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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

月考如约而至。

这个幻境有点不了解我,这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坐在第一考场。

像这种按照成绩分考场的考试,我应该在第五六七八个屋。

我高中的时候理科试卷只做选择题,大题连解都不写,考试成绩会严格控制在500分出头。

只有英语会写满,因为教英语的老头儿是班主任。我爸妈从来不参加学校找家长的任何活动,他只能抓住我使劲唠叨。

而我会在办公室吃光他的喜之郎,多点关心多点爱。

人啊,总是喜欢怀念失去的东西。

比如青春。

那些关于的优秀文学创作,都不是正值青春的人写出来的。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苏清风的月考平均分从50达到了惊人的80。

六八四百八,加上零头能凑个500,再努努力能上个二本了。

我不一样,我再少写两道题就能上大专了。

“嘿嘿,下次我能跟你一个考场了。”

苏清风拿着成绩单傻乐,像1金币的可酷伯。

有点儿想玩金铲铲。

“小羊小羊,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跟我一个考场呀?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考完试我会去找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和他们挤。”

他有点自作多情。

不过颜之有理,“是呀是呀!下次你可要再多考一些,不要让我牺牲这么多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会跟踪人的变态追求者,所以特别害怕身后有人。毕业十年我出门坚持背双肩包,就是为了在拥挤的时候也能有一个缓冲。

我的心理问题已经好多了,和我朝夕相处的苏清风都未必记得这些。

他果然对我了解得有些过头了。

“我周末想去赛车场。”

“好,我陪你去。”

苏清风一口答应,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应该还不会开车。

国外的某些赛车场是不需要驾照的,不过限速严格,车子也是改装过的。

我的方向感和距离感都很差,飙车无异于玩命,只有心情坏到想死的时候才会去。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运动天赋,但是偏偏喜欢极限运动。

中二期的那几年,祖宗们可能在地底下忙坏了。

这个问题,可能也要追溯到初中被霸凌的那几年,一开始我还会被梦里的失重感惊醒,后来我学会了在梦里跳楼、跳车、跳伞、跳崖……

不过醒着的时候我只跳过伞,作死还是真死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不能死,因为我的家人会伤心,即使不是很伤心。

所以我一直计划等我的家人少一点的时候,我再考虑不活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因为那样会给很多人添麻烦。

比如还要抢救我一下的医护,和我一起吃饭的朋友,撞到我的司机,租给我房子的房东,住在我旁边的邻居,第一个发现我尸体的陌生人……

所以我在现实世界里,是一个小心谨慎到有些被害妄想症的无趣的人。

和我狂野的内心十分不搭。

国内的赛车也是有严格的驾驶证规则的,不过幻境里不需要。

赛车场在郊区,这很正常,但是赛车场和我在魁北克去的一模一样,这不正常。

但我早有预料。

管他呢,我要把油门踩到500迈。

“你要是害怕可以在休息区等我。”

上车前,我体贴地提醒苏清风。

但有人不识好人心,“我会怕?”

少年的脸上写满桀骜不驯,配上我喜欢的眉眼轮廓,比山间的任何风景都耀眼。

那就一起飞吧。

我不管,他必须要锁死不会开车的人设,不然他就不是苏清风了。

这辆车也必须满足我无限加速度的幻想,虚假的世界就要有虚假的样子。

不然拿什么留住我,爱提问的老师和毫无新意的试卷吗?

山间的风带着芬芳的泥土味,还有一种只有在草木新绿时才有的嫩芽的味道,在我固有的概念里,那是绿色的味道。

清新,脆嫩,生机勃勃。

和我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

我很喜欢那些充满生命力的颜色,比如禽类破壳不久时的鹅黄色,草木刚刚发芽时的嫩绿色。

也喜欢那些充满自由意味的颜色,比如天空一望无际的蓝,和云朵柔软茂密的白。

在看到这些美丽景象的时候,我会觉得我短暂地活过来了。

而今天,这场似梦非梦的梦里,我喜欢的一切都在我眼前,让我目不暇接。

“苏清风,我要加速了。”

油门被踩死带来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我耳边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周围的景色迅速倒退,余光中只能看到绿色的残影,像梵高笔下的星空换了个颜色,依旧美轮美奂。

我想我还是太克制了,这种时候竟然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想要松开方向盘。

我还是不够疯,才会被虚假的世界困住。

可天地无穷大,谁不是被困在方寸之间呢。

“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副驾驶上苏清风轻声呢喃。

本该随风而逝,或者湮灭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的话语,却像长了腿脚一般,准确地跑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似乎,演都不演了啊。

“人哪有那么多开心?”

我轻嘲着反问,用我一贯温柔轻语的声线。

我讨厌大声说话。

也讨厌听到别人大声说话。

我喜欢安静阴暗的环境。

像我的属相一样。

但是我喜欢猫。

凶一点丑一点也没关系。

被爱没有前提。

就像二十七岁的苏清风,他本身,就是我义无反顾奔向他一百步、一千步、一万步的理由。

十七岁的苏清风突然探过来半个身子,用夸张的口型喊着问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呵,又演上了是吧。

很好。

谁不会喊?

“我—说—,车子好像失灵啦!”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然后突然语速和车速同时加快,瞄准一处没有栅栏的山坡,把油门一脚踩进油箱里。

按照我多年来写书看书的经验,我死了或者他死了应该就是结束这个平静又诡异的梦中世界的关键。

既然不知道到底要谁死,那就——

都!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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