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阳光召唤我~,它也也召唤你~ ......”
伴随着七彩阳光的歌声,一道甜腻的声音从广播里面响起。
“亲爱的病人们,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首先,恭喜大家,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你们已经初步具备出院的资格啦。只需要按时按量吃药,一周后,若得院长认可和签字证明即可出院!在这里我代表长庚病院由衷祝大家顺利出院~”
傅秋辞睡的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广播,嘟囔几声,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嗯... 一周后……长庚病院……出院……出?院?”傅秋辞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谁是病人?谁要出院?
心中不祥的预感催促着她醒来。她挣扎了一下,强迫自己坐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试图回想刚刚听到的广播放了些什么。
这时,那广播也很体贴的又播放了一次。
再次听完的傅秋辞有点懵,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和身下的床,自己…好像是来治病的?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眼前突然弹出一个面板:
病人:傅秋辞
疾病:圣母人格(亲爱的玛利亚呢,一心关注他人也会害了他们吗~)
病征:强化、未解锁(会有什么样的能力呢~)
状态:★★★★☆(低于两颗星的话就相当于白治疗了呢,要是全没了的话,你可能就要陪着我一辈子了,玛利亚小姐~)
记忆像被浓雾裹紧,只剩广播的甜腻余音在颅腔里嗡嗡作响,可 “治病” 这两个字却带着点模糊的熟悉感。
傅秋辞盯着那 “圣母人格”,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会得这么矫情的病啊?”
唾弃归唾弃,她压下了内心的吐槽,开始仔细地看着面板,不打算放过一丝线索,但是疑问却纷至沓来。
面板是每个人都有吗?
病征后面为什么是“能力”?
低垂的睫毛扑朔遮住了眼睛,那这能力要如何解锁呢?
她挪到窗边,眯眼接住斜斜照进来的阳光。阳光灼在眼皮上,驱散一丝混沌。记忆……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看这样子,她精神病是好不容易快好了,却又失忆了。
傅秋辞无望地看向天花板,“真是天崩开局啊,要是被医生发现,说不准会不会又给我留院观察。”
“留院观察” 四个字刚冒出来,心脏的搏动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响得她头发胀。
那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个声音在脑子里歇斯底里地喊:必须出去!要是这次走不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傅秋辞皱紧眉,“我到底在这经历了什么啊,这精神病院不太对劲。”
按捺住心头的慌乱,转头打量着四周。这像是间单人病房,除了床就是张木桌,干净得过分,连点生活痕迹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线索了。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手习惯性地去捋枕头,却在触到枕芯的瞬间顿住 —— 那团软塌里,藏着什么东西,凹凸不平的躺在那。
她把枕头翻过来,指尖抠着枕套边缘往里探。布料摩擦着指腹,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棱角,带着点纸页的粗糙感。
傅秋辞飞快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喉咙轻轻动了动,将那东西从枕芯深处快速抽出来 —— 是个作业本似的小本子,封皮滑溜溜的,印着蓝天和几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边角已经被磨得发毛。
翻开封面,几行字歪歪扭扭,像是写的时候在发抖,还被反复涂改过,好像刻意藏着什么:
「md,布兰温那个疯子,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和他搭话!」
「我要出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
后面的几页全被撕掉了,只剩几缕纸茬粘在装订线里。傅秋辞摩挲着那潦草的字迹,眉头拧成个结 —— 这是她的字。
虽然有几个字的撇有些怪,但是每个字的起笔会上往上翘是她独有的习惯,只有很熟悉的人才会发现。
“死在这?”看来她来这儿绝不止是治病那么简单,搞不好小命都差点交代在这。
她把本子塞回枕头深处,闭了闭眼定神,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慌乱,决定先出去找找线索。
推开病房门,外面是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病房门都是西式圆拱门,漆成奶油白,此刻全紧闭着,门缝里没透出一点声音。
傅秋辞沿着走廊走下去,试着看能不能找到护士站或着药房什么的,毕竟那里药最多。
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也没有发现任何和药有关的线索,有的是一道爬满蔷薇半掩着的铁门,阳
光从花枝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金斑,像撒了把碎金子。
傅秋辞轻轻推开铁门,风像团温软的棉花裹过来。外面竟是个花园,远处的园亭静静立在那里,紫藤萝从穹顶垂下来,像挂着串淡紫色的风铃。
亭子里摆着白漆圆桌,周围绕着几把雕花椅子,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一壶红茶正冒着袅袅热气。
“这可不像精神病院啊……” 她喃喃自语,太阳穴突然抽痛了一下,“精神病院该是什么样的?…… 好像…… 本来就是这样的?”
