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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芦苇花

“她是芦苇上的花卉,是海底的星辰。是的,这就是我眼中的春叶......”戚百草心虚地念了出来,越说声音越小。

(镜头俯拍:戚百草捏着稿纸的指尖微微发白,纸张在风中簌簌轻颤。萧玥抱臂挑眉,秦俊松探着脑袋好奇张望,远处若白擦拭竹剑的动作一顿)

戚百草(喉结轻滚,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她是芦苇上的花卉,是海底的星辰。是的,这就是我眼中的春叶......(尾音淹没在突然掠过的风声里,稿纸被攥出深深褶皱,慌忙低头盯着鞋尖,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染上慌张的红)

(特写:萧玥指尖摩挲着下巴,目光在稿纸上逡巡,忽然轻笑出声;秦俊松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却被萧玥一个眼刀瞪了回去;若白将竹剑收入剑鞘,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是打破凝滞空气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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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换:道馆侧门被推开,长安背着训练包走进来,黑色卫衣帽檐压得很低,却在听到戚百草声音时顿了顿。萧玥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稿纸被抖得哗啦响)

萧玥(揉着笑出眼泪的眼角,一把搂住戚百草肩膀)哈哈哈没想到啊百草你这么有文化,不愧是我钦定的女主角哈!(晃了晃手里的稿纸,芦苇花卉的比喻在暮色里泛着诗意)这句子美得能当元武道招式名了——「芦苇荡·星辰踢」,听着就飒!

长安(悄无声息坐在木阶上,训练包带滑落在地也没察觉。帽檐下的目光追着戚百草发红的耳尖,喉结轻轻滚动)(回忆闪回:上次见她蹲在道馆角落背台词,鼻尖沾着粉笔灰还浑然不觉的样子)

(特写:戚百草攥着稿纸的手突然松开,纸页飘落在地,恰好停在长安脚边。他弯腰去捡的指尖,和她慌忙去够的手在半空悬停,道馆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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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快速切换:道馆顶灯骤然亮起,萧玥举起场记板重重拍下,秦俊松蹲在地上调整反光板,鼻尖沁着细汗)

萧玥(声音穿透麦克风):明天,开拍!(场记板上“春叶”二字被灯光照得发亮,戚百草攥着剧本的手微微发抖)

方婷宜(躲在道具架后,护腿靴碾着泡沫地垫)(特写:她盯着秦俊松跪坐在地的背影——他正用胶带修补假芦苇道具,手指灵活地绕着胶带卷,侧脸在侧光下显出柔和的轮廓)

方婷宜(突然咬住下唇,护腕被捏得发出咯吱声):可恶。(睫毛剧烈颤动,转身时道服下摆扫落一罐滑石粉,白色粉末在灯光里飘成细雪)

(全景镜头:秦俊松闻声抬头,滑石粉落在他发梢,却对着方婷宜的方向露出困惑的笑。远处若白将竹剑插入剑架,金属碰撞声恰好掩盖方婷宜仓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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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聚焦在道馆中央,方婷宜单手叉腰,训练服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光,马尾辫随着动作扬起)

方婷宜(挑眉,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偶遇白敬亭了,就是那个很帅的男演员。(指尖点了点脸颊,语气带着炫耀)他本人比镜头里还高,穿的风衣跟电影里一模一样!

(特写:戚百草瞪圆眼睛往前凑,萧玥掏出手机准备录音,唯独秦俊松背对着人群蹲在道具堆前,手里反复比划着红色绸缎的长度)

秦俊松(喃喃自语,指尖捻过绸缎边缘的流苏):腰线要收窄,裙摆得有弧度……(突然扯起布料往身上比,绸缎在灯光下晃出一片红影)管别人怎么看,萧玥说过这是「打破偏见的战袍」。

(全景镜头:方婷宜的讲述被秦俊松突然站起的动作打断——他举着红绸转圈,绸缎下摆扫过散落的护具,而远处若白擦拭竹剑的手顿在半空,嘴角极轻地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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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跟拍秦俊松扛起红绸布的背影,道馆玻璃门被推开时发出风铃般的轻响)

秦俊松(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绸缎边角从背包侧兜滑出,在暮色里飘成流动的红):你们聊,我先走一步。(脚步顿了顿,突然转身时红绸扫过门框)明天开拍前,我会把「战袍」改好的!

