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屿盯着时安手里的巧克力,低头用嘴衔了起来,很丝滑的动作。
但因为巧克力比较小的原因,他的唇贴到了时安的手指上,就像亲了一下。
时安在闻屿没注意的情况下迅速抽回手,耳朵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点烫。
偏偏闻屿还注意到了她的耳朵,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耳朵怎么突然红了起来。”
时安:“……”
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她同样一脸正经的回复他:“冻的。”
闻屿:“哦”了一声。
他一边拉开衣服的拉链一边和时安说:“巧克力很甜,以后我多买点在家里放着。”
时安刚想说不用。家里的到现在还吃不完,便一把被闻屿拽进了怀里,用衣服包裹住。
“抱一会,车马上就来了,等会到了叫你。”
时安的头顶刚好到闻屿下巴几厘米左右,她正对着闻屿的怀抱,时安只能伸手怀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身上。
连带着她的脑袋都用他衣服包在了怀里,时安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是一种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夹杂着一点点香烟的味道。
在冷冽的空气中,香烟的味道竟然有几分的神秘感,她竟然不觉得那么讨厌。
她声音闷闷的:“闻屿,我要是碰到你手臂了记得提醒我。”
半晌,时安从胸腔中听到了闻屿答应她的声音。
……
滴滴车来的时候时安已经完全不冷了,甚至闷在闻屿的怀抱里有点透不过气来。
好在车很快过来了。
车内,闻屿一直注视着时安,时安被她盯的有点不自在,尝试着转移注意力。
“我们去吃什么?闻屿。”
闻屿依旧看着她,牵着她的手一直没送开过,他漫不经心道:“去吃一家中餐厅,听说那家很好吃,带你去尝尝,想不想吃。”
时安应道:“可以。”
时安的手被闻屿握的有点麻,她试图动了动,发现根本挣脱不了。
时安忽道:“闻屿,我手有点麻,你先松开我。”
“还有,你能别一直看我吗?被你看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相处比较好了。”
她声音很淡。
时安这个人从小就是,只要别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就浑身不自在。
闻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俯身贴近时安的耳边轻声道:“我也不想一直看,谁叫我们安安这么好看呢,只是抱了一会,耳朵就红到了现在,可爱的很。”
闻屿说完,时安大脑嗡了一下,耳朵更加红了。
她撇了闻屿一眼,使劲的瞪着他,之后就转过头不去看他。
窗外的风景在她眼前一一带过,而她的脑海里乱的很,她实在是招架不住闻屿的调戏。
所以她只能别扭的不去看他的脸。
但是某人不能让她如愿,一直用手戳着她的腰,她被戳的有点痒。
只能回头,骄横道:“干嘛?”
闻屿憋着笑:“别生气了,知道我们安安容易害羞,我下次不再外面这样了。”
……
吃过饭后,闻屿送时安回了外婆家,而他自己又回了失眠。
外婆看到时安过来便往后看了看,没看到闻屿。
她便把目光转向时安:“闻屿那孩子没过来啊安安,不是说好要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感谢一下的吗?”
时安边走边说道:“他最近有点忙外婆,等过段时间我在带他过来。”
外婆表示了解,她只是害怕让闻屿寒了心,他不顾自己性命危险的救他们,结果连个感谢都换不来。
不过知道时安传达了意思,她就也安心了。
时安走到外公的房间里,看着外公安睡的模样,她便放轻了脚步,退出了房间。
客厅沙发上,时安和外婆坐在一起,她刻意放低声音:“外婆,外公的脚怎么样了?医生给开的药涂了吗?”
外婆:“你外公的脚好多了这两天,大部分都已经消肿了,只需仔细养着就行,就是你外公这个性子,总在家里呆着出不去他也经常感到无聊。”
时安笑了笑:“是啊,以前他可是每天都要出去打牌的,她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外婆你陪外公打一会牌。”
外婆温声道:“不过你外公最近迷上了下象棋,总在手机上老人家下,然后别人下错了他在屏幕外还急的不行。”
时安听着外婆的描述能想象到外公着急的样子。
她弯唇道:“有的喜欢就好了,要不怕他太无聊,以后我有时间多过来陪陪他,就是这段时间辛苦外婆照顾外公了。”
她跟外婆撒娇道。
外婆伸手点了点她:“你呀,鬼马精灵的。”
……
时间眨眼又过去了几天,时安已经正常上班了,失眠也恢复正常营业了,这场地震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正好今天是年末的最后一天,时安中午陪外婆吃完饭后就回了自己家中。
下午六点左右,闻屿从失眠回来直接敲了时安的房门。
打开房门,时安看到了一身雪的闻屿:“回来了,冷不冷?”
闻屿在进门前脱掉了外套,抖了抖身上的雪才进来:“雪下的大不怎么冷,几点从外婆家回来的?”
时安如实回答道:“吃过中午饭没多久就回来了,有点困了,回来睡了一觉。”
闻屿:“嗯”了声:“那我们一会出去吃饭。”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时安应道:“嗯,淼淼那边也没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出来,就看楚言的了。”
她顿了顿又问道:“你两今天不去失眠真的没有问题吗?”
