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眉宇带着一丝散漫,他随编了一个理由:“真的不值几个钱,我看得出来,栩栩,你很喜欢的。你要是不要,那我给……小白也行!”说着,他抽出一只手,整个身子仰靠着椅背,微侧眸来,视线落在躺在角落里的小白,食指微屈,“小白!过来。”
许吴丢一脸震惊,“你疯了不成?”
她站起身来。
小白眼神一亮,以为贺骁手里是拿着什么好吃的饼干,随即屁颠屁颠儿跑上前来。
贺骁一脸委屈,仰头看着许吴丢,“你不要的,反正也不值钱,我丢给你家的狗,它指不定感兴趣。”
许吴丢微微蹙眉,走过来。
贺骁本以为她是反悔了,想要要了。
却没想到,当他伸出手来,亮出那一枚粉色钻戒时,
许吴丢只是站在他身前,愣了一秒,而后伸手来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嘟囔了一句:“不能吃的,小白,吃肚子里会不消化的。”
戒指对于小白来说,确实是新奇,说不定会咬在嘴里玩儿,不留意会勿吞进去的。
小白舔了舔舌头,眼神不舍得看了一眼贺骁手里的戒指。
而后,扬起脖子,轻嗅了两下,终于,它没有嗅到任何美味的饼干,而后,它对着许吴丢撒了个娇,身子一扭,继续回它的角落里去了。
就在许吴丢准备,跟贺骁讲道理的时候。
贺骁看准了她的手,于是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那一枚粉色的钻戒,缓缓戴上她的中指。
出奇的,尺寸很合适,不大不小。
她的手白皙,细长,很漂亮,指尖微微泛红,手感也很不错。
许吴丢很是诧异,“你……”
下一刻,贺骁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将其一把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掌绕过她纤细的腰肢,掌心贴住那里的薄衣物,很软,同时,贺骁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深沉。
许吴丢挣扎着,“贺骁……你要做什么?你松开我。”
贺骁慢慢靠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痞笑,“不做什么,你要是再动一下,保不齐……老子就忍不住,想要做什么了。”
闻言。
一股热气瞬间盖住她的脸颊,一种羞怯尴尬地情绪,一波又一波的涌上心头。
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
她有些气急,抬手就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却硌得手生疼,“嘶……”
贺骁见她这副蠢萌的模样,心里就砰砰直跳,他低头来,低声笑她:“栩栩,你得解开我的扣子,说不准,我能被你给捶伤。”
他的手骨节分明,缓缓放上来,握住那只戴上戒指的手,“很漂亮,很配你。”
他的眼光一向不错。
这枚戒指,是他亲手设计的图纸,专门定制的淡粉钻戒指。
两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这枚戒指制成后,再戴在许吴丢的手上,会有多漂亮。
不出意外,她很喜欢。
这就够了。
许吴丢眼神怔住,心里因为贺骁的无赖虽然生气,但是在看到手指上戴上的淡粉色钻戒时,那惹人注目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光芒时,她的心里,觉得惊艳。鸦羽轻颤,眼眶忽然觉得有点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微微抬头,看着贺骁,说话的语气很认真,“贺骁,戒指不能随便戴的。”
尤其是戴在这个位置。
看来,他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送礼物。
至于这枚戒指到底贵重不贵重,许吴丢仅凭看了一眼,大抵是分辨不出的。
但,就算是平常的礼物,也不能戴在她的中指上。
那里的意味着什么,她清楚。
他点头:“我懂,可我觉得,这枚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很漂亮。”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拿走吧,这个……我不能要。”许吴丢态度强硬。
说什么,也不能收。
说着,直接摘掉了戒指,放在桌子上。
她将手背在身后。
贺骁见她这副不想要的表情,心里添了些许失落。
他站起身来,带着许吴丢一起。
二人面对面站着。
贺骁低垂着眸,手放在她的腰肢上,第一次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做出更混蛋的事情。
他伸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戒指,看了一会儿。
随之将其,妥帖,放在口袋里。
他靠近许吴丢,侧身低头,在她耳边说:“好,不戴就不戴。”
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并未停留许久。
而后,竟然自觉地拿上自己的外套,就说要走了。
走之前,他特意立在门口,同她打招呼:“我走了!记得想我。另外,老子会想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眼梢微微上扬,似乎又回到了往日那般的散漫,一举一动,慵懒中又透露出一抹痞意。他本就高,站在门口,身高和气场,很是夺目,让人看久了,都挪不开眼睛了。他的袖口散开,领口也散开几颗扣子,立在那里,颇有种放荡不羁的味道,眉骨很高,眼神里像是有一轮墨,无论如何也化不开的深沉和独特吸引力,薄唇挺鼻,可偏就看向她时,所有的冷漠和寒冷,瞬间融化成冰。
许吴丢脸颊微微泛红,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在此刻,再次荡漾起层层涟漪。
她轻咬住唇,手指也在颤抖,并未回话。
心里,竟然诡异的,有一丝不舍。
直到,贺骁转身离开,帮她带上门。
她这心里,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翌日。
下了一场大雪。
除夕前一天,许吴丢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福利院帮院长妈妈贴对联。
这天夜里。
许吴丢搬着凳子坐在楼顶的阳台上时,收到了谭毓从德国发来的一条消息。
上面是一张全家福,年轻时的谭毓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女婴,身侧站着一个男人。
仔细一瞧,许吴丢才缓缓认出来,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段锐。
男人眉宇温和,谦和中透着一股子机灵,五官端正,偏温和一些。
似乎年纪轻,身上的学生气息暂未褪却。
谭毓说,这是她和段锐二十二岁那年的合照。
按照年纪,当时段锐已经辍学两年。
谭毓说,她和她爸段锐就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眉宇,跟她有几分相像。
谭毓除了给她发照片,说了一些从前的往事,还给她发新年前的祝福语:“栩栩,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许吴丢心中,百感交集,准备给谭毓回复同样的祝福。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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