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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接着——咔嚓一声!

密室石门开了。

那重重的脚步声抽空了一瞬。

随即石门又咔嚓一声,又闭合了。

——“阎帝。”

距暗门几里外的两排暗卫瑟瑟发抖,一一现身跪地垂头领罚,这不是他们之意,可两位老者命令……他们是同样不得不为。

区别是,人活在乱世,这能活多一时那便是一时,何况是日日夜夜见血的,更惜命。

面前的黑衣玄袍之人脚步匆匆,更本没鸟他们,其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又太过浓重,暗卫们忍着滚动喉结中那涌着呛人的铁锈味,他们无比清楚,主子这是杀人杀恼了杀粗了,身上给溅血了,回下榻处更衣的。

主子如此血气方刚,不晓得那个被弄进去的女子受不受得住,方才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女人,也就偷瞄了一眼,结果这一瞧,啧,果然是老大的女人,身材细细又窈窈的,这面若桃花,肤色粉红的,一看就是吃了什么东西,搞成这个模样。

要此遭能过,定要通略七爷去外头快活快活。

都说什么人的手下是什么样的秉性,今夜这批人,恰是从阎七魄这头调过来的——爱色甚命,眼下竟然还有意思关心这个。

话说黑衣玄袍之人进了密室,跨步往更衣处更衣,行云流水。

密室里头其实并不黑暗,因为随时随刻都点着烛火。

——“哗哗”

静谧的空气中弥漫血腥味,又徒然响起阵阵衣裳布料的撕裂声,声声刺入女子的耳膜。

徐来感觉自己像极了脱水搁在岸处的鱼,浑身僵硬干燥,甚至有一瞬间连呼吸都需要张开嘴……不太敢往那个方向看,只敢将头瞥向里侧。

密室洞壁火烛跳跃的光影里,那么高大的一抹,动作稳健,那两只肌肉愤起的手臂一抬,窄腰自上,凸起的双肩……随即,那道影子越变越大……

黑衣玄袍之人居高而下,睨着床榻上被自己影子罩住的女子,他看得却是越发清晰,她一头乌丝用一根细小白纱绑着,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散开如瀑布的发丝……此时她正梗着脖子朝里,牵扯这一条突兀的脖肌,露出一张粉粉的侧脸,半边红唇微张,露出里面小小只的白牙齿,一侧红得像是要熟透的耳朵,上面还有些细细白色的短短绒毛……

还真是如此佳人啊。

还真是莫怪得那准朔北王朔雄,那厢千里迢迢的,不惜代价,找人都来打通时晋国的蒋为豫了。

也想不通,那两老玩意儿也真的是,他都不急,他们猴急什么?

这女人也是,直挺挺地躺在这里半天死活不动的,知道的是中了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呢。

美则美矣,实则无趣。

躺在床榻上的徐来看不到后面,掀下的眼帘缓缓移动,发现洞壁上的影子不动了,她感觉到脊梁骨即将被盯穿,登时冷意盖过热意。

上次马车里的教训,她已领教过,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方才吴婆婆背着两位老人塞给她对付那果子的解药,她很感激,但给她支的临时招儿,她不会用。

盯着女子双手交叠在平坦小腹处的手,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因为白皙,所以那只只十指甲头处的血线格外清晰,此时,鬼阎帝突然想起方才她在层层牢笼之中时,被蟒蛇缠身,可那不停使劲、即使抖着都要咬牙钻木取火的样子…怎么说呢,就很有劲…他那个时候本就可放开手里的箭,可看她如此顽强的样子,竟然是会上瘾。

那就让她再挣扎会儿。

可还没等他瞧够呢,那火苗星子就给钻出来了。

这蛇惧明火,偏偏这女子又撕自己的衣裳点火,这火势一大,蛇转头就逃窜,他哪里能让火将蛇给赶跑了,要死也要死在他箭下。

为什么呢?

