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诗白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纠缠,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脑子飞快地转着。
阻止登基……谁要阻止?奎将背后的人又是谁?涉及这件事的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势力?
若诗白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能感觉到这确实是个新人游戏副本,有强大武器的可以硬冲,有智慧的的可以智取。就论若诗白,她哪条线都可以,但是这是以她个人战为基础的,她现在还有两个人情要还。
若诗白可不知道通关条件是什么,更不知道她阻止完那些牢里的玩家是否会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单人副本还是团队副本,越想越伤脑筋,若诗白只能智取先把线索挖全再说。
岑漫仙的八仙盘不属于强攻武器,以岑漫仙的性格也不会强开,她只能智取,因此现在岑漫仙和若诗白站在同一条道路上。
若诗白能想到的东西岑漫仙怎么会想不到,她或许偶尔需要点一下,但其实只要给她时间她总会想通。而从沙漠到沙都,进城到监狱再到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以岑漫仙的性格,若诗白可不敢保证她有没有瞒自己些什么。
毕竟若诗白对这的语音狗屁不通,想骗她太容易了。如果把人想的坏一点,一切都只是场充满算计的骗局,从若诗白出手的那一刻起,岑漫仙心中的小算盘就在播算了。
岑漫仙若是急着出去她大可以使计骗骗若诗白,让她强攻开副本。若她算了这么多防的那么深,那么那些关在牢房里的玩家于她而已就是草贱,别说救了,没拿ta挡刀就是好的。
或许岑漫仙就有这么坏,她那漂亮乖巧脸皮是一张不错的面具,但也或许岑漫仙在和若诗白相处后改变了主意,毕竟按照前面的说法八仙盘的推出太多余了。
她根本没有把自己保底武器展现在若诗白面前的必要,这个八仙盘可以是诱饵也可以是活靶子,但根据表现出来的带路功能应该是活靶子。
这些零零总总算在一起岑漫仙太亏了,跟着若诗白没了利益还暴露了自己,这不是聪明人做的出的事。
岑漫仙跟若诗白的处境可不一样,若诗白的致命点被岑漫仙抓着,于若诗白而言有岑漫仙是有用的。
那么岑漫仙的目的是什么?别跟她说是图开心,若诗白不信,岑漫仙这样的人的开心一定是和利益挂钩的。
若诗白看向岑漫仙知道自己的这一切都是猜测,或许的或许岑漫仙就只是个胆大冷静的大学生……
“你干嘛这么看我?”岑漫仙压低眉眼笑了,笑得唇红齿白,仙气非凡,犹如谪仙。
“多看漂亮小姐姐几眼这不很正常?”若诗白很平静道。
“可我总觉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岑漫仙似是玩笑道。
若诗白心道:我觉得你也是。
“没,在想副本线索。”她笑若诗白也笑,两人乐呵呵的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岑漫仙应了声指了个方向,道:“你看那边。”
若诗白顺着她指的方向剥开人群看到了带兵的奎将,但人流一聚又找不到人影了。
若诗白都不知道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岑漫仙了,但岑漫仙放的很开直说道:“八仙盘不能作为什么攻击性武器,它本身也没什么用,它的作用是辅助,可以增强五感七情的感触,使其非常敏感。”
若诗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这种东西厉害的从来不是武器本身,而是武器主人,武器主人本就五感灵敏再配上这种武器自就是如虎添翼。
但这种武器只有在五感灵敏的人那才算优,五感稍微废一点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特别优势。
这东西说废也废,说不废也不废,反正对若诗白没有屁用。
“其实我更钟意于攻击型武器,但大差不差啦。”按照岑漫仙的说法,那些官兵的流向根本逃不出她的眼,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若诗白现在已经得出结论了,岑漫仙这路上都在装孙子,她什么都知道。
“纸条。”若诗白朝岑漫仙伸出手道。
岑漫仙脸色变了道:“我说了我身上没有。”
“你身上没有,别人身上有啊。这么长的时间了,你没有翻过?”她说的话若诗白一个字都不信。
“你开什么玩笑,我一直都跟你在监狱里。”
“那纸上写了什么你要这么藏它?”若诗白不信就是不信。
岑漫仙恼了从口袋里抽出来给她道:“你行。”
若诗白接过道:“你做人倒不心虚。”
“你以为跟你一样吗,大善人。”岑漫仙想到什么笑了道,“你不会还要回去救她们吧?”
