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王叔叫来了救护人员,紧急把宋容毅放平推进了急救室。
医院门口的顾岩边抽烟边一脚一脚踢着地上的石头,这一天天遇到的什么事!
约半个小时后,王叔走出来,汇报说:“顾总,人已经没事了,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同时风寒引起的高烧晕厥;就是手上的伤有些麻烦,轻微骨裂,拔甲并缝了4针,需要好好修养一阵子。”
“……”
顾岩一时无语住了,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怎么就把自己身体造成这副破样子。
“今晚你留下来看护他,工资算你三天的,明天再给他请个护工。”
“好的,顾总。”王叔是个五十岁的憨厚大叔,即使顾总不提,他也会主动留下来照顾的。
顾岩接过车钥匙,坐上了主驾驶,从后视镜瞥见了后座慌乱中扔在一旁的纸条,拿过来压了压褶皱。字体端正有型,怎么看也不像因为成绩差辍学下来的。
把纸条团成团准备从车窗扔出去,顾家还不缺这三瓜两枣。
扔出去的刹那顾岩计上心头,有这张纸,接下来不就能让宋容毅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了吗。
于是从车载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一丝不苟的把纸条捋平,夹进去。
为了等宋容翊醒来,顾岩就整整等了三天。
顾岩急的差点要把医院房顶掀掉,医生才劝说病人伤其实不重,只是太累了,出于身体的保护机制才会一直睡着,但是很快就会醒的。
正讨论着,病床上的人儿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宋容毅使劲眨了眨眼,“我是在医院?这是顾,顾总吗?他好像正和医生聊我的病情?”
顾岩一回头就看到宋容毅直勾勾的盯着他。
“醒了?”
“嗯。”
“你已经昏迷三天,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顾岩搬了椅子坐在病床旁。
“我记得我好像要跟你道歉。”宋容毅用没输液的手慢慢把自己撑坐了起来。
“为什么?”顾岩言简意赅压迫性十足的开门见山的问。
可是对方却沉默了,就在顾岩等的不耐烦时,突然开口道,“顾总,我说卡被别人抢了你信吗?”
这次换顾岩沉默了,“那第二天早上为什么不来?”
“我妈妈生病了,我送她去了医院,等我下午赶去公司的时候,保安告诉我说你已经出差了。”
“所以你就在公司门口硬等了一个星期?”这是顾岩回公司后,助理告诉他有个男孩一直风雨无阻的在公司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之前顾总说的那个人。
宋容毅用无比清澈的眼神盯着顾岩,“是的,我拿了钱,却没有履约,这是我欠你的,对不起。”
见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和腥风血雨,顾总突然被如此坦荡直率的话语击中了内心,不想去证实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想急切的探寻这个男孩。
“如你所说,卡被抢走了,那你想怎么偿还呢?”
“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我会的!”
“哦?这个行么?”说话间,顾岩倾身上前,一只手撑在床边,嘴巴已经敏锐的捕捉到对方嘴唇,蜻蜓点水般的吻后,迅速回坐。
只见正处青春期没有谈过恋爱的宋容毅反应过来后,浑身血液迅速涌向头部,脖子以上红到滴血。
看着懵懵的宋容毅,顾岩难得好心情的笑出了声,耐心的哄到。
“如果你愿意,明天就搬来我家,每个月给你十万生活费,为期五年,期间你必须照顾好我的日常起居,包括满足我‘各方面’需求。五年期满前,你不可毁约,而我可以单方面解约。”
“你要不愿意呢,那你也可以自己慢慢挣钱还我的钱,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的病和妹妹的学费能不能等的及。”看见宋容毅不知害羞、震惊还是愤怒的表情,亮出欠条,继续劝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完全不理会宋容毅的疑问,顾岩转身就走。
就在顾岩走出病房的一刹那,宋容毅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把拔掉留置针,鞋都没穿的跑出病房。
气喘吁吁的跑到内科住院部二楼,却没有在病房内找到人,问了护士才知道,病人在三天前就办了出院。
“那不就是我晕倒那天?”
