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诧异,欣喜和长久压抑的难耐,全都在此刻倾泻。
他伸手,握住许吴丢的肩,“栩栩。”
许吴丢看着眼前的贺骁,他的眼神里像是跳跃着火光,神色难掩饰欣喜,那般的炙热,滚烫,从未有一刻的偏离。他的掌心,亦是,此刻千言万语,都不能概括他内心的喜悦。
许吴丢抬手,轻轻拨开他的手掌,“你弄疼我了……”
贺骁一惊,立刻松开了手掌,“对不起……”
许吴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表现得极为淡定,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他,“话,我只说一次,机会,也只有一次。所以,贺骁,你要好好养身体,听医生的话。”
贺骁认真听着,每一个字,他都放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他点头,答应:“好,我听你的。”
许吴丢纠正他:“是听医生的。”
他点头,抬手揉了揉脸,“好。”
许吴丢有些困倦,眼睫下拓出一片阴影来,整个人看起来真是熬夜了。
她有些好奇,“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他不应该是在港城吗。
贺骁一怔,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解释,“我是给院长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出门的!我没有跟踪你,也没有……故意做戏,给你看。”
贺骁何尝不清楚,许吴丢不喜欢别人骗她,所以这一次他真的没有算计,也没有做戏,一切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意外。他根本没想到。
说着,贺骁的手焦急地握住她的手。
许吴丢楞了一下,看着心急的贺骁。
她叹了一口气,动了动手腕,“我也没这样说……”
贺骁眼眶微红,好半晌每说一句话。
直到。
许吴丢躲开他的视线,垂眸落在他的手背上时,才看到他的手背上,鼓起一个小包。
“你手别使劲儿了,都冒针了!”许吴丢提醒他。
贺骁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经她提醒,这才低头来看,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看到许吴丢露出一抹担心的神色时,小题大做哎呦了一声:“哎哟!”
许吴丢皱眉,眼看着他就要向她靠过来,她抬手推着他的胸膛,“行了啊!我去给你叫护士,帮你拔针。”
贺骁故意耍赖,故意用额头蹭她的肩膀,“你帮我拔掉吧……”
许吴丢被这个动作,弄得都不好意思了,她哎哟了一声,随即推开他:“贺骁…你又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别弄了。”
贺骁蹭的动作微顿,倒也真的收起了幼稚的行径,他抬起头来,看着许吴丢。
“栩栩,我打算,重新追你。”
许吴丢听的一愣,“哦。”
七年后相遇重逢,这句话,他说过一次。
哪一次不是厚脸皮的‘追’?
她怎么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贺骁心里坐不住了,努努嘴:“你说了,给我一次机会,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许吴丢觉得他废话可真多,站起身来,准备去去叫护士给他拔针,随即转身去。
“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贺骁满脸愁容,看着许吴丢的身影,直到房间门再次被关上。
贺骁垂眸,看了一眼,胀包的手背,眉头轻蹙。
自个儿,直接把针头给拔了。
他撕开胶布,盖住针孔。
心里满脑子都是许吴丢答应给他一个机会的事情。
后来。
李荡给他打了电话。
李荡听他声音,中气十足,不禁吐了一口气,便开始骂他:“阿骁,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流血跟水龙头似的。怎么?许吴丢现在还在医院陪你吗?你又不许我和尤老三在医院,图什么呢你。”
贺骁准备仰卧,可还没等背后抵住墙,背后传来的撕裂感,疼得他忍不住死了一声。
他一脸阴郁,于是立直身子,双腿盘坐在床上,“操,这真是疼……”
李荡听他叫了一声,不禁担心,“没事吧?”
贺骁抬手往后背探了探,故作坚强,“没啥大事,可能就是皮开肉绽的程度。”
李荡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别装了,都缝了十几针,能好到哪里去。”
贺骁眉头微扬,低头来,嘴角扯了扯,和他说:“说实话,我还挺感谢这十几针的。”
李荡觉得他不是伤到后背了,是脑子磕出问题了。
李荡低笑一声,表情却严肃得不行,“兄弟,你是伤到脑子了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胡说,荡子,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刀,恐怕她也不会心软,答应给我一次机会。你知道嘛,她终于答应我,给我一次机会了,我这心里觉得怎么做都值当了。”
李荡渐渐明白了,“阿骁,可你知不知道,那一刀差点伤了脊背神经,再往深处一点,这辈子算是直不起来腰了。你说你也是,明明学过泰拳!还能叫一个叫花子给刺伤了。我真是不明白了……”
贺骁微微抬眸,视线落在门口,不禁笑了,“你懂什么!我要是没挨这一刀,怎么能让她心疼我,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荡子,你不懂的,我实在是绞尽脑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
李荡吓了一跳,“你个傻小子,不会是你,让那个叫花子故意捅你一刀,吓唬许吴丢的?”
贺骁皱眉,“胡说什么呢!老子那就是赶巧了,谁他妈骗她了。再说了,我说了永远都不再骗她,那都是发了誓言的。”贺骁越想越不对劲,“你说,那叫花子,怎么偏就盯上许吴丢了,这事儿,你帮我调查得如何了?”
李荡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贺骁没傻逼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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