岑漫仙变脸太快了,使若诗白看时蹙起眉道:“原来如此。”
“你根本不是我们一伙的,在这个角色扮演里你是第三方势力。”若诗白将那个纸条叠起来撕烂道,“但我们还是一队的,这沙都新王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么这么多人盼他死啊。
岑漫仙看着成为碎屑的纸条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你猜。”若诗白笑着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岑漫仙还像原来一般问道。
若诗白奇怪地看着她道:“干什么啊老大,你吩咐啊。”
岑漫仙嘴角抽了抽道:“我说了我不是攻击……”
“你觉得我想走强开线吗?”若诗白说完岑漫仙便反应过来,这若诗白还要去救人呢。
岑漫仙不语,若诗白则继续道:“这肯定得我们先出手,然后那些内乱党则会以捕捉我们的名义来扰乱现场。”
“等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联盟就没有意义。”岑漫仙抓住了若诗白想当然的地方。
“原本是这样的,可这不还有第三方势力吗?”
岑漫仙都快被绕死了,只能道:“行行行,第三方势力的目的是杀死沙都新王,而第二方只是为了阻拦,也就是说我的任务是杀死……”
若诗白食指抵唇,目光转向高殿之上,岑漫仙跟着看了过去接着愣住了。
“这不是……”岑漫仙几乎呆滞在外地,等她转头身边已经没了人影。
高殿设施金光闪闪,阳光在亮面打旋,反射出来的光亮的人眼睛疼。高台很高足以割据台上与台下,形成两个似乎独立的空间,一人穿着赤金绣边的白长袍而来,她赤着脚踩着光滑的殿面,有种将众生踩在脚下的感觉。
她服饰简直融汇了太多元素一时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哪国人,她的手臂带着金银环,她头戴繁华金器,墨色长发及腰随风飘动。她眉眼冷冽英气,给人一种奇异的威严感,使人下意识臣服。
若诗白看着这乱七八糟的的服饰内心百感交加,她哪还顾得什么直接便往上冲了。
“哪来的人?!”若诗白被人抓住了脚,越发多的人将她围住,就在她准备用刺锥的时候有人开口了。
“你是东齐的女巫?”新王莫名出声道,声音如寒冬的雪,冷漠冻人。
“快将她抓起来,别让她打扰了册封仪式。”士兵们前来追捕道。
若诗白连忙用刺锥突围,她三两下爬上高台与台上新王平视道:“是的,陛下。”
“东齐的女巫都长你这样吗?”新王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册封仪式被人打搅。
“当然不是啦,陛下。”若诗白朝她走近,台下的士兵可不敢上台抓人,只能盯着若诗白伺机而动。
长风吹起来者的长发,那是个不速之客,可新王不知为何却讨厌不起来,反而闲闲地与她对话。
“陛下,长成我这样的您会多看两眼吗?”若诗白突然逗趣道。
那个不速之客长的实在漂亮,锋利的眉眼染上温柔气,显得格外温柔、深情,明明是最简陋的布白衣却被对方穿出了高贵感。
新王笑了,抬手道:“我会做成标本日日夜夜赏玩。”
接着士兵们得了她的命令上台来抓人,若诗白余光看着气势汹汹的士兵却临危不惧,反倒温柔的笑了。
新王很奇怪,道:“你不怕吗?”
