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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蒙毅发火,嬴政···

蒙毅将之前在田庄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兄长。

“难不成天命在秦,和泽竟然如此笃定大王能一统六国,所以才有仙人锦上添花,助我大秦。”蒙毅身为郎中令,对秦的现状一清二楚。

秦军对外虽然仍被六国惧怕,内里却是秦地多年天灾,只是因为现秦王嬴政之前的六世大王,都算是雄才伟略,加上相邦吕不韦为政十三载,为大秦农业商业的发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君臣万众一心,才能数次渡过难关。

有那大王心腹周野掌管田庄之事,蒙恬对于那肥田之法关心但不会去主动去探查。

周野他经过多次试验,得到结果后自然会上报大王,到时候便可知晓成果,再让家中隶臣妾照做就行。

但是煤石之事事关重大,就怕走漏风声,所以蒙家不能像周野一般无遮无拦的实验。

蒙恬将和泽所说煤石相关一一整理记下。

有上次日落紧急进宫献宝,今日已晚,蒙恬再进宫求见大王容易引起贼人注意,还不如明日正常时间进宫,与红砖之事一起报于大王,等大王抉择。

等商谈完毕,蒙恬又提起之前府中建屋,有剩余的青砖放在杂院,青砖烧制不易,各家需要也都是早早排队,一时半伙儿蒙恬也得不到新制的青砖。

便嘱咐蒙虎再联系其他士族好友家,是否有多余青砖,若能筹集足数的青砖,就直接送于和泽在郊外的宅地选址。

蒙恬觉得和泽如此助力大秦,而赭色衣服乃是罪犯穿戴,红砖造屋即使如和泽所说,用石灰刷墙,也是不妥,实在不配小弟的德才。

而因为不能确定青砖能否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的量,蒙恬之前就未向卫和泽提及,以免叫和泽空欢喜一场。

当卫和泽正在房内与系统辩论今日所作所为的评分如何时,突然听外面传来敲门声并蒙毅的呼唤。

开门后只见蒙毅左手正捧一锦盒,静静等在门外。

门还未完全打开,蒙毅就好似闻到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清新淡雅,却不是他的错觉,显然香味是从和泽身上传来。

蒙毅微微低首,对卫和泽解释道:“之前那弓虽好,但这才是我要送和泽的礼物,和泽可愿收下。”

有礼物为何不收,白天蒙恬大哥送了那么一份大礼,蒙毅送弓就算了,毕竟那是把好弓,卫和泽不会迁怒于弓。

但是二哥还当着蒙恬大哥的面,嘲笑自己丢三落四,让他那时被蒙毅气的,都忘记回绝了蒙恬的厚礼,还没有及时道谢,这蒙毅就不配做大哥,‘二’哥才最适合他。

卫和泽不客气的接过并打开了锦盒,就着月光,瞧见盒中是一枚雕刻着玉兰花型的玉佩。

玉佩玉质温润,雕工古朴大气,是不可多见的佳品,就是看着很新,显然是近日才完工的。

“和泽可喜欢?我看你用玉兰香熏衣,想来是喜欢玉兰花的,便着人找来这白玉。”

“这玉佩一般般吧,也就雕工还可以,不过谁要小弟我善良呢,就原谅二哥今日的捉弄了,这事到此就翻篇了。”

蒙毅听见卫和泽喜欢玉佩的雕工忍不住暗喜。

但还是苦笑着向卫和泽解释,他只是生气和泽今日在城外所做所为,才一时气愤换了礼物,只是想让他反思一下自己行事不当之处。

“我今日不过是表明对大王的崇拜之情,还不是你们当时看我的眼神太过可怕,我才仓皇失措离开,又不是故意失礼,二哥你又凭什么生气,这事也该是我生气才对,蒙毅你身为大秦官员,居然对大王如此没有信心!”

卫和泽原先只当自己忘记带弓,只能做了简易弓箭去打猎,才被蒙毅笑话,所以送好弓作弄自己,没想到他竟然生气。

蒙毅听卫和泽质问,方知他显然还不知俩人间的矛盾点在哪里,不由气急,可自己是来道歉的,又不能向卫和泽发火。

为了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情谊,只能忍着火气解释:“和泽既然发现未带兵器,为何还是不回来取弓箭,仍然选择手无寸铁单身入深山寻找猎物。”

“还临时制作如此简易的弓箭去打猎,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即使和泽武艺高强,但山中豺狼虎豹毒虫等却是防不胜防,到时候弓折箭断该如何,也许顷刻间它们成为猎手,而你轮落为猎物。

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我兄弟,又何须如此在意这微微尴尬之事,却将自身性命抛至一边!”

