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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借尸还魂

深山大雪纷飞,万籁寂静。

突然,路旁竹林叶尖齐刷刷倒向同一方向,似万只飞镖刺杀,紧锣密鼓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白马载后背插满箭的白衣人腾跃而过,所经之处鲜血淋漓,冒出腥膻热气。

黑马载蒙面黑衣人紧随其后,强劲马蹄碾压血迹。

前方悬崖,穷途末路。

沈凌嚣跌在崖边,鲜血染透白衣,棱角分明的五官惨无人色,眸光渐灭,奄奄一息:“我素不与人交恶,你们定是杀错了人。”

他奉大峪国皇命,带领皇家马帮成功开辟了新商路,凯旋之际,在西北边陲遭遇埋伏。

黑衣人下马:“你可是沈三少?”

这是沈凌嚣在江湖上的尊称,他自豪:“是。”

“你父亲可是当朝参政知事沈万湖,外公是康陵郡姜家?”

沈凌嚣:“是。”

“那杀的就是你,今日不光杀你,还有人去杀你外婆外公。”

外婆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外公创建马帮,侠义豪爽,颇受一方百姓爱戴,他自己也从不与人交恶,怎会招致杀身之祸?

沈凌嚣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射出根蛇信针。

黑衣人手掌中针,他摘走沈凌嚣腰间的皇家玉佩,一脚将他踢下悬崖。

此悬崖乃世人皆恐的坠龙崖,投石无声,传闻就算是腾龙掉下去,也绝无生还可能。

坠龙崖底寒潭洞,有个修行台,一只光滑粉嫩、头顶六角的蝾螈闭眼趴着,忽然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照亮了黑洞。

她猛地睁开眼,兴奋地抬起爪子,“咔嚓”咬了一大口。

伤口要滴血下来时,竟快速愈合了。

“我成妖精了!”螈精手舞足蹈扭起来,六个角摇来摆去。

为了最终化成个人身,尝尽人间热闹,蝾螈为此修炼了百年成精,只要十二时辰内找到一副活人身子做“母株”,就能脱去妖气,结出肉身。

一会儿,她一定挑捡个漂亮的“母株”,因为“母株”的美丑决定了她结出的肉身的美丑。

突然,六角蜷缩,螈精止住扭动,变得愁眉苦脸。

当初选址,生怕有人打断修炼,她特意找到这个连老鼠都不来的犄角旮旯,可没想到百年后,活人也不来啊!

十二时辰内,若还没附身“母株”,功力打回,她要重新修炼一百年。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螈精忽然嗅到一丝微弱的活人气味。

往洞外一看,一个血呼呼的人影从天而降,螈精劝自己“别挑了,就他了”,脩地钻出洞口,附其身上。

坠崖砸进溪中,沈凌嚣竟然没粉身碎骨,但泡在水里一动不动,像具死尸。

“哗”,溪中骤然掀起滔天巨浪,岸边飞石乱卷,沈凌嚣腾空,在浪柱中翻身搅动。

他眼皮沉重睁不开,感觉一个诡异的东西在体内乱窜,骨骼被撑得“咔咔”作响,疼痛无比,再次昏迷过去。

浪柱稀里哗啦落下,沈凌嚣和一个突然多出来的裸女摔在溪中。

裸女顾不上疼痛,捧脸对着溪水照照,而后哈哈大笑:“好美,好美,我的母株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沈凌嚣感觉有一只鸟的软喙蹭过脸颊,他不知怎么就浑身燥热起来,努力睁开滞重的眼皮。

一个X身X体的女子搂他在怀,两只红色柔软鸟喙正冲着他的脸!

沈凌嚣猛地推开女子,拉紧衣衫,别过脸,绝不眼神猥亵。

女子咯咯笑:“母株还挺害羞。”

什么母猪小猪的,沈凌嚣只当耳边风,他更关心从万丈悬崖上坠落,为何没有粉身碎骨,“发生了什么?”

女子得意笑着拍拍胸脯:“本螈精附身于你,将修炼的日月精华固住了你的元气,你得以续命不死,我得以化身成人。”

“什么?你是妖精?”姜凌嚣难以置信地打量她,又觉不恭,赶紧脱下外衣让她穿上,这才重新打量。

她双眼清亮的毫无杂质,不含人类的七情六欲,其它地方和凡人并无二致。

螈精捡起溪水里的箭,“刚才你扎得跟个刺猬似的,我一根根给你拔下来的。谁要杀你?”

沈凌嚣这才摸了摸伤口,早已神奇愈合,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妖精。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也没个头绪,只有尽快回京,借父亲势力查明暗杀真相。

沈凌嚣转身寻找山中出路,螈精跟上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为什么?”

“你是我的母株啊。”

她又在胡言乱语,但想起她救了自己,沈凌嚣默默认领了“小猪”。

回京要有马和盘缠,可二人身无长物。

沈凌嚣一路打听去至衙门,求助县太爷。

西北边陲常有外敌骚扰,平息战乱、赈济灾民,县衙也不富裕,但看在沈万湖大人面子上,县太爷硬凑出两匹马,一百两散碎银子给沈凌嚣二人。

螈精骑上马赞叹:“你爹名字真好使。”

沈凌嚣心生感恩:“那是我父亲德行服人,恩泽后代。”

走了没一会儿,噼里啪啦天降冻雨,行人慌乱避雨,踩伤一只鸡,横在路当中。

螈精跳下马,准备一脚踢飞鸡,被沈凌嚣拦住。

他撑开伞,蹲在鸡旁,为它遮风避雨,自己淋得瑟瑟发抖。

等鸡缓过伤痛,一瘸一跳躲到屋檐下,沈凌嚣才重新上马赶路。

刚出城门,路边草丛跳出个少年劫匪,衣着褴褛,菜刀生锈,生涩业余:“请你给我钱。”

一看就是家里揭不开锅,走投无路了。沈凌嚣心软,将盘缠取出半数奉上,权当救济。

劫匪从沈凌嚣手中拿银子时,螈精从背后捡起一块大石头,照头砸下去。

脑浆子飞溅,她拍手大笑:“开花喽!”