“我见过比这更恐怖的场景,那是我一生的噩梦。”若诗白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的弱点告诉她。
“那可真令人同情。”新王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没变分毫。
“遇见你我很开心。”若诗白放出刺锥道。
新王觉得她说这话既莫名奇妙又傻的可爱,便道:“我也是,我亲爱的标本。”
“你会成为我最贵的收藏品,我保证。”
若诗白动动手指间次锥就迅速变长了,她一转刺锥长条就将台上的士兵都打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新王似是后知后觉又似是想给她那宝贵的收藏品取个名字。
“若诗白。”若诗白笑着回眸,新王不太懂她为什么可以笑的这么温柔,明明她们是敌人。
“若……若?”新王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
若诗白闻言愣神险些被人从台上拉了下去,用刺锥扫走人后道:“是的。”
“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新王直言道,“但我并不介意我最贵的标本有命名权。”
若诗白将那些准备册封的大臣们全都打跑了,东西也都砸烂了,新王依旧没有阻止只是道:“你有点讨人厌了。”
“新王也不想登基吧,不然为什么会容忍我这么久?”若诗白的笑在此刻新王的眼里异常碍眼。
“别笑了。”新王抬手一个黑色雾团出现在她手中,“你的遗言太多了。”
突然间天裂了,就像镜子碎了一般整个世界被分崩离析,新王和若诗白皆停手看着天空。
“东齐的巫术了不得。”新王感慨道。
“不是我。”若诗白简直百口莫辩。
“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现在滚吧。”新王一抬袖若诗白就被撞飞回台下被岑漫仙一把抓住。
若诗白吃痛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台上,新王很快转身离去只留给了她一个眼神。
那一眼牵连了太多,想得若诗白笑了对台上大喊道:“陛下,你怎么知道还有下一次见面。”
万一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呢。
“若诗白,你疯了啊?!”岑漫仙真想把此刻冒冒失失的若诗白捂嘴绑起来。
奇怪的是现在没有再攻击她们了,人群甚至都没有留给她们一个眼神,只是成群的背影在她们的视线中慢慢变小消失。
他们正在前往一个若诗白到不了也不会去的地方,夕阳西下,太阳在西边汇成一个金点藏了起来。金碧辉煌的宫殿也迎来了落日,步入了黄昏,千年以后成为无人记得的荒地,愣谁都难想这里发生过什么。
若诗白看着敛了笑,突然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若诗白。”是那奇怪的口音,若诗白回头看到了兰卡姐妹以及其他玩家。
若诗白迅速站稳扫了眼玩家们,再扫了眼岑漫仙道:“你……”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冷血无情的人?”
原本若诗白都没注意过,现在仔细看看发现她鼻子那有颗浅浅的美人痣,就是颜色太淡了,若不留心观察大多数人都会错过。
若诗白笑了道:“你不就是这么表现出来的吗?”
岑漫仙刮了刮鼻子不回复。
“谢谢你们。”艾尔维娜鞠躬道。
“我没有什么功劳,你要谢就谢岑漫仙。”若诗白说完才发现不对,岑漫仙则与众人一齐偏头看着她。
“我……”若诗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领将项链扯了出来,发现此刻它正发着红光。
若诗白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岑漫仙笑着道:“你拿着金饭碗乞讨啊,你诓我一路了给钱。”
毕竟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若诗白和岑漫仙也算熟了一点,岑漫仙活泼的性格表现了出来。
“给个联系方式。”若诗白经此对岑漫仙另眼相看。
岑漫仙告诉了她自己的手机号,接着白光一现若诗白又回到了帐篷边,火堆还在冒着薪子仿佛她没离开多久,很快艾尔维娜和哈桑比出现了。
“我们活下来了。”艾尔维娜雀跃道,抱着哈桑比的脸蛋猛亲。
有了项链若诗白再也不用担心听不懂外语了,心里乐的很回复道:“嗯。”
其实也没有经历什么特别大的事,但这些苦难对于久处和平年代的人而已已是大事了,庆祝是必要的。
再接着陆陆续续有人回来,夜深了她们已经疲惫的不行了,纷纷打了招呼回帐内睡了。
若诗白躺在用棉被殿的床上,脑海里回忆着沙都的点点滴滴,其中她回忆最多的便是新王那张脸——跟夏子熏长的一模一样。
若诗白今天进步了,她没有害怕,也有可能是仗着这个夏子熏失忆才这么肆无忌惮。
也许是因为梦前总想着她又梦见夏子熏了,庆幸的是这次是个好梦。
今天加急又赶了一章,家人们除夕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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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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