趁着现在只他们两个,蒙毅继续教训卫和泽,“和泽有事真不想言语,或者不能言明,只管拒绝,我还能真逼问你不成,却又选择逃避入山。”

“你可知当为兄发现你弓箭、短剑都没带走,却又良久不回后,多么胆战心惊,但是我有保护长公子的职责,不能入深山查探你的情况,我为和泽忧心,和泽却只以为我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吗。

以上句句是我的肺腑之言,和泽你若再如此,我何必再自讨没趣。”

不等卫和泽的有所反应,越说火气越大的蒙毅直接告辞离开。

蒙毅早就暗下决心,其实不论卫和泽的回答是什么,再有第三次,他一定不让卫和泽再有逃避的机会,还定要好好训他一顿,决不轻饶。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之前卫和泽不过在家里躲避他,不会危及到自身安全,但今天却是手无寸铁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冬季山中野兽本就缺少肉食,卫和泽还主动送上门,今日无事只是他技高一筹,但没人能保证下次还是如此。

卫和泽完全没想到,他今日的逃避行为,让一直以来好脾气的蒙毅都大动肝火,气的他都不顾礼仪,直接离开。

“完了。”卫和泽看着手中抓着的那玉兰白玉佩,低头喃喃自语。

卫和泽原来也有交心好友,但因为炮灰系统现实昏迷了一年,非现实他则是历经百年时光,对好友们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加上那些好友高中毕业都考上心仪大学,天南地北分散。

虽然好友们节假回家也来看望过卫和泽几回,但他们好心怕影响到卫和泽的复建和高考备战,彼此间交流都有些小心翼翼,自然不会像之前一般打闹嬉戏,感情反而淡了。

除了舅舅一家,卫和泽好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直白的关心。

“是谁说拖延逃避能解决问题,显然事实上逃避解决不了事情,只能让老实人延迟爆发而已,而且爆发力度更强。”之前他俩讨论今日的得失的时候,宿主还觉得没有太大问题,显然今天又在蒙毅这里栽倒了。

··········

自从那日之后,蒙毅每日都早出晚归,卫和泽就是找不到与他解释的机会,问过蒙恬,才想起蒙毅之前只是奉大王命,半是监护半是陪伴,陪他熟悉咸阳而已。

现在不需要了,蒙毅自然返回宫中,履行中郎的职责,由秦王嬴政差遣做事。

而另一边弟子公子扶苏则是每3天来一回,向卫和泽求教学剑。

扶苏基础功夫扎实,卫和泽原先打算做把长短合适的木剑,让扶苏学习基础剑法,但是没想到扶苏虽然不像先祖秦武王赢荡般力能举鼎,但是力气却也不小。

一把木剑对10岁的扶苏来说,还是太过轻便,用木剑练习对扶苏无用反而有害。

卫和泽只能将蒙毅的事先放置一旁,考虑即刻为扶苏铸造一柄重量合适的好剑。

而不管为扶苏用铜还是铁铸剑,都要用到锻造炉和矿石,当然是去请大哥蒙恬帮忙。

而因为担心卫和泽锻剑又制造出惊吓,蒙恬就将他送到秦国武器锻造场所,加强了四周的戒备,满足他的要求,让他独自进行兵器锻造。

在卫和泽暂别扶苏,蒙家秘密铸剑时,嬴政和众大臣正在对他提出的关于《地动预警预兆详述》的谏言进行商议。

“启禀大王,秦地近20年,共发生地动大大小小8起,除了去岁咸阳城的一起外,另外7起的调查所得的相关情况已经详细记载如上。请大王一阅。”李斯作为主事先上前禀报。

“对比结果如何?”秦王嬴政问。

“回大王,根据文书记载以及当地受灾之人的回忆,地动前却是有一些异常出现,但好似只是随机出现几种,没有卫簪袅论述中的那么全面,不过案例太少,也不可尽信。”李斯躬身回复嬴政,并将手中锦书呈上。

“臣已经派人前往其余六国查探,但因不是秦地,还需些时日,不好叫大王久等,暂且只能呈上这3份调查报告。”

嬴政、昌平君、王翦等纷纷传阅李斯呈上的锦书,确认报告中所写,与卫和泽所言暂无差错。

便知晓接下来该商议卫和泽所说的地动之事。现在大部分朝臣都相信之后一年内,咸阳会再次发生地动。

现在的重点是该如何安排咸阳城内的数十万黔首。

“众位有何高见?”秦王嬴政面无异色的看完李斯呈上的文书,但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不能平静。

身为君王,自然要护好自己的子民周全,但是咸阳城内有黔首、士人足足数十万,又该如何行事,才能不引起恐慌,不让其余六国乘机捣乱。

“大王,按那卫簪袅谏言所述,最主要的是加强宣教,检查加固破败的房屋,做好应急演习。”李斯猜到大王一定不会将卫和泽的地动警示置之不理,早就做好准备。

而王翦根据自己行军打仗的经验总结道,“就如军中兵士,刚入伍的新人什么都不懂,就要狠狠操练,当军鼓响起不同的节奏,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是该前行还是后退,是该缓步还是疾驰,如果对城内的黔首操练得当,也一样有成效。”

昌平君却持相反意见,不赞同李斯和王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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