀,不肯下水,一人一鸡就这样在膝盖高的水中僵持着。踩踩身上软一些的毛都被水浸透了,活脱脱一个斗鸡模样,而冯季棠的头发也是散落的披在身上各处,腿上和胳膊上还有一些伤痕。
只见冯季棠提着踩踩的鸡翅膀将它按在水中,而踩踩既然在这衍行宗就不会和农户家的鸡一样的力气。踩踩力气之大,树安都看到了冯季棠手上暴起的青筋,而踩踩也不是吃素的,鸡喙和鸡爪瞅准时机就朝冯季棠身上招呼。这时冯季棠只能赶紧将踩踩提出水面伸直胳膊防止抓伤自己。
就这样一轮结束。
又转头看向树安,看见树安终于从水深的地方出来,冯季棠赶紧招呼树安帮它把踩踩弄进水中。
“怎么不去水深点的地方”一边说一边抓住踩踩的喙和鸡爪,和冯季棠将踩踩按在水里,冯季棠变换成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仔仔细细的将踩踩身上的羽毛都擦了一遍,特别是长长的尾羽。
“我怕水啊!我不会游泳,水一过腰我就害怕。”
树安感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对方又不是傻子,怪不得每次见他都是在浅水区。
感受到冯季棠向上提起,树安也松下向下的力气,只是依然抓着踩踩。
“好了,松手吧,洗完了就不会折腾了。”说着,用左臂整个抱着踩踩,右手则是用灵气将踩踩身上的水烘干。将踩踩放在干净的石头上后,冯季棠就赶紧将自己身上洗了洗,将身上的碎发和头发上踩踩的绒鸡毛都洗掉,好一番清洗才洗干净。上岸穿上衣服抱起踩踩和早就在岸上等着的树安一同回去。
回到屋中,桌上的三叶枝已经不见了,看着对面放下床帐的床,树安也将床帐放下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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