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回澜和唐恣带来的消息火速传遍全基地。
两个人功成身退，回到了自己的练习室。
开心之余，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这里面真的没有他们组需要的东西。
唐恣带着百分之一的沮丧带好头盔，云回澜盯着头盔呆了一小会。
最后走出门找了个寂静的地方给陈青去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电话才接，电话另一边的环境听起来不算安静。
云回澜抬了抬手，往耳边摸去，确认耳机带着且和手机连接良好，不会有漏音的风险，才开口。
“你在哪？怎么有点吵。”
电话另一头响起脚步声，陈青应该也去找清静的地方了。
“我在学校，导突然把我们几个人叫过来了，现在里面一堆老头子老太开会呢。”
云回澜静静地听他说。
“你打过来了正好，本来我也打算给你打过去的。你知道世界大学生人工智能大赛吧？”
云回澜当然知道：“你直接说结论。”
“导师给我们争取到了名额，还专门提了一句带队参赛获奖可以算课堂分，这样你请长假可能会影响到的课堂分就能加回来了。毕竟我们有好几个任课老师跟导不对付，也不赞同你参加选秀。”
“他们不是觉得你得为伟大的科技事业做贡献吗？我们正跟所有相关老师商量这事呢……”
陈青巴拉巴拉一大堆，云回澜总结了一下，结论是他必须去。
云回澜认真思索利弊，问了一句：“我们用狗腿还是永回？”
“狗腿，永回已经投入商用失去比赛资格了。”
“但是……”云回澜犹豫片刻实话实说：“虽然它们底层代码一样，但经过那么多的数据迭代，你也知道，永回的算力、数据处理量……都比狗腿要高了。”
“那又不代表狗腿不行？”陈青带着笑意：“你不能看第零名看久了，就忘了第一是第一啊。”
“我是来问你，你到时候有时间吗？能跟节目行程协调一下吗？”
“日期是什么时候？”
“快二月的时候吧？没仔细听，反正要等所有人寒假结束的时候。”
云回澜自信：“那没事，到时候都出道了，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有世界巡演的，顺便去拿个奖而已。”
“不对。”云回澜反应过来：“寒假结束才开始，那我分怎么办？”
陈青：“他们在讨论啊，这事你知道就行，先别管这个，你先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刚刚被这比赛的消息一打岔，云回澜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想问问永回算力现在爆了吗？有没有盈余？最关键的是，全息头盔里的编码我们能做吗？”
陈青会意，一五一十地说了详细情况：“……能做，永回也能编，我们现在空余时间就在研究怎么让狗腿也编一下。”
云回澜彻底不担心让永回多跑跑会影响寿命导致它撑不过比赛了。
这群人还有空余时间那说明他们赢面很大。
“那就好，现在我没法操控控制端，你们给永回小程序加个版面，就做全息头盔影像定制，一定要是付费功能啊，可以一个场景对应一个生成码，然后设置扫码人数上限为八，或者是不限人数但按小时收费……”
云回澜在发现头盔里没有他们想要的内容后，就思如泉涌，点子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感觉解锁了什么天赋技能。
陈青：……
“呃，其实好像也可以？有点黑心吧。”
云回澜毫不在意：“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是我的主意，这种钱也要赚分明是节目组的错，永恒的错，乃至融界的错，跟练习生云回澜有什么关系。”
“行行行，我现在不在公司，你跟在公司的人说一声，先把你的做出来。”
是的，身为堂堂云总，云回澜当然不可能自己也花钱买，那不就成了自己坑自己吗。
回练习室的路上，可以看到大部分人手里都抱着头盔了，一群人喜气洋洋，肉眼可见的开心。
云回澜也开心。
直到看见练习室里七个头盔人，云回澜快要溢出来的欢快才少了些。
光顾着赚钱了，忘了自己组了还有好几个冥顽不灵需要改造的。
他把所有人薅起来，强制性地让众人开始练基本功。
他们摆烂会连带着自己的成绩，他不允许。
已经明里暗里立了好几天的神秘舆论操纵大佬的人设了，想必组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无形的舆论大手了。
云回澜就不信，他们一点不被影响，还持续摆烂。
果然，这些人基本上都听了云回澜的话，按照云回澜的速成方法开始练习了。
云回澜也在练，他能感受到这段时间自己身体轻松了不少，说不定还长高了。
云回澜盯着镜子，大脑冷静地判断自己的不足，然后一遍一遍改正，这时候他思维就像进入另一个维度，全然不受疲惫的身体干扰。
汗水顺着额角鼻头流下，再滴到浅色的卫衣上，时间长了头发也湿了。
云回澜停下来去拿毛巾，他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走到了空调旁边吹风。
毛巾擦了好几分钟，他还是感觉头发沉甸甸的。
云回澜伸手摸了摸，突然意识到这几个月自己都没剪头发，而且他好像头发变厚了。
云回澜：！
长头发不重要，重要的是头发变厚了。
组里都是短发，云回澜出门绕路找人借了个皮筋，拿着皮筋对着镜子扎了半响，云回澜看着镜子里总是落下的小碎发，终于确定了这滔天喜讯。
他死去的毛囊真的复活了。
他专门跑了一趟楼上，去把喜讯分享给老张，让他们嫉妒一下。
