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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凌云阁,凤凰令

初秋的天空,似被一层淡淡的愁绪所笼罩,透着几分彷徨与迷茫。此时节,正是水果丰硕的时节,街头巷尾弥漫着瓜果的香甜气息。白云手里拎着从集市上精心挑选回来的果子,脚步匆匆地回到她的抵铺。

“来,湾湾,吃水果喽!”白云初到瑞安城已有半年,在这陌生的地方,亲人寥寥,唯有湾湾常伴左右。湾湾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狗,偏爱水果。初遇它时,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全身脏兮兮的,瘦得皮包骨头。然而,在白云的悉心照料下,如今的湾湾已然脱胎换骨,美得宛如天边的一朵白云,轻盈而灵动。

湾湾欢快地吃完水果,白云轻轻将它抱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它那如雪般洁白的长毛,轻声说道:“湾湾,你长得越来越美啦,都快比我好看喽,以后可不许抛下我呀!”湾湾自然听不懂这番话语,只是惬意地蜷缩在白云怀里,享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宁,不知不觉间竟快要入眠。就在这时,它突然冲着门口大声嚷嚷起来,紧接着从白云怀里猛地窜了出去,欢快地奔向来人。

白云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落安。如今,落安家道中落,孑然一身,在当今烈阳旗下的某支军队中谋得一个副将之位。说是副将,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过,他生得倒是英俊潇洒,身板也十分健硕,倘若能安分守己地种地,想必愿意嫁给他的女子定不在少数。只可惜,他嗜赌成性,就在昨日,还来过她的抵铺。

落安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湾湾才会如此兴奋地奔向他。落安抱起湾湾,笑着说道:“老板娘,你这么喜欢狗,我典当几只给你如何?”

“不要!”白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便宜当!”落安不死心地说道。

白云瞟了落安一眼,心中暗想,这年头人都填不饱肚子,哪还有闲心顾及狗!她瞧见落安一脸晦气,便猜到他又输了钱,这次定是来当东西的。她起身走到收物台前,问道:“这次当什么?”她心里清楚,落安那闹鬼的屋子都已经被她收下了,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当的!

目光扫过左侧典架上的物品,大部分都是落安的家当。上面有一个老旧的神秘盒子,上面还上了锁,白云至今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放着什么。当初她收下这个盒子时,是按照盒子的价钱计算的,落安说要赎回去,可逾期早已过了,也没见他提过赎回的事,反而一个劲儿地往这里典当东西。

落安诧异地问道:“老板娘,为何这典架上都是我的东西,莫不是生意不大好?”

白云低头拨弄着算盘,嫌弃地说道:“你都不要的东西,谁会要?”

落安咧嘴笑道:“你不是要了么?”他那传说闹鬼的瓦房,她居然也收下了!当初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白云真的答应了,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白云抬眸,目光淡淡地望着落安,没有说话。难道真如她所说,没人要吗?

落安被看得有些发怵,以为白云生气了,忙说道:“今日给你当个好东西!”

白云回过神来,看着落安放在收物台上的包袱,问道:“何物?”

“给我二十两银子,我走之后你再看!”落安神秘兮兮地说道。

白云又低下头拨弄起算盘,她的抵铺每日盈利不到三两银子,落安平均每隔三日来一次,再加上他典当的物件,依照这个频率计算,她不指望能赚落安的钱,但也不能亏本。于是,她坚定地说道:“十两!”

落安还价道:“十五两。”

“十两。”

“十四两!”

白云怒道:“就十两!再多整个抵铺都得给你败掉!”

落安还能说什么呢,面对这位性格古怪的老板娘,他愣了一下后,觉得还是赶紧拿钱走人为上策。

落安走后,白云掂量着落安典当给她的包裹。包裹软软的,估摸着里面是一件破衣服。她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件衣服。不过,衣服倒是不破,有八成新,是一套做工和料子都很不错的喜服,深得白云的欢心。她心想,十两银子,值了!

三日后,落安再次垂头丧气地走进白云的抵铺,没见到白云的身影,便喊道:“老板娘,典当东西嘞!”

白云正给刚刚洗过澡的湾湾擦拭,听到声音后,直接抱着湾湾从里屋走出来,问道:“典当何物?”

落安从怀中拿出半壁翡玉,说道:“这个,你看看值多少,快付钱给我,老子等着翻盘!”他急切地说道。

白云接过玉佩,仔细观摩一番后,给了落安十两银子,并说道:“待我验过此物,若是真物,另当别论,三日后你且再来!”