这女子一向吃软不吃硬,脑回路八百圈,这蛇死在他箭下,于情于理,这救命之恩不谈没齿难忘,就短时辰内交换有关许峦准确消息的那筹码,也定会比威逼利诱来得强。

结果好死不死,让两个正吃席的老玩意儿知晓了,暗中给人弄了药,硬是要他搞她。

无趣的女子有什么好弄的?他无甚心思。

上次马车里头就被那两老玩意儿做了手脚,在民间买了些无色无味的迷-情药粉洒在马车帘上……两老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天眼,打趣嘲笑说这等事儿还要人家一丫头姑娘主动,结果到后来势头起来了还不干?这姜还是老的辣,两老玩意儿性格看似随和,实则多疑多变,不久又怀疑那姑娘有问题,道这寻常家家的姑娘,怎么会如此奔放大胆?再结合其出现在鬼阎府邸的时间,也大有蹊跷,最终拍板,此人,断不能留。

两老玩意儿那时就想除掉此女子,反正某人也无意。

鬼阎帝怎么会不知他们的算盘?两老玩意儿计谋玩得冠冕堂皇的厉害,可这用人看人不行。

白胡一大搓,老眼昏花。

女子身份不明就不用了?人家心思细腻,百转千柔,有些事,府邸那帮子粗犷汉子干不成,她倒可以。

比如那译文,此如其棋艺,比如知方寸,比如识大道,比如诈许峦……那可太多利用价值了,那两老玩意儿懂不懂啊?

因此,才有了那日山洞中交换呼吸的场面,这救人一命胜造七星浮屠,再说,牺牲点色相,这事于他又不亏。

欸,想必也是演得太过真实了,两老玩意儿放下杀机的同时,就想着培育下一代府邸继承人了。

他是成日里刀尖舔血,斧头舐血,又不是死了?他年纪轻轻,培养什么继承人?要生他们自己生,刚好两老头一对儿。

徐来呼吸压抑了很久,实在受不住了,刚才就像是听到有离开的脚步声和石门启动关闭声,她僵硬地以为自己在幻听,再看向洞壁时,那道影子确实是消失了。

走了?!

不大可能,如此机敏狡诈之人,怎可能对于他人的闯入毫无察觉?八成就有更可怕的事在等着她……

又直挺挺地僵了半晌,周围确实无声无况。

呼吸轻轻吐出,但她仍不敢立刻睁眼,无意思伸直脚趾头,先转酸痛的头,再扭已似断掉的颈,慢慢拿眼掀开一丝丝,蹦得很快的心盘算着,如果人真的走了,她打算起身迅速溜之大吉。

——“嗤,还当死了呢?”

那人嗤笑一声,明明很轻挑的声音,徐来却恐怖窒息,如临大敌——她定住,睁大的眸中倒映一副冰冷奇煞的鬼阎面具。

他……他怎么还不曾走?!和她同榻而眠还诈尸……眼下,徐来感觉邪恶诡异之气萦绕在周身。

可事实上,从外人的观景,就是黑衣玄袍之人全身长出女子的身子,大过她的手脚,虽离得不远不近,可那强烈的压迫雄性气息就在那里,就似山林丛野里雄狮包围猎物一般,劈天盖地,活生生地将女子笼罩掩埋。

极端的恐惧和不可置信让徐来道出了声,她甚至忘了一件事,自己就是被那两老头儿坑进来的……

女子的脸和连着的脖颈于一瞬迅速涨红,甚至好似那对耳上的短绵绒毛都染红了,黑衣玄袍之人好笑地看着,漫不经心地转平身,手枕在胳膊下,嗤笑一声:“走?为何要走?这到底是你的床榻还是我的?”

充血的脑袋反应一瞬,徐来想起自己为何出现在他的密室,又为何躺在他的床榻……快速冷静一瞬,她得装。

思想得装,行为更甚,至于装成什么样,柔弱,无辜,又或是清纯云云,也得靠她的临场发挥了,否则她自己都觉得假,更何况身边这只邪狼。

当即鲤鱼打挺一个起身!可惜僵硬的四肢连不上她思考的脑子,反应慢半拍!这床榻尾端里端皆是为洞壁,再加上一个活人盘踞在一端,她脑袋是想着宁愿磕在洞壁上也……可脆痛的四肢不听她盘算好的脑子!眼看就重重地往那人身上栽——

“于姑娘看着决绝,不太像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之人啊?”

那人一身力劲武功,早就倾身避开。

“啪”的一声,女子则跌落于一旁的床塌上,一头柔泽青丝散开垂肩,她下一步着急穿鞋,可两双足就是没出息地抖啊抖。

黑衣玄袍之人倒是随她,自己悠悠到书案室了。

抖着穿好鞋,徐来漂浮着去石门,着急看了半天,也不曾看到上面有什么案置机关,鹿眼逼得生红。

不知那人究竟是怎么出去的!

