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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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旧址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雾气中。张桂源的红绳绷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直指谷底那座坍塌的青铜殿。
"不对劲。"张函瑞突然停下脚步，指尖凝聚的灵力照亮了地面——泥土中渗出丝丝黑雾，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靴尖。
张桂源一把将他拉到身后，红绳横扫，黑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后消散。"是怨灵瘴。"他眉头紧锁，"这里死过太多人。"
两人谨慎前行，越靠近谷底，雾气越浓。张函瑞的胎记突然开始发烫，他猛地按住锁骨："有东西在召唤我。"
话音未落，前方雾气突然散开——洛清羽一袭白衣站在断壁残垣间，手中捧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竟是半截红绳，燃烧时散发出甜腻的血腥气。
"终于来了。"她抬起头，瞳孔已变成诡异的竖瞳，"师兄的红绳，果然最好用呢。"
张桂源的红绳骤然暴起，却在距离她三尺处被无形屏障挡住。洛清羽轻笑，灯焰猛地蹿高："你以为这是普通的仿制品？"她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这里头，可是掺了你的心头血啊。"
张函瑞瞳孔骤缩。难怪红绳会被控制——道侣契本就是血脉相连的禁术。
"别过来！"洛清羽突然厉喝，灯焰化作长鞭抽向张桂源，"我要你亲眼看着——"
鞭影却在半空僵住。张函瑞不知何时已闪到她身后，一柄冰晶凝成的短剑抵在她后心："解咒。"
洛清羽浑身颤抖，却诡异地笑了："晚了......"她手中的灯突然炸开，火焰化作无数细丝扎入地面，"棺已开，你们......都得死！"
整个药王谷开始震动。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一具青铜棺缓缓升起——棺盖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张函瑞的胎记突然灼痛难忍。他踉跄一步，看到棺底刻着一行血字：
"以契为引，以骨为钥"
洛清羽的笑声在谷底回荡，癫狂而凄厉。她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早已被邪术反噬。
"张桂源......"她嘶哑地说道，"你以为道侣契只是束缚？它更是一把刀......一把能剜你心的刀......"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骤然僵直，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随即如破碎的瓷器般裂开，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张桂源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函瑞。
"函瑞！"他声音发紧，掌心贴在他滚烫的胎记上，"怎么回事？"
张函瑞额头渗出冷汗，咬牙道："棺底的血字......是冲我来的。"
青铜棺上的符文开始蠕动，像活物般爬向棺沿，黑雾翻涌间，竟凝成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朝张函瑞伸来——
"滚开！"张桂源暴喝，红绳如雷霆般劈下，却径直穿透黑雾，毫无作用。
"没用的......"张函瑞喘息着攥住他的手腕，"它只认先天道骨......"
那只手已经触到他的衣角，刹那间，张函瑞浑身一颤，如遭雷击。无数破碎的记忆灌入脑海——
血月当空，婴儿啼哭。女人染血的手将他塞进青铜棺，哽咽道："活下去......"
白发天师站在棺前，骨杖刺穿她的心口："你以为送走他，就能逃过宿命？"
年幼的张桂源躲在暗处，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滚落......
"函瑞！"张桂源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张函瑞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半跪在地，而那只枯手已经扣住他的锁骨，黑雾正顺着胎记渗入血脉。
"松手！"张桂源目眦欲裂，红绳疯狂绞紧黑雾，却仍无法阻止它侵蚀。
"没用的......"张函瑞低喘着，忽然抬眸看他，唇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道侣契......不是能共命吗？"
张桂源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怒极反笑："你休想！"
他猛地拽过张函瑞，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唇。
这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近乎撕咬的掠夺。张函瑞闷哼一声，却被他扣住后脑，不容抗拒地加深这个吻。红绳爆发出刺目金光，将两人紧紧缠绕，灵力如洪流般在彼此体内奔涌。
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如遇烈火般急速退散。那只枯手猛地缩回棺中，青铜棺剧烈震颤，棺盖"砰"地合拢，随即沉入地底。
良久，张桂源才松开他，拇指重重擦过他被咬破的唇角，嗓音低哑："想用共命术替我挡灾？张函瑞，你做梦。"
张函瑞呼吸不稳，却仍冷着脸："愚蠢......若我出事，你也会......"
"那正好。"张桂源打断他，额头抵上他的，一字一句道，"黄泉路上，我背着你走。"
张函瑞心头一震，喉结滚动了下，终究没再反驳。
夜风掠过，吹散谷底残留的黑雾。张桂源的红绳仍缠在两人腕间，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忽然低笑，指腹摩挲着张函瑞的胎记："师叔方才......是不是脸红了？"
张函瑞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被一把拽回怀里。
"放手。"
"不放。"张桂源收紧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这辈子都不放。"
张函瑞沉默片刻，终究没再挣扎。
远处，天边泛起一线微光。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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