(特写:方婷宜攥着护腕的手指突然收紧,白敬亭的话题卡在喉咙里;戚百草望着秦俊松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忽然想起他补道具时认真的侧脸;若白将竹剑插入剑架,金属碰撞声里混着萧玥突然爆发的笑声)

(全景镜头:道馆内灯光将众人影子拉得歪斜,秦俊松遗落的一枚别针滚落在地,反光里映着天花板上「元武道精神」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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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至方婷宜僵直的背影,护腿靴在地板上碾出细微声响。萧玥抱着双臂,马尾辫随笑意轻晃)

萧玥(指尖点向墙上的元武道海报,声音陡然清亮):你们知道吗,很多人从未看见男女对打,却敢默认男强女弱。这是造谣。(目光扫过方婷宜颤抖的肩线)就像没见过红绸裙配肌肉的秦俊松,就说「男生穿裙子怪异」——偏见都是闭着眼睛说的鬼话!

方婷宜(突然转身,护腕勒得手腕发红,发梢扫过训练灯的光晕)(特写:她瞳孔里映着萧玥的影子,喉结轻滚后猛地拽开道馆门)

(跟拍镜头:方婷宜在巷口追上秦俊松,红绸布还搭在他肩头。两人对峙时,路灯将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极了元武道场的攻防线)

方婷宜(突然甩出侧踢,靴尖停在秦俊松喉结三厘米处):敢跟我打一场吗?(风掀起她的发梢,眼里却没了往常的骄傲,只剩某种灼热的东西在燃烧)让我看看,穿红裙子的男人,拳头是不是也和偏见一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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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推近:城郊废弃仓库被改造成片场,生锈铁门挂着“春花开机大吉”的红绸,袁定阳穿着卡其色工装裤,手里拎着两袋湖南米粉)

袁定阳(冲萧玥晃了晃米粉袋,眼角笑出皱纹):听说你这儿要打破偏见,特意带了我爸研究的香米粉——吃饱了才有力气怼刻板印象!(突然朝门口挑眉)不过重头戏好像来了。

(特写:仓库大门被推开的瞬间,夕阳将秦俊松的身影镀成金边。他踩着厚底马丁靴,红丝绒长裙曳地,腰间用元武道护腕当腰带,碎发间别着银色道钉发夹)

秦俊松(转了个圈,裙摆扫过满地胶片,护腕在阳光下反光):萧玥说这叫「用时尚解构性别标签」!(突然摆出格斗姿势,红裙随动作裂开高叉,露出结实的小腿肌肉)开拍前,谁想先试试「红裙侧踢」的威力?

(全景镜头:袁定阳把米粉袋掉在地上,方婷宜握着护腕的手突然松开,戚百草举着场记板呆立当场。唯有若白在角落里擦拭竹剑,剑刃反光里,秦俊松的红裙像一团烧穿偏见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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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聚焦方婷宜攥紧的护腕,指节泛白却缓缓松开。秦俊松转圈时红裙扬起的风,吹乱她额前碎发)

方婷宜(喉结轻滚,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训练靴无意识碾着地面的胶片)(特写:她瞳孔里映着秦俊松腰间的元武道护腕——那是她去年淘汰的旧款,此刻却成了红裙最锋利的配饰)

(画外音:片场发电机的嗡鸣突然模糊,只剩下秦俊松踩碎枯叶的声响。方婷宜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想起昨天约架时他说「偏见才分男女,拳头只论强弱」)

(跟拍镜头:她突然转身走向道具架,从最底层拽出尘封的粉色护腿——那是她16岁时被骂「女生不该练强攻」后藏起的装备。阳光透过仓库破洞,照在两人相隔三步的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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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方婷宜将粉色护腿狠狠摔在秦俊松脚边,塑料护板与地面碰撞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这是我16岁的护具,”她声音发紧,指尖戳向红裙高叉处露出的肌肉,“打赢我,就归你。”

秦俊松弯腰拾起护腿,粉色塑料上还留着当年的牙印——是她被男学员嘲笑“花架子”时咬的。他忽然笑了,将护腿套在自己小腿上,红裙与粉护具撞出刺眼的色光:“赢了可别抢回去。”

(全景镜头:废弃仓库的钢架上,袁定阳挂起“性别无界”的横幅,萧玥举着摄像机喊“开始”,戚百草抱着场记板退到角落,却被若白拽了把——他往她手里塞了袋草莓糖,“看打架要吃糖。”)

方婷宜的侧踢带着风声扫来,秦俊松旋身避开时,红裙下摆如花瓣绽开,护腕腰带突然松开,擦着她鼻尖飞过。“分心了!”他笑着用脚背勾回护腕,却在转身时被方婷宜的后旋踢踹中腰侧,踉跄着撞向道具堆,假芦苇哗啦啦倒了一片。

“穿裙子打架就是碍事!”方婷宜扬着下巴,靴尖却下意识收了力道。秦俊松从芦苇堆里爬出来,红裙沾着灰却笑得更野:“那你试试?”他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侧,“硬不硬?跟裙子没关系。”