——“机关在地之三分。”

黑衣玄袍之人悠悠出声提醒。

徐来当即望了眼那头,看到那位长身玉立倾身正在写字的黑影,她神色愈发警惕,琢磨三分之何长。

——呯,伴随着一声,惊喜的眸子中,石门一分为二,女子火速飞了出去。

可没等一会儿。

女子竟然又火速飞了回来,紧紧贴在石门处,小口小口地呼吸,脸色刹白。

怪不得吴婆婆先前就同她说了,两老人不凡,叫她见机行事,方才她悄悄出石门,才出了不远,就看到大片黑衣人。

两老头儿依旧在吵吵——

“就几个果子,怀疑药效不够大啊?”

“还不是你,递给那姑娘浓缩的果酒效果不知几倍!”

“放心放心,那姑娘吃了几个果子,对不经事人来说,足够了……除非是这有人动了手脚,若要是如此,影响府邸之事,待查到此人,非生剁了不可!”

“等着罢,那姑娘可猛了,今夜于那木牢之中,真是劲劲的……”

“那可不,上次马车里头,洒点江湖药粉就按着那狼崽子啃……这次的果子,效果较甚。”

后面他们吵了什么徐来已经不堪入耳了,逃似的又躲回了来。

距离石门开而闭已经有一时半会儿。

徐来依旧立在原处神情木讷,若她出去了,吴婆婆是不是就要被碎尸了?若她不出去,呆在这里可又要怎么做?

她一身粉了又白,白了又粉,思索着那两老玩意儿的话,原来,马车那次还是有这个缘故。

那鬼阎帝他自己知道吗?

肯定是知晓的,不阻不断,还硬生生地陪她演了一场戏。

他不是鬼阎府邸之主吗?怎么,连这点都要受牵制?不,他其实完全可以不受牵制,大抵是顺势而为,觉得这样很新鲜很好玩罢了。

她是女子,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她想,保护自己前提下,她也不是玩不起!

心里的忐忑被怒气压制,但手还是有点抖,她蜷起手指掩饰,走过去。

黑衣玄袍之人手中的笔墨不停,神态轻悠,似是根本没察觉有人靠近。

但,怎可能呢?

徐来艰涩,断断续续地开口:“上次……上次马车里,你……你帮我……演了场戏,这次,换我帮你。”

空中一道黑线划过,是黑衣玄袍之人丢了手中的墨笔。

但凡牵扯到自己的事,他素来厌恶别人自作主张。

“这次是你中了药?还是我中了药?”

黑衣玄袍之人起身,脚步朝她走来,咄咄逼近。

“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啊?”

身前被暗影实物罩住,徐来退无可退,已是无路可走,一双鹿眼乱跳,脖颈一横贴着墙,心里暗骂自己怂。

就这样,女子秀气的耳朵就露了出来,红的要滴血,他只不过伸手碰了碰,身下的人就突兀地一颤,连他也跟着轻微地吓了跳,目光不知怎么,就定在那根粉白的脖颈肌上了,突发奇想,要是这根脖颈肌被他咬断了,鲜血会不会直接“呯”的一声喷涌而出?

他正俯身低头,女子又突兀地将头转了过来,一时间,一阵果香夹着药香,她的唇划过他的嘴角,前一丝温热柔软,后一丝湿润清凉,还有一点痒。

女子垂睫,轻启粉唇,露出细细白齿:“是……是我……中了药,但,我帮你。”

“怎么帮?”

黑衣玄袍之人盯着那双坚定鹿眼,无多余动作,玩意却肆起。

徐来想起先前他那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也回忆起在许府时那些本没眼见的场景……

心一横,她缓缓踮起双脚,两手交叉攀住面前人的肩,却因为他人实在太高,膀臂又太宽,她一个用力想将人扯过来点,却把自己给向前撞了,面前人简直硬地像堵墙,可她眉头都不曾等皱一下,又重新抬头,目光重新锁定黑衣玄袍之人那十分突兀又滚动的喉结,借力他的双肩,一个倾身,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国庆假期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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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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