回病房换好衣服,跑了回家。在家门口看到母亲的鞋子,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
“臭小子,你还敢回来?”从主卧突然冲出来一个满脸胡茬、膘肥体壮的男人一巴掌将宋容毅扇倒在地,嘴角一下流出了血。
似是不解气的用脚又冲宋容毅踹了几脚,“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居然敢三天不回家,找死啊你!”
躺在地上的宋容毅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抱头挡住重要器官,死死咬住嘴唇。因为他知道,如果叫出声,只会被打的更狠。
凶狠恶煞的男人向宋容毅身上吐了口唾沫,“真是和你妈一样,都是欠收拾的贱骨头,老子发不了财就是因为你们几个拖后腿。”
像是很满足对方臣服在自己的暴力下,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踹完宋容毅后,拿着从宋母身上刮干净的买菜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
听着脚步声渐远,宋容毅爬起来进了卧室,只见衣服被单被扔的一地都是,母亲蜷缩在地上,双眼乌紫,脸上还有巴掌印。
赶忙将母亲扶到了床上,看着眼神麻木的母亲不仅一身的病还带了一身的伤,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绝望极了。
可又想了想在校读书的妹妹,她是那么单纯善良,哥哥付出了生命保护的妹妹,为了他们我也得坚持下去!
“妈,你还好吗?你别想不开,我找到工作了,那是个大公司。我很快就能赚很多很多钱,咱们以后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了,你相信我!”
安慰完顾母,又将家里打扫完,拿起摔在地上哥哥的遗像仔细的擦拭好,摆放整齐。
下定决心决绝的出了门。
进了门口的便利店,拿出名片在电话上输入了号码。
第一遍被挂了,又打了第二遍。
“喂?”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顾总吗?我是宋容毅……”
两个小时后,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宋容毅站在公司大厦旁的一栋二层别墅门外。
管家吴叔开门让他进去,并嘱咐道:“先生一会就回来,他交代,让你先去二楼洗漱。”
顾岩下班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刚进门就听说宋容毅早都来了,嘴角邪魅一笑,就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床上正侧躺着一位身着白色浴袍、刘海半干的耷拉在额前显得禁欲十足、双手抱着被子、被遮住一半的侧脸又极像这个年龄段的纯爱大男孩,想起之前自己还吐槽人家非主流,就觉得好笑。
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衣服就去洗漱。
简单擦干水渍就光溜溜钻进了被窝。
熟睡中的男孩被冰凉体温一惊,发现自己被人搂抱着,本能的去推。
“醒了?”
黑暗中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乖巧的不再动弹。
“晚上没吃饭吧,来,喝杯牛奶。”寻常关心的语气让顾岩自己都认为端着的是杯普通的牛奶了。
刚想接过杯子,就被喂到了嘴边,如孩子般被搂抱着喝完牛奶,星星眼在月光下闪着亮光,宋容毅此刻收获到了许久未享受过的幸福感。
躺下的宋容毅卧在顾岩的臂腕里感受着难得的踏实安心。
不想才过了五分钟,宋容毅就感觉身体燥热难耐,想把浴袍脱掉,想和顾岩贴的更近些,自己像睡在了云层里忽高忽低,理智也越飘越选。
发觉药效起来的顾岩微微勾起嘴角,看着不停蹭来蹭去的宋容毅,眼神里透着猎物掉入陷进的兴奋激动。
捕捉到柔软牛奶香味的嘴唇,不停吮吸,似要夺取所有的氧气,直到他身体完全软下才转移阵地。
随着浴袍落地,顾岩终于拥有了独属于他个人的宋容毅。卧室只剩顾岩低吼发泄和宋容毅未经世事无法控制的呻吟以及时不时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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