落安不解地问道:“另当别论是何意?”难道还能加钱?

“若是真的,整个抵铺同我都是你的!”白云坚定地说道。

落安瞅了瞅当物台上这只只吃水果的狗,又望了望这位似乎有些“疯狂”的老板娘,仓惶离去。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在白云看来,岁月仿佛是催生无聊的利器。然而,整整一个月、一季秋日过去,落安都没有再来过她的抵铺。这时,白云才惊觉,自己的生活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一日,白云正在吃早饭,湾湾吃得津津有味,而她却没什么胃口,对着铺门神游天外,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湾湾,你说落安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他是不是发财了,以后都不需要来抵铺了?他是不是没听到三日之后来这里的话?我是不是得去找他?”

湾湾似乎日日听这些话,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蹭蹭跑出了抵铺,以往要半个时辰才会回来。可这日,天渐黑去,也不见湾湾回来。白云急了,关上抵铺的门,顺着街道寻去。

“湾湾、湾湾、湾湾……”白云边走边喊着湾湾的名字。

冬日的天空,寒风凛冽,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白云依然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湾湾,这一寻便是天黑,却依旧不见湾湾的影子。

“湾湾、湾湾、湾湾……”白云的声音几乎沙哑,到最后几近说不出话来。

寒风凛冽,吹得雪花纷纷扬扬,如鹅毛般飘落。

此时的落安,正与几位下属坐在一家酒肆里吃着热菜、喝着温酒。没去抵铺的这些日子,他过得很快意,因为自那日从白云的抵铺出来后,他每日都赢了不少钱。

有一次,湾湾溜出来见着落安,便欢快地向他迎去。落安拿了一块肉到湾湾嘴边,说道:“小土狗,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还吃不吃肉!”

谁家狗不吃肉呢?况且它已经陪着白云吃了太久的水果。湾湾狼吞虎咽地吃完,欢快地摇着尾巴表示还要。

一来二去,湾湾每日都要来此处一探,就因为这里有肉吃。

这日,湾湾又来了此处。落安叫伙计拿出湾湾的专属饭碗,给它添上肉,醉言道:“小土狗,有道是狗不嫌家贫,我呀,一度怀疑你是不是狗?以前我穷的时候,你弃我而去,如今我有肉吃,你又舍了抵铺里只生吃瓜果度日的老板娘,你说你是不是成精了?”顿了半晌,落安深深叹了口气,“如今这世道,狗都知道换个好主子,不知这天下的主人何时换掉?喂,小土狗,你吃完快回去,省得老板娘找不见你,该着急了!”

落安微醺,瞧着漫天飘雪的夜空,脑海中似是浮现出白云那张略显僵硬的脸。白云生得极为好看,细枝柳腰,杏核眼眸,仿佛是天外来客。但他从未见得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露出过笑容。

他好像好久没去抵铺了,每晚睡前,脑海中最清晰的人,竟是白云的模样。

“湾湾、湾湾、湾湾……”

彼时,近处传来白云那带着焦急与关切的呼喊,一声声“湾湾”回荡在空气中。落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俯身抱起脚边的小土狗湾湾,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打趣道:“你这小土狗,你家主人倒是疼你疼得紧呐!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急得学你叫唤,你听听,这嗓子都哑了,怪可怜的哟!”言罢,落安又朝着门口提高音量喊道:“老板娘,你家小土狗在我这儿呢!”

白云听到呼喊,匆匆走进酒肆,从落安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湾湾,目光淡淡地扫向落安,冷冷道:“我以为你死了!”

落安望着白云,那神情与往昔一般无二,让人难以分辨出她究竟是喜是怒。

借着几分酒意,落安挑了挑眉,反问道:“你盼着我死作甚?难不成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怕做寡妇!”白云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径直离去。

落安乍一听这话,一个没站稳,身姿向后猛地一倾,重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可他此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只是呆呆地望着白云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老板娘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脑子糊涂了?

为了弄清楚老板娘究竟有没有“疯掉”,翌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落安便来到了白云的店铺。这半秋以来,铺里的生意格外兴隆,白云还特意雇了几个女工帮忙,忙得不可开交。

见铺子里的生意一切如常,落安这才稍稍安心,确认老板娘并没有“疯掉”。

这时,白云见落安来了,抽空从忙碌中走出来接待他。

她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开口便问:“典当什么?”

落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当真愿意嫁给我?”