闻屿摇头,揉了揉时安的脑袋:“没什么事,剩下的员工能应付的过来。”
今天跨年最后一天,有的员工要回家陪家人跨年的,闻屿给他们放了假,还有没回去的闻屿也给他们发了三倍底薪和一些礼品。
听到没事后,时安提醒闻屿:“那你给楚言发信息要是可以出发的话现在就走吧,淼淼都饿了有一会了。”
“那我现在打给他。”闻屿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闻屿道:“收拾好了吗?现在能出发?”
楚言那边说了什么时安听不清,只看见闻屿一直在听着他说话。
她坐在这也无聊,便小声提醒闻屿:“我先去换衣服了闻屿。”
闻屿点头提醒:“多穿点。”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安就听见闻屿来了句:“没和你说话,别自作多情楚言。”
时安没忍住笑了笑,不用想也知道楚言那家伙估计是误会了那句闻屿的“多穿点。”
身后又想起了闻屿的声音:“别唠叨了,一会见面说。”
……
时安换衣服出来时,看着在沙发上吃葡萄的闻屿忍不住问道:“挂了电话?”
闻屿示意时安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摘了一颗递到她嘴里,听他悠悠道:“嗯,这家伙一天没点正事。”
时安看他一本正经吐槽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说没嘱咐他,那他说什么了?”
他拿起葡萄又吃了一颗,漫不经心道:“说我有了媳妇忘了娘。”
时安“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音,楚言这形容时安真的没忍住。
反观闻屿一脸淡定的模样:“他想当我妈我没意见,前提是他得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
一小时后几人相聚在火锅店,实在是下雪天和火锅太过相配,几人本来选的是一家港式餐厅,临时改的火锅。
时安和闻屿先到的,两人找好位置坐下就等着温思淼和楚言。
闻屿本来打算坐在时安的身边,却被时安制止住了:“你和楚言坐在那边,我怕淼淼不适应。”
闻屿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两人陆续过来,相继坐下后,楚言看了看时安又看了看闻屿,忍不住调侃道:“时安,帅哥千千万,你是怎么看上闻屿的。”
楚言看了闻屿一眼:“渍”了一声。
换来的却是闻屿的一拳:“你是不是皮痒了?”
被打的楚言哀嚎了声,揉了揉胸口:“真打呀你闻屿,我这不是好心帮你打听打听时安对你的感情吗?”
坐在对面点菜的温思淼却不愿意了。
她抬头用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看了看闻屿,暗示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想问问闻屿对我们安安什么感情呢,这不声不响的就把人追到手了,之前都没看出来对安安的感情啊。”
温思淼几句话瞬间把紧张感拉了起来,时安在一旁偷偷捏了几下温思淼的腿,示意她别说了。
她怕闻屿尴尬。
她低头没敢看闻屿的眼睛,她也没想到温思淼这么敢说话呀。
不过她其实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等了大概几秒钟,时安以为闻屿不会回复想转移话题时。
突然传来了闻屿的声音,时安抬头望向他,只见闻屿盯着她眼睛的道:“她回岑溪市那晚,那条街上我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从那天开始,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接近她。”
坦诚到没有一丝保留。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就连楚言都不知道闻屿和时安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失眠。
闻言,时安大脑不受控制的回想到那晚的场景以及接下来的两人接触的过程。
那这么看来有些她以为是比较巧合的事情其实都是他的蓄意接近。
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她?
所以第一天两人住在一个酒店不是巧合?她去她的医院看病也不是巧合?
时安不敢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刻意安排的,可是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喜欢的呢?还是两人什么都不认识的情况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闻屿怪他隐藏的太好,她前期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闻屿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个问题,既然说了,他就不想选择隐瞒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他眼神从时安脸上默默移开,他怕她的眼神里会多出他不想看到的情绪。
例如:他会对她害怕,觉得他这人很心机,会从此远离他……
闻屿想开口解释其实他不是什么很心机的人,他只是不知道一开始要怎么接近她比较好,也怕直接表白会吓走她。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逐渐靠近她。
但很无力,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怎么解释都显的很苍白。
温思淼和楚言都没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时安发声。
两人好像知道自己好像惹了麻烦一般,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为了零。
闻屿快要忍受不了这种被判决的感觉,想要解释时,时安轻声一笑打破了四人之间的氛围。
“我哪有这么好,值得你花费这么多精力来攻略我。”
她从刚开始的震惊转变为接受,时安不会觉得闻屿很可怕,只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用心。
他的好,他的人品,她有了一定的了解,能不顾自己性命去帮她救助家人的人能有多怪呢。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哪有那么好值得他这样。
闻屿听到时安这句话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一半。
他的手心里蓄满了汗,如同一只快要蒸发的鱼因为时安的一句话瞬间回到了水里。
他嗓音有点哑:“我觉得你好就够了,你在我这里永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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