头脑如针锥一般的的刺痛,让傅秋辞不得不放弃了探究,心中强调,当务之急是找到 “药”—— 广播里说得明白,那是出院的关键。
“您好?”
身后传来一声问候,磁性里带着点温文尔雅,像大提琴的低吟。傅秋辞转过身,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那是个少年,站在几步开外的花架下,白衬衫的领口敞着两颗扣子,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金发被阳光照得像融化的金子,软软地贴在额前,衬得眉骨高挺,鼻梁像被工匠精心打磨过的大理石,只是眼尾总坠着点化不开的郁色,像蒙着层薄雾。
“您好,请问您是?” 傅秋辞问道。
少年微微鞠躬,走近几步,唇角弯出礼貌的弧度:“您好,美丽的小姐。我叫布兰温。”
布兰温!
这三个字撞进耳朵时,傅秋辞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指尖却下意识蜷了蜷,说曹操曹操到啊。
她暗自警告着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记得他!但面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您好,
我叫傅秋辞。”
“您好,秋辞小姐。” 听到名字的布兰温不知怎的,笑得更开心了,转身走向园亭,白衬衫的衣摆在风里轻轻晃动。
他在圆桌旁坐下,拿起银壶往骨瓷杯里注红茶,琥珀色的液体撞在杯壁上,发出叮咚的轻响。
“秋辞小姐,不介意的话,过来坐坐?”
“秋辞小姐” 四个字裹着茶香飘过来,甜得有点发腻。傅秋辞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叫我傅秋辞就好。”
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停地指尖扣着冰凉的椅沿,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他。
本子里的 “疯子”,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着红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浅影,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同时布兰温也在观察她,他的视线落在傅秋辞下意识摩挲着枕边痕迹的手指上,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微微勾唇。
他端起茶杯,杯沿轻轻碰了碰下唇,声音温和依旧:“秋辞小姐看起来… 比其他人要清醒一些?是刚才在房间,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傅秋辞听此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虚浮的微笑,声音努力维持平稳,却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真会说笑。刚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梦里醒来,躺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任谁也说不上‘清醒’吧?”
说着,她逐渐稳下了心神,假装很苦恼的样子。又忽而一顿,脸上挂出惊喜的笑容。
“难道——你没有失忆?太好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连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傅秋辞一脸期待得看着布兰温,好像天真无邪,心中却是很是打鼓,反复琢磨他的言行:他不会没有失忆吧?回答我!不应该大家醒来都在一条起跑线吗?
她心中两眼一闭,“不管了,这富贵险中求,先假装傻子看一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布兰温的勺柄在杯沿轻轻磕了下,发出清脆的响。
他抬眼时,脸上难得笑意遮盖了一些眼角的郁色,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紫藤萝的影子:“怎么会呢,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说完对她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
傅秋辞手指继续扣着椅子边,力到好像要把手指嵌进去。在布兰温看着她的时候,她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试探他。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脆响 —— 像是瓷器摔在地上,紧接着是模糊的惊呼声,划破了花园的安静。
傅秋辞顺势站起身,裙摆在草叶上扫过,“那边好像出事了,去看看?”
“一起吧。” 布兰温放下茶杯,起身时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泛
着淡淡的光泽,像在邀请共舞。
傅秋辞瞥了眼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没理,转身就往骚乱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少年低低沉闷的笑声,带着点玩味:“真是没礼貌呢…… 但确实很美。虽然不清楚之前我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很美妙的经历吧?”
微风吹着他衣摆,掀飞的衣摆下,腰腹隐隐约约露出密密麻麻干涸的血迹。
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大家多多指教呀,本人超级喜欢互动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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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长庚病院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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