(特写:方婷宜的指尖触到紧实的肌肉,像触电般缩回,耳尖比粉色护腿还红。秦俊松趁机锁住她的手腕,膝盖抵在她膝弯——标准的压制姿势,红裙的流苏却扫过她的手背,痒得人发慌。)

“服了吗?”秦俊松的呼吸落在她耳后,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方婷宜猛地屈膝撞向他小腹,却在他闷哼着松手时,看见他红裙口袋里掉出的东西——是枚用胶带缠好的芦苇胸针,胶带颜色和她护腕上的一模一样。

(慢镜头:胸针落地的瞬间,方婷宜突然收了拳。秦俊松弯腰去捡,发间的道钉发夹闪了闪,她才发现那发夹是用她淘汰的旧护具零件做的。风从仓库破洞灌进来,红裙与她的训练服下摆缠在一起,像解不开的结。)

萧玥举着摄像机冲进来说“完美”时,两人还维持着僵持的姿势。袁定阳把米粉往桌上一放,突然拍手:“我懂了!这叫‘红裙与铁拳’,比白敬亭的风衣带劲!”

戚百草咬着草莓糖凑过来,看见方婷宜悄悄把那枚芦苇胸针塞进秦俊松口袋,动作快得像偷糖的小孩。若白忽然碰了碰她的肩,指向仓库顶的天窗——夕阳正从那里漏下来,在红裙上织出金线,把“性别无界”的横幅照得发烫。

(全景镜头:秦俊松的红裙在风里猎猎作响,方婷宜的粉色护腿泛着光,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成奇怪的形状,却在踢向同一个方向时,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远处,袁定阳煮的米粉冒起白汽,混着滑石粉的味道,在片场漫成温柔的雾。)

(镜头推近煮米粉的铁锅,沸水咕嘟着掀起白雾,袁定阳用筷子挑起粉线,红色辣椒油在汤面晕开,像极了秦俊松红裙的颜色。“加个蛋不?”他冲缠斗的两人喊,却见秦俊松突然拽着方婷宜的护腕往锅边带,粉香混着汗味撞出奇异的暖。)

秦俊松(红裙沾着芦苇屑,却笑得狡黠):输的人负责洗碗。方婷宜刚要反驳,脚边突然滑过块胶片,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红丝绒蹭在她训练服上,留下道深浅不一的印子,像枚滚烫的印章。

(特写:两人呼吸交缠的瞬间,秦俊松发间的道钉发夹扫过方婷宜的眉骨,她猛地偏头,却咬住了他肩头垂下的红绸流苏。牙齿硌到布料下的肌肉,舌尖尝到点汗水的咸,像在吞咽某种滚烫的情绪。)

“停!”萧玥举着摄像机喊卡时,方婷宜正死死拽着红裙领口,秦俊松则捏着她护腿上的粉色搭扣。袁定阳的米粉煮成了糊糊,却举着勺子欢呼:“这幕能拿最佳动作设计奖!”

(全景镜头:戚百草把草莓糖塞进长安手里,他的卫衣帽檐还压得很低,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糖纸——上面印着星星图案,和戚百草耳尖的红晕一样亮。若白靠在铁门旁,竹剑的影子与“性别无界”的横幅重叠,像在守护这片突然柔软的战场。)

秦俊松蹲在道具箱上缝红裙裂口,方婷宜蹲在对面,手里转着那枚芦苇胸针。“喂,”她突然开口,针脚戳歪了流苏,“你那发夹……真是用我旧护具做的?”

(特写:秦俊松的缝纫针顿在半空,阳光透过他耳后的碎发,在红裙上绣出金斑。“你淘汰那天扔垃圾桶了,”他声音很轻,“我捡回来磨了三天。”)

方婷宜猛地站起来,护腿板磕在道具箱上发出闷响。她转身时撞翻米粉锅,滚烫的汤溅在秦俊松手背上,他却伸手拽住她的训练服:“怕了?”

(慢镜头:方婷宜的背影僵住,红汤在他手背上烫出淡红的印子,他却笑得坦荡。她突然转身,抓起他的手腕往水龙头跑,水流冲散汤渍时,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拧成麻花,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形状。)

戚百草举着场记板走过,看见秦俊松的红裙下摆沾着粉色护腿的亮片,方婷宜的发梢缠着红绸流苏。萧玥正在改剧本,新添的台词被夕阳照得发亮:“偏见是道无形的墙,撞碎它的时候,总会有人与你并肩。”

(远景镜头:废弃仓库的铁门在风中轻晃,“春花开机大吉”的红绸与“性别无界”的横幅缠在一起,像两条跃动的火龙。锅里的米粉糊糊冒着最后一缕热气,而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正等着见证这场关于打破与拥抱的故事,如何在镜头下生长成燎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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