沈凌嚣抹了把脸上黏糊糊的脑浆,直犯恶心,手也止不住地颤抖,又恐又怒:“你怎能滥杀无辜?”

螈精啧了一声:“他是劫匪,哪里无辜?就算他无辜,死了一个,满大街不还都是人吗?你喜欢哪个?我给你活捉来玩玩。”

妖化成的人,一无天良,二无人伦,与他为人处世截然相反。

沈凌嚣实在无法忍受:“念在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人身的恩情上,剩下的这些银子都给你,自此分道扬镳。”

螈精一脸无所谓,打开火折子,掏出鸡,就地开烤。

沈凌嚣定睛一瞧,鸡冠上有块黑印子,正是他撑伞保护的那只鸡!

他气得发抖,“啪”地抽马,风驰电掣离去。

傍晚,行至前方城门口,几个脏男人边解裤腰带边扯着一个年轻女子往路边树林里去,女子大喊“来人啊!”

沈凌嚣勒马呵斥:“大胆!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

脏男人:“去去去,不懂别乱管闲事,刚才是她先调戏的我们。”

年轻女子转头,泪光点点:“救我!”

竟是螈精!

沈凌嚣翻身下马,对着几人拳打脚踢。

不料,第一次出手打人没轻没重,踢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

几个脏男人丢下银子,屁滚尿流:“女的勾·引,男的要钱,中了仙人跳!”

沈凌嚣看着地上的银子,面露疑惑。

螈精扑到沈凌嚣怀里,捶着他心口,哭了个梨花带雨:“都怪你!把我扔在荒郊野岭。”

沈凌嚣悔责,她再不通人性,也是个女人,又遇上这么个乱世道,一不留神就受欺负。何况,她救过自己的命。

回京一路还长,边赶路边教化她就是,沈凌嚣再次收留下她,但警告:“你不许再杀人害命。动物也不行。”

螈精可怜巴巴点头,心里得逞偷笑,切,还拿不下你?

天擦黑,前方客栈下榻,小二点头哈腰:“小的伺候二位客官,怎么称呼?”

螈精不止没人性,举止也随便,骑马累的腰疼,她靠在沈凌嚣怀里休息:“给我取个名字。”

沈凌嚣食指点在螈精脑门,将她推远,头也不回上楼梯:“就叫小虎。”

寓意:虎啦吧唧,彪呼呼的。

螈精不知“虎”还有骂人的意思,只觉虎健壮威风,霸气凛然,欣喜接受新名。

开了两间客房。

睡至半夜,小虎觉得冷,钻进沈凌嚣的房门,蹑手蹑脚爬上床,找他取暖。

一只大脚伸来,她被蹬下地。

过了半个时辰,眼瞅沈凌嚣睡着了,她又悄悄摸上床,窝在他脚边,死皮赖脸抱住他的小腿。

奇异的温暖从小腿传至天灵盖,沈凌嚣眼皮翕动,喉结使劲沉在颈间。

他没有再赶她。

借着朦胧月色,沈凌嚣抬颈看看脚下,她蜷缩起来不过小小一团,他怕翻身压死她,整夜未动。

晨起,他腿麻的半天不能走路。

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还故作夸张的一瘸一拐学他。

一夜的默许,换回小虎的蹬鼻子上脸,夜夜跑到沈凌嚣怀中取暖,还拉他胳膊做枕,这也就罢了。

做惯妖的人嫌衣裳累赘,逢睡必脱光。

她没人伦,不在乎男女有别,倒头就睡,心安理得。

沈凌嚣正值身强力壮······他夜夜苦忍,默诵整段金刚经,驱散欲念,才得以安眠。

开两间房也是浪费,渐渐的,两人习惯了同床共枕。

一晚,两人都躺到了床上,沈凌嚣下意识伸出胳膊给小虎枕,她忽然掏出根擀面杖,顶在他肚脐眼。

见多了她的出其不意,沈凌嚣已被驯化得淡然:“又做什么?”

“每天早上我醒来,你都偷偷拿根擀面杖顶我,哼,以牙还牙,我也顶你!”

“······”

沈凌嚣的脸瞬间红透,恼羞成怒,猛地抽回她枕着的胳膊,翻身背对她。

小虎递过擀面杖,天真哄他:“好啦,我也让你用擀面杖顶,行了吧?”

沈凌嚣唇齿间挤出人生第一个脏字:“滚。”

翻山越岭,日夜兼程,一月光景后,沈凌嚣和小虎终于抵达京城。

穿过喧闹拥挤的市街,一座威严阔宅映入眼帘。

额匾上书烫金【沈府】,檐下高悬大红灯笼,朱漆正门紧闭,门口镇着两座石狮子。

小□□到石狮子上,“啪啪”拍石狮子屁股:“沈三少归府!”

几个家丁开门出来,披麻戴孝,摘下红灯笼,换挂白灯笼。

沈凌嚣大惊:“府上白事为谁?”

小家丁不认识沈凌嚣:“沈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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