老张看着云回澜乌黑浓密的头发，认真问：“你要染发吗？”
云回澜懵了一下，他之前根本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使看着其他人五颜六色的头发也根本没想到自己要染。
现在经过老张一提醒，他也顺理成章动了心思。
反正自己脸撑得起来，为什么不染呢。
云回澜回组里宣布了这个想法，主要是跟唐恣说，顺带提一嘴可不可以全组人一起染可爱的马卡龙色系。
“我拒绝。”其他人还犹豫的时候，唐恣先一步开口：“你别忘了这一次我们的受众是谁，是广大的青少幼年，四舍五入就是未成年，大部分人未成年时根本不染发，我们染了代入感会差很多。”
云回澜眨了眨眼：“啊，明白了，懂了。”
“你懂什么了？”
云回澜没回答，转头跑到宿舍打开电脑，开始做思维导图加PPT。
这次的主题他不是很熟悉，你不能指望一个任何一个学习阶段都没有完整体验过的人，对六年、三年、三年的完整时间有什么看法，云回澜连大学都肉眼可见的无法完整体验。
他对学生时代的记忆只有比赛、比赛、比赛，各种国内国外的比赛，对同学的印象还没有一起比赛的选手深。
选手他也认识的不多，记忆深是因为有个黑人小孩没比过他，还没下场就开始哭鼻子，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全场关注，实在没办法他还把奖杯给对方玩了玩。
真的说同龄人回忆……其实只有大学跟陈青他们创业算。
好吧，节目里跟唐恣他们一起玩也勉强算。
做完PPT已经夜上枝头，秋月带着独属于它的莹润往地上撒光，照的目之所及都蒙上它的印记。
月亮上的环形山们坑坑洼洼，反射太阳光都迟一步，云回澜冷静地分析月光形成，觉得这根本没什么意思，但还是很诚实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他看了看具体时间，思考两秒，还是往小组群里发了通知。
管你是不是在吃饭休息，开会。
排名靠后的两位仁兄已经上床躺着了，现在被紧急集合依旧睡意朦胧。
唐恣倒是很精神地抱了个印着自己Q版图的抱枕，靠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袋子。
剩下几位依旧沉默的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等着云回澜说话，不过看表情其实很不耐烦。
云回澜挨个看了一遍确认状态，打开了投影，PPT页面悬浮在几人中间，内里活泼地配色把有点暗的屋子照成了童话风，每个人脸上都映着蓝粉黄色的光。
大半夜的，叫他们起来看这个？
所有编舞的都没下来呢，整栋楼还亮着灯有几间啊，卷王为什么要带着他们一起往死里卷。
云回澜讲PPT其实是很引人入胜的，听过的教授领导都说好，可惜现在听的人不好好珍惜。
于是说完后，云老师开始布置作业了：“好了，我说完了，PPT发群里了，明天在练习室集合的时候都跟我说说见解，看看我有没有遗漏的问题。”
云回澜尾音还没落下，唐恣就抱着枕头跳起来：“好了，没有问题，下课！”
其他几个人忙不迭地走了，云回澜关掉PPT，稀薄的暖色灯光再次占满房间。
唐恣抱着大袋子鼓捣着什么：“那我们回宿舍吧，你晚饭吃了吗？还吃吗？关灯吧，我记得有手动按钮的。”
云回澜走到按钮旁，没搞清楚他要干什么，这感应灯都开了多少年了。
不过他还是按下按钮，随着“啪”一声，整间练习室骤然变得乌黑一片。
云回澜下意识看向窗帘方向，对啊，屋里常年开着投影窗帘一直是拉着的。
“不对，你不是怕黑吗？”云回澜的疑问在这方空间里只留了个尾音。
在他说完的下一瞬，唐恣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门口，打开门。
走廊上的白光霎时刺入瞳孔，云回澜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
“铛铛——！”唐恣双手举起一个东西，凑到了云回澜眼前。
云回澜措不及防跟之前见过的自己的脸面对面，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怎么样，送你的抱枕。”
云回澜缓缓眨眼，半响才开口：“挺好的。”
如果这抱枕不是他爸产得就更好了。
“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那快帮我一起抬。”
云回澜这才低头看向地上的大袋子，很好，里面装的都是抱枕，打眼看去一堆人。
云回澜：“……你刚刚是怎么把它抬到练习室的。”
他叹了口气，又去找了个大袋子，两个人把这堆抱枕一分为二。
往宿舍走的时候云回澜感觉自己像是拾荒的，拾得还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段时间他爸在家庭群里兴奋地说有人买了一大堆，这个人是唐恣。
[求你了][好的][哈哈大笑][星星眼][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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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卷王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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