白云想都没想,便干脆地应道:“嗯!”眉目间依旧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落安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你图我什么?我一事无成不说,有时候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白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知道!”

“……”落安被噎得一时语塞,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他转身跑去把那个上了锁的木匣子拿了下来,又掏出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将木匣子推到白云面前,神色淡淡地说:“这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娘亲临终前说,要把它交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如今,它归你了。”

白云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猜测:这木匣子破旧不堪,里面能装着什么宝贝呢?

是银簪子?玉簪子?还是镯子、玉佩?

然而,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禁大失所望。里面躺着的,竟是一把被磨得掉了皮、老得掉牙的檀木梳子!而且,梳子里面似乎还藏着一条虫子!

白云心里暗自嘀咕:能是什么珍贵物件呢?不过,她也没往比银子更珍贵的东西上想,在她看来,就算是玉的,成色恐怕也比不过银子。但凡值点钱,落安又怎会把它丢在这儿呢?

但白云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聘礼么?”

“好……好像是!”落安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嗯,我收下了,下午你来接我回去!”白云说完,便又转身投入到忙碌之中。

就这样,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只有一个使命在身的白云,穿着落安典当给她的那套喜服,嫁给了落安。自此,白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落安便将铺里所有的钱输了个精光。他还大言不惭地对白云说:“我之前就说过,要把自己典当的物件都拿回来!”

嗯,确实是拿回去了,不过是白白拿回去的!

白云见说了他也不听,便懒得再多费口舌。可谁能想到,再后来的一个月,落安竟然连店铺都输了出去。如今,他们居住的这间房子,还是当初传说闹鬼的那一间。至于闹不闹鬼,白云倒是不在乎,主要是这房子漏雨严重。外面下小雨的时候,备些锅碗瓢盆在屋里接着就行;可要是外面下中雨,屋里就下起了小雨;要是外面下大雨,白云就只能到外面去避雨了!

如今这个家,能见到的物件少之又少,只摆着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和几个破旧的凳子。若是落安手头有点钱,还会买些米回来做饭给白云吃。在这般艰苦的条件下,白云不得不学会煮粥,只是这粥煮得实在不敢恭维,夹生得很!不过,这已经算她很厉害了,毕竟能把粥煮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是落安好几日不回来,白云就只能自行解决温饱问题,有时候她会去摘野菜,有时候会去摘野果子……然而,这种如野人般的日子,湾湾似乎有些嫌弃了。某日,它竟然弃了落安和白云,一去不复返。

白云的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她觉得,落安对她其实还算不错,有钱的时候能想起她,还会给她做饭吃;没钱的时候,也没将她拿去当赌注。这样平淡的日子,她觉得也挺好,管它什么阁主、什么使命呢!

直到有一天,白云不幸流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那一天,只有湾湾带着几只狗崽子回来看过她。

狗不嫌家贫,可它却知道护崽子!湾湾是为了肚子里的狗崽子,才离开的吧?

想到这儿,白云悲从中来,哭得伤心欲绝。她的夫君,此刻又在哪里呢?

一气之下,白云离家出走了。落安得知此事,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这日,落安赢了不少钱,买了两斤肉和三斗米,正兴高采烈地往家走。路上,他碰巧遇见了王大娘。王大娘匆匆走上前来,劈头盖脸地责骂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把你媳妇拿去赌掉了?”

赌掉?落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王大娘,我那么疼她,怎么舍得把她拿去赌掉!”

王大娘觉得他说得倒也在理,毕竟赌博赌到落安这个份上,还没把妻子拿去当赌注,确实算是不错了。王大娘又问道:“那我这些天怎么没见着你媳妇?”

“定然在家里呢,我回去瞅瞅!”落安说完,便加快脚步往家赶。

然而,等他回到家中,却并未见到白云,只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封信和一枚完整的玉佩。

难道白云真的丢下他走了?

落安慌忙拆开信,只见信中写道:

凤凰令现,于彼民怨;天下欲安,于彼凌云。君当闻。

当今王上荒淫无度,忠奸不分,听信馋言。君当知。

妻留之佩,乃为凌云阁·凤凰令。得令者,必是明德之人。君可明?

君临天下,妻归之时。

君安,即安。

寥寥数语,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落安的心上,让他瞬间下定决心,要除暴安良,还天下一个太平。

短短半月,落安便与烈阳合谋,杀入王宫。在烈阳的协助下,他一路披荆斩棘,最终登基为王